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案件资料，你自己看看。”陈雨递给陈清一摞资料，“那三个人丝毫没有愧疚和悔改之心。”
“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有悔改之心？”陈清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这个案子，另外的负责人是杜锦天，分工什么的，你去找他聊聊。”陈雨道。
“不用了，他去受害者家属那里了解情况，我去学校。”陈清道。
“嗯。”
……
受害人班主任的眼睛有些红，像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惋惜，陈清进去的时候，那个老师刚刚用卫生纸擦完了眼泪。
“您好，我们是刑侦支队的警察，我叫陈清，”陈清拿出警员证给老师看了一眼，然后道，“我们是为了你们班的那名受害者而来，您有什么知道的，可以和我们说。”
“哦，同志好，这孩子平时在学校很听话，我们老师都挺喜欢他，不知道怎么就……”老师话还没说完，眼泪又下来了，陈清拿出纸巾递给了那名老师，老师擦干眼泪，对陈清道，“抱歉，同志，我……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您接着说。”陈清道。
“那三个孩子，曾经就看他不顺眼，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他们也已经保证，不会再伤害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
“被害者和那三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陈清问。
“都是同班同学，还有一个是他的同桌。”老师如实回答，“秦耀以前被他们欺负，我恰好看见了，我批评了他们，之后，我也确实没再看到他们欺负秦耀。”
“眼见不一定为实啊，说不定他们在背后，对秦耀做了什么。”陈清道，“被害人和那三个人有冲突吗？”
“我不怎么在班里，所以也不太了解，要不您问问我们班的学生？”老师道。
“好，感谢您的配合。”陈清道。
……
下一个目标，是秦耀的前桌，小姑娘怯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陈清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不怕，姐姐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嗯，我不怕。”小女孩轻轻抬起头。
陈清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小姑娘，然后问道：“你的后桌，秦耀，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人很好，之前有一次，我来大姨妈漏了，还是他借我的外套，平时同学们有不会的题，他也会帮助我们，我们都很喜欢他……”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姐姐……”
“嗯？”
“你们能不能替他讨回公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小姑娘擦着眼泪问陈清，陈清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一定。”
“谢谢姐姐。”
“那小妹妹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呢？他们有矛盾吗？”陈清问。
“不是的，不是矛盾，他们一直在欺负秦耀……”小姑娘道。
“一直，持续了多久了？”陈清一愣，继续问道。
“我是上学期刚转来的，这一学期，他们一直在欺负他……”
陈清的手僵在半空中。
真正被欺负的时间，只会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