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恶之欲>第12章 12爱与欲

  =

  在贤者时间,“小白眼狼”不禁用清明的脑子去想,如果将性和爱区分看待,自己对隋遇到底哪种感情更多一些。

  可惜爱与欲望本就是无法区分的一体,而他们也将以有生之年为时限一直这样下去。

  那日儿童节出游,隋锌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中途离场,自那之后母子间的关系突然疏远了起来。

  虽然隋锌自幼并未和他多亲近,近两年才开始对他表露出依赖,身为一个居家的母亲,他是满足于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的。然而儿子已经近一周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了,甚至父子间的对话都比和他说的要多,他的心里生出焦躁的杂草,不自觉地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收拾儿子的房间时,他在垃圾桶里看到一封未拆开的情书。

  因为是丢掉的东西,他擅自打开看过,纸页上的香水味迷香扑鼻,吻着口红印,示爱的文字露骨到宁亦连看了都有些脸热。他如每个担心自家孩子交友不善的家长一样,内心的杂草秋风过境,变得枯黄蛰刺,愈发焦心。

  隋遇近期在发展外省的市场,出差频繁,周六晚上,送走出差的丈夫,宁亦连不由空落,心中萋萋然的感觉达到了峰值。

  他端着一盘洗净剥好的水果,敲响了隋锌的房间,想和儿子谈谈。

  隋锌在外人眼中为人谦和,斐然中带着点天之骄子的薄冷,性情却也温良,乐意与人交好,人亦愿意和他结交,然而在宁亦连面前呈现得却是最自我的一面。

  听到响动,他从书桌前转回身,无情无感的一张脸。

  宁亦连将水果放到隋锌的手边:“在学习吗宝宝。”

  “我爸不在家才想到我了?”

  “不是啊……”宁亦连的心里迸出一股酸涩。

  “我原本是要和你爸爸一起出差的,想到你一个人在家,最近心情又不怎么好的样子,我是特意留下来照顾你的。”

  盘中的芒果、哈密瓜、猕猴桃,都被切成了适口的小块,隋锌用叉子挑起一颗剥皮去核的荔枝,觉得这果肉的质感和近前人的肌肤不能再像了。他将第一口先喂给了宁亦连。

  宁亦连很习惯被人喂,低下头借由对方的手吃东西,嫣红的舌尖勾引一样地探出来。

  母子俩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宁亦连迟疑着问道:“锌锌啊,你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隋锌扯了下嘴角,并不否认:“不行吗?”

  “妈妈不是要管你,虽然你该以学业为重,也一直很让我们省心……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啊?”

  隋锌看着宁亦连,眸光觑向他的身体,细节地描述道:“很漂亮,温柔,腰细屁股翘,身体很软,闻起来很香。”

  他的母亲被他涉及到触觉的大胆描述给唬住了,面色白了又红。

  隋锌表情冷淡,语气也平静,反倒是当家长的虚了声音:“你们,做那个了吗?”

  “那个是什么?”

  饱经性事的人,回得含蓄而纯情:“就是……两性,你们生物课上学过的东西。”

  隋锌将荔枝莹软清甜的果肉抿在舌间,轻声道:“没有。”所以他没说那句最紧要的评价——圣洁又淫浪。

  宁亦连不由地长舒一口气。

  “早恋不好,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隋锌在心里反驳了他十七岁就怀孕生子的妈妈。

  少年合上课本,语调轻缓却有种贪狠的胁迫感:“我要睡觉了,一起吗。”

  阅读灯下的影子修长如鬼,手的虚影落在了实处,从视觉上捏住了宁亦连伶仃的脚腕,宁亦连提起脚踝不由向后一退。

  “你爸爸不许,而且晚点他那边飞机落地,我还要跟他通话,会吵到你休息。”

  隋锌安静的吃着他的水果,走出房门前,宁亦连听到身后的声音叫他妈妈:“既然是为我留下来的,就好好照顾我吧。”

  宁亦连匆忙地将门关严,他有莫名的危机感,盘中被吃空之后,会从这间屋子里蹿出什么野兽来。

  照顾自然还是要照顾,次日清晨,宁亦连叩响儿子的房门,叫隋锌下来吃早饭。

  因为是周末,想让儿子多睡会儿,他推迟了半小时才过来叫人,敲响两下之后推门进去,隋锌还在床上坐着。

  屋中窗帘未掀,晨间的光线被黯淡的阻拦在原地,年轻的身体是行走的荷尔蒙,一切都在旺盛着,待过一夜的室内都生出趋近皮肤温度般的燥热。

  床上的人衣摆半掀在腰上,握着荷尔蒙的源头,苍冷的手背上青筋微微绷起,余下大半部分随小腹的人鱼线一同隐进了被子里,但在做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性爱视频正进行到酣战时,声音大得令人汗颜。

  宁亦连慌忙地想掩门出去,突然听出了什么,绷着脸向屋内走了两步,严声道:“你在看什么?”

  隋锌一脸清心寡欲地将手机举给他看。

  画面里肉体交叠,体型高大的男人将另一人牢牢骑在身下,虽是只拍摄了身后画面,却能从那个被肏得直抖的清瘦屁股下边看到摇摆的阴茎。场面异常劲爆,即使宁亦连移开了视线,男人被操到哭叫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击打着他的耳膜。

  “你,你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

  隋锌在淫乱的做爱声里和他的母亲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是宁亦连受不住,走上前来关掉了他的手机。

  “他们是两个男人啊。”

  隋锌微微偏头,对这句话表示出疑问:“你和我父亲不就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不一样。”宁亦连自己就是一个畸异的异类,突然得知儿子也和大众不同,他的脑子里乱得厉害,“你该喜欢女孩子,宝宝你是喜欢女生的啊。”

  “我从没说过我喜欢女人。”

  宁亦连随之回想,儿子只说了有喜欢的人,又没说那个人是男女。

  隋锌突然叫他:“妈妈。”

  宁亦连呆滞着,下意识地应声。

  “我在生物课上确实学过两性,上面只提到了异性之间的繁衍,所以——”

  隋锌神情阴郁,突兀地笑了笑:“宁亦连,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我当然是,你就是我生的,你小时候,我跟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要乱想,你就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宁亦连如一只被盗走幼崽的母兽在已经不认识自己气味的孩子面前极力自证一般,反复强调着自己的身份。

  “可你对我不好啊。”隋锌说。

  宁亦连想谈心,他就跟他从头谈起:“我还留着我很小时候的记忆,我向你要抱,爸爸不让,你就连我的手都不会牵,我想和你一起睡觉,你只会把我关回自己的房间,连我跟在你身后都留意不到,你急着投身到我爸的怀里。

  “你只不过是将我当成你母亲身份的一种情感寄托,你的眼里只有隋遇,听他的话,爱他的人,隋遇不让你给我身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护时,你就忘了你是我的妈妈。”

  此刻的宁亦连离他很近,站在一个能被他轻易触碰到的距离上,近到他可以抓住那只手腕将人扯上床。所以他这么做了。

  “我从小就一个人睡,下雨天也一个人睡。”

  此刻这张他独睡的床上总算不只有他一人了。

  “害怕打雷的不只有你。”

  隋锌轻笑着和母亲分享自己的秘密:“从小到大,我也好怕雷雨天,也会怕到像你一样哭出来。”

  或许是他被赋予生命的那一夜太过惨烈,为他的基因刻下了烙印,他也遗传了孕育他的人的恐惧。

  隋锌为宁亦连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别难过,我又不怪你,虽然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我还是爱你。”

  宁亦连在隋锌的怀里哆嗦着,心脏被决堤的酸流冲刷,腐蚀物又化成源源不竭的眼泪。他太自责了,太难过了,然而满腔负面情绪里却不只有内疚,有一根毛骨悚然的暗刺在轻戳着他的心脏,一点一滴的扩大他心流。

  他顺着暗刺摸过去。

  当年的隋锌是怎样在悄无声息间跟上他的步伐的呢?

  他们的儿子,择优承袭了他和丈夫容貌,从小就有一张极为讨喜的脸,幼猫一样的大眼睛在黑暗里都泛着有神的光泽,因为男孕胎带的虚弱,儿时比同龄人更矮小。

  当他开始留意,总算知道这番肺腑之言里藏有怎样不堪细思的违和之处。

  那么小小的人,从关灯的房间里摸黑潜出,急迫而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步步紧追,盯看他的背影时,乖觉稚幼的小脸是否也如现在一般面无表情?

  宁亦连惊悸地打了个冷颤,浑身发毛,光是脑补出那样的场景就要替当年的自己被吓出尖叫。

  回想让他恐惧的过去之事毫无必要,于是宁亦连只剩自责。

  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他原本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是隋遇强行用孕育控制住了他,但现在情形完全倒置了,儿子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重要一环。

  “都是妈妈做的不好,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隋锌安抚地摸着宁亦连的脑袋,他用实话收获了他想要达成的效果。

  “妈妈以后可以多爱我一点吗?”

  宁亦连不复思考能力地连连点头。

  “不要总是一味听我爸的话,他未必是对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商量,我也很想帮妈妈解决问题。”

  “好……好。”

  可他还没证明自己是儿子的亲生母亲呢,儿子长得都不像他了,母兽瞳孔震动地想,要怎么证明?

  宁亦连抽噎着掀开衣襟的下摆,指着那道将他腰腹折断的疤痕,委屈地说:“是我生的你,从这里,当时好疼,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差点死掉了。”

  隋锌慢慢抚过那里,方才无欲无求的人呼吸粗重,陡然红了眼眶,指尖有着宁亦连未曾察觉的颤抖,深深地弯下脊骨,虔诚地将额头贴在那道疤痕上。

  “谢谢你给了我生命,妈妈好伟大,我也愿意用生命来爱妈妈。”

  “嗯,嗯,你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要不认我。”

  隋锌贴着母亲温软的小腹,他开口,沉闷的声音像是从宁亦连的身体里传来的:“你是怎么和我爸怀的我?”

  宁亦连像在进行思考,又似只是发呆,滞涩的话音如运转不畅的磁带,断续地从嗓子里挤出来:“有次我遇到了危险,他,先救了我,又发疯,把我给强暴了。”

  关于自己的降生,他曾经从父母的对话中听来了只言片语,隋锌站在母亲的一边贬责恶人:“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伤害你。”

  宁亦连眼睫煽动,风干了眼底的泪痕,想要说一些已经原谅的话,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口。

  隋锌缓缓地动作,脸蹭得逐渐有些向下了:“通过哪里怀的呢?”

  “穴……女穴。”

  “给我看看。”

  涉及最敏感的隐私,驯顺的人偶在思想上有些挣动了。

  “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与他父亲一样语气的枷锁一套,他的母亲就妥协了。

  宁亦连解开居家服裤子上的系带,拇指卡在裤腰的边缘,连同内裤一起下拉着,弧度丰韵如满月的臀丘徐徐地升起,深深洼陷的臀沟是月光照不亮的地方。他两只手靠后撑在床上,张开双腿,在儿子的面前露出畸异的私处。

  下体光洁无毛,秀气的阴茎毫无遮挡力的软垂在阴户上,外露的雌穴贞洁地闭合成一线,鼓胀饱满的外形竟然有些幼嫩,内陷的逼芯却是殷红着的,可以想象的到扒开后会有多骚艳。

  儿子像对他的身体构成很感兴趣一样,将他的上衣也卷着撩了上去。

  两团俏生生的少女乳也被看光了,平摊在乳晕里的奶头受点刺激就鼓了出来,如这口肉逼一样,散发着被玩透了的色情。

  宁亦连才像是才知羞耻了,膝盖碰在一起将自己蜷起来,有些哀求地说道:“不要告诉你爸爸。”

  隋锌用眼神舔舐着母亲的逼。

  生在这样的家庭,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在母亲熟睡时偷偷脱过母亲的内裤探寻自己的起源,宁亦连主动给他看又是另一种心境。他装作第一次看到那样,由衷地评价道:“妈妈的身体很漂亮。”

  宁亦连将裤子提起来,整理好衣服,他红着耳朵,但有一点欣喜地问:“那,你看过之后有没有一点喜欢女生了?”

  气质沉郁的少年突然笑了起来,笑宁亦连与年龄不符的痴钝,又觉得母亲乖顺可爱。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妈妈。”

  正在宁亦连又被那种违和感的毛刺刺得心间不安时,隋锌表现出一副确实被他帮助到了的样子。

  “不过的确会产生感觉。”

  隋锌同时掀开腿上的被子,握住宁亦连的手摸向自己的胯间,眼含欲望地说道:“妈妈,儿子硬了。”

  那物从刚刚就在硬着,前液打湿了一片顺着柱身向下淌,宁亦连摸到满手湿滑,被子掀开时,荷尔蒙腥热的风扑了他一脸。

  隋锌对手足无措的母亲撒娇道:“我好难受,帮我弄出来。”

  “你,你自己……”

  隋锌打断他:“我要妈妈。”

  宁亦连绷住的神经又紧了紧,在儿子将手从他手腕上撤开以后,没有逃走。

  已经性成熟的巨物张牙舞爪地支立着,莫名又有种乖样,下阴毛发服帖,性器的色泽是干净的肉粉色,憋忍了良久,也只是顶端委屈地涨成深粉,抚慰的经历都很少有过。

  “我长大了吗?妈妈。”

  “嗯……”回应声低低的,像是不成调的呻吟。

  肉器勃发到了极致,宁亦连转动手腕,试探着撸动。

  处子敏感得不成样子,被摸了两下,精孔里就又汹涌地溢出性液,将他手指上的婚戒都给打湿了。

  隋锌表情隐忍,眼睛微微眯起,眼眶发红,被宁亦连细腻灵活的手指撸得异常畅爽,在微凉的婚戒滑过敏感的龟头系带时,受刺激地一颤,牙关咬紧,下颌咬出野性的凹陷,呼吸频率全然乱了分寸。

  手中的性器要烧起来一样烫着他的手心,少年朝气蓬勃的身体与情欲一同升温,宁亦连如同烤着火炉一样,面皮也烧燥起来。

  帮男人纾解欲望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他逐渐专注起来,环握着阴茎从上捋到下,套弄柱身的同时将沉甸甸的囊袋也包在掌心里轻揉,娴熟地爱抚着,一个走神,差点习惯性俯身把茎头含进嘴里舔弄。他窘迫不已,不敢看自己的儿子,也不敢再看手中的孽根,低垂着头羞怯地闭上了眼睛,凭借对方的呼吸调整着抚慰的节奏。

  本可以尽快让没有经验的处子在他手中射精,他在无意识地媚男,为儿子制造快感与享受。

  儿子舒服会令感到他满足,抑或是隋遇将他调教得太好了,又或者二者都有。

  就在这时,宁亦连的电话响了。

  响起的是他为隋遇单独设置的铃声——隋遇的来电。

  宁亦连猛地睁开眼,被近前性器带来的视觉冲击震得愣在当场,还没做出反应,隋锌就将从他裤子口袋里掉出一半的手机拿了出来。

  隋锌哑声地说:“不许停。”然后当着宁亦连的面将手机接通,放到了他的耳边。

  “醒了吗连连,怎么不回我消息?”

  宁亦连心跳瞬间变得好快,耻于和自己的老公说话,喉咙发紧地含混道:“我,没看到。”

  “在做什么,吃过早饭了吗?”

  宁亦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少年眉宇阴霾,挺了下胯,用性器凶狠地顶他的手心。他只得边为儿子手淫,边回复他老公的问话:“还没有……”

  隋遇声音冷了两度:“我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锌锌的屋子里,我还没吃饭,我,叫他吃饭。”

  “这都几点了,不用费心管他,他会自理,你要乖乖按时吃饭知道了吗?”

  宁亦连点点头,又反应过来隋遇看不见,回话道:“知道了,我乖。”

  隋遇声音温缓下来:“晚点联系你,我去开会了,来亲老公一下。”

  宁亦连抿起嘴唇正要啵个麦吻,眼前突然一黑,身前的少年突然俯身过来,气息湿热的在他的嘴唇上有声地吻了一下。

  宁亦连瞳孔剧震,彻底僵住了。

  通话挂断的同时,荤腥的液体一股股地释放在了他的身上,量又多,射得又有力,飞溅的白浊拉着丝地挂在他被吻过的地方。

  儿子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僵硬的后背,温声夸奖他好乖。

  宁亦连木然地抿了抿嘴唇边咸湿的浊液,如梦初醒地颤栗了一下,脊背一下子全凉了。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他不敢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