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月二十岁,和江兆交往两年,两人感情越深,愈发不把秦栋放在眼里。

  叛逆比之中二时期更甚,原因大概是因为秦风月混的圈子。

  高考之后,秦栋想让秦风月就近在A市或者周边的大学就读,秦风月偷偷填报了首都。

  秦栋立马就把送秦风月的那套公寓的换了锁,结果回头秦风月一拍房产证,十八岁一满就办了过户,如今在她名下,带着人理智气壮去撬锁。

  江兆保送长青,一个导师看重她竞赛和计算能力,便提前叫江兆去学校帮忙当实验助教。

  于是秦风月暑假其他事也不干了,跑去首都装修公寓,顺便天天闲逛,拿着单反到处乱拍,慢慢竟然拍出了名气。

  刊登杂志,意外收获新人奖,竟然找到了人生乐趣。

  这一去,乐不思蜀,开学前回来仅陪伴方怡两天,就收拾东西北上入学报道。

  江兆读长青,秦风月读不比长青差的同化。

  公寓装修了小半年,秦栋一边恨其不争,一边还花钱为秦风月筑造爱巢。

  房子装修完毕,还要空置一年散甲醛,第一年秦风月和江兆住宿舍,偶尔约一趟酒店。

  直到大一下学期,江兆投资小成,秦风月屡次拿摄影奖,也开始被请去给明星打牌拍照,收入按时薪计算。两人就在校外,选两个学校中间的位置租房同居。

  这个时候秦栋的怒气和怨言一点不少,阴差阳错,秦风月半只脚踏入了娱乐圈。

  娱乐圈这个花花世界和校园不同,腌臜不堪,秦栋数次阻止秦风月,秦风月一个漂亮omega,他怕女儿吃亏,也要出去乱混。

  秦风月不听,和秦栋闹了一阵,后来秦栋也不管了,放手让秦风月去做,时而在电话阴阳怪气一阵,然后偷偷让方怡给江兆发消息,让江兆看住秦风月。

  秦风月长到二十岁,能管住的就三个人,爸妈和老婆。

  爸妈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她,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有在面对江兆的时候不敢阳奉阴违。

  江兆太忙,没空干涉秦风月,眼看秦风月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江兆某日罕见的从实验室离开,回家路上替秦风月签收快递。

  快递小哥捧出来一扎玫瑰,九十九朵,放半天已经奄巴。

  江兆眸光沉下来,道一声谢之后返回单元楼。

  即便是租房,她们租在一处高档小区里,环境卫生安保物业都不错,江兆特意绕远路,把玫瑰扔在垃圾回收点。

  回家,拧开门,两室一厅的格局,次卧留作待客。

  江兆推开其中一扇门,是主卧,床上拱着一团鼓包,秦风月昨晚去拍一个大牌,早上才回来补觉。

  昨晚在微信上狂戳江兆几遍,说那个omega好漂亮云云。

  江兆当时在盯一组实验数据,没空回复,秦风月便消停下来。

  当了两年多的omega,还是改不掉喜欢香软小omega的臭毛病。

  捡起床头的手机,江兆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锁,点开微信,在一堆未读消息里翻找,看到一当红明星的名字。

  秦风月这厮,混圈了还喜欢装A,仗着装A经验丰富,没少沾染一些桃花。

  先前那捧玫瑰,估计就是这个人识人不清,把她当真alpha送的。

  江兆因为这是收拾过秦风月,秦风月厚着脸皮说,装A总比被人发现她是omega的好。

  江兆轻啧,放下手机,伸手掐秦风月的脸。

  秦风月半梦半醒,看到一个轮廓压下来,对江兆拥抱和亲昵已经成了本能,咕哝道:“你回来了。”

  江兆伸手解她的睡衣扣子,“替你签收了一捧玫瑰,谁送的?”

  秦风月瞌睡醒了一半。

  江兆的手从她敞开的衣襟往里摸,“还告诉人家里的地址了?”

  秦风月彻底清醒了,咽下唾沫,紧张道:“你又要收拾我啊?”

  江兆停下动作,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从秦风月的表情里看出一丝期待。

  秦风月往前拱拱,相当主动的送上腰肢:“怎么不继续了?”

  江兆微眯起双眼,突然想起距离上次亲密已经过去一周多,两个人太忙,学业和工作将生活空虚充实,好一阵没做了,此刻的惩罚根本不合格,说是奖励也不为过。

  江兆抽身下床,说:“今天分房睡。”

  秦风月惊呆了,门碰上,她回味一下,下巴直接要落到地上,靠!江兆收拾她的手段竟然升级了?!

  秦风月慌张,趿上拖鞋跟着出去,次卧房门禁闭,她拧一把,从里面锁上了。

  秦风月:“……”

  春风十里,不如你:【心肝,我错了。】

  秦风月认错,觉得自己一个“alpha”惹老婆生气当然要哄。

  微信发了几十条,前因后果阐明,江兆还是不回消息。

  秦风月回想了一下,然后翻到一个微信,看到一条留言。

  一个大明星发的。

  【秦老师,花还喜欢吗?】

  喜欢?秦风月只差气死了,啪啪回复:【留地址是给你寄合同的!不是让你送花的!】

  发完也不看消息了,又拨了一个电话,联系人看房子。

  秦风月下午出去一趟,江兆彻夜未眠,醒来已经日落,推开次卧门,大厅通明,秦风月正系这些围裙把晚饭一样一样端上桌子。

  吃完饭,江兆拿着一本书回房,剩秦风月白爪挠心,面对明星的道歉微信疯狂喷火。

  春风十里,不如你:【尾款结了就不要联系了,破坏我的家庭!】

  翌日,江兆被嘈杂的杂音叫醒。

  披着外套出去,屋子里进出好几个,正把成箱的物什往外搬。

  顾不上闹别扭,江兆找到秦风月,问什么情况。

  秦风月嘻嘻哈哈,在她脸上印个印子,说:“你不喜欢我把地址给外人,那咱们今天就搬家。”

  江兆恍惚一刻,“搬去哪里?”

  秦风月:“婚房啊!”

  婚房就是秦栋赞助的那个公寓,装修之后早就可以入住了。

  江兆嗓子微哑,问:“还没结婚……”

  秦风月抱住江兆,说:“小班长来首都看蒋达,我让她把咱两的户口本拿来了。”

  太突然,周围乱糟糟的,像置身于废墟,几个工作人员竟然耳睹了一场求婚。

  “要不要说声恭喜啊……”有人说。

  秦风月臊着红脸攻击观众:“按小时计费!你是不是想偷懒了!”

  “干什么不说话?你不同意?”秦风月嘟囔。

  “不是,”江兆伸手牵她,手从秦风月小臂滑动扣住五指,说:“秦叔知道了吗?”

  秦风月低笑:“我妈你妈,不对,是咱们妈是帮凶,咱们爸还不知道,以后再办酒,先去扯证呗!”

  江兆低声发笑。

  秦风月替江兆拢紧睡衣,问:“你愿意吗?”

  江兆彻底消气,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手松开,单独捋道秦风月的无名指,须臾说:“稍等。”

  秦风月:“……”

  秦风月一脸紧张,不知道江兆回房干什么,但有一种无名的预感。

  工作人员:“求婚失败了?失败不是很正常吗?哪有这么简单就能求婚,没鲜花没气球,没浪漫的星空和月夜,一点都不浪漫。”

  秦风月磨牙,威胁:“你想扣钱是吧?”

  身后响起脚步,江兆快步出来,打开一只拳头大的盒子,盒子铺着红色的丝绒,里面是一对戒指。

  江兆补充方才的回答,说:“我很久以前就愿意了。”

  -

  当天搬家,到了公寓还要整理东西,收拾完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去领证。

  领完证,用结婚证发朋友圈,秀恩爱,还记得顺手将秦栋和楚扬屏蔽了。

  朋友的祝福应接不暇,王渺和王潇斗的不可开交,正在把王潇从集团拉下来的紧要关头,忙到还没脱单,就见秦风月和江兆已经领证,果断将二人拉黑。

  蒋达也生气,明明他先和小班长在一起,但每个重要环节都落后秦风月,没担心拉黑秦风月和江兆,先祝福,祝福完回A中的班级群里吐槽。

  小班长和白雪把两人结婚的消息发回论坛,才不过两年,当初的江兆老婆粉,秦风月老婆粉,全部化生cp粉,嗑生嗑死去了。

  当然cp粉都长大了,有各自的生活,偶尔闲谈才会将学校里的传奇恋爱翻出来讲讲。

  -

  搬家折腾一天腰酸背痛,秦风月夜晚和江兆拥抱在一起,没做,静静抱着一起入眠,她们这段时间都忙,白天又太过兴奋,一早就熄灯睡觉。

  半夜,江兆是被秦风月摸醒的。

  逮住作恶的手,江兆摸到床头的手机,点亮才凌晨三点。

  秦风月说:“八点不到就睡了,刚才做梦被梦里你穿婚纱的样子美醒了。”

  江兆抱住她,说:“毕业就办婚礼。”

  秦风月害羞的嗯了一声,两年不自觉畅想结婚的画面,觉彻底醒了,江兆被秦风月摸的躁动,手摸上秦风月的……说:“是不是又大了?”

  秦风月:“没、没有吧,最近揉的少,应该缩水了。”

  江兆被她笑死了,说:“傻妞老婆,想要吗?”

  秦风月:“结婚了,是不是可以终生标记了?”

  江兆听到空气燃烧的理智,火星噼里啪啦的点燃两年,她擒住最后一丝理智,说:“不止,还可以成结。”

  ……

  江兆施加压力,秦风月在她身下婉转扭动,挣扎向前爬去时,又被江兆捆住腰,死死钉住,嵌在怀里。

  江兆低声安抚,吻她的腺体,用信息素安抚,在阖动唇齿之前,轻声说:“别拒绝我。”

  成结的alpha逐渐失了理智,江兆双目涣散,所有感觉全凝聚在身下一点,她咬紧秦风月的腺体,同时用力掼入,嵌入,牙关发力,再轰然发泄,和信息素一并灌进,完成了终生标记和成结。

  秦风月难耐的蹭在床单,她抽搐不断,浑身一阵一阵痉挛不断,江兆后劲难消的追逐,不打招呼的又开始了。

  秦风月的身体承载着欢愉和痛苦两种情绪,眼泪不受控制的流落至下巴,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最后被磨着叫了一个小时的心肝,江兆才将她放过。

  从凌晨到天明,醒来已经黄昏,秦风月枕着干净的床单,窝在床榻最中间,软床浅浅凹陷一块,她浑身麻痹酸软无法动弹。

  秦风月神情恍惚,早知道成结和终生标记这么变态,她肯定不会……

  这床还是她自己挑的,当初本来想着软床脐橙的话不伤膝盖,谁知道江兆昨夜嫌弃床软不吃力,数次把她逼迫到床头,墙角,书桌和地毯。

  她主动招惹,什么花样都玩了,还落一个自作孽的下场。

  房门被推开,秦风月往被窝深处拱了拱,屁股被拍了一下,她嗷呜就是一嗓子。

  江兆一顿,忍笑,“抱歉。”

  秦风月不想说话,咬着被子忍哭。

  江兆掀开一角被子,看到秦风月眼尾鼻头湿红,端粥的手一紧,轻咳嗓子说:“还好吗?”

  秦风月鼻子喷气,她一点都不好!

  江兆哑着嗓子说:“……我帮你请了假。”

  秦风月扭头:“什么?!”

  江兆把饭端给她,说:“我也请了一周。”

  秦风月说不出话了,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江兆低声哄她,说:“月亮,宝宝,就当是新婚蜜月,我们过一个完整的发情期吧。”

  秦风月觉得眼前一黑,完整的发情期,要持续整整一周。

  月夜,秦风月被推在床榻,头顶的吊灯不住摇晃。

  天明,她被江兆抱进浴室,两个小时才出来。

  夕阳近日黄昏,仗着公寓楼层高,落地窗是单向玻璃,她和江兆欣赏了一个小时落日。

  厨房流离台,秦风月被一阵一阵追魂一样的手机铃声吓的提前到了。

  江兆抱着她,花半小时挪到客厅,从沙发缝隙抠出手机。

  秦栋来电,料想是领证的事败露了,来兴师问罪的。

  秦风月直接将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