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甘乐忽然出声打断，看向梁也：“你不是说想弄垮繁殖院吗？”
梁也默默点头，双眼冒星：“你有法子了？”
“白戮用组织的名义去回复对方，这个单子可以接，但k只做见血的买卖。”接收到凤九朝瞟过来的一对刀子眼，甘乐默默顶住压力：“k不能暴露。”
“派奕佑伪装了去，而且交接时对方委托人必须本人在场。”甘乐继续说着：“不如我们来一场全国直播？”
梁也一怔，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目光调侃又揶揄的看向甘乐：“老甘你太坏了吧。”
“具体点。”凤九朝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
“这通缉令和繁殖院脱不了干系，但想让严翼本人出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多半会派萧川或者更低级的员工去接头，不如冒险一次，既然对方想绑苏凉，不如我们就让他成功绑到，引出繁殖院的人。”甘乐微微停顿：“让民众们看一看繁殖院背后的面目。”
“不行。”凤九朝一口否决，苏凉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而且这次的事差点就让他受伤。
“九朝，做掉了一个院长，还会有无数个院长。”甘乐想劝凤九朝心狠一次，将事情做绝。
凤九朝阴沉着脸，刚想拒绝，门外响起苏凉的声音：“我同意。”
苏凉醒后，一脸懵的看着手里的衬衣，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凤九朝的衣服？
在房内晃了一圈都没找到凤九朝，苏凉询问过管家后，换了衣服来到书房，正巧听到甘乐的计策。
房内三人的目光移向门外，苏凉缓缓滑进来，晨间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耀在苏凉银色的鱼尾上，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阳光的原因，银色的鱼尾在暖阳下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苏凉来到凤九朝身边：“九朝，我要给他报仇！”他目光坚决，轻轻握住凤九朝的手：“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好吗？”
凤九朝目光闪烁不定，迟疑、忧虑、不安，只要想到上午接到苏凉时对方的模样，凤九朝就觉得一阵阵的后怕，他想拒绝，但在看到苏凉的目光时又有些犹豫了。
“九朝。”苏凉低声说着：“我又开始做梦了，我身上可能有繁殖院想得到或是感兴趣的东西，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凤九朝回握住苏凉的手，垂着眼依旧不说话，房内静悄悄的，只有苏凉在细细说话，平和清淡的声音安抚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而且他们逼死了苍泽，还伤害了洛雷，总该付出代价。”苏凉认真道：“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想和你们一起推翻繁殖院，推翻他们背后的人。”
甘乐和梁也看向凤九朝，等待着他的回复，房内安静下来，只剩秒针发出微弱的“哒哒”声，凤九朝轻轻叹口气，揉了揉苏凉的脑袋：“我尊重你的选择。”
听到回复，苏凉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他抱住凤九朝，脸埋进对方怀内，从身到心散发着淡淡的愉悦。
“咳。”默默吃着狗粮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提醒着一人一鱼。
完全没接收到两人信号的凤九朝将苏凉抱进怀内，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就差现场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电话里白戮大声嚷嚷着：“嫂子嫂子，我也支持你！”
才嚷了一句，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看着熄屏的手机白戮嘴角抽搐，求求来一个绑架老大的单子吧，我一定接。
“那就这样决定了，找时间制定详细计划，到时候再聊。”甘乐说着看向梁也：“你这边让奕佑做好准备。”
“好。”梁也点点头。
“来看一下监控录像吧，虽然人鱼翻译器研发出来了，但是没有现场的语音，苏苏在繁殖院内交谈的内容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不清楚。”甘乐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调动监控，一边说着：“所以有一些地方我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需要你看监控录像回忆一下。”
略微停顿，甘乐斟酌着道：“这可能会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苏凉，你可以选择拒绝。”
苏凉知道甘乐在说些什么，他是担心自己看到苍泽会再次陷入悲伤，所以才有这句善意的提醒。
苏凉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不管怎样也不能逃避现实，他能做的，是替他报仇！
录像投屏到大显示屏上，房内几人的目光移向上面，看着视频里保护自己的紫尾人鱼，苏凉目光中流淌过浓浓的忧伤，一直关注着他的凤九朝轻轻握住他的手，传递而来的温暖体温让苏凉觉得好受了一些。
“他在说什么？”凤九朝看着视频问。
“他在叫我殿下。”苏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几人听了苏凉的话都是一怔，甘乐开口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喊你吗？”
苏凉摇摇头也有些不解，毕竟他没有之前的记忆，唯一的片段还是在上一个鳞片里看到的：“不知道，之前没有人鱼这样喊过我。”
“那这个金色鳞片是什么？”梁也问。
看到这里，凤九朝握着苏凉的手微微收紧：“它融入你体内，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苏凉递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笑意：“他不会害我的。”说完他看向梁也：“我也不清楚这个鳞片是什么，不过我的体内已经有两个这样的鳞片了，它们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反而还让我记起了一些人鱼的能力。”
“人鱼的能力？”这下是甘乐和梁也一同提问，毕竟在人们心里，人鱼的唯一能力就是唱歌好听，可以治愈头痛。
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苏凉嘴角抽抽，想到了当时的凤九朝好像也是这样的。
“不是唱歌，不是唱歌啦。”苏凉否认着，脑海里又闪过这次梦境里的内容，愣了一瞬：“其实和唱歌也有关，最开始的能力是净化，再后来是控制水，这次是梦魇和迷惑。”
梁也一双眼睛在苏凉的话中瞪得越来越大：“你这……”他说了两个字忽然想到什么：“那这些能力，洛雷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