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过来。”季玄默带着人,抬着三个箱子回到县衙,然后招唿祝泽清几人过来看。
江一宁打量着三个箱子:“师兄,什么事?”
季玄默卖关子:“你们打开看看。”
祝泽清和凌封锦上前把箱子打开,然后一件件可爱到爆的小衣服小裤子呈现在大家眼前。
江一宁拿起一件:“原来是兽皮做的衣服好了。”
江子星也拿起一件:“做这衣服的人手太巧了,太好看。”
师冬青在箱子里找了找,拿起一双虎头鞋:“看这个,这个更好看。”
江一宁夸赞不已:“这鞋子太可爱了。”
季玄默道:“对方是个老师傅,最擅长做小孩儿的衣服,没想到是真的做的好。”
师冬青把鞋子放回去,拿了一顶帽子看:“下次再让那老师傅帮我们做一些一岁两岁孩子穿的。”
季玄默点点头,“可以,我派人去跟他说。”
三个箱子,一家一箱小衣服,看了之后,各自拿回了房间。
江一宁把箱子里的衣服全部翻了出来,问祝泽清:“这衣服要不要洗洗?”
祝泽清道:“先放着,等穿的时候再洗,不然这些洗了,穿的时候还得洗。”
“也是。”江一宁坐到床边,一件件叠衣服,越看越喜欢,逐渐爱不释手。
他把衣服叠好,连同箱子一起收了起来:“泽清,我想去空间商城,在商城里给孩子再买些衣服。”
祝泽清拉住江一宁:“你都买了二十套了,穿不了这么多,等需要穿的时候再买也来得及。”
江一宁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吧。”
祝泽清见不到江一宁不高兴,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能选一套。”
江一宁原地复活:“好,就买一套。”
祝泽清带着江一宁去了空间商城。
……
祝映丰带着季玄默来到一家酒肆的店铺门口:“你觉得这家店如何?”
季玄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行,原来的店家怎么不开了?”
祝映丰道:“对方的儿子在襄北州做着大生意,让他们搬去襄北州,无奈,店铺没办法经营了,只要盘出去。”
季玄默点点头:“走,进入看看。”
掌柜在店铺里等季玄默和祝映丰,看到二人到来,连忙热情地迎上来:“来了,请进,随便看。”
祝映丰道:“大堂里可以摆二十桌,其他还有会客间,库房,厨房,带一个小小的后院,可以供五个人住……”
季玄默听着祝映丰的话,把店铺都看了一遍:“还行,店家,这店铺你赁多钱一月?”
掌柜笑笑道:“一月给三十两就行了,对了,你想赁多久?”
季玄默回答:“一年。”
掌柜想了想:“也行,赁期到了,我会回来看的,到时候再商量继续还是结束。”
季玄默点点头:“好。”
两人签了契书,付了银子,掌柜就离开了,然后季玄默把人派过来,开始修葺,准备开烤乳猪铺。
去年八九月就说开,结果现在都没有开起来。
季玄默对祝映丰道:“映丰,你去忙吧,这里我看着就可以了。”
祝映丰点点头:“好。”
……
祝映丰从店铺出来,看到从街上匆匆而过的冯文皓,好多天没见了,他叫住了对方。
冯文皓一看是祝映丰,这才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里?”
祝映丰看着对方:“我跟师兄出来找店铺,你呢?”
冯文皓指了指官学的方向:“我出来办点儿事儿,现在办好了,准备回官学了。”
祝映丰关心问:“我看你很忙的样子,在官学做管事还适应吗?”
他挺喜欢官学的环境的,而且干活儿的时候,总有种实现价值的感觉:“没什么不适应的,孩子们很听话,不费什么神。”
“那就好。”祝映丰犹豫了一下,“中午了,你要不要吃个饭再回去?”
冯文皓笑着点点头:“好啊,我肚子好饿了。”
祝映丰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点不自然起来:“想吃什么,我请你?”
冯文皓思考片刻:“吃馄饨吧。”
祝映丰看了看街头和街尾,然后指着街头道:“走那边,那家挺好吃的,去尝尝。”
两人并肩往馄饨店走去,
来到馄饨小摊,两人各要了一碗馄饨,最后在小桌边坐下。
古董羹铺正好在附近,祝映丰道:“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干什么?”冯文皓疑惑不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祝映丰起身朝古董羹铺走去,买下一些小吃拿回来,“这段时间辛苦了,请你吃小吃。”
冯文皓看着几种小吃,心里有些微触动:“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嘛。”祝映丰把筷子递给冯文皓,“来,先吃着垫垫。”
冯文皓笑着点点头:“嗯。”
吃着小食,馄饨也好了:“两位客官请慢用。”
冯文皓把碗移到面前,吹了吹,喝了一口汤,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没有食堂的好吃。”
祝映丰道:“食堂里的馄饨自然是外面不能比的,不过这家已经算好的了,随便吃点儿,晚上去食堂吃吧。”
冯文皓勉勉强强地点点头,一点儿都不好吃,以后尽量不在外面吃了,食堂才是我的最爱。
两人把馄饨吃完了,难吃也不能浪费粮食。
祝映丰付了钱,冯文皓道了感谢并表示下次请他之后,急匆匆回了官学。
祝映丰等着小摊主找钱,没有一起走。
忽然,他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祝映丰条件反射回头:“二姐,你吓我一跳。”
祝映晴目光扫过冯文皓的背影,调侃道:“心虚了是不是?”
祝映丰挺了挺胸膛:“心虚什么,我为人坦荡,谁心虚,我也不可能心虚。”
祝映晴伸出纤细的食指指了指冯文皓:“他是谁,我看你们有说有笑的,有情况啊?”
祝映丰尴尬极了,极力解释,“二姐,你别瞎说,就是普通朋友,没有其他关系。”
祝映晴戏谑地笑笑:“有其他关系也没关系啊,二姐在这里,可以给你做主。”
祝映丰:“……”
“二姐,越描越黑了,赶紧打住,我现在走了。”祝映丰接过小摊主递给他的钱,一熘烟儿跑了。
祝映晴拔高声音:“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看就心虚。”
祝映丰跑得更快了。
祝映晴手臂互相一抱,望着祝映丰的背影思考着:得找个机会去打听一下那个双儿,气度不一般,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双儿。
……
官学后门。
祝泽清看着一箱一箱子的东西被搬运进去,然后向等在一旁的刘殿杰走去:“辛苦了。”
箱子里装着做香料的工具和原料,刘殿杰以成本价卖给祝泽清,香料做好之后,还需要他卖出去。
刘殿杰并不介意帮助祝泽清,毕竟没有祝泽清,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做这些他心甘情愿:“什么时候能做好?”
“看你的师傅教得如何了。”祝泽清扫了眼站在一旁的五个双儿和五个姑娘。
他们都是刘殿杰找来教双儿和姑娘做香料的师傅,刘殿杰说他们手艺都不错。
刘殿杰道:“那我三日后来收货,他们知道怎么做,按照他们说的做就可以了。”
祝泽清没见过做香料,先学习下再说:“好。”
随后祝泽清把薛玄和女学生的舍管大管事秦蓉叫了过来;“你们把这十位师傅带进去,工具和原料都准备好了,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行了。”
薛玄和秦蓉应下:“好。”
十位师傅都是刘殿杰精挑细选的,能力和品质都相当可以,进入官学之后,立即安排起来。
半个时辰后,孩子们都参与到了制香料中,有条不紊。
祝泽清进来巡视,看着每个寝舍内孩子们都坐在椅子上制香料,很满意,对师傅很满意,对孩子们也很满意。
有孩子发现祝泽清了:“大人!”
其他孩子也跟着喊,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喊声。
祝泽清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好好干,等沐休的时候,本官让人给你们发零花钱。”
“是,大人。”
祝泽清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去其他寝舍看,他把寝舍都巡视了一遍,然后走了出去。
薛玄和唐蓉跟在祝泽清身后一起来到大门口。
祝泽清叮嘱道:“你们是他们的大管事,双儿和姑娘的名誉有多重要,你们比我更清楚,夜间不能让男人到这边来,更不能进寝舍,一会儿我离开,你们就立马落锁,明白了吗?”
两人郑重地应道:“大人,我们明白。”
祝泽清倒也没有多担心,都是经过明察暗访的,人品上没问题。
祝泽清对两人点了点头,接着就离开了。
薛玄和唐蓉放回各自管理的寝舍,随后就把锁给落下了。
寝舍这边是个大院子,修建了单独的茅房等必要的房屋,只要不是生病,可以一整晚都不用进出。
祝泽清听着落锁声,去了男学生那边。
男学生这边,前面三个教舍的学生明年要参加院试,后面七个教舍的学生参加童试,任务是最重的。
所以这会儿在寝舍学生都坐在桌边看书、写功课,很是认真。
寝舍里的灯全是祝泽清从空间里买的蓄电池灯,一个寝舍两个,把角角落落都照得一片透明。
关超碰了碰邢瑞的手臂,用手指了指头顶,小声问:“邢瑞,这灯笼怎么这么亮啊?”
“这我哪儿知道。”邢瑞抬头看了看,“都说阳翟县穷,现在看,简直就是深藏不露,好东西这么多,哪里穷了?”
“以前是很穷的。”阳翟县的学生忍不住说道,“原本没有官学,这还是新建的,还不算穷?”
关超点头附和:“是啊,以前官学都没有,还是新县令来了,才主持修建官学的。”
邢瑞指了指头顶的灯:“那这个怎么解释?”
阳翟县学生道:“我听说是县令大人喜欢去掏外商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掏来的。”
关超有点儿不信:“真的假的?”
阳翟县学生强调道:“当然是真的,县令大人精通番语,你们不知道?”
邢瑞有点点佩服起来:“精通番语?”
阳翟县学生带着些夸张的表情说道,语气充满了崇拜:“是啊,他跟那些外商打交道,说的话简直比他们还流利。”
祝泽清走过来就听到学生在谈论他,不由笑了笑。
大管事上前敲门:“功课都写好了,居然有时间闲聊?”
“马上就写。”屋子里传来声音,一个个学生连忙收起八卦的心思,专心写功课。
祝泽清往后走去,然后随意地停在一个寝舍前:“打开,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管事上前推开门。
屋子里的学生看书的看书,写功课的些功课,还有一些学生在讨论练习题上的试题。
房门一下被推开,学生们都愣了愣,看到来人后,赶紧站起来行礼:“大人,大管事。”
祝泽清走进寝舍,这是男寝舍,随便进:“我听到你们在谈论练习题上的题目,不会做吗?”
“有些不会,大人,你要不跟我们讲讲吧。”韦宗礼把练习题翻开,向祝泽清走去,“听说大人给国子监的学生上过课,不如也给我们上上吧?而且大人状元之才,我们都想领略一下。”
祝泽清把练习题接过来,一边看题,一边问道:“想让我给你们上课?”
“是啊,大人,我们听说了之后,都希望大人给我们上课,大人,你给我们上一课吧?”祝泽清此时穿着便装,本人又是比较平易近人的性格,这会儿学生们一点儿也不怕他。
祝泽清没有应,他上课可以,但是得重要场合,什么身份做什么样的事,必须得分清:“以后有机会,本官会让大家体会一下,不过现在你们该怎么上怎么上。”
“说说,你们哪道题不会,本官给你们讲讲。”
韦宗礼把刚才讨论的那个同窗拉过来:“大人问你话呢?”
同窗指了指练习题上那道画了线的题:“大人,这道,我不明白这道题说的什么意思,你可以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