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君,你先回去吧。”
“师尊……我不能留下来么。”
白翊君垂眸不敢去看师尊的脸,生怕多看一眼,会让心变得更加难受。
难得听到他用这样恳求的口吻说话,墨沉萧察觉到了他似是情绪不对。
“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其他事了,只是想在师尊身边……”
多留一点时间。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也知道若是说出口,可能也只是会被当成不够成熟而已。
白翊君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弟子先退下了。”
等离开后,墨沉萧才再度开口。
“他以往从不曾显露出这副委屈模样,我不在时,你对他说过些什么了。”
这话听着像是护着徒弟一样。
玉卿歌听了,当然是不高兴的。
冷眉轻挑,一言不发,微眯着眸子仿佛听不见他刚刚那一句话一般。
他的表现自然足够明显,但墨沉萧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哄着他,而是淡淡的提醒道。
“我的弟子你不喜欢就罢了,但也是我的弟子,我收了他,就会负责到底。”
“噢?”
不疼不痒的从鼻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回应,玉卿歌换了个更舒服姿势斜睨着他。
他对刚刚那番提醒,不屑一顾,甚至根本没当回事。
而且越是如此,他对白翊君的态度就会越差,印象也就越不好。
不就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么。
弱者一贯如此,他懒得去玩那些小把戏罢了。
两人目光交错,眸子一眨不眨,带着几分冷傲的挑衅,懒洋洋地打了哈欠。
“我累了。”
说罢,翻身站起就要走。
墨沉萧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拽入怀中,将他按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俯身双手撑住,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幽深的目光紧紧逼视着他,再度开口道。
“你年长他多少,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那些。”
“孩子?”
“难道不是?”
“噢?看来你现在比较喜欢年轻的了,是么?”
闻言,墨沉萧的眸底忽然晕开一层笑意。
他已经许久听到这种带着几分醋意的口吻了,尤为悦耳。
即便玉卿歌根本不会承认是吃醋了,但这幅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就是吃了醋才会如此。
抬手轻抚上那微烫的脸颊,他又压低了几分,吻上了眉眼,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我想你了,在外地每天都想极了。”
吻来得有些急,像是翻涌的狂浪要将玉卿歌淹没。
他微微侧过头,回应着他那贪心的索要,这种时候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仿佛怎么样都不满足。
唇齿交缠,齿节碰撞,一不小心咬到了,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抬眸瞪向墨沉萧。
墨沉萧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口齿不清的呢喃道。
“你还没有说想我。”
“得寸进尺。”
玉卿歌伸手去推他,这一推一让,墨沉萧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
一阵酥痒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那白玉般的肌肤上,早已被墨沉萧烙下了好几个印记,就像是要用这些证明他是独属于自己的。
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抱起,直接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两人滚落在床榻之上,相拥而吻,白纱帐下,又是一片春意朦胧,云海翻腾。
小别后再见,墨沉萧与他的依恋更胜以往,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肯罢休。
他媚眼如丝,鼻尖逸出一声声挠人心痒的轻笑声,更是魅惑难挡。
索性这偌大的仙来峰上,只有他们两人,要如何尽兴都好。
“若让人知道你这冷傲的掌门是这副浪荡模样,怕是英名尽丧。”
他倚在墨沉萧的肩膀上,把玩着那纤细的指节。
“这世上除你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若传出去,也是从你口中说出去的。”
“你就不怕我狠一狠心,把你给出卖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怨你,这原本就是我的模样,纵然天下间的人知道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么?”
玉卿歌知道这话不是哄自己。
他本就是这副脾性的人,就算其他人知道了,也动摇不了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
可就是忍不住想要逗他,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也会变好。
两人都是心思缜密的人,心意相通,墨沉萧也懂他的那些想法。
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每每都能抓得很准。
尤其是眼含笑意时的模样,总能轻易地把人的心勾得无法平静。
玉卿歌侧了测身子,斜睨着他,手指轻轻划过那被咬得泛红的唇瓣,舔了舔自己的唇。
口中干涩,便挺身上去,又吻了上去,每一次与他接触,都能让墨沉萧觉得别有一番滋味,沉溺其中。
墨沉萧原本当他累了才没有继续折腾,这般调皮,便又忍不住将他翻了个身压下。
这霸道的举动,玉卿歌半侧过头就没好气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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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歌,我爱你。”
墨沉萧伏在他的身后悲伤,口中不断地低喃着这一句。
一直到窗外天色暗下来才停歇。
玉卿歌揉着腰,口中一遍遍地说着他过分,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怜惜。
墨沉萧只笑着搂着他,任由着他说。
等看他说累了才语气温柔地开始哄着,让他好好休息,若是饿了,就吩咐弟子去准备吃的。
侧躺背对着他的玉卿歌心中不由感叹,他仍是他,那个心里只有自己一人的他,从不曾变过。
无论什么都会先以所爱之人为重,考虑周全,心思细腻。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在玉卿歌的心里的分量也是相同的。
温柔缱倦化作似水柔情,只想将一切身份顾虑都抛下后离开,不管不顾,做什么都好。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如今他的身份肩负天下,即便嘴上从不提,但这重担玉卿歌自然明白。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身处何位该做什么,也知道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多少。
索性像玉卿歌这样,桀骜不驯,潇洒快意,至少也活出了属于自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