手血肉模糊,完全想象不出初时完美的模样,这就是方才花羽睢强行杀死狐妖的后果——被其护体灵力震断经脉。

  匕首也握不住了,妖丹滚落。

  是很疼的,经脉仍在不断裂开,痛苦成倍增加,仿佛一场不终止的噩梦,花羽睢发现无法使用自己的手了——疼到麻木失去控制。剧烈的疼痛宛如野马撞击着神经,劳累疲倦齐上,花羽睢差点睡着,不,更确切说是晕厥。

  可是不能,花羽睢知晓倘若他如此睡去,房内状况很快会被发现,众人对他防备也会加强,届时,再也逃不出去了。

  只能像一个畜生般拍卖,任人挑选。

  想到这里,花羽睢眼底绽放凌厉的光,他尽全力用残破的手捡起那枚妖丹,手每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到极致又忍不住颤抖,妖丹于是嵌入了手。

  倒是不容易掉了,花羽睢默默想。

  他最终将沾满血的妖丹放入口中,很腥,他咬碎,顿时强横的妖力充斥着他的身体。

  妖丹中蕴含的灵力在花羽睢的丹田里肆意冲撞着不怎么坚韧的经脉,他咬紧牙关,吸收着这股力量。

  简直疯狂。

  妖丹中灵力比起寻常灵力狂暴得多,正常修士吸收都要炼成丹药或辅以药物吸收,不然容易爆体而亡。一般人一次性吸收同等境界的妖丹都勉强,而花羽睢,却是直接越阶吸收。

  就连受天道庇佑的剑薄也是练成丹药分次吸收的。

  远处的秘境之灵本来已经吓傻了:“反派呢?我那么大一个狐妖反派呢?”正常剧情难道不是与狐妖斗智斗勇,最后引来醉仙楼的人吗?这样它才可以展开下一步的剧情,进而选出……

  秘境之灵开始掰手指:这次秘境进来四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身份是反派狐妖,也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在闭关。最后可以观看的独苗苗在越阶吸收妖丹,估计也快死了。

  它这可是超真实的幻境,所有人都是死去的魂魄炼制,灵力也是用一种特殊能量代替,不管魔修仙修鬼修全都能吸收,也都不易吸收。妖丹里的灵力就是这种能量加上一些狐妖的灵力,颇为狂暴,这位美人修为被封,肯定会丧生于此,罪过罪过,秘境之灵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显而易见,现在,剧情已经碎成渣了,秘境之灵摇头叹气。

  就在它打算先休息一阵时,画面忽然出现了转变,秘境之灵大惊,细细观看。

  花羽睢身体各个部位疯狂吸收着那种力量,他双目紧闭,汗珠渗出又蒸发。一个时辰过后,妖丹里的力量竟只剩下了一点。

  如果秘境之灵探查,就会发现这剩下的恰好是狐妖的灵力,此刻这灵力乖顺地盘旋在丹田内,宛如被驯服的狗,丝毫看不出这“狗”刚刚想噬主。

  秘境之灵目光凝重,那种力量很青睐花羽睢,与其极度契合,所以才会自主吸收,而这个人……不对,他,真的是人么?

  秘境之灵一方面思考人生,一方面努力加固着花羽睢身上的封印——刚一走神,封印差点破了,饶是它这么快反应,花羽睢的修为还是解了一点,为筑基中期。

  花羽睢不知道秘境之灵在纠结他到底是什么,不过如果他知道,大概率会回一个鄙视的眼神,更大概率回一句:“很多人都说我不是人,你不是第一个,却是问得最直接最傻的那一个。”

  花羽睢现在面对的是另一个难题。

  他本以为自己是要被当成物品拍卖的,毕竟醉仙楼以往都这么做,这样他有充足的时间逃脱。没想到醉仙楼这次不走寻常路,有是一位仙君提前交付巨额灵石买了花羽睢,现在看管的人很多,花羽睢尝试放倒了几个,很快被发现了,他只能若无其事坐着。

  买……花羽睢细细咀嚼着这个屈辱的字眼,眼中狠辣遮掩不住,什么人,敢买他?想利用他的体质双修?就算鱼死网破,他也要让那个人下地狱!

  到底是修为低下,花羽睢脑海震荡,再次醒来时,到了另外一间房,他躺在床上,床上罩着厚厚的纱幔。纱幔上还挂着珠玉,风吹,叮叮当当地响。

  但不是醉仙楼。

  花羽睢刺破腹部肌肉,竟然从内里拿出一个勾刺,伤口很快愈合,勾刺却是被他含在了嘴里。

  很快寂静的房间内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花羽睢挂上笑,冰冷的。

  在看到来人的面容时,花羽睢愕然,那冰冷不由自主消散了些:“姐姐?”他一张嘴,勾刺掉了出来被销毁。

  洁白的肌肤,清贵精致宛若谪仙的五官,睫毛长而翘,下垂时显得人又乖又认真,赫然是墨施容,他似乎醉了,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声音软软:“花羽睢?”

  墨施容是怎么也想不到醉仙楼房间内居然有催情香的,他本来想找花羽睢,结果在房里呆了一时片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一问才得知原主以往去醉仙楼时房间内都回点最好的催情香,为接下来的事助兴。墨施容之前从未经历过这些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这香怎么逼出来,只能凭借本能回了洞府,跌跌撞撞进房,就看见了花羽睢。

  不对,墨施容眯了眯眼:“你……耳朵,尾巴怎么回事?”

  花羽睢一愣,低头,却看见九条雪白的毛绒绒的尾巴!而丹田处积聚的狐妖灵力已经不见了,原来他没有及时吸收,这灵力化作尾巴和耳朵!

  墨施容本就神志模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捏住了那耳朵。花羽睢本来塌着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气息不稳:“别摸!”

  被墨施容触摸的地方很痒,还带着淡淡的酥意。

  墨施容却像听不懂他的话又凑上来,一头撞进花羽睢怀里,语气意外地有几分娇蛮:“我就要摸!”耳朵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花羽睢道:“不能摸!耳朵……”他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眼见墨施容又伸出手,咬牙,“耳朵摸了就要负责!”

  “负责?”墨施容见他疾言厉色,神志恢复了些许,大脑却依旧不经思考,“那我娶你,就可以摸了吗?”

  那我娶你……

  我娶你……

  娶你……

  你……

  花羽睢脑袋发昏,墨施容趁他不注意又扑了上来,两个人瘫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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