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一句挑衅大声说完,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应。
除了魅曲秦松之外的三大刺客哄笑起来,这个小孩脑子不太好用,敌众我寡、力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他居然不选择逃跑,而是邀战。
魅曲秦松的心态比较复杂,他上一场战斗的时候,被这个小孩一拳接一拳钉在地上,骨头断了好几根,这孩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但是却招招不致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秦松几次三番以为自己撑不过他十招,但奇迹般地就撑过去了。
秦松怀疑这小孩是个怪胎,具有某种武学天赋,但可能差个火候。
尽管如此,仍然不能小觑。
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是长明山的人还是鬼谷的人。
秦松断掉的那些骨头大概是四五根胸骨,蝎揭留波用南疆秘法给他暂时接上了。骨缝其实还在,战斗的时候还会撕扯到,还会疼痛,但是不妨碍他弹琵琶音攻。
四个刺客耳朵上带着一种东西,它可以过滤一个特定的频率的声音,保护他们不被音波攻击伤害到。
张成岭一直盯着四个人的耳朵看,寻找这个装置。
周子舒师父上次跟他拆招的时候,重点讲解过这种可能性,毕竟当时刚刚打过毒蝎刺客,这案例还温乎。
……
小伊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
睡饱了就有点睡不着,但是她又动不了,因为叶白衣搂着她,胳膊就像一道锁。
叶白衣睡前好像只是侧卧,这是一个比较健康的睡姿,但是睡着睡着就不老实了,四仰八叉,首先第一步,先把被子蹬了。
然后胳膊朝旁边扒拉,寻找一个应该固定在怀里的东西。
……他确实找到了。
然后搂着人睡得十分深沉。
被当作床品的小伊一睁眼,视野黢黑不见光,刚好是叶白衣领口的位置。
所以睡不着也说不定是缺氧的原因,这个角度就是跟叶白衣近距离争夺氧气成分,他来自高海拔的长明雪山,当然不怕缺氧,但是对于小伊而言问题很大。
叶白衣这个混账,蹬了被子搂着她取暖,然后夺取她的新鲜空气。
在长明山寡王了一百年,一个人睡了一百年,从此养成不良习惯,怎么舒服怎么躺。
小伊思考了一会儿,一只手稍微抬了一下叶白衣的胳膊,从里面一寸寸钻出来,动作十分轻。
……那么大一坨棉被,全都被叶白衣蹬到了地上,她得给捡起来。
就在小伊即将成功逃脱的时候,叶白衣忽然动了,大手就跟捞鱼一样,一下捞住她的腰。
“你不准走,你上哪儿去?”叶白衣说梦话,气息很不好。
小伊愣了一下,叶白衣两只手扣住她的腰,用了好大力气,不让她离开。
估计梦是现实的反面,不知道叶白衣梦见什么东西了,但大概妨碍到了他的好心情。
叶白衣曾经历过悲痛欲绝的别离,突然间重获全世界,疯狂膨胀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太过幸福梦幻,就快忘了自己姓什么。
越是快乐,越是有空中楼阁的味道,他还没完全找回真实感,许多事情患得患失。
小伊觉得他做噩梦,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蹬被子,秋天毕竟冷,寺庙又比较破,这房子有点漏风,叶白衣就算对温度不敏感,也可能会被这个冷风影响到。
但是叶白衣抓太死了,他一直按着人不让跑,她就没办法把被子重新就位。
小伊叹了一口气,伸手捧了一下叶白衣的脸颊。
比平常温度稍微低一点……
人的心情会影响体温,他太紧张了。
而且其实叶白衣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从她回到身边开始,他这几天基本都只睡了两个时辰,出于各种原因,没有休息好。
成功抓到了人,叶白衣两只手的力气松了一些,但表情还是不太放松,不过也没有继续说梦话。
小伊凝视叶白衣拧成一团的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这老家伙完全没必要焦虑。
他真的足够强,早在两个月之前,他就能凭借那种程度的意志品质,拿她的食神灵力,日夜不休地连战,屠杀那么多只食魇。
而他现在又进一步筑基和结丹,和九重天的存在相抗衡,原本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再加上他惊世骇俗的武学天赋和领悟力,时间对他而言,甚至都不成问题。
……他可能只是一百年来第一次活过来,呼吸新鲜空气,重返一切方兴未艾的青少年状态,花团锦簇,芬芳馥郁,填满他整个花园,然后因为太过于珍视,很怕自己抓不住,于是莫名开始恐惧。
太幸福了,以至于焦虑。
……
小伊两只手环住叶白衣的脖子,嘴巴凑到他耳朵边:“叶前辈,你是大傻子。”
因为当下太美好,所以不敢活在当下可还行。
这个角度看不见叶白衣的表情,小伊感觉他呼吸节奏舒缓一点了,于是再次重复这句话。
大傻子,大傻子,傻子……
这个行为其实有点念经,念了一段时间,小伊又有点困了,迷迷糊糊闭着眼,松开叶白衣的脖子。
他应该没有继续做噩梦,呼吸节奏里,紧绷的那种感觉已经不见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让她动弹。
那个被子不捡起来,她自己睡觉也会冷。
这事不能不做,小伊勉强睁开眼,忽然发现叶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醒了,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瞧。
叶白衣也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里酝酿着很多东西,深沉而浓烈。
……这眼神能视奸一个人。
叶白衣的眼神直白又压抑,直抵人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就像干渴的荒漠旅人看到了海市蜃楼。
小伊哪敢和他对视,目光触及的一瞬间立刻闪电般挪开,慌手慌脚爬起来捡被子。
结果一个仰卧起坐没挣开,叶白衣还是不让她动,两只手死死锁着她的腰,固定在一个方便注视的位置。
然后继续深深看着她。
“……”
小伊真的受不了这个,她觉得撒娇应该有一个限度,而叶白衣一直处于犯规的水平。
“叶前辈,你梦见什么了……”小伊被他盯得害臊,只好开口询问。
“我梦见有人说我坏话。”叶白衣持续捕捉她的眼神,两个人的目光再度交接,小伊根本扛不住,脸一下就红了。
叶白衣本来沉浸噩梦,突然就听见有人复读机,叶前辈大傻子。
虚幻的别离、得而复失的恐惧、各种悲哀的构想,一刹那烟消云散。
耳朵附近酥酥麻麻的,罪魁祸首的嘴唇凑在那里,呼吸轻柔。
瞌睡了还不断一遍遍重复着一种数落,一种甜蜜的数落。
叶白衣突然就不困了,一整颗心澎湃激荡。
他感觉自己被轰轰烈烈的爱意填满,从头到脚都是轻盈甘甜的质感。
有什么好恐惧的,有什么好担忧的。
只要一直注视着所爱之人……
而她就在自己的枕边。
……
叶白衣贪婪地凝视小伊,怎么看也看不够。
……叶白衣大半夜做噩梦,一睁眼就散发夺命荷尔蒙,小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是她无法预言的范畴。
她来月事了许多事情做不了,但是叶白衣这样盯着,她也受不了。
小伊败下阵来,她两只手挡住脸,试图隔开叶白衣的目光,而叶白衣掰开她的手,继续畅通无阻凝视,甚至还坏心眼地笑了起来。
越是不让看就越是要看。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小伊要被折磨疯了。
叶白衣混球起来真的要人命,一百多岁老不正经。
“我梦见你六个月之后又丢下我,自己回九重天了。”叶白衣低低笑了一下,语气轻松。
小伊的反应很可爱,这让他觉得任何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两个人加起来无往而不胜,克一切艰难险阻。
“梦里你的仙人家人们对我兵戈相向,强行带走了你……你走之前还不忘竖起玉箫,给我吹了一个曲子,每一个音符都扣人心弦,让我有些窒息,就像你上次做的那样。”叶白衣煞有介事回忆这个梦,梦里的他是真的悲痛绝伦,绝望寒冷彻骨,他曾多少次私自构想过这样的结局,不过因为不想让小伊有压力,就没告诉过她。
……而且小伊上次擅自离开,最后一刻,赠他的那一曲《相见欢》。
温柔又残酷,结结实实重创了他。
抓紧生命之中最后的时间,把最爱的人刀出毛病。
这痛感不会远去,永远停留在心胸,永远PTSD。
大婚当日就阴阳两隔。
七月十五鬼节,确实是有够阴间。
叶白衣感觉自己一直没跟她讨还过这一局,他盯着小伊的眼神犀利而不甘,让人难以形容,那隐约是一个讨债的眼神。
为什么要吹相见欢,为什么要刀他。
一百二十岁高龄还要挨刀,叶白衣永不原谅。
小伊:“……”
……叶白衣这个人就不适合这种眼神,整个人气质一下子就动物化了,大型猫科动物。
感觉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热烈贴贴,证明自己的地位。
“……叶前辈,我知道错了,那这个玉箫我送你了,我以后不吹了。”小伊弱弱地开口。
“当时我没有想很多,只是想善加利用最后的时间,告诉你我不后悔遇见你……伤害到你真的很抱歉。”她当时真的是抱着必死之心好吗,生命走到尽头,只想让自己乐观一点。
重来一次,她估计还是会这么做。
然后为叶白衣缔造永恒噩梦。
“哦……”叶白衣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自从封印解放后,变得很擅长得寸进尺,曾经用以掩饰自己的种种手段,统统转而拿来跟夫人撒娇。
被反复骂傻子之后,他其实已经不甚在意那个噩梦了,但是他现在很清楚,只要装作仍然十分介意的样子,小伊就会继续说好听的话。
于是叶白衣保持这个貌似耿耿于怀的状态,继续敲诈:“可是我那么喜欢你啊……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还……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
……他当时其实也没怎么样,他悲痛得麻木了,满脑子都是要留住小伊的灵力,不能放任它消失。
小伊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叶白衣一边热烈地盯着她,一边反复提那件事,一边一口一句我喜欢你,然后大半夜两个人躺在床上,他双手握着她的腰。
到底为什么,小伊感觉连续一个星期,叶白衣为什么一直如此精神。
本以为之前那一晚是一个结束,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
叶白衣还在絮絮叨叨,自以为在敲诈和挑衅,实际上在她听来全都是露骨的表白,一句接一句,还用的是那种不甘的语气。
小伊受不了了,她伸手捂住叶白衣的嘴:“不准说了!”而叶白衣顺势捉住她的手,亲吻舔舐手心,继续恶劣地盯着她。
“……我想到了!我知道了!”在巨大压力下,小伊崩溃开口,灵感总是在最混乱的时候突然降临,“三途川!!!!!叶前辈,我们去三途川!!!!!鬼界!!!!酆都!!!!!!”她没头没尾喊出来了一句什么玩意。
叶白衣被她喊得一愣,动作顿了下来。
……什么鬼界,他开始逻辑自洽。
而小伊一下子抽回手:“那个地方有天地灵气可以用——你结丹可以不用空桑灵力,而是按照六合心法的方式来结!!!!!!”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制造刀片,制造刀片就会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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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章卷标“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要是说这是什么,就会剧透。
谁会是沉舟和病树呢?
会是谁呢?
会是哪个倒霉蛋呢?
何德何能居然被我这么惦记,甚至单独给他开了一个机舱,豪华特等舱,直播黑人抬棺。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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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得了啊,薄荷叶每天早上起床看存稿,总会被自己的操作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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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聊到写文前期查资料的事情。
之前我说我会去演员那里收集碎片,指的就是线索碎片,不是灵魂碎片。
当时写到快要正式展开感情线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需要关于叶白衣人物塑造的更多的线索。
因为后面的部分我会盲驾,叶白衣毕竟寡王了一辈子,要写他谈恋爱,我必须全靠前面他已被呈现的那个形态,每一个线索都用到位了,然后往后推导,才能说服我自己。
于是我跑去翻各种山河令相关访谈,开着大纲记笔记,追加采分点。
……结果我翻了一遍访谈,没找到那个系列里叶白衣的访谈。
他也有一些零碎的访谈,但很零碎,我认真听完之后,感觉有点讶异。
我没能获得任何特别的碎片,他给出来的线索要么已经游离到了剧外,要么我很早就推导出来了,都是一些常用结论的程度。
老顽童,年轻人,斗嘴有点幼稚,武功天花板他很爽,还有喜欢的人都不在世了那确实没什么意思,就赴死了。
得到的碎片就不是我想象的那个附加题的感觉。所以我愣了愣。
没对我的理解形成有效补充。
……那感觉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很佛系的老师,没怎么看我的答案,大手一挥就给我打了满分,有点胜之不武。
但是有一点我注意到了,老师说他没做年龄设计。
所以我开始刻意补充一些年龄设计。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没加细节,比如嗑瓜子,或者晒太阳,或者不怕烫。
朋友:“嗯……?好的,这样的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我:“我总是自然而然把事情先往合理的方向去推导。”
“而不是往河里的方向去推倒。”虽然结果是后者。
朋友:“你没有推倒,有人要推你入河。逝者如斯夫。”这是原著里曹蔚宁的梗。他认为那个话的意思是有些人出殡就是沿着河飘,夜以继日的。
我:“……不要发送图像啊。”
总之我那时候查资料没看出问题,因为我的工序还没到位。
当时没拆完叶白衣,才画了一个草率的三视图,许多东西还没论证到位,仍然是黑匣子状态,只有一个大致的数理猜想。
然后我查完资料满载而归,发现赵敬完整了,叶白衣基本没补充。
因为赵敬的演员在采访里,鞭辟入里地讲解了角色塑造。
他说他想把赵敬演成一个站在赵敬的角度是“一切合理,我是好人”的状态,然后他逻辑自洽了,他确实是想造一架飞机。但是因为剧情的缘故,受到各种限制,终究留下了飞机残骸。
他说他私自谱写的一个结局,在心里的结局,是想替蝎揭留波死的,然后他认为他是把这个小孩当儿子的。
这就是我去搜资料的意义,它让我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去解读。而且我可以去成全这个演员要的东西。
去完成他没织完的飞机。
一个逻辑自洽了的反派,那么精密的东西,我想亲手破坏。
而剧里温客行的操作就很荒谬,一把火,火烧圆明园,根本就不是用该解那个九龙锁的方式去解它。
所以我觉得赵敬其实可以继续膨胀的,于是我在我的文里让他足够膨胀了。
他就是牛逼,就是真正的敬业。
如果没有叶白衣和小伊两个bug,他就该正常收网。
原剧里打倒赵敬的方式让我觉得很魔幻,就像是反智主义的感觉,最终诉诸暴力。
我感觉替赵敬的演员不值,而我要让大家看看正确的埋葬赵敬的方式。
精神凌虐才是关键啊,弄到最后把赵敬弄成个半身不遂,算个啥啊,还有人赡养。
赵敬演员对此评价:“我觉得挺好的啊,他孝顺我,我都不用干活了,给吃给穿,多好啊!”笑裂了我。优雅地吐槽了一切。
我跟我朋友说完之后感觉有点不对,我应该是在吹叶白衣的,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我:“……我在干什么,我在安利赵伯伯?????????”赵敬这个人有点魔性。
朋友:“是,你做到了。”
我:“那是我爹。《义父》。”
朋友:“你完全做到了。”
我:“他值得一句父亲,虽然我对赵敬没兴趣。”
朋友:“恭喜乔迁搬新爹。”
我:“没有,我并没想追星,但他请我吃了一顿好吃的,我完成他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只有我做得到。”让赵敬和什么人棋逢对手,开足马力试图膨胀,150%功率过载运转,每一拳精妙绝伦,却都不幸打在棉花上,然后恶有恶报,获得真正的折磨,但是,也能够完成对蝎揭留波的某种守护愿望。
赵敬应该是这么个运作方式的,而不是像原剧里那样,还没来得及发光发热,就被暴力拆除……然后莫名老有所养。
但是那个演员确实做到了,在有限的空间里,有限的剧本里,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人那股劲道感。
现在我要把这团拉面抖开拉长,使劲烹饪。
我:“而且我还让我的主角认他当义父了,最高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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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的文手爹地为了把我改造成飞机,为了哄我,她给我发了荣格心理学测试带我一起玩。
我兴致勃勃测了一遍,一点也不惊讶地发现我是兼型人格,一个人格是小伊的主要成分(INFJ,约等于心理咨询师),另一个人格是叶白衣的主要成分(ENTP,约等于高智商混球)。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感叹:“我就知道会这样。”
伦理学就是我,我已经习惯了这设定。
做自己的岳父,然后做自己的男人。一切皆有可能。
……
但其实还是差别很大的,终究是同分异构体,运作原理是不太一样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我感觉叶白衣的表人格是ENTP,里人格是INFJ。ENTP用来封印INFJ。他不想也不屑展露出温柔的一面,但他确实能洞察人心,也擅长拯救他人。
叶白衣说过:“有时候看出一个人想要什么并不难。”
我是反过来了,INFJ用来封印ENTP。
……因为我想活下去,不想被打死。
那原理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了。
……但是我能模拟。
我朋友也是INFJ,和我主人格一样,终究是心理咨询师。
……被叶白衣吸引的怕不都是些INFJ,那么耀眼的一个大病号,貌似横行霸道,内心如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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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变成飞机,我不再恐惧任何事,再一次能够无忧无虑地夸叶白衣了。
我:“叶白衣,真帅啊!!!!!!!!!!!”
我:“他妈的,我夸不够。”
朋友:“!!!帅呆了……”
我:“太帅了……”
朋友:“嗯!!!!!!!!!帅,这就是帅!!”
我:“对!!!!!!!”
“而且一直刚也不叫帅,帅是99%的刚加上1%的温柔。100%的刚是傻逼。”
朋友:“嗯!!!!!!叶白衣温柔,虽然只有1%但也比正常人多。”
我:“对!!!!!!!!!!”
朋友:“所以他刚起来也比正常人刚很多!”
我:“对!!!!!!!!!!!!!!!!!!!”
朋友:“嗯,不愧是叶白衣。”
我:“哎呀,我们终究是夸叶白衣永动机。”永远夸下去。
朋友:“是,那是啊,不需要回应的夸夸群后援团。”
我:“倒是可以写个番外让叶白衣听听夸夸,看他怎么自闭,或者怎么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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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
朋友:“他一开始应该被震撼一下。”
我:“是的,一定会的。”叶白衣应该一百多年都没有这体验,首先必然惊吓。
朋友:“觉得这是俩神经病。”
“然后反应过来就是嫌弃,啊为什么是神经病!”
我立刻反驳:“怎么会是神经病呢?”
“那是他主治医师,和他主治医师的主治医师。”
我治疗了叶白衣,逼疯了我自己,然后她治疗了我。
朋友:“治疗叠加,无限套娃。”
我们继续脑。
朋友:“嫌弃的同时可能耳朵会红。”
我:“对,会的,肯定会红。”
朋友:“他肯定会害羞的。”
我:“可爱豹豹在线自闭。”可爱!!!!!
朋友:“不害羞就多说两句,拿崇拜眼神看看他,没有人能拒绝张成岭。”
我:“成岭二人组。”
我:“叶白衣扛起了火车……”
朋友:“我们不是成岭二人组,我们是成岭二人转。”
我:“我怎么居然能感受到你发了视频。”可怕的克隆人联盟。
朋友:“叶白衣,表面淡然,内心激荡。千层人罢了。”
但豹豹的尾巴应该会摇起来了。
朋友:“然后叶白衣会内心突然柔软一下,感觉被两个小畜生暖到了……”
我:“动物的治愈。”
朋友:“然后眼神往旁边一飘,嘴上不饶人,表情依然试图回到对勾微笑的状态……一边嘴角半上去不上去。”
我质疑:“他真的会被暖到吗,我感觉他得先扛着火车跑了才能……”至少得跑出一座城市的距离。
“然后才会来得及笑。”
朋友:“是啊,等他跑完呗。”
我:“……那他完成了越野。”
朋友:“他反正在我们面前不会显山露水的。”
我:“那确实,他肯定会看起来很不在意的。”
朋友:“即使他的笑容在两个INFJ面前……”
“在两个心理治疗师面前……”
我:“……草。”我已经知道结局了。
朋友:“——显得有些拙劣,毕竟我们都清楚他真冷笑的时候什么样。”
终究一眼看穿。
朋友:“我们不能笑出来。”
我:“两个INFJ,受过专业的训练。”
朋友:“我们万一笑出声。”
我:“就是小畜生。”
朋友:“叶白衣可能先是恼羞成怒想来砍我们。”
我:“是的。”
朋友:“然后没下的去手,扛火车跑了。”
我:“我们会获得龙背,然后失去一个火车。”
我:“火车换龙背。”
朋友:“不亏啊不亏。”
我:“我们完全来得及把上面的纹身洗没。”那什么魔匠长青之类的。
“雕刻上叶白衣真男人,再寄个快递去长明山。”
朋友:“卧槽,你怎么知道我也想说洗纹身的事!说得好。”
我:“不愧是我们。”
朋友:“就刻这个。”
我:“INFJ。终究是INFJ后援团。”
朋友:“我们:‘等你活到你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有时候想看出一个老人家想要什么,并不难。’”
我:“他想要一架火车。”
我们两个笑烂了。
朋友:“作者,终于又有话说。”
我:“妈的,纯正的INFJ之相声联盟,ENTP跑了,ENTP不做人了。”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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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ENTP型人格的概念里好像用了“顽童”这个词。可能正常人眼里这种人就是顽童吧。
我:“可能老顽童的解释难道其实是对的?”我错怪了演员老师。
朋友:“这么说的话确实没错。”
我:“但是他们确实是因为觉得这个人是精神分裂,有时做事不符合身份年龄,所以认为这个叫顽童。”
“确实少一个维度没错。但是好像也确实是完美七巧板。”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这都不是事儿。
我:“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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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好吧,你和解速度好快,不过我不担心,我总觉得你想不开速度还是更快一点。”
我:“我的大脑就是车库倒车,怎么也倒不准,出去又进来。”来回逻辑自洽。
我:“我躺在车库和外面之间的那条线上,车碾来碾去。”
朋友:“太野了。”
我:“马勒戈壁。”
朋友:“车,碾了过来。”
我:“我说:‘不准,回去重来。’车说:‘我完全明白!’”然后我惨叫。
我:“根本停不下来。”
朋友:“哇,又是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