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施容一开始听到“姐姐”时是懵逼的,连忙道:“在下不是——
话说到一半,那“美少女”忽然上前,宽大的袖子掩着脸,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眸:“姐姐莫不是也被奸人所害沦落至此?”
“她”衣服本来穿得匆忙,松松垮垮的,此刻与墨施容靠得极近。墨施容不敢看她的的脸,只得垂眸,恰好看到了——不对,他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平的,你……不是女的?”
花羽睢:……玩脱了。
他立马转身,用衣袖遮掩住胸口,娇嗔道:“姐姐在说什么呢?不过,看了妹妹的这里,可要对妹妹负责呀。”
墨施容再傻,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可是看到花羽睢“娇俏怒嗔百媚生”,又不确定,少年真得可以生得这么妩媚?可他确实是男的,难道……墨施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墨施容问,见花羽睢惊愕的神色,心中愈发肯定他是辨认不清自己性别和别人性别的可怜孩子。
花羽睢一看他这同情叹息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脑补了一大堆玩意,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脑补,他抽抽嘴角,虚心请教:“什么是性别认知障碍?”
“就是——”墨施容语塞,这样直接揭露事实对这孩子会不会太残忍,他恐怕当了十几年女子了,这样告诉他,对他而言不亚于三观崩塌,“没什么。”
好骗,爱脑补,有时会心软。花羽睢弯弯唇角,对墨施容作下了判断,这样容易心软的纯情小公子,实在是可爱啊。
等等,花羽睢惊异,他不是应该觉得心软无用吗,为什么会觉得这人可爱?他又仔细看了看墨施容的眉眼,唔,确实很可爱。
“姐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花羽睢问。
墨施容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澄清,忙道:“我不是女子。”
“不是吗?”花羽睢垂头,还想逗一逗这小公子,没想到这看在墨施容眼中就成了落寞,是啊,自小以为自己是女子,还见到了自己这样出色的同性,想要结交结果却发现是会觊觎美色的“异性”,肯定很落寞吧。
于是,墨施容道:“我和你是同性。”
花羽睢不明所以,他们都是男的啊,当然是同性,这有什么好说的?他疑惑地眨眨眼,清纯带欲。
墨施容慌忙地帮他整理好衣服,尽管都是男的,但这少年这样的容貌,属实过于招摇。
“我名墨施容,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到这里的?”墨施容问,他没有用原主的名字而用自己的,一方面以免暴露,另一方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欺骗这个少年。而且对于这个少年,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惜记忆缺失了一部分,想不起来他是谁。
花羽睢:“我叫花羽睢,不久前被歹人卖到这边来的,姐姐呢?”一时顺口,“姐姐”又叫了出来。
墨施容顾忌美人脆弱心理(脑补天才),抿唇,没有反驳:“我迷路了。”
花羽睢挑眉:“迷路?”这路——他想了想,最终道,“确实,这路七拐八拐。”扭曲嶙峋,绕半天也绕不出的那种,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开始出口都没找到就被抓!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到出口。
墨施容瞬间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是吧,这楼豪横得丧心病狂,路都这么绕。”
花羽睢点头表示赞同,真心的。
“你快点走吧,走到左边那条路的尽头,左拐再直走然后……就到出口了。”花羽睢道。
墨施容听着,安静地听着,迷茫地听着,呆若木鸡地听着,听了一个寂寞,听了一个无奈。
花羽睢一看墨施容就没记住,在心里又给他加了一个标签,发呆的时候显得很认真,但不太聪明的样子。
墨施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标榜的不太聪明·可爱·爱发呆小公子,强撑着面子,在绕了两个时辰,与花羽睢重逢三次的情况下,“顺利”地出了醉仙楼,天已经黑了。
而在墨施容走后,花羽睢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瞥向窗外:“别偷偷摸摸了,恶心。”
闻言,一个男子进入房间,而他身后竟有九条尾巴,漆黑仿若一团巨大阴影:“你怎么找到我的?”他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伤痕累累,“明明我什么动静都没有,气味也隐藏了。”
“可是你还是忘了一件事。”花羽睢凤眸含情,“你想要借助我的炉鼎体质疗伤,但双修太慢,杀了我取心头血才是最快的,因而你有了杀气,被我察觉到了。”
他摊开手,十指纤细修长,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这是一个死循环。”
“那又如何?一个练气三层的废物。”男子冷哼。
“修为低也有修为低的好处。”花羽睢叹息,“比如说你,一开始就大意中了招。”
什么?男子大骇,发现浑身灵力使用不出来。
“别挣扎了,在你踏入醉仙楼对我起杀意的那一刻我就通知了一个管事,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连你现在看到的我,也是一个投影,我本人可不在这。”花羽睢道。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男子急忙道,“为何不你我联手闯出这破烂楼?我也不要心头血,你只要放了我,给我一碗你的血我就立下心魔誓言救你出去。”
“不需要。”花羽睢冷眼看着男子挣扎,在他绝望之时拿出一把匕首,插入他心脏处,又笑了,“蠢货,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你……”男子艰难抬头,“你不是投影!”
“当然了。刚才那些也是骗你的,什么通知管事布下天罗地网,我哪来的权利。这不过是一个幻阵,你重伤被迷惑了心智。”他容色艳丽,手中匕首转动,勾出妖丹,搅碎心脏,撕心裂肺地疼,“然后,就被我杀喽。”
“就作为你对我释放那么多次杀意,让我担心受怕的报酬吧。”
男子断气,死不瞑目,静静盯着花羽睢,而后者一声嗤笑,用最后灵力毁坏了尸体。
在暗处,他的手遍布伤口,鲜血渗出,经脉也断了好几根,是比男子加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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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睢:我从来不说双标,我只做双标。
众人:mmp你个双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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