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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场荒淫无度的春梦。
宁亦连被操成了一块湿哒哒的吸满精液的小抹布。
他虚软得不成样子,有个好心的将他放进浴缸里进行清洗,才洗干净就又被拎起来反复使用。
宁亦连挥手挠了这个假好心一巴掌,身体在一池温水中沉浮,屁股里又被顶进一股水流。
“狗东西、狗东西。”宁亦连呜呜哇哇地叫骂,“混蛋,混蛋……小王八蛋!”
眼前金星闪烁,好似成仙飞升的途中渡劫失败,他感觉自己飘飘然又混乱,凝起虚化的视线去看,近前是隋遇被打出掌印的脸。
小王八蛋也掺和了进来,隋锌领赏似的主动将脸凑上来,宁亦连没力气挠出第二下,隋锌很是失望。
深夜里,被折腾过头的宁亦连反而睡不好了,死机的脑子在后半夜突然重启,闭眼前还是个三口之家,此时屋内只有他和儿子。
宁亦连灵魂三问:我是谁,他是谁,少了谁。
隋遇的衣服还在地上扔着。
宁亦连从床上爬起来,隋锌眉心颦起,似是要醒,宁亦连将带着自己体温的被子团成卷,塞进儿子的怀里,隋锌依恋地将脸埋进去,发出悠长的呼吸声。
宁亦连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摸,捡起隋遇的绒线衫,套在身上,以一种梦游般下意识的行为回到主卧,却没找到想要找的人。
这一晚隋遇自己睡的书房。
大好的艳阳天加上国庆长假,该是难得的放松时刻,隋遇却一直闷在家中的书房里练字。
宁亦连敲敲书房的门,在门缝里探头探脑,清了清嗓子,学着秘书通报时的话术说道:“隋总,您的夫人请见。”
隋遇一派岑寂,鼻梁上架着一副度数低微的银丝眼镜,悬起手腕用砚滴向砚台里融入清水,专注地研墨。
宁亦连跟个小喇叭一样又大声道:“隋总,您的夫人来啦!”
“告诉他我在忙。”
“但是您的夫人说特别的想见您。”
隋遇微微抬眉,无奈地放轻语气:“过来。”
隋总站着,他坐着,宁亦连三步并做两步溜进来,拖过老板椅,将自己的屁股请了上去,对着铺开的宣纸上男人试墨时随手写出的笔画一顿乱夸。
隋遇相貌仍年轻,是种盛气的英俊,戴上眼镜后显出成熟又斯文的叔感,宁亦连用上有限的文化与一大颗真心,又将丈夫的魅力吹捧了一番。
宁亦连一脸有事要讲,隋遇看出来了,却不过问。宁亦连也不藏话,眨眨眼,道明来意。
“我老公最近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隋遇很轻地哼笑一声:“那你看明白了吗。”
宁亦连故作高深地点头。
两人仿佛在扮演情景剧一般,隋遇转而道:“你觉得你老公为什么不开心?”
宁亦连就算笨琢磨也知道:“肯定是吃小孩的醋了。”
隋遇语气平平:“他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听你的。”宁亦连一副乖巧懂事还听话的样子。
“用我帮你磨墨吗?”宁亦连胳膊叠在书桌上,侧脸枕在手背上好心地问道。
“待着。”
接下来两人就默契的没有交谈了。
研墨是一个静心的过程,力道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从陈年的墨锭中析出的墨汁散发出古韵的清香气,墨锭在砚台间游走时的声响非常舒缓。听着、看着,令人生出一种精神上舒缓的惬意。
在一起多年,他们一直是痴缠又重欲的,也有这样安静相处的时候。
宁亦连打起瞌睡,提醒一样,墨锭与石质的砚台磕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余音顺着木桌嗡鸣着荡开,宁亦连后腰一阵莫名酥麻,睁开了眼睛。
“去沙发榻上睡。”
“那你不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隋遇冷飕飕地说:“你抱着你儿子不是睡得挺好么?”
宁亦连总算知道醋坛子哪里有漏洞了,连忙缝缝补补:“哪有的事,他没你抱着舒服。”
隋遇决定让宁亦连舒服舒服。
隋遇将宁亦连面对面地托抱到沙发的靠背上,倾身拉近距离,彼此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愈发深邃,投注于他的视线带着性念上的唤醒。
接吻时镜片蹭在宁亦连闭起的眼睑上,有种令人颤栗的冰凉,宁亦连心弦被拨动得快了一拍。
“帮我把眼镜摘掉。”
宁亦连双手环在隋遇的脖颈上稳住身体,闻言想了想,偏过头,清浅的呼吸凑向隋遇的耳旁,伸出舌尖将眼镜勾起来,唇舌抿着铰链与螺丝的衔接处向外拖扯,牙齿咬着镜腿将眼镜摘了下来。
他低下头,将口中的眼镜放到隋遇的手里。
隋遇的气息变得很重。
交颈的两人接了一个色情又绵长的吻,隋遇突然低哑地说:“你的爱情是我的,不要给他。”
宁亦连和隋锌有亲情,有血缘,可他只有宁亦连的爱情了。
原来不是在吃醋是在难过。
做出决定的过程痛苦且漫长,落刀的后劲也需要许久才能缓和。
“锌锌是我们两个的血缘,我对你也有亲情啊。”宁亦连温声细语道。
“不是都说爱情最后都会变成亲情吗,我和你爱了这么久,转换下来也有好多好多亲情了,加上未来的份额,你自己算算,简直不要太多。”
以爱情定位他们的关系实在过于浅显,作为命运共同体他们的牵扯从一开始就理不清了,他们之间没有分割,唯有融入更多。
这笔长达一生的账单确实要慢慢换算。
两人的衣服都没脱下,只露出私处的皮肉,交合处湿泞地嵌合在一起。
宁亦连跪趴着被摁在沙发上,为抬高身体,膝盖跪在一个厚实的抱枕里,如风浪里的小舟般摇摇欲坠。
粗硕的性器操在后穴里,伞头碾压过体腔里的腺体,向着最深处贯穿进出,密集的快感一下下地撞击着宁亦连的神经,他随着节奏哼叫,衣摆滑到后腰上,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水光的潮汗。
“太猛了,轻点,受不了了……”
蚌穴兜在内裤里,湿出的水液酥痒地向着自身的肉茎流淌汇集,好似细小的淫蛇在舔舐他。宁亦连的后穴不住地挛缩,隋遇固定住他的腰,又生硬地将他操开。
“老公,呜,要被老公操射了……”
“不许射。自己摸你的穴,先用你的逼潮喷出来。”
下位的人委屈又可怜地脱下裤子,一手握住了颤巍巍的性器 ,另一只手摁进肥腻的雌穴里搓揉起来。葱白的手指绕着阴蒂转圈挑逗,宁亦连突然想到隋遇刚刚磨墨时曲起的手指,喘出颤音,一叠声地叫着近前男人的名字:“隋遇……”
原本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宁亦连自慰的样子撸管的男人眉目舒展了些,向着被操开的后穴再次插进去。
“被儿子操到高潮的时候,也要想着我。”
宁亦连腰身猛地弹动,抖着屁股一下子就双重高潮了。
隋遇就着结合的姿势将宁亦连翻过来。
隋遇双膝点地跪在沙发下,边轻慢地在宁亦连的身体里律动,边细密地吻着爱人的眼角眉梢,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揉着宁亦连胸前绵软的两包奶肉。
宁亦连在绝顶的余韵里意识懵懵然,对身前人突然错认,以一种媚态的宠溺唤着:“……宝宝,让妈妈缓一会儿。”
隋遇停顿下来,冷然地笑了。
隋遇一下子将宁亦连半悬空着托抱到沙发靠背上,直视着宁亦连的眼睛:“为什么只叫他宝宝,我就不是你的宝贝了吗?”
“你……你也是,我的宝贝……”宁亦连吞吐着补救。
这姿势顶得太深了,宁亦连破碎的呻吟,隋遇观察着他的反应,压低嗓音凑在他的耳边:“喜欢做的时候被叫妈妈?”
“妈妈。”
“妈妈?”
宁亦连被隋遇唤得身体滚烫如煮红的虾,身体的敏感度都像是提升了,颤栗得不成样子,紧紧依附着近前的人,一会儿叫老公,一会儿叫宝宝。
书房的门突然被砸响了。
门外,隋锌的声音恼怒地吼道:“宁亦连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