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非常担心,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子星,泽清,走吧。”
“稍等一下。”祝泽清去跟凌封锦说了一声。
事关江子星,凌封锦不可能袖手旁观,想也没想就跟着一起去了。
三人赶到食堂已经子时初了。
江子星看到三人跟看上救星似的,“你们终于来了,快想想办法吧,叶以的孩子一直哭一直哭,现在哭得都没力气了,也不吃东西。”
江一宁无奈道,“我们也不是大夫,怎么救?”
江子星看着祝泽清,“泽清哥,你不是认识一位奇怪的大夫吗?你能帮帮忙吗?”
叶以抱着孩子走过来,恳求道,“泽清,求你救救孩子,只要你救他,我允你一个要求,等我回了京城,我一定兑现。”
祝泽清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想了想道,“这样,你取一滴孩子的血给我,我马上去找大夫。”
叶以看了看虚弱的儿子,无奈道,“好。”
江子星递给叶以一根针,然后撇开脸,不忍心看,“轻轻扎,挺疼的。”
叶以咬了咬牙,轻轻在儿子的手指上扎了一下,“可以了。”
祝泽清把手帕取出来,将孩子的血擦到手帕上,“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大夫。”
江一宁拉住祝泽清,“我跟你一起去。”
“大夫不见外人,你们在这里等我。”祝泽清拿着手帕,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一宁望着祝泽清离开的方向,那种泽清有秘密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
封承清握住江子星的手,安慰道,“当初我快死了怪医都能把我救回来,这次小孩子也一样。”
江子星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嗯。”
为了保险,祝泽清直接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并让人别来打扰。
进入房间后,他插上门捎和窗捎,然后进入空间商城,“也不知道那个在空间商城开医院的医生在不在。”
祝泽清点开购买记录,然后点开医生的对话框,“医生,在吗?”
医生,“你还真是巧,我正准备下班,又有谁病了?”
祝泽清,“一个小孩子,我取了他的血,你能帮我看看吗?”
医生,“给我吧,不过要加钱。”
祝泽清,“可以。”
通过空间商城,祝泽清把沾了血迹的手帕给了医生。
医生半个小时后回复祝泽清,“这小孩儿没啥大病,就水土不服引起的肚子疼,还有就是惊厥,我给你开点儿药,给孩子喝了就好了。”
祝泽清,“这病看起来不大,怎么中医大夫都看不出来?”
医生,“小孩子无法说症状,号脉也不准,看不出来很正常,除非是非常擅长小儿且经验丰富的中医。”
祝泽清,“明白了,你给我开药吧,对了,我这边是古代,开中药吧。”
医生,“让孩子喝中药还是算了吧,我给你开一瓶看起来像水一样的药,不会引起怀疑的。”
祝泽清,“多谢。”
医生,“一共十两银子。”相当于一千块钱。
祝泽清爽快地给了钱,“多谢。”
从空间商城出来,祝泽清看了看对方给他的药,甜的,没什么怪味,用一个竹筒装着,考虑得很周全。
盖上竹筒盖子,他立马赶了回去。
几人已经等得心慌了,看到祝泽清,眼睛都忍不住一亮。
江一宁抓住祝泽清的手臂,期待地问道,“泽清,怎么样?”
祝泽清把竹筒给叶以,“没什么大问题,这是大夫开点药,一日三次,一次两勺,你拿去给孩子服下吧。”
“多谢。”叶以给孩子擦了擦冷汗,那是孩子疼出来的,然后赶紧把药喂给了孩子。
小孩儿吃了药,不一会儿就不哭了,睁开眼睛看了看大家,呀呀地说了两句,还笑了笑,特别可爱。
叶以看到孩子恢复正常,心里对几人感激极了,“谢谢你们,我先抱孩子回去休息,改日设宴招待你们。”
江子星道,“我们送你回去。”
凌封锦拉住江子星的手,“你赶紧休息,人我们去送,送了他我们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江子星直接答应下来,“好。”
把叶以送回了家,三人往凌府走去。
路上,江一宁忍不住道,“叶以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回去。”
祝泽清道,“可能跟玉烜一样,有不得已的理由。”
这么一说,江一宁明白了,“懂了。”
……
平静地过了两日,这段时间江子星一直在盯着周舟和余布。
周舟没什么动作,余布老想往库房去,只是都很不巧,库房一直有人,他没机会拿到面粉。
江子星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机会,他应该给余布创造一个机会,于是,他去库房把看守库房的人暂时调开了一会儿。
余布一看人离开,立马偷偷摸摸地往库房而去。
江子星带着钱岩几人在后门做事,只要余布拿着面粉准备出门就坐实了盗窃的罪名,就可以理所应当地赶出去了。
至于把人送去县衙,几斤面粉也判不了什么,就不麻烦了。
江子星让几人把一些葱姜种到土里,看起来很是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守株待兔。
余布把面粉装到一个布袋子里,让江子星有些失算了,他并没有离开食堂,而是把面粉拿去了他的房间。
江子星看着余布的身影,轻轻一笑,把东西放到房间不是更能坐实盗窃的罪名吗?
他对钱岩耳语了几句,钱岩诧异地看了眼江子星,“我知道了。”
江子星道,“把这件事办好,到时候我请你吃炸鸡。”
钱岩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我一定办好。”他最喜欢吃炸鸡了,只是炸鸡是卖的东西,不在他们伙计日常的食物范围内。
中午的时候,五人如往常一般一起吃饭,刚吃完,就听到院子里钱岩着急的喊声,“我晒在院子里的新衣服不见了,那是我娘专门为我做的,你们看到了吗?”
李良道,“我们没看到什么新衣服,你再找找吧?”
钱岩很急,“是不是有人把我的新衣服偷了?”
有人道,“你穿过的衣裳偷来做什么?”
钱岩反驳道,“那是好衣料做的,偷去卖钱也是可以的。”
大家一时无言。
江子星开门走出去,一脸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钱岩大声道,“子星,我的新衣服不见了,我怀疑是谁偷了我的衣裳,你能帮我找找吗?”
江子星看着大家,“食堂就这么大,大家又都是认识的,不至于偷一件衣服吧?”
江善椿道,“对啊,一件衣服而已,我们一个月工钱可以买很多了,不至于偷别人的。”
江一宁思考了一会儿道,“钱岩坚持说有人偷,你们又坚持说没偷,但事情总要解决,不如一间间屋子去看看吧?”
有人道,“我同意,这样可以还我们清白。”
余布反对道,“要是这样搜的话,岂不是说我们大家都有嫌疑,搜出来好说,但没搜出来,不是寒大家的心吗?”
江子星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布,“这跟寒大家的心没关系,你想得太严重了。”
说完不再理睬余布,脸转向钱岩,“你去大家屋里找找你的衣服,李良,江善椿,你们一起,做个见证。”
“好。”三人一起去了屋里。
江一宁不明白,“子星,食堂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子星诧异地说道,“你察觉到了?”
江一宁更疑惑了,“不是很明显吗?你的表情不对,就像知道什么似的,而且你有心事。”
“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都瞒不住你。”江子星小声地跟几人解释了一下。
江一宁并不太惊讶,“还挺有眼光,直接盯上了面包。”
祝泽清和凌封锦坐回了凳子上,小事一桩,不用他们出手,坐着看结果就行了。
江子星站在廊下,“一宁,我要把他们全部赶出去。”
江一宁拍拍江子星的后背,挺好朋友,“这里你是大管事,我都支持你。”
江子星笑了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余布脸色有些不大好,手掌心冷汗直冒,频繁去看站在人群后方的周舟,“要是被发现面粉,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越想他脸色越难看。
周舟微微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怎么办?”余布扭头去看了眼江子星,江子星没看他,他正跟江一宁说话,表情很轻松。
钱岩带着李良和江善椿一间间寻找,距离余布的房间越来越近了。
余布冷汗一茬接一茬,咽了咽口水,紧张极了。
江子星眼角的余光扫了眼余布,要是一会儿余布能把周舟招供出来,两人就能一起赶出去,完美!
一会儿好好说,争取解决所有隐患。
在余布紧张担心的视线里,钱岩三人走进了他的房间,“怎么办?怎么办?”他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顾不上那么多了,余布向周舟走去,“周舟……”
周舟看了眼余布,然后往旁边走了一步,低声道,“你别靠过来,别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