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异能>病娇师弟祸乱九州,师兄在劫难逃>第55章 不如我同你说一个有趣的故事

  蕴梦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走了出去。

  隔着窗户,玉卿歌看到了两张生面孔,但都是穿着凭虚峰弟子的服饰,看起来应该是同门师弟。

  “蕴梦师兄,这几天你身体不适,师父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帮忙处理完了,看师兄脸色仍是不好,不如多休息几天,其他事交由我们这些师弟去做就好,若是不放心,最后师兄再去查看一遍以防万一。”

  “是啊,师兄你是师父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垮下来,我们都还等着你恢复呢。”

  “多谢师弟们关心,但我已经无恙了,剩下的我去处理即可,而且祭司关系重大,需要反复检查,别因此影响到你们平日里的修炼,那是师父不愿意看到的。”

  蕴梦语气柔和的说着,但对面的两个师弟却一一变了脸色。

  “我们自然知道祭司祈福多么重要,可每一次师父都只让蕴梦师兄你一个去帮忙处理,咱们凭虚峰上也不是只有一个弟子啊,这种事情大家都希望能够参与一次,至少也能让师傅知道,大家都有这样的能力。”

  “去做这些事情,并非是为了露面,你们还不懂祈福之事的重要性,出发点便有错,明白么?”

  此言一出,其中一名弟子当即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怒意的瞪着他。

  “在凭虚峰上,师父眼里只有你蕴梦师兄一个,其他弟子无论多努力,都视而不见,这也就罢了,毕竟师兄你确实入门早,修为比我们高,可是看看秋容师叔门下的大师兄是怎么对待同门的?不仅鼓励师弟们一起帮忙,甚至还经常在秋容师叔面前提师弟们的好,再看看蕴梦师兄你!”

  一番激烈的言论,在玉卿歌的眼中,就是嫉妒罢了。

  像这样难看的嘴脸,换成是他,早已经动手收拾。

  根本不可能像蕴梦那样有耐心的听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对他而言,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见蕴梦仍是极有耐心地劝着,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靠近椅背,眼皮耷拉。

  毕竟是凭虚峰上的事情,没必要插手。

  而且若是让外面这几个嘴碎的知道屋里还有掌门门下弟子在,怕是又会借题发挥。

  玉卿歌自然是一点都不怕,只不过他考虑到蕴梦的立场,便干脆选择听不见看不见,将事情放由蕴梦自己处理。

  刚有了点儿睡意了。

  忽然院子里响起砰然一声。

  他的眼皮一颤,不悦地轻蹙起眉,顺着虚掩着的窗户口看去。

  只见刚刚那两名小弟子已经躺在了地上,蕴梦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怒意。

  这可就有趣了。

  能把性格这般温润的人气到动手,难不成刚刚错过了什么有趣的话题?

  低笑一声,他歪着脑袋,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蕴……蕴梦师兄,你怎么能对同门动手?若是让师父知道了,那可是重罚!”

  “就因为我们不小心说重了你的痛楚,就卸下那副好人的伪装了是吧!怪不得其他师兄弟都说,应该离你远一点,否则什么时候被你害死都不知道!”

  “闭嘴!”

  蕴梦冷喝一声,直接将两人轰了出去。

  大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他背靠着门,缓缓滑落。

  双眸之中是一抹痛楚。

  这副颓然之象,倒是叫人看得怪心疼的。

  玉卿歌翻身落地,走到他面前,淡淡道。

  “起来。”

  “让我一个静一静,一会儿就好。”

  低哑的声音微微发颤,蕴梦抑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玉卿歌向来看不惯身边的人这样,俯身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拥入怀中。

  他明显感觉到了蕴梦那单薄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不知是不是哭了,脖颈里有了几分热度,还能听到默默的吞咽声。

  此时此刻的蕴梦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一点都没了平时那副温润成熟的模样。

  他不由想起先前那两个弟子提到的只字片语……

  ‘害死?’

  或许这两个字的背后还有些什么特别的故事。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蕴梦才缓缓回过神来,无措的推开了他,从他怀中退出。

  迅速的转过身,拭去了眼眶的泪痕,抿了抿唇。

  等将情绪收拾好了才缓缓开口道。

  “多谢玉师弟,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什么?你不是不求回报的做饭给我吃,这就当是回礼了。”

  “好……”

  他的情绪依旧低落,但还是勉强用平稳的语气说着。

  “今天恐怕不能多陪玉师弟了。”

  “今天不是你陪我,而是我陪你,就算你想溜,可能也逃不过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乖乖给我回去坐好。”

  话音未落,玉卿歌已经把他扔回到了屋子里。

  蕴梦坐在椅子上,故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第一次见到玉卿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目光有一种迷惑人的穿透力,一不小心就会被轻易的看穿。

  心里那件尘封已久的事情,连回想都不愿意,更不可能再提。

  也不想被任何人在发现。

  所以想要逃避,至少不愿意让他看到。

  “不如我同你说一个有趣的故事。”

  “是玉师弟的故事?”

  玉卿歌只是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低叙了起来。

  这件事是他当初失魂落魄离开青山门后的两年遇到的。

  当时他身受重伤,性命堪虞,就算是个毫无修为的人出现,也能把他给杀了。

  他藏身在一处荒凉的小村落里,住在早已空置荒废的房子里养伤。

  整个村子里他也就见过三、四个人罢了,那里的人都十分冷漠,见面也不会交谈问候,倒是十分合他的心意。

  那时候他过得人不像人,每天随便吃些野果果腹,日日夜夜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伤愈的那段时间最为痛苦,因为身上旧疾时不时地发作,让他疼得在地上打滚,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引人怀疑。

  但时间一久也习惯了,他几乎成了一个自我麻痹,毫无感觉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疼得昏厥过去,耳边听到开门的声音。

  意识模糊之间一道身影引入双眸之中。

  但当时已经没有力气再睁眼了,所以什么都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