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两夫争妻【完结番外】>第九十一章 稀客

  在柳岸的怀里,再湍急的水流也不过是清风过隙。

  “新衣裳湿了。”祝引楼两手勾着对方的脖子,“怎么办。”

  柳岸抱住对方的大腿,将人提上水面从上看着自己,“一月做两次新衣是少了些。”

  “我没说这个。”祝引楼撅嘴。

  “这就生气啦。”柳岸笑了,“都赔给你,好吧。”

  “我是说……”祝引楼捏着对方的两块脸颊肉,“我想脱了,不然太重了。”

  柳岸表情凝固了一下,“噢,明,明白了。”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可双双脱了上衣就感觉画风走偏了,柳岸都不敢往下看,只敢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脖子以上。

  “要比水吗。”祝引楼赤着膀子露出水面。

  “仙君说怎么比。”

  祝引楼扫视了前后水面,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说:“比比看谁先到那。”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输也不是,让也不是。”

  “谁要你让了。”话音刚落,祝引楼就直接穿进水里。

  柳岸后知后觉的,才马上追赶入水入,不得不说祝引楼的速度还真是不容小觑,柳岸使出了七分力才追赶上对方。

  几只青鸟掠过水面的功夫,祝引楼就一举破水而出,抓住了垂水低畔的一根苇草以证取胜。

  可祝引楼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柳岸的人影,这点距离不应该用那么长时间才对啊。

  他来回环顾四周,整个水面上就仅有他一个人影,此时此刻叮咛的水声也变得异常诡异。

  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水面冒出气泡,祝引楼想都没想就又探身入水去,然而没两下,他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抱住,一个转身祝引楼就猝不及防的被柳岸用唇堵住了嘴。

  但很快,柳岸就提着人一同冒出了水面,两人目光炙热的勾在一起,静享着水底亲昵过后的新鲜空气。

  喘息声渐渐平复,祝引楼两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柳岸温凉的唇碰到对方的耳背时,祝引楼止不住低息了一声。

  因为做农务多了,柳岸的手增添了许多茧,茧指在祝引楼曾经折过的脊骨上轻轻抚过,最后在尾脊的为止收回手,祝引楼全程屏息,在被怜爱面前,他选择再信一次。

  从耳背流转到耳郭耳蜗,再到下颚侧颈下颔,柳岸一寸一寸的一一点过,凝脂般的被缀上短暂的红,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河水是带有些天然的腥土味的,而祝引楼怎么泡也没沾上一点,柳岸脸埋在对方肩窝处依旧能嗅到对方生来就有体肤香。

  “我有话,要说。”祝引楼心一颤一颤的。

  柳岸将脸从对方肩窝处抬起,还是一脸痴相正视对方问怎么了。

  祝引楼半阖眼点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说完了。”

  “那现在到我说了吗。”柳岸问。

  祝引楼呼着急气,“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得到许可后,柳岸一手托住对方的后脑勺,将压抑克制已久的念想全部押在只有唇瓣交锋的语言里。

  单单只是在唇齿间亲昵的功夫,两人就这么泡在水里耗到了太阳下山。

  上岸穿衣后,借着暮色苍茫两人又抱着在丰茂的草地上滚了两圈,亲过了劲才肯回去。

  ……

  “上尊,吃些东西吧。”

  满面愁闷的赫连回头看了一眼,“事都处理完了?”

  赫连指的是魏庭替劳入吴的公务,他应声道说:“都处理好了。”

  “那你明天就回文师那里吧,本尊这边暂时无事了。”赫连凭栏望月,心乱如麻。

  魏庭却没有应下这句话,并转话题道:“上尊是在想人吗。”

  “本尊的事莫要多言。”赫连眼神空洞,无心与他人细碎琐语。

  “卑职只是听闻了一种寻人秘术,想同上尊议一议。”

  这话一出,赫连果然回身了,“你要说什么。”

  魏庭两手还端着一盅茶,鲜嫩的脸庞不像历岁百年的人,“膳楼送了降暑茶来,上尊坐下,容卑职同您细说。”

  坐也坐了,茶也喝了,赫连催促对方赶紧把话说明白。

  魏庭似乎不如刚刚来时那般直性了,现在他面对赫连,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拘谨和含蓄。

  “卑职曾在三晋之地修行过,据说千年前因为三晋地广人稀,散乱而居成番邦,借势地形常常有匪人出没抢掠番邦中的幼儿,因为每户人家中一有婴童出生便给戴上祈安扣,为的就是不幸被掳时,能通过生符问物术寻到其行踪。”

  “生符问物术?三晋之地?”赫连锁死眉头,“此话能有几分能信?”

  魏庭面露纠结,“当地确有其传说,不过三晋归属诸天管辖后,政门统一后就鲜有匪人作乱了,生符问物术也渐渐失传,不过确有其术,只是怀术者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么一听,赫连又感觉等于没说。

  “不过,卑职曾闻诸天确有能人怀此秘术。”

  “谁?”

  “娵訾星官。”

  让赫连去求陈上绛这种事情,放在以前赫连想都不敢想,如今他却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万凇。

  万凇是个人烟稀少的秘境之地,当初赫连把陈上绛发配到这儿就是看准了这里难进难出,生怕祝引楼和陈上绛再扯上什么瓜葛。

  见到陈上绛时,对方正在一溪边垂钓,看到对方空荡荡的左袖,赫连不禁摸了摸自己那假接的左臂。

  看到来人时赫连,陈上绛明显有点意外,但也没维持多久,甚至起身的礼节都没有,继续维持着席地垂钓的姿势。

  陈上绛:“稀客。”

  “近秋垂钓,是不是过晚了。”赫连找了块干净地,也席地坐了下来。

  “人若诚心做事,做什么都不算晚。”陈上绛说。

  赫连挑眉,“这么说,阁下知道本尊前来是所为何事了?”

  “那要看上尊看中了在下的哪项本事了。”陈上绛注视着水面动态,“若是出兵打仗,倒也不用上尊亲自来通知我。”

  “本尊听闻你出身三晋,怀术三百,所以想让……”赫连顿了一下,“想求你找个人。”

  陈上绛用目光瞥了对方一眼,“谁。”

  “引楼。”

  这个回答陈上绛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时鱼竿刚好动了,他连忙收杆上来,将三个指头大的鱼取钩放进瓮里后,他才讽答对方说:“上尊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他在哪?”

  “你已经知道他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