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萧王爷的小花奴>第98章

  “你说他们去天机阁了?”

  月清宫,虞天抱着只穿着一身里衣的江屿秋,隔着轻纱幔帐冷声道。

  “虞景瑞那边呢?他难道就没有什么行动?”

  死士闻言摇头:“回禀主子,二皇子这几天一直都在月华殿,暗阁那边也毫无动静,而且就连那魏府,刑部尚书,还有那金坊好像也去送了礼。”

  天机阁的重新开业无异于是城中的一大喜事,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也不再是无人知晓的奇闻,只要有钱,天机阁就连那皇室的秘辛都能搜寻,更何况,现在天机阁的主子可还是他萧衍之。

  虞天在听到死士的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骆闻是他亲眼看着被困在火海,那一天,他的人都散落在周围,等到整座天机阁都化为灰烬才离开。

  他敢对天发誓,那一天绝没有人,哪怕就是一只苍蝇也绝不会逃过他的视线。

  但是,这天机阁为什么又出现了?

  而且,那天机令不是早应该随着骆闻一起被烧成灰烬了吗?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压抑,让人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就惊扰了那还在沉思的人。

  恭敬跪在床边的死士一直都垂着头,江屿秋隔着纱帐能看清他凌厉的侧脸,就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殿下,北边的本该是桃花庄,如今被改成了天机阁,魏远啸还有那寇钦都亲自送礼恭贺,我认为这其中定有蹊跷。”

  话落,江屿秋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想从虞天的怀抱里起来。

  那死士虽然不说话,也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可江屿秋到底不是瞎子,实在是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爱好在他面前亲亲我我的。

  “殿下,那桃花庄原本是一处荒地,无人问津。因为那里的土质坚硬如石,不适合开凿,价钱也贵,遂没人愿意花那个冤枉钱结果买一座废宅。”

  “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骆闻手里,甚至是还一改往日的贫乏,变的湿润起来。”

  “就在天机阁刚刚成立的第二年,骆闻就将那里赐名为桃花庄,然后就在那后院种上了满院的桃花,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法,竟然会四季常开,让人咋舌。”

  江屿秋边说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突然离开了温热的胸膛他还有些不习惯,但他又不想在别人面前亲热,遂小脸一红,抬手就想掀开纱帐下床。

  这几日他一直都留宿在月清宫,日日颠倒凤鸾,夜夜笙歌,就好像是要把之前的时光都补起来一样。

  昨晚他被按在美人榻上一直待到了天亮,整个人都像是在大海里浮行的船只,中途被弄的狠了,他手脚酸软的抵住虞天的胸膛,带着哭腔的让人轻点,可换来的却是虞天更大力的冲刺。

  江屿秋的身子直到现在都还是软的,纱帐里也充满了糜乱的气息,他有些怕,怕虞天会忍不住欲望,就当着别人的面就要了他。

  “殿下,我要起身了。”

  江屿秋转头在虞天脸上亲啄了一口,目光温柔,整个人都懒洋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被爱抚了几日的闪亮光泽。

  纱帐里暧昧的气息陡然而生,虞天对江屿秋的亲热并没有拒绝,反而是在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腥膻味后大手一捞,就环住江屿秋的细腰往怀里一搂。

  “殿下!”

  毫无防备的被人一扯,感受到身下的火热,江屿秋仿佛还心有余悸的惊呼了一声,心想现在真的不可以,他也是真的没力气了。

  可虞天却是镇定自若:“脸怎么这么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说完还故意轻咬着江屿秋的耳朵暧昧道。

  “月清宫里的人我全都换了一遍,屿秋,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不愿意和我多温存,温存呢?”

  江屿秋闻言连耳垂都红了:“殿下,我都已经五日没回过家了。”声音软软的,仿佛是在娇嗔,又是在责怪。

  虞天自然也知道江屿秋的意思,可温香软玉就在怀,鼻尖还萦绕着一股与自己一样的奢靡香味,这叫虞天又如何能忍?

  江屿秋还满眼期待的看着虞天,可虞天却恍若未闻,一手揽着江屿秋的腰肢,一手又伸出纱帐朝人摆了摆手。

  “去守着暗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通知观海,若非必要,让那月霓裳千万不要露面。”

  “是,属下遵命。”

  话落,跪在地上的死士就犹如一阵风吹过,悄然不见。

  而在下一秒,虞天就立马欺身上前,江屿秋只觉眼前一阵颠倒,随后就被一个火热的东西咬住了唇珠。

  白日宣淫,奢靡无度。

  虞天压抑了几年的爱意在此刻倾泻而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的仇人亲亲我我,心里的憋屈除了自己就再无人能懂。

  虞天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相反,他心思狭隘,眼里根本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就更别说还是他萧衍之了。

  月清宫里静悄悄的仿佛是在冬眠,可就从正殿里却还是传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似乎是在享受,又似是痛苦的欢愉。

  而在萧王府药炉,柳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萧衍之握住捣药罐的修长手指,心跳也随着那捣药的声音一上一下,小脸微红。

  他还是第一次见王爷捣药。

  萧衍之背对着阳光站在窗前,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形成了一道黑影,柳渊只能勉强看清王爷的神情。

  微弯曲的后背,纤细的腰身,随风飘扬的墨发,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一阵药香都像是一朵羽毛一样,在轻轻的撩拨着柳渊的心。

  好奇怪啊,他明明见过各种各样的王爷,冰冷严肃的,温柔似水的,镇定自若的,慵懒野性的,可不论如何,他还是会对现在,就这样平凡随性的王爷而心动。

  药炉里‘咚—咚—咚—’的捣药声不紧不慢,柳渊的心跳也随之应和,萧衍之闻言轻笑,可到底没说什么,只一心把捣好的药粉都装进了一个黑色的木盒。

  小花奴的目光很热烈,就像是屋外的烈阳,引人注目,又热辣滚烫。

  柳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声早就压过了萧衍之捣药的声音,还一门心思的盯着萧衍之,像是要把这样的王爷牢牢的刻画在心里,永远铭记。

  这样随性的王爷是属于他的,也只有他,才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样的王爷,还不被人讨厌。

  好高兴啊,柳渊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这萧王妃的位置还是他的。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他窝藏了十多年没能宣之于口的爱意直到现在还是好好的传递给了王爷。

  不管王爷他能不能感受,还是能不能接受,但至少现在,他还是成了王爷的王妃。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是名正言顺,也是理直气壮。

  柳渊的思绪还在乱飞,从现在回忆到以前,又从以前延伸,无边无际,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捣药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萧衍之把捣好的药粉放到一边,靠着桌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早已经神游天外的小花奴。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难道还有比看他更高兴的事?

  “柳渊,鬼医刚刚再叫你,你难道没听到?”

  一想到这里,萧衍之就莫名不悦的敲了敲桌子问道。

  “他让你把那曼陀罗拿出去晒晒太阳,再去摘几颗地灵果捣碎,跟他昨天熬的药汤一起喝下去。”

  “啊,啊!”柳渊闻言双眼一跳,立马看向了萧衍之:“是,是吗?我现在就去!”

  话落,柳渊就把一边开的正艳的曼陀罗给抱了出去。

  屋外的烈日很晒,柳渊不过才刚刚站到阳光下就感觉有一股燥意自上而下的涌出,很难挨。

  明明以前都习惯了在阳光下做活,可自从与王爷成婚后,他好像就变的娇贵了。

  吃不了一点苦,也受不了一点累。

  但柳渊还是听话的把曼陀罗放到了一个高处,好方便太阳直照,以免一会儿鬼医见了,又说他偷懒,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地灵果啊,可这是能生吃的吗?”

  柳渊拍了拍手就朝着最左边的药田走去,可心里却在想他要摘几颗呢?

  王爷也没有跟他说,只是让他去摘,还有鬼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明明想去问问的,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他要是摘多了,鬼医见了肯定会生气的......

  而屋内的萧衍之见那曼陀罗被柳渊放到了水车上,靠水,又照阳,面无表情的就坐到了一边,翻看着桌上的医书。

  挺有意思的。

  人有趣,书上的字也很有趣。

  柳渊最后摘了三颗地灵果,还外带了三株毒心草。

  “衍之,你说那醉生梦死要是祛除毒性,它会不会成为第二种相思呢?”

  柳渊边说边把手里的药材全放在了桌上。

  萧衍之看着无言,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柳渊,眼里的笑意更是直达眼底。

  可柳渊却没有注意,还在拨弄着他的地灵果。

  “我听鬼医说这东西老值钱了,我一下就给他摘了三颗,也不知道等鬼医见了会不会生气,说我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