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定的约会地点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该玩的地方有玩过一遍了，也没有能再出奇的了。乔寻无所谓，有秦卫就很好。
反正约会的那个人是他，带他来跳海都没有什么事情。
脑子这些奇怪的想法什么时候多起来的。
电影院，秦卫纠结于那部电影。
鬼片是情侣必备，不过乔寻比较喜欢动画片。
“还怕黑吗？”秦卫手在一个影片名上点了两下，鬼片，名字特别长《贞子之黑夜神秘的木屋》，一听就是比较俗套的内容。
放鬼片的地方灯光会调的特别暗，这种电影一般也没有什么去看。
“原谅我不知道。”乔寻摇摇头。
怕黑的来源是病的时候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从早到晚，闷在被子里，想着闷死算了，却又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探出头吸一两口气。
不想说话，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
怕黑，却又觉得黑是最安全的、最可以保护自己的地方。
一个人妄想脑子空白却一直在胡思乱想的，和一个人不管怎么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时候，心情是不一样的。
“好吧，原谅你。”秦卫转身看了一下时间表，“两场怎么样，动画片和鬼片的时间正好错开。”
“秦弟。”乔寻看了秦卫一眼，“胆子很大啊，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吗？”
明天足球赛，下午三点开始放假，让各班去采购需要的用品。
这种分配几个班干部就可以看，毕竟高中生对这种跑腿的兴趣不高。
孙子带着高二（10）班全体同学走过校门口，浩浩荡荡，成为了一道奇特景观。
对于孙子的品味存在怀疑，没有一个人放心。
秦卫和乔寻是昨天开始就心怀鬼胎。
这个地点还是秦卫提议的。
学校旁边弄了好多有趣的地方，说是建筑商励志把这里建成一个商业中心。
孙子一时拿不定去哪里。
几公里之外的批发市场更加便宜。
同学们左唬右哄地把孙子弄到了这个新商场里。
秦卫和乔寻乘其不备溜了出去。
“约会，胆子一定要大。”秦卫笑笑，跑到前台买了四张票。
鬼片在后面几排，动画片在最前面一排，价格差了不少。
“心怀不轨。”乔寻看了眼时间，对照了一下，“还有半个小时，准备干些什么？”
“去五楼玩玩？”秦卫揽过的肩，“的确长高了不少，现在我都不要倾着身子，这个身高不错。”
长了半个头。
也许是这两个心情每天三瓶牛奶起了效果。
乔寻得意的笑起来：“还没停，你就等着我超越你吧，至少得一米九吧。”
“你想的可真的美好。”
“对啊。”乔寻心情好的吹了两声口哨，只是“嘘”了两下，后面卷着舌头又来了一下，舌头快要抽筋了。
秦卫：“你这是要尿尿？”
“口哨，我不会。”乔寻活动了一下舌头，道，“真是煞风景。”
“我会。”秦卫吹了两下，邀功似的看向秦卫，“怎么样，要不要学？”
“你准备怎么教？”乔寻以前也不是没学过，那年头混了那么久，会吹个口哨不知道可以耍多少酷，他对着教程学了半天愣是没有学会，于是大方地把耍酷的机会给了陈东，自己就搁哪里抱着胸冷眼看。
中二少年的快乐。
秦卫把他拉进电梯，电梯里面没人，门关上就狠狠的亲了上来。
卧槽。
乔寻被亲的一懵逼，然后回应起来。
秦卫不停的推他的舌头，手也不安分，握住乔寻的手，在上面写着字。
一笔一划，乔寻还得分出精力去分辨写的什么字。
喜欢你。
想……上……
卧槽。
警察叔叔，这人涉黄。
很严重，这罪行，这道行得抓起来。
诱拐未成年少男，该当何罪？
其实乔寻觉得秦卫这样想一定不是一次两次，毕竟人家年轻气盛啊，况且弄都弄过了。不过对于这个他也没有深入想过，就是情到深处自然来，气氛烘到深处自然来，到时候再说那种。
也不是抵触，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光想着以后怎么过日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里不行。
公共场合，有规定不虐单身狗。
这种行为会被社会谴责的。
“试试？”秦卫把乔寻舌头推到一个地方，“有没有声音。”
乔寻舌头被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早就塌下去恢复出厂设置了，应付地呼了两下，随口扯了个理由：“天赋问题。”
“再来？”秦卫笑笑不怀好意。
“可别，到了啊。”乔寻凑过头去，踮起脚亲了一下秦卫的额头，拍拍他的肩，“点到为止，你硬我硬对大家都不好，回去再闹。”
礼尚往来，秦卫也亲了乔寻的额头。
“闹什么？”电梯门开了，秦卫拉着乔寻的手走出去。五楼的东西比较杂，几乎是剩下四楼的合体，唯一看点是儿童游玩区。
人不多，有几个小孩子在海洋球里面扑腾，旁边围着的都是工作人员，大致是去二楼服装区看了，把孩子丢在这里玩。
“玩？”秦卫看看乔寻。
乔寻肯定点点头：“玩。”
秦卫去买票的时候，工作人员愣了愣。
“你孩子呢？”工作人员不大肯定，两个大小伙来玩海洋球，怎么看都不想。海洋球里的小孩最高的乘以三都没有面前这个高。
工作人员探头张望了一下。
乔寻坐在游玩旁边的椅子上等待。
“暂时没有。”秦卫道。
“哦，对不起，口误。”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孩子的样子，“是你弟弟妹妹吗？人呢？”
“我，和他。”秦卫指指，“两张票。”抬头看了一眼规则牌，“这里好像没有年龄规定，不能玩吗？”
“可以，可以。”工作人员接过钱递，给他两张票，还两张卡，“等会过来还卡，计时的，还了卡会把二十元押金还给你的。”
“好。”秦卫拿过卡和票，“谢了。”
“不用谢。”工作人员礼貌回应。
两个大小伙玩海洋球。
头一次见。
长得还那么好看。
看见秦卫买好票，乔寻脱了鞋子就跳进去。
那些小孩都快淹进去了，他只进了半条腿，还好这个区域大。小孩都在外面的区域玩，里面是靠墙的，像是游泳池一样，越来越深。
乔寻看看高度，高了两三公分吧。
对于那些小屁孩是绝命了。
这怎么玩。
乔寻坐了下来，手捧海洋球抛着玩，自娱自乐了一会。
秦卫走进来。
“这个东西，抛着玩还挺有趣的。”乔寻拿起一个蓝色海洋球，捏了两下，“乐趣度就这样吧，我看那群小屁孩玩的挺好的，下次带小老弟来玩。可能是我的身高不允许，扑腾不下来。”
话音刚落，乔寻就被秦卫摁进了海洋球里。
“厉害了啊。”乔寻从里面起来，揪起秦卫衣领往里面摁。
没摁进去，自己先摔了一跤。
要不是海洋球小，他觉着自己一口能吃好几个。
刚拆封的味道，洗都没洗过啊。
吃了一嘴。
“我看你是活腻了。”乔寻发现里面竟然可以游，游离秦卫远一点，撸起袖子，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走了几步，扑上去。
秦卫被强行压了下去。
“给你脸了，活腻了对吧。”乔寻整个人压在秦卫身上，动了两下，“求饶，放过你，说。”
“错了。”
没有什么诚意：“行动表示。”
乔寻被秦卫拉了下去。
知道为什么小屁孩可以玩的那么开心了，因为有人陪着一起，一个人的快乐是短暂的，两个人的快乐是长久的。
工作人员追完一集剧抬头突然发现海洋球里面两个大小伙不见了，低头又点了一集，再看，两人从海洋球里面冒出来一个头。
“我嘴巴都是那味道。”乔寻抱怨道，“我本来想等它自动消散的，你这么一弄，白等。”
“等会买杯奶茶，消消味。”刚刚路过看见电影院旁边有一家。
“柠檬味的，两杯，你付钱。”
“可以。”
两人又在里面闹腾了一阵，电影开始时间也快到了，还卡退钱然后下楼回去看电影。
“你说那味道有没有毒。”乔寻咂咂嘴感受了两下，“苦的，我觉得百分之百有毒，折寿了可怎么办。”
“有毒你现在就不在这里了。”秦卫佩服乔寻的脑洞，“百分之十吧，至少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好好的。”
“还是有呗。”乔寻说。
“没事，有人陪你一起呢。”
“这样我就很放心。”
“希望我折寿？”
“不是，因为有人陪我一起。”乔寻笑笑道。
他身边这位，就在他身边，现在，过去，将来，都有进入。
鬼片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穿个白色衣服，披个头发就是鬼啊，影子都没P掉，太不走心了。”乔寻吐槽这部电影，“要我内裤外穿，就是超人。”
秦卫脑补出来了那个画面，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内裤，外穿。”秦卫道。
“有那么好笑吗？”乔寻忍不住想了一下，也笑了起来，“那换个人，我帅气的秦弟怎么样。”
动画片更加无聊，没有遇上什么高品质的。
就是那种幼稚园小朋友看的。
和鬼片一样，看得人寥寥无几，小孩看见有东西出来就吵。乔寻后面就有一个，闹个不停，警告了好几下就是不听。
还是他的小老弟可爱。
看了半场就出去了
其实这里还真是不错。
就是人少，少的不行。一般这种开不了多久就会倒闭，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乔寻打算有空就来逛逛，毕竟这里有他和秦卫的记忆。
约会的。
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倒闭。
出来以后每个楼层逛过去，乔寻一个熟人也没有碰到。
“我看他们也不像是正经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乔寻想想不对，“还是我们运气真的是太差了。”
秦卫拍拍乔寻的头：“约会，想别人干什么。”
“三楼服装，他们不在。”
“回去了吧。”
“也是，现在不早了。”乔寻点点头，捧着奶茶吸了一口，“那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了要遇上狂人了。”
乔寻没有想到的，那些人连同孙子一个也没有回去。
在门口，一堆人坐在花坛上，没地坐的就蹲在第上，不怕脏的直接坐。
气氛不对。
坐门口干什么，砸了这商场。
乔寻没有想到逛个商场可以让他们抑郁的原因。太贵了，买不起？和孙子意见不同，吵起来了？
也不会这样，他们班的人都心大的很。
那么点小事。
乔寻奶茶吸管在嘴上戳了几下。
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可他离开这段时间能发生什么。
外星人入侵，明天世界末日，姜生徐戈又打了一架？
后面这个可以排除，那两个打架只有笑点。
“怎么了？”乔寻问。，“一堆人杵在这里干什么？”
“乔哥。”姜生兴致不高，就是普普通通叙述一件事情，毫无平常丰富的感情基调，“孙子说，这班，必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