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孝突如其来的加入,改变了整个场面的氛围。
叶白衣愣了一下,他的身体迅速恢复了正常。
而小伊逮住这个破绽,光速逃脱。
她连滚带爬离开了叶白衣的怀抱,一下闪到好几步之外的位置,背着身整理衣服,然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
温客行和周子舒不约而同看向龙孝,他就在张成岭身后躺着,而张成岭惊恐闪避到周子舒身后。
龙孝几天不醒来,依旧长得十分皱巴恐怖,骤然睁开双眼,儿童僵尸面无血色,阴惨惨的。
一片静默之中,龙孝开始试图读档。
他昏迷太久了,昏迷之前缺乏营养,又缺乏睡眠,状态已经接近掏空身体,很多记忆都错乱而断片,就像喝过伏特加。
乍一清醒,感觉这个世界都很陌生。
他上一个印象还是蝎揭留波和他的同事们与他竞速赛跑,轮椅越野,再之后许多印象都很模糊。
龙孝看了一下这几个人,他浑身还是很疼,骨头都碎了,强挺着坐直身子,而竹板绑着他的一切,感觉已经无法继续动弹了。
片刻过去,他没认出张成岭,也不认识小伊,温客行和周子舒正在埋头喝汤,动作有些斯巴达,他也不认识。
但他认出了长明山剑仙。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我不会为任何人开武库的!”龙孝梗着脖子,对叶白衣阴阳怪气地开口,他判断这人的目的无外乎此。
“哦你爱开不开,关我屁事?”
叶白衣疑惑地看着龙孝,“所以你是谁,你和龙雀什么关系???”他只关心这个。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龙孝最讨厌别人说龙雀了,那是他父亲,但他无比憎恨龙雀,他感觉他的父亲根本不爱他。
“哦……”
叶白衣更加疑惑,他沉默地看着龙孝,有点不相信。
那个轮椅明明就很精致,机关术造诣好高,他居然声称不认识龙雀。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也对,他长这么丑……印象里龙雀并不是爱好生化人的类型,是一个精神很健康向上的男青年。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龙孝被他盯得很紧张,叶白衣是武功天花板,砧板鱼肉的感觉非常明显。
“没什么意思,感觉抓了一个废物。”
叶白衣摆摆手,如果这个丑东西并不是龙渊阁嫡系,那么此人对龙渊阁结构的了解,多半还不如他自己。他毕竟年轻时候亲自去过好几趟。
早知道就把这玩意随便丢给蝎揭留波他们了。
或者拿他谈判,以最小的代价换回小伊的日记本。
白白治疗了那么半天,一路随身携带,还以为是个宝。
“姓张的小崽子,你去拆了他竹板,让他滚吧!”叶白衣耐心耗尽,治疗此人毫无意义,亏本买卖,还会影响小伊对他的印象。
“哦……哦……好的!”张成岭畏畏缩缩地站起身,不太敢直视龙孝。
他一步步走过去,叶白衣给他的真气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他随时准备英勇搏杀这个儿童僵尸。
身体还在疼痛,龙孝依旧浑身骨折骨裂。
那些伤会导致他动弹不得,蝎揭留波若是抓他回去做药人,他将全无反抗之力。
张成岭走到近前,蹲下来一脸嫌弃解他竹板的绑绳,在这一个霎那,龙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曾被人精心治疗过。
而他即将被抛弃,终止一切疗程,准备暴毙。
“不——等等,等一下!”龙孝声嘶力竭大叫起来,他虽然不太怕死,但真的不想成为药人,“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还能帮到你们的——我……我知道龙雀,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知道啊????”叶白衣抬抬手,张成岭立刻停止了拆板,远远退到一边,再也不想碰这个丑陋的生物。
“那好,带我们去见他!”叶白衣瞪了一眼龙孝。
这小玩意一直在瞒着他们什么,看来有点东西。
“……你们为什么要见他?”龙孝很忐忑,如果这几个人是去救龙雀的,他可不想心甘情愿带路。
他或许宁愿成为药人,都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受到救赎。
……但是成为蝎揭留波的药人还是太恶心了,龙孝真的很抵触这个,他内心一杆天平,左面是“成为蝎揭留波的药人”,右面是“或许会成全那个万恶的父亲”。
天平摇摆了许久,龙孝发现,自己终究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被蝎揭留波肆意玩弄,以一个药人的身份。
那将毁掉他的一切尊严与骄傲。
龙孝生来就有遗传病,长成那个恐怖的样子,他这一辈子本来就没多少尊严,他每一滴都很珍惜。
叶白衣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题,龙孝就自言自语:“我可以带你们见他,但是你们要先治疗我,然后把轮椅还给我。”他尚不知道他的轮椅机关已经被温客行摧毁殆尽了。
“小畜生,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叶白衣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考虑,反正我们也快到龙渊阁了,别以为我们没你就进不去。”
……
叶白衣身处食物链顶端,轻松霸凌一切。
龙孝当然是选择配合调查了。
他现在没有任何筹码,生命垂危。
张成岭围上了小伊的斗篷,他身材本来也没比小伊魁梧多少,转瞬就变成了毛绒小少年,看起来乖巧无害。
他感冒很重,有点发烧,脸蛋红扑扑的。
按照惯例,几个人前行,龙孝会被绑在车底,但是他现在醒来了,并且要负责带路,车底这个位置就不再适合他。他需要一个新的位置。
“老怪物,你把那些衣服从车上捣腾下来行吗,你不是有框吗?!!!!”温客行一扭头瞪视叶白衣,开始了他的斗鸡行为,刚刚还没有分出胜负。
“我有框怎么了,我还有剑呢!你小子怎么意见那么多?”叶白衣唰地抽出龙背,放在手里掂了掂。
“……”温客行恼怒无比,哗啦一声合上扇子:“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究竟是怎么讨到老婆的?”
“我只对小畜生无理取闹。”
叶白衣一歪嘴,“别惦记我的框,也别惦记我夫人的衣服,我警告你,姓温的小子,这些东西你一样都碰不得。”他随意扫了一眼龙孝,“你要带着那个那玩意,搓个麻绳套个袋子,自己扛着走不行吗,再不济你砍树做个扁担,三个人一起拿肩膀挑着。”
“阿絮和成岭都生病了,还怎么出力?腾出一个车子怎么了?”温客行直接怼了回去,叶白衣根本没把他们仨当人看。
“啊?那不是还有个轮椅吗?你拿它放鱼,你不拿它放置它的主人???”叶白衣袖子一撩,一道气流把龙孝坏掉的轮椅扫到近前,“总惦记别人家夫人有什么,不想想自己有什么。”
“这个轮椅我是给阿絮用的!”温客行气急。
温客行早就构思好了,他要亲自推这个轮椅的,阿絮坐在上面能充分休息,还能吃好吃的,每一个机铦都可以弹出小野果零食,这种设计多么贴心,怎么能给龙孝用。
“那这个竹筐我是给我夫人用的,她要休息。”叶白衣白眼翻到天上去,有样学样回击他。
“……”小伊听叶白衣斗嘴,一口一个夫人,她整个人都羞耻无比。
站在那里劝也不是,听也不是。
旁边周子舒也很尴尬,他和小伊两个人目前特别能共情彼此。
而张成岭虚弱地抽出佩剑,试图锯断一棵树。
现在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做一点手工还是可以的。比如从零开始,制造一个扁担来搭载龙孝。
“……”
隔了一会儿,小伊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半蹲在地,从腰间乾坤袋里翻了翻,抽出一本书。
“叶前辈,这样吧,我们换种方法……搭载那个人,我们不要用人力了。”
小伊拉住叶白衣的胳膊,把他拽出战场,然后对温客行赔笑了一下:“温公子,别放在心上,让张小公子多歇息一下,好好养病。”整个过程,叶白衣始终带着那种特别不服的表情,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剑拔弩张而又无比不甘。
“……什么方法?”
叶白衣被小伊一路拽进林子里,离露营地好远,这个位置视野里只有他们彼此。
“仙家的办法,用一点法术解决问题。”小伊把一本书放到叶白衣手里,“既然你已经筑基了,也差不多该学学这个。”
小伊既然已经重新清算倒计时,她很多事情有恃无恐。
这一类法术不具有破坏力,也不具有范围影响力,对世界的干涉程度并不大,跟易牙的食魇相差至少三个以上数量级。
习得之后偶尔用用,不仅实用,并且无伤大雅。
“……《御剑术》?”叶白衣挑了一下眉毛。
他很自然地翻开书,从头哗啦一下翻到尾,然后返回第一页,慢慢读起序言。
“叶前辈,你现在身怀仙家灵力,这种方法应该不止能用于御剑,也能用于操纵任何具有一定灵性的物体。”
小伊解释了一下,“……但是武侠世界这种特殊的物体比较少,可能只有你的龙背重剑这种罕见的宝物,才能配合这法术。”
小伊觉得叶白衣该学一下这个,这法术是符合他身份的东西。
叶白衣身为长明山剑仙,竟然不会御剑,简直剑仙之耻。
历代仙剑奇侠传男女主都可以出来嘲讽他一波。
叶白衣翻了一会儿书,御剑术并不难,思路很简洁,最艰难的过程其实是和灵物沟通同步,培养一种默契。
叶白衣和龙背重剑的默契早就超过了标准线,他用神识尝试点化和沟通了一下,就像用条形磁铁去磁化一根绣花针。
他成功了,龙背给予了回应。
龙背虽然是一个武侠世界宝剑,但成天和小伊的玉箫厮混,多少沾染了仙灵气息。
叶白衣心念一动,它“唰”地一声自背后行囊里嗡鸣出鞘,剑光锐利,摇摇晃晃悬空而起,就像得了癫痫。
……叶白衣的指令太模糊了。
龙背智商不够,它理解不了什么叫普通起飞。
但是它知道叶白衣没有坏心眼,唯一奇怪的是周围没有敌人,它不知道自己飞个什么劲,所以犹犹豫豫的。
叶白衣抬手试着掌控它,它就充满疑惑地飞到他手旁边,上下摇晃。
龙背:意图表达自己什么都没听懂,请求澄清指令。
叶白衣:“……”
小伊:“……”
“……叶前辈,这柄剑多少岁了?”小伊不确定地看着叶白衣,感觉它的灵性可能无法承载仙家法术,带来很大的风险。
“一百岁左右。”叶白衣算了一下,这剑当年是容长青铸造的,算是有一定年头,但算不得传世古董。
“……一百岁啊……那不应该啊。”小伊感觉这已经是一个青少年的范畴了,龙背为什么表现得就像婴儿,或者弱智。
……是因为叶白衣的缘故吗?
叶白衣认识她以前,每天给它灌酒,每天“长青我们年轻的时候……”。
几十年如一日,是不是影响了它的智力发育。
一般来讲,一柄仙剑化灵,它需要经历无比漫长的过程,跟随历代主人走遍天下开拓视野,比肩参加无数生死战斗,看遍人间花开花落,悲欢离合,逐渐悟道。
先不提这个武侠世界过于低端、没有灵气采补的问题,叶白衣身为剑主,他的教育方式就不对。
困居长明山顶逾百年,从不下山战斗,而是每天复读机,每天重复一些奇怪的内容,然后哗哗倒酒,倒在剑刃上,也不做清洁。
……这柄剑没有入魔已经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
长明山剑仙,在过去百年之间,雪山之巅,闭门谢客永诀红尘。
逼疯他自己,也逼疯了一柄剑。
现如今斗转星移,他奇迹般恢复健康了。
但他的剑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养儿子。
龙背,我们的智障之子。
感谢魔匠容长青高瞻远瞩,提前几十年替小情侣完成代孕工作。
江湖代孕哪家强,青崖鬼谷找魔匠。一个人霸占神兵谱,代孕业务如火如荼。
好兄弟就该负责代孕。
至于上面不慎打上去的商标是可以洗掉的。
我们龙背可是正经仙剑,身上没有广告位的,有些非法张贴的东西,迟早给抠个片甲不留。
《净身出户》
--
说起来,早在四个月前,二十三章投桃报李,叶白衣赠剑的时候,龙背就已经是爱的果实了。
怀胎?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
那么今天带来的相声节目,是关于温客行的一点讨论。
我和朋友讨论温客行的人设,感觉他一般不会轻易丧失他特有的优雅,尤其在面对不熟的人的时候。
我:“我觉得剧版温客行其实正常情况下还是挺逼的。”
“他一般不会失智。”
我信誓旦旦地说,“他是鬼谷谷主,他不会失智,经过严格的训练,除非忍不住。”
朋友:“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
朋友:“你老婆生孩子了?”
我:“嗯,我孩子生老婆了。”叶白衣我的好大儿。
朋友:“你们是一个老婆?”
《孩子生老婆》
---
放完屁了,聊点正经内容。
(1)关于建叶白衣厨群。
(2)关于我的叶白衣唯左位论。
(3)关于借梗跟风可耻。
脑容量不够的朋友就划过这三段吧。
有兴趣也有时间头脑风暴一下的朋友可以读读看。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朋友也不要看,我终究是叶白衣的同分异构体,封印解放状态下嘴非常臭。
---
(1)关于建群:
我发现这篇文虽然小众,但性质特殊,它的评论区终将成为论坛……可能奥义彩虹物质就是会互相吸引的吧。
但是我感觉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大家期末的时段,说实话我并不介意大家专注学习,养肥了文考完试再回来看,也不要把追更和评论当作一种压力。我很佛的,我唯爱叶白衣,写文就是写一个超大型证明题,珍珑棋局的解法,我左右互搏,完成我神秘而恶毒的倒脱靴棋谱,有没有人观棋、啥时候来观棋,都不妨碍的,我都在这里下,而且估计还会下很久。
不过在这个评论区里聊天会很滞后,我每次都要在后台审核才会注意到某些新回复,而且发出来任何东西都会被围观,没有办法特别畅所欲言,有些话可能要病入膏肓的叶白衣厨关起门来自己讲。所以我之前想建个群来着。
这个群应该是以叶白衣非腐向为前提的单推群,它就像一个后台,不方便在评论区讲的话都可以在这里讲,但是我比较社恐,以前没搞过这种东西,也不擅长组织活动,所以氛围应该是会比较随意,甚至比较随机。
给我所有文的评论,加精的总字数加起来>1000的,报上晋江网名、证明身份即可入群。
为什么有这个门槛,因为我认为满足这个条件的朋友估计才会有需求交流额外的东西……
不过现在是期末时段,我估计七月中旬才是一个暑假的开始,我不想让叶白衣厨互相伤害导致期末滑铁卢,所以现在我不建这个群。
我终究是一个学习人,虽然我这个月暂时不用学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用学习。大家期末保重。
我们七月十五见,七月十五英雄大会。我们一起杀鬼。
在此之前,诸君先努力活到七月十五,加油。
---
(2)关于我笔下叶白衣必须是左位这件事。
我甚至极端到直接把他掰直了。
我来稍微解释一下这件事,不过请记住,以下都仅仅是我个人的思考结果,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叶白衣,我的看法只代表我自己的叶白衣,并不干扰别人理解里的其他叶白衣。大家各自保留意见,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我会很高兴。
关于我痛恨叶白衣右位,这件事要从同人圈的某些恶劣习气谈起。
我之前一直就觉得同人圈有一种不好的风气。
把美德当成得寸进尺欺负一个人的理由。
把设为右位、扭曲一个人、拔掉他身上的刺、剥削生命力和意志力、抽掉他的骨头,当成一种临幸和犒奖。
因为对方出于种种理由,虽然自己很强大很睿智,却选择不伤害他人、甚至慷慨做慈善,就觉得他好欺负。
用一种很残酷的爱去糟践和欺压这个人,看他为难且屈辱地容忍这一切的模样。
相信他不说“不”,就必定会容忍到最后,并且享受这个过程。
把一个比自己强、比自己温柔、比自己客气的人征服掉,让他失去自我,然后拿他来当做自己的某种勋章。
摧毁这个人,然后对全世界说“我爱这个人,我是在对他好”。
你身上有光,我吸干你的血。
你发光不就是为了让我吸你血?
你爱发光,你选择温柔,你强大却不伤害我,而是选择隐忍,那你不就擅长这个隐忍?你不就是该被放在右位好好疼爱?这不就是你的天赋?
《天 赋》
这个思路我是熟悉的,电车痴汉就经常这么说:“女孩子穿那么少,难道不就是勾引我。”
强盗逻辑。
你散发光芒,就是为了让我采摘。
你选择客气,那就该永远客气下去,永远遭受掠夺,然后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种宠爱。
去你妈了个逼。
---
我并不是说我就不厨右位了,我也不是说这种感觉就没人能享受了,只不过放在上述这个逻辑链里,它是一个病态的推论。
因为双商高、能力强,选择以退让、奉献和不计较的姿态对待一些人和事,却因此被当作是一个美味的猎物。
想榨干他,所以放到右位去。
而叶白衣就是这个情况,他被认为是好欺负的,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身为一个入侵物种,在没有大是大非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屑于和任何小畜生较真,那都是孩子,而他优先保护生态环境。
而许多人把这种不屑理解成矜持,再把矜持理解成委婉的愿意,感觉叶白衣是一个眼睛里能容得了沙子的人,作为唯一的人类被关进动物园,终有一日会因为寂寞难耐,和小畜生繁衍后代,还是被小畜生压的那个。
那我也养过动物啊,我养的鸽子它拉屎拉了一地板,我在屋里学习,我都不跟它计较。
但是它如果试图来日我,我可能会拿它炖汤。
我也养过小鸡,刚破壳之后会有点雏鸟情节,展示它的依恋,不依不饶。
但后来它终其一生也没能和我诞育后代啊?
你看秦怀章,他就没成功,连白衣剑都拿到手了,然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秦怀章:……?)
求偶的本质是性吸引,性吸引的本质是DNA的吸引,对方的DNA和你的互补,同一品质甚至更高品质,于是你的DNA动了。
叶白衣一个天花板一样的存在,他能被一个小畜生的劣等DNA给驯服?生物竞赛人告诉你这不可能。
他如果本人确实是畜生,他没有操守,那他倒有可能到处散播他的DNA,让其他人当下位,他的DNA足够驯服其他人了。
但是如果要说什么人让他乐意躺平当右位,我感觉在他下山的这个年代,是没有这种人的。
那就是一个人类和一群小动物的差距。
或许可能在极端条件下,有真正丧心病狂的人会日动物发泄情绪,但动物应该日不了人。在座各位身为人,应该都明白为什么。它会被杀死,或至少被送去绝育。比如一些泰迪。
只有动物觉得自己在跟人细水长流,日久生情,情窦初开,如胶似漆,它推己及人地认为,人对它这么好,一定会乐意接受它的DNA。而人不这么觉得。
---
那么作为叶白衣的同分异构体,我和他理化性质相差很大,但化学式是一致的,我可以通过一些适当模拟,模拟出叶白衣对“被肆意践踏底线”这件事的愤怒和杀意。就像他当初得知温客行是鬼王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这个人。
强大的力量、坚不可摧的道德意识,种种美德,被认为是用来给攻方享受和破坏的。
人们觉得好嗑,就是因为摧毁这个东西很舒服。很兴奋。
但是这很恶心。
看畜生驯化同化一个智者,把他拉到和自己一个水平线上来,大家会出于本能,不约而同共情那个畜生,觉得很有成就感,并愿意相信这种荒诞的事情它是能够发生的。
在科学的领域里,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而在同人的世界里,遇事不决,就用“爱情”两个字模糊一切。
只要我爱他,他就会爱我,而只要他爱我,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什么道德操守,什么做人底线,什么左位右位,都可以一退再退,而爱情永不透支,永远提供一名强盗去抢劫和榨干一个人的理由。
爱情就是迷魂汤,一碗灌下去,铁一都做零。《我愿意》。
所以好多人不仅喜欢看叶白衣右位,更敢写叶白衣右位。
无耻者强,有耻者弱,完成一次光明正大、以爱为名义的掠夺,美好的受方被认为“擅长给予”,而攻方只需要“擅长抢劫”就可以了。
叶白衣确实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他扭曲自己去奉献,然后这些人强化这种扭曲感,觉得太棒了很美味,因为他们不是叶白衣,大脑只能共情一个畜生。
我朋友说的很恰当:“他们只想折磨一个智者,让他永远屈膝。”
所以我说过,右位叶白衣是永远不会获得救赎的。
一个真正被动的人,他确实需要一个人带着走,但叶白衣的被动状态是一个不自然的状态,他只是自己封印了自己。
他扭曲的这个状态,正是因为过度给予而透支了自己所产生的,一百多年了,踉踉跄跄捧着一颗心送不出去,再也找不到那种收支平衡的感觉,从此就像放血一样活着,不断重复着这个给予而不要回报的过程,自己痛苦麻木,以为这是一种常态。
他越是被掠夺,就越是站不起来。
但是他一旦站起来,就没人能在他面前不跪着。
---
我作为一个逻辑异能人,我能幻视出一些裂开的东西被圆回去的最佳轨迹,我的判断是,叶白衣裂开是美的,合上会更美。
我相信完全体的叶白衣将所向披靡,是整个世界最鲜艳夺目的存在,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委屈自己的本心,他不会被动,不会犹豫,他会抓住自己命运的舵盘,轰轰烈烈走出独属于他的传奇。
而我完成了一道漫长的证明,把他拼了回来。
如您所见,他在右位不会奔跑,而奔跑起来,将永远无法成为右位。
他就是这世界的王。
以上。
---
(3)关于借梗跟风可耻
我为什么要写这一段,可能是因为我偶然手贱逛了一点什么,产生了一丝模糊的感觉,但是我不直说。
我们就事论事。
---
因为同人圈人多而杂,嗑cp的什么人都有,各种教育水平、各种双商水准、各种年龄阅历的,都会有。
根据我多年实战经验,一个自然种群双商分布大致呈金字塔结构,而平均理解能力大概在一个非常接近底端的位置。
通常广受欢迎的东西,门槛都会非常低,低到不可思议。
同样站一对cp,同样厨一个角色,可能大家的理由各不相同,打动人的人设层次千差万别,许多人喜欢吃皮,少部分人喜欢吃肉,极少数人感兴趣骨骼和脏器。
感兴趣皮的人无法制造出肉和骨骼,他感受不到这个东西,但是感兴趣骨骼的人能制造出皮和肉,因为骨骼会牵动这两个东西运动,定好骨骼怎么动,剩下的就全出来了。
而对我而言,可能前面这种产出我是享受不了的,我只能看到血肉横飞的人彘。
骨头错位,肉都安在不该长的地方,解剖学一塌糊涂,这个玩意最多称为手工艺品,用于祭祀,但不能称之为生命,你一旦给它一个大脑,给它一套神经网络,接通感官的一瞬间,它会发出凄绝的惨叫,爬动两步就会轰然倒塌,死在那里,血流成河。
按照我的理解,我会觉得很疼,没办法看下去。
彼之蜜糖,吾之□□。
但是大多数人没有我这么无意义发达的感官,许多事情感受不到,也没必要去感受,毕竟这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人,都是虚拟角色,怎么去理解都是每个人自己决定。
但凡为之消费了时间和感情,甚至更多东西,就对这些纸片人拥有单方面的最终解释权。
再扭曲的东西,只要自己看着顺眼,从自己的那个立面看过去是正的,就能顺从本心给创造出来,不会有负担。
我讲借梗和跟风,为什么要先说这个呢,因为这就是可耻的根源所在。
借梗和跟风是什么概念,看中了别人文里某个华丽耀眼的想法,觉得这个太棒了我也想要,于是顺走了,但又觉得碍于面子,有必要掩饰一下,就稍微改一点掩藏一些锋芒,换个位置塞,掩耳盗铃一下意思意思,但是那个想法的核心是不变的,主要看中的那个成分并不会被修改。
周子舒易容了,换一套衣服,换一张脸皮,温客行会认不出这是个美人吗?核心的那个东西是被保留了的。他行走在人间,横在大街上喝酒,在明眼人眼里,会觉得他和周围这个环境之间,是有一种代沟的,有一种迷离的错位感。
如果把这个世界比喻成一个人的形态,那么这个就仿佛胸骨外翻。
也有另一种情况,这个梗在我手里能发挥很大的威力,因为它们是皮肉的成分。
而我架着骨头架子,组织好了筋骨,然后让梗自然生长,找到最合适的位置,用一些巧妙的力量牵动它,让它张力拉满。
但看中这个梗的小偷可能根本get不到这个层次,可能只是一个皮层次或者肉层次的人,看中了我文章的一颗眼珠子,好家伙,明亮又清澈,动刀偷偷抠下来带走……但是一个人有两个眼珠子就够了啊,多一个往哪里塞,往鼻孔里塞吗?
但是没关系,小偷可能根本无所谓这个,说不定根本就没意识到“一个人只要有两个眼珠子就刚刚好了”这件事,好看的东西就塞进去呗,大不了毕加索。《格尔尼卡》。
现在这个年头,快餐文学就跟白色垃圾一样多,大多数文章给我的感觉都很疼,那都是血肉模糊的非人东西,但是它们还是问世了,所以傻逼抠走我文章的某些器官,试图制造一个比血肉模糊更加不讲究的东西,终究是一种很可耻的事情,它最可耻的点就在于这人居然感受不到自己在做蠢事,还以为自己在偷窃星星月亮装点一个小房屋,金屋藏娇。
……到底是多强健的心态才能生出那种畸形儿啊。十只眼睛八个耳朵,分布在胳膊腿和下腹部,禁忌的人体炼金术。
我一般不跟人彘制造厂计较,因为那都是蝎揭留波的同事。我不能凝视它太久。
……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很耻。
虽然或许偷窃人缺乏某种智商含量,真的感受不到这个耻,但是又确实是在公开处刑自己。
……偷就偷吧,但是迟早有一天,这个人会自闭的。
瞎了很多年,突然觉醒,和自己制造的腌臜东西面面相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叶白衣是咒术师,我也是,我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它确实会成真。
每偷一个器官,都将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并且收到来自叶白衣同分异构体的鄙夷与嘲讽。
窃贼不配写叶白衣,只能把最爱的人写成人彘。然后与它相伴。
凌迟自己最爱的人,满手鲜血而一无所知,还在往他身上拼奇怪的皮肉。没脑子真可怕。
人还是要好好健脑啊。
不要当小偷,要当健全的手艺人。
--
骂完这些了,啊,舒畅。
--
说点快乐的事,别以为容长青早早去世,就能逃过薄荷叶的迫害之手。
虽然还很遥远,但是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他了。
相信吗?
——真是难以置信啊!!!!!!!!!!!!
欢迎围观薄荷叶精彩鞭尸,我们最爱的打脸剧情终于到来。
前任的脸不是脸,它能用来打出澎湃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