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孙国龙呀孙国龙,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连登个机也要摆个阵。

把我这个队友也完全蒙在鼓里。

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孙国龙如此地谨慎小心,才让老周没出什么纰漏吧。

已经没人在排队了,老周是最后一位,其它人可能都已经上飞机了。

看来孙国龙瞄着这边好久了,就等着没什么人了,才带老周过来。

老周回过头,跟孙国龙点头道别。

这两天多亏了孙国龙,尽管有任务吧,可人家对自己也是尽心尽力,老周眼含感谢。

孙国龙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头。

检过票后,在服务人员的微笑中,老周走进了廊桥。

土埋半截了,俺老周也出一回国。

空姐看了一眼老周的机票,给老周指引了一个方向,“请您这边走。”

空姐说话有些怪怪的,走了几步,老周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位日本人吧。

对对,这飞机是往日本飞的,那空姐是日本人就很正常了。

老周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面对一位日本人。

如果她是日本人的话,那她为什么要跟我讲中文呢?说得还不利索。

她们不会已经把每位乘客的国籍都记下来了吧。

然后说对方能听懂的话?

北京飞东京,这飞机里一大半都得是中国人,所以,想语言全覆盖的话,这位空姐至少要会英汉两门外语。

真够厉害的。

飞机上有些座位是空的,大概坐了有七八成的乘客。

老周的座位在17E,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座位怎么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靠背有半包围起来的挡板,坐在里面,很有安全感。

老周又向后面张望,原来后面那些区域的座位,才是老周记忆中的样子,比较简单。

再看看自己的座椅,好像高级了一些。

难不成孙国龙还给自己买了高级座位,这得多花不少钱呐。

后面的普通座位明明还有空的,为啥不买那个?

老周本能地有点儿心疼了。

再看看座位里面,好像和后面的那些座位也没啥区别吧,侧面多了一个小书桌,我又不看书,没啥用。

诶,老周发现了书桌上面的充电口,这个不错,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充电。

插头比较古怪,插不上,只能用USb。

小书桌小巧整洁,搭配上老周的丝袜屏手机,艺术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老周逐个摆弄座位上的东西。

很快就开始播放安全须知了,都是日语和英语,这下子老周是一点儿也听不懂了。

这一行有四个座位,靠窗各有一个单独的座位,中间有两个座位,是靠在一起的。

飞了一会儿,飞机餐也吃完了,老周有点犯困。

座位空间足够大,可如果趴在小书桌上,还要歪着身子,就不太舒服。

这时,老周看到其他位置上,有人躺下开始睡觉了。

他们是怎么躺下的?

仔细一看,老周才明白门道儿。

老周也学着人家的样子,从前面抽了一块板子出来,与座椅相接,就成了一张行军床。

硬邦邦的,但打个盹够用了。

老周刚要眯一会儿,砰的一声响。

应该是邻座。

老周懒得起身去看,又好奇,就把头歪了好大一个角度。

老周看到两只纤细的手,在那里不断揉搓。

前面的桌板上放着一个瓶子,好像是药。

看起来好像也没啥事儿,老周就打算合上眼皮。

画面中忽然闪过来一张漂亮的脸,眉头微蹙,眼睛看着老周。

这眼神明显是在向老周发出协助的请求。

老周困意上来了,不想被打断,就把眼神里的拉丝给扯了,准备继续睡觉。

“先生,您能帮个忙吗?”

声音不高,酥软入骨。

老周这觉是睡不成了。

勉强睁开眼睛,老周看了一眼邻座儿。

有啥事儿不能找空姐服务呀?干啥要叫我呢?

那空姐在时你没事儿,人家一走,你就乒乒乓乓的,服了。

但人家一个女的,都开口了,老周要是真装作听不见也不太好,就只能搭话。

“啥事儿?”

“哦,我这个药瓶,能帮我打开吗?可能是我男朋友给我拧得太紧了,我怎么也拧不开。刚才我的手都磕到挡板了,好痛。”

你痛不痛的,老周又感受不到,别扯那些没用的,老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的那个瓶子。

邻座儿立即点头,并把药瓶捧到了老周的座位空间里。

老周接过来,拧了一下,竟然没拧动。

这瓶盖太滑了,估计是沾满了邻座儿手上的汗,盖子上还有股香甜的味道,可能是她手上的护肤品吧。

再看她那双玉瓷般的手,能拧得开就怪了。

见老周也没拧开,邻座儿说道,“可能我男朋友的力气太大了吧,您要是也拧不开,就算了,我再找别人试试。”

嘿,这女的怎么说话怎么这么别扭,拧个瓶盖儿,怎么就把老周给归为弱鸡一组了。

没办法,这该死的好胜心,今天就是咬,老周也得把这瓶子给咬开。

这次老周手上垫了层衣服,双手用力施压。

老周已经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了,可瓶盖还是没什么松动的迹象。

再加一成力,不能再多了,拧不拧得开,也就这样了。

可谁知下一秒,老周的胳膊一抖,那瓶盖真就开了。

老周憋的通红的脸,也开始稍稍缓和。

老周大口地喘着气,一股子香气也冲进了老周的鼻子。

是从那药瓶里发出来的。

那味道好像一种香糯的软糖,只是闻上一下,老周就忍不住做出了咀嚼的动作。

邻座儿这时递过来一张湿纸巾,“太感谢了,瞧您,都出汗了呢,快擦擦。”

她一边说,也在给自己擦,好像刚才拧那盖子时,她也跟着出力了一样。

只是拧了个盖子而已,又不是扛大包,老周还不至于到出汗的程度吧。

老周就随手摸了一下额头,准备拒绝邻座儿的湿巾。

可老周的手却感受到了额头上湿腻腻的一片,难道是这机舱里湿度太大?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