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萧王爷的小花奴>第84章

  “衍之,李伯刚刚叫你呢!”

  美人榻上,柳渊小脸通红的挡住了面前的俊脸,软着声音的让人别急。

  “衍之,你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好不好?李伯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要......不要因为这样耽误了。”

  “呵,这样是哪样啊?”

  萧衍之听到柳渊的嘟囔,心情瞬间愉悦,就连眉眼间也都充满了笑意。

  “不过就是一些琐事,他不会没打扰我们的。”

  话落,萧衍之突然一个翻身,柳渊与之位置对调,变成了萧衍之在下,他在上。

  “衍,衍之......”

  柳渊惊呼了一声,跨坐在萧衍之两边的腿似乎都在颤抖,脸红的也像是在滴血。

  可萧衍之却恍若未闻,抬眸看着他,双手也扶着他纤细的腰身,声音似蛊惑,又似邀请。

  “不想要吗?”

  “......”

  柳渊抿了抿唇不答话,可眼睛里的欢呼雀跃却已经出卖了他。

  萧衍之见状轻笑,眼里的冰霜也瞬间融化。

  “柳渊,说话。”

  萧衍之说完轻轻的捏了下柳渊腰间的痒痒肉,似乎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某个答案。

  “衍之!”

  柳渊被人捏的全身发颤,下一秒就整个人都扑在了萧衍之的胸口,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软乎乎的,还轻喘着气,看着就很好欺负。

  萧衍之见状轻轻的捏住了柳渊的下颚,轻启薄唇:“你到底想不想要?嗯?”温热的吐息也尽数洒在了柳渊的脸上,暧昧丛生。

  “想要就帮我把衣服脱了,不想要就从我身上下去,或者就对我说一声不要,这应该都不难吧?柳渊。”

  “......”

  萧衍之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再加上那双深情一直紧盯着你的桃花眼,让柳渊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拒绝都哽在了喉头。

  明明就知道那是一场漩涡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下陷,迷人且危险,深情而不自知。

  萧衍之这三个字于柳渊而言就是一道禁止符,一旦中此符者,不仅人和心都能只有容下的那一人,就连目光所及之处,也就只有那一人的身影。

  更何况柳渊现在还坐在萧衍之的身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而且还近在迟尺,伸手就能触摸。

  萧衍之的目光很热烈,裹藏在眼里的欲望更是毫不加掩饰,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柳渊,似乎只要他一个点头,或是一个眼神示意,萧衍之下一秒就会把他拆骨入腹,吃抹干净。

  柳渊被萧衍之的目光烫的整个人一缩,跨坐在萧衍之两边的小腿也倏而收紧,可不想这一下却让萧衍之眉头紧皱,眼里更是晦暗不明。

  他想这小花奴真的是太迷人,又太惹人怜爱了。

  绯红的小脸就如那暮色的晚霞,让原本清丽的面容也平添了几分诱惑,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上前好好疼爱一番。

  他们已经有半月没享受过那翻云覆雨了,要不是柳渊今天说些话来动摇他,萧衍之根本就没有想做这档子事。

  窗外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萧衍之此刻的耐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好,一直在看着柳渊,等待着一个早有预料的答案。

  果不其然,在一阵穿堂风的吹拂下,柳渊细如蚊声的声音突然飘散在了风里。

  让人动情又令人心动。

  “我想要的,衍之。”

  话音刚落,金纱幔帐也随之滑落,把两个人的身影都隐藏在了纱帐后,叠影重重。

  柳渊被萧衍之褪下了所有衣物,白皙的肌肤也似一块白玉无瑕,尽管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赤裸相对了,但萧衍之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以前他也真是瞎了眼,明明跟前就有一个这么妙的可人儿,但他还要去那春风楼捡些别人用过的烂货。

  因为想偿还江屿秋的恩情,又想让江屿秋信他,好看看虞天到底安排了怎样的一场戏码,所以在刚回城的几个月里,萧衍之对江屿秋不是一般的好。

  江屿秋想为虞天守身如玉,与萧衍之除了有一些个别的亲热而外,萧衍之都很尊重他的想法。

  但萧衍之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在某些时候也会被江屿秋撩拨的需求焚身,不过萧衍之从不强迫江屿秋,每次都是找的小倌,从无例外。

  不过自从南下,从清风镇回来后,萧衍之和江屿秋就像是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种默契,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去找谁。

  萧衍之的态度很明显,当年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又还你一命,算是两清,所以以后谁也不欠谁,再见就是陌生人。

  而江屿秋也不蠢,在得知柳渊为他渡蛊后萧衍之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甚至连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时,江屿秋就知道萧衍之这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线了。

  以往种种都如往事过眼云烟,所有美好都转瞬即逝。

  要说萧衍之真如传闻中那样的冷血无情吗?其实不是的,相反,萧衍之比任何人都要热情张扬。

  不论真情还是假意逢迎,萧衍之对江屿秋的好都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也记在心里,还被封了一个神仙眷侣的美誉。

  所以萧衍之不好吗?

  萧衍之很好,而且还是非常好。

  他若真喜欢一个人,会把一个人宠到骨子里,融进血肉里,更会把他永远的刻在心里,至死不渝,一生一世一双人。

  “衍之......”柳渊声音软软的唤了萧衍之一声,眉眼之间已然情动。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又一次发生了改变。

  萧衍之在上,柳渊在下。

  窗外的细雨还在轻敲着门窗,屋檐落雨,润物于细无声。

  可这宁谧,时而又传出几声呜咽的屋子里却又是万分火热,旖旎风光无限。

  柳渊被人带着强势的冲破了云霄,畅游于天地之间,又一次被迫的敞开了心扉,把平时不该说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还肉麻到如雷贯耳的字字句句全都带着哭腔的说与了萧衍之听。

  这场翻云覆雨的双人运动不知是持续了多久,久到柳渊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还迷迷糊糊的被人带到了书房,这场火热的激情才渐渐开始冷却。

  从回萧王府已经有四五个时辰了,晌午而归,酉时才终于迎来了一方安静。

  柳渊此刻早已经被萧衍之索要的身心俱疲,陷入了沉沉的美梦。

  入夜,雨也已经停了。

  萧衍之穿戴好衣服,侧躺在了柳渊身边,静静的描绘着他此刻的睡颜,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满足。

  很奇怪,他之前从没有想过会和这个小花奴走到这一步。

  虽然一早就知道了柳渊的心思,但萧衍之一心只想着为父报仇,想为这虞家人的天下多添几把火,所以为了能让这场棋局顺利的下到最后,萧衍之就连他自己都给算计了进去。

  而且在这场棋局里没有最终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有爱人。

  江屿秋只是萧衍之想用来看看虞天野心的棋子,而至于那魏呈延,魏尚书,甚至是那整座萧王府,还是琳琅军,其实都只是萧衍之用来威胁,或是与这皇室谈条件的最佳筹码。

  只要皇帝现在能把他父亲的真正死因昭告天下,别说是虎符了,就算是那琳琅军,还是魏府,他都可以毫不犹疑的舍去。

  哪怕就是他的这条命,他也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就交给景城。

  但萧衍之也知道的,这根本就不可能。

  皇帝心思深沉,他怕萧姓人,也怕和姓萧扯上联系的所有一切,所以在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的同时,皇帝是绝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的。

  当年的谁是谁非都已经不重要了,萧衍之也不在意当初强逼着他父亲出征的那群大臣,他现在只在意结果,只在意那场本该成功凯旋的胜利却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同归于尽的屠杀。

  夜深了,一阵穿堂风倏而而过,吹散了屋里的腥檀,也吹散了屋里的旖旎。

  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萧衍之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站在窗前的人影,眉头一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呵呵,我们的萧王爷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来人正是魏呈延,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终于舍得动身了,语气也不禁带着几分愤怒。

  “观海他们现在就在芳华楼,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走了,我们三个又遭了多少罪?还差点就让那月霓裳给跑了!”

  “要不是暗悲他们及时出现,还立马拦下了那信鸽,和信号烟,说不定虞天此时就已经带着江屿秋在来的路上了。”

  魏呈延边说边逼近萧衍之一步,还生怕人不相信,一把捞起了袖子,露出了他手上两道还在流血的抓痕。

  “你看看,这就是被那月霓裳给伤的,萧衍之啊萧衍之,你说说,你这要怎么赔我吧?”

  话落,魏呈延就已经站到了萧衍之的跟前。

  萧衍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仿佛是没看到他那在晚一会儿就要结痂的伤口,随手就扔给了个瓷瓶给他说道:“出来,别在这里瞎囔囔。”

  萧衍之把魏呈延带了出去,往芳华楼走。

  萧衍之走在前面,魏呈延则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道不紧不慢的身影,甚至还有心情问他去没去过药炉时,魏呈延是再也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那老头儿不是去了陵墓吗?我过去干嘛啊?”

  虽然萧衍之可能看不到魏呈延的愤怒,但从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嘲讽中,萧衍之还是能感觉到魏呈延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好,甚至还可能想跟他打一架。

  不过为什么没有动手这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可能是打不过,实力悬殊过大。

  但也可能是魏呈延又背着萧衍之做了,或是又答应了别的什么事,所以现在才敢怒不敢言,只能憋着,争取一会儿能平平安安的回到魏府。

  不过萧衍之现在的心情好,暂时还没空去理会那些繁杂的琐事,而至于观海他们,只要他们能听话,把他想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他,那么今晚的一切都好说,否则,就不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鸿门宴了。

  彼时,还等在芳华路的观海等人却都还喘着粗气,面上,身上也是受了不少的轻伤。

  其中伤的最重的就是骆闻,因为中了月霓裳的幻术,又不自觉的陷进了对女儿的自责里,一不小心就挨了月霓裳一掌,甚至最后还神志不清对观海大打出手,要不是因为有魏呈延及时出手相救,或许骆闻还有可能就命丧于此。

  不过月霓裳的幻术确实是强,且她的那一身也非一般人能与之对抗,脑癌就是魏呈延也不得不承认,之前是他小看了她了。

  一介女流之辈能把内力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已是不赖,不过姜还是老的辣,魏呈延虽然与之年龄相仿,但魏呈延毕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所以月霓裳的那点招数实在是不够看。

  魏呈延武功高强,又因为一直都防备着月霓裳,所以最后倒没受什么伤,不过就是在把月霓裳抓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的指甲划了一下,也就是他刚才拿给萧衍之看的那两道伤口。

  等走到了芳华楼门口,在推开那扇檀香木门,看到楼里无比熟悉,就恍如隔世的全部布局时,萧衍之难免又想起了一些让人很不舒服的往事。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被他称之为禁地的芳华楼如今却又慢慢的热闹起来,甚至是还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从这里登高望远,能一眼把月湖全映入眼中,是这景城最为绝佳的观赏之地,而且还没有之一。

  萧衍之推门进去的时候,观海和骆闻都十分恭敬的站了起来。

  月霓裳被人点穴扔在了地上,一开始都还洁白如谪仙的衣裙已经染上了点点血污,变的肮脏,又恶心。

  萧衍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坐到了一边,仿佛是没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只是撑着头,一手轻敲着桌面看着现在才走进来的魏呈延。

  “啧,不是,都看着我干什么?”魏呈延走到了一边,冷冷的说道:“你们想说什么就说,难不成还真以为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人,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最终结果了?”

  “魏公子,萧王爷,我们当时可是说好,只需要我把这月霓裳带来,那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观海说完就站到了月霓裳旁边,把萧衍之之前给他的令牌,字条,还有一些信件全都放在了桌上。

  “这里是虞天和太乙宫往来的全部信件,至于其它的我都无可奉告。”

  “要萧王爷还想逼问我虞天的计划,还是药人的藏身之地我观海宁死也不屈,随便萧王府怎么处罚。”

  话落,观海突然单膝跪在了原地。

  他把他能给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萧衍之,至于这月霓裳,本来就是他答应萧衍之放过他的报酬。

  而现在,他已经把月霓裳带到了萧衍之面前,所以他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再见,他们就还是敌人,从没有任何交情。

  观海说的很对,更何况当时与他谈合作的还是萧衍之,所以魏呈延就算再想找错但也无从下手,就只能管住嘴的看向了地上的月霓裳。

  月霓裳伤的其实不算重,刚被他点了穴,此刻应该正在调息,而且还就是当着他的面。

  不得不说,这位太乙宫宫主的胆子确实是很大。

  “最后一个问题,虞天有见过千金坊的坊主吗?”

  莫名的,萧衍之看着观海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观海闻言微愣,但就是一秒就又恢复了正常,对着萧衍之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见过骆闻。”

  观海面上看着虽然还很平静,可他心里却早已经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顷刻间就把他以后的所有筹谋全部打散。

  他明明想等这段时间一过就去接触千金坊,可如今被萧衍之一提起,观海要再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那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也就白坐这么久了。

  “你可以走了,不过记住了,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