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陈雨和刘锦并排站在基地的门口，这里，是她们老对手明月的“老巢。”
“陈雨，小心有诈，别进去。”刘锦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明月要耍什么花招，旁边的警员也是一脸担忧之色，但是陈雨思虑良久，还是开口。
“我去。”
陈雨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住，刘锦只能让她小心一些。
“陈队，万一那个明月是骗你的呢？”那个小警员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我从来不骗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陈雨给枪上了子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屋里本来灯光昏暗，却在陈雨进去的那一刻，所有的灯全都亮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枪对准前方。
明月靠在一边，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丝血迹，微微笑着，看向陈雨。
“你要干什么？”陈雨仍然没有放下戒备。
“放心，我不会动你。”
陈雨和明月说是老对手，实际上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明月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的陈雨也只是一个新来的警员，跟在师傅后面，那次的案子，陈雨正好帮助了她，为了留作纪念，明月提出和她合照，陈雨欣然答应。
那张照片还一直保存着，陈雨没删，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那个人是她，毕竟已经过了七年了。
第二次，便是一年前。
那时，清明月已经和天海市警局不共戴天，那次，清明月杀了一个人，正好那个人是陈雨负责案子的嫌疑人，于是，在那个嫌疑人家附近，她们碰面了。
早说她们谁更厉害，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回，明月给了她一刀，她给了她一枪，二人打的两败俱伤，谁也没赢谁，陈雨回到警局的时候，慕容冰说，她的血都快流干了，想必明月也是一样。
第三次，便是现在。
“陈队长，好久不见了。”
“嗯。”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陈雨眉头微皱。
“你是我的客人，坐。”明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不用。”以防有诈，陈雨没有坐下。
“咳……”清明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用手指缓缓擦着，陈雨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你觉得呢？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曾经想要解脱，现在才发现，解脱唯有一死。”
陈雨开口，似要说话，不过被明月打断。
“陈队长，让他们撤吧，这儿快炸了。”
“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猜，咳咳……陈雨，我把你从二十二岁熬到二十九岁，你也不容易，送你个一等功，算是补偿你。”
“我不。”陈雨拒绝了，但是没动一步。
“让他们撤，陈雨，快吧。”明月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几次，陈雨才慢慢挪动，走了出去，至此，天海市警局最大的敌人明月，不复存在。
刘锦认为，明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雨则认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悲可苦。”
二人多年的好朋友，刘锦脾气一直都大，陈雨一直很温柔，二人正好互补，但是回来以后，不知怎的，陈雨性情大变，当天就和刘锦吵了一架，惊天动地，最后，陈雨申请调回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