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萧王爷的小花奴>第56章

  才女会还没结束,柳渊就被萧衍之拦腰抱起众目睽睽的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在惊呼萧王爷怀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有人说那肯定是江太傅,也有人说怕是萧王爷的新宠,总之众说纷纭,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猜那是柳渊。

  而眼睁睁看着人离开的魏呈延和鬼医却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沉默半响后两人都十分默契的移开了目光。

  魏呈延心想萧衍之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见色忘友不说,现在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对人柳渊和江屿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真不怕被人找上门来算账。

  鬼医则与魏呈延不一样,他见萧衍之与柳渊的感情日渐深厚,心里高兴不说,但还是对柳渊的命格有所芥蒂。可萧衍之却是个心大的主儿,又或者说萧衍之是自傲,因为他确信陪他走到最后的一定会是柳渊。

  才女会上的两人还心思各异,忧心忡忡,而一回到萧王府就把人带进书房,掠夺着人呼吸的萧衍之却迫不及待的和柳渊一起白日宣淫。

  压抑的呻吟和火热的呼吸就这样赤裸裸的充斥在了柳渊耳边,交织成了一片梦幻而又瑰丽的蛛网,让柳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火热的亲吻从柳渊的额角,眼睛,嘴巴一路往下,在柳渊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点点红梅。萧衍之用力的握着柳渊的腰身,交换了一个暧昧,令人快要窒息的亲吻,两个人都赤裸相对,看着对方眼里都不加掩饰的欲望,柳渊是再也忍不了的,一把环住了萧衍之的脖子,像是在献祭的送出了自己的红唇。

  萧衍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他还是个欲望极重的普通人。

  柳渊无条件的顺从无疑实在拱火,唇齿相交的粘稠声中,萧衍之握着柳渊的腰身猛的把人送往云端,惊呼与紧致交错,萧衍之一手抚摸着柳渊的后背让人放松,一手又放下了金纱幔帐与人一起翻云覆雨。

  月湖的热闹与萧王府此刻的火热倒是相得益彰,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角逐,景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最后还是落到了上官云柔的头上。

  才女会就这样在一片欢庆声中落下了帷幕,虞景瑞本想邀魏呈延和鬼医到望月楼一聚,但鬼医还想着回药炉研究母蛊遂拒绝,而魏呈延也用自己的父亲当借口先一步离开,但最后去的地方却是萧王府。

  “主子,我们真的要与萧王府合作吗?”

  待魏呈延离开,暗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虞景瑞身边恭声询问。

  从主子和萧王府合作已有五日了,萧王爷的态度说不好,但也说不上不好,对谁都冷冰冰的,谈不上很热络,可那魏公子就不一样了。

  魏呈延不喜欢主子,而且是很不一样,毫不掩饰。

  “萧衍之他就是面冷心热,不然你以为像魏呈延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虞景瑞说完转身离开,余光扫到身后的一角也是勾唇冷笑。

  看来有些人已经要沉不住气了。

  “可主子您之前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突然变的争名夺利,属下怕主子会引起皇帝猜忌,飞来横祸,最后还便宜了那大皇子。”暗一伸手掀开了帘子让主子小心。

  虞景瑞躬身坐进马车,叫住了想在外面驾车的暗一,示意他坐下才又道:“暗一,如今的局势以我们暗阁根本就无力回天,我那好大哥身后有父皇撑腰,暗处更是有观海,要不是他现在一心想把萧王府拉下水,没时间注意我们暗阁,你觉得我们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先不说父皇的偏心就已经无可救药,观海手底下更是有一群药人,他们要真与虞天对上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根本就没有希望可言。

  暗一坐在一边垂着头,还真在认真思考他们对上虞天的概率。

  “暗一,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虞景瑞还在继续道。

  “而且魏家之所以还留在景城都是因为萧衍之还有未做完的事,只要他一走,魏远啸和魏呈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走。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审时度势,在有限的时间里抓住唯一机会,争取让势均力敌的两方去争斗,而我们则慢慢的游离在圈外,争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今的朝堂被瓜分为三个势力,虞天,萧衍之,和他。

  虞天背后的势力先暂且不提,就单说他与萧衍之的势力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一道天子之威,但萧衍之与他又不一样,因为他的那位好父皇还需要仰仗萧衍之这尊战神来为他平定边疆。

  他的好父皇已经老了,四十有二的年纪在皇家也已是高龄,那皇位,也是时候易主了。

  虞景瑞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掉头去了暗阁,等路过萧王府时,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前方的朱漆色大门,心想他现在要是去拜访,那魏呈延见了他会不会炸毛?

  “暗一,你说萧衍之他会把我们合作的事告知魏远啸,魏尚书吗?”莫名其妙的,虞景瑞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魏尚书想要辞官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都被父皇驳回,直到萧衍之成婚,魏尚书被父皇召进宫就再也没说过想辞官还乡的闹剧。”

  “我之前还以为父皇是想让魏尚书去辅佐大哥,好让大哥在朝中站稳脚跟,再借此架空萧衍之身后的势力。但这几次早朝下来我又发现魏尚书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萧衍之的事他都一概不理,对父皇的眼色更是视而不见,随心所欲,就像是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后路都断的一干二净,根本就不给人留一点机会。”

  “主子,那要不要让我们的人去魏府打探打探?”暗一闻言立马说道:“暗五上月刚从蛮荒归位,他这几年甚少在城中露面,魏尚书应该不会猜到是我们。”

  “不可。”可谁知道虞景瑞一听立马阻止:“先不说萧衍之他有没有告知,若是没有倒还好,被魏远啸察觉我们也可以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先给人提个醒。但魏远啸若是知晓,那我们此番试探可就失了味道,不仅吃力不讨好,而且还要落人口舌,是为大不敬。”

  虞景瑞三言两语就把其中的弯弯绕绕全都抛到了明面,暗一听后心里侥幸,幸好主子他足够敏锐,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主子现在是回暗阁?”

  谈话间他们已经拐进了一条小道,暗一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放下帘子,对着轿外敲了敲,随后就又坐回了虞景瑞身边。

  “暗七,暗四,还有暗三都已经跟了过来,需要给幕后之人回礼吗?”

  虞景瑞闻言轻笑一声,挑眉道:“我的好大哥因为一些事在父皇那儿受了委屈,心里对我这个弟弟正不爽呢。”

  暗一突然跪在了原地:“主子不必忧心,属下定誓死保护主子。”语气之坚定。

  “呵,罢了罢了。”虞景瑞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叫暗一也有些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所以后面那些人要怎么处理?是活抓,还是留着尸体给人回礼?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

  虞景瑞不发话暗一自然不敢乱动,恭敬的跪在一边回想着难道是他哪句话惹得主子不高兴了?还是他哪里没有做好,让主子感到不悦了?

  但虞景瑞实际并没有生气,也不是暗一没有做好,相反,他就是因为暗一做的太好了,怕他们七死士会真像暗一刚才说的话一样,誓死保护。

  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的都能被一阵风轻易带走。

  “记得让他们下手轻点,毕竟是大哥派来照顾我的人,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做的太难看,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很伤兄弟感情。”沉默半响,虞景瑞突然扔一个瓷瓶给暗一。

  “这东西是我拜托萧衍之取来的,若有意外,保命要紧。”

  “是,属下遵命!”

  听这是主子为他们准备的保命东西,暗一死死的握住了瓶身,跪在原地,重重的对人磕了个头就消失在了虞景瑞眼前。

  他们死士本就是主子的影子,随时准备为主子牺牲,因为没了这个暗一,也还会有第二个‘暗一’,第三个‘暗一’,所以他们死士的生命都低贱如草芥,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主子方才却告诉他们保命要紧。

  景城的大街小巷从不缺络绎不绝的喧嚣浮沉,人来人往,人心浮躁,就算是走在大路上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

  暗一打开了一口棺材,暗四,暗三则一手提着一具尸体,背上还背了一个全都丢到了地上拍了拍手。

  暗四看着暗一问道:“他们几个要怎么处理?”

  暗一靠在棺材旁敲了敲:“打包回礼。”

  暗三闻言眼睛一亮,因为回礼这种事他可太熟悉了!

  “我来弄,我来弄,保证让人眼前一亮,记忆深刻。”

  晌午一过,太阳就更晒了。

  柳渊是被饿醒的,刚想起来身下一痛,立马卸了所有力气,任由自己倒在了床上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刚才要的实在是太狠了,他有些受不了,哭着,求着的让王爷轻点,说不要了,但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对待。

  想到刚还被王爷提着脚踝的来了一次,柳渊小脸通红,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颤巍巍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来舒缓舒缓自己火辣辣的嗓子。

  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柳渊看了眼新换的被褥,还有他那被王爷扯坏的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不禁抿了抿唇。

  他的衣服从刚进屋就被王爷扔到了一边,还有这个被褥之前也是金丝绸缎的......

  王爷从小就金枝玉叶,不可能做这些换被褥的琐事,那么是谁在他昏睡的时候帮忙收拾的好像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是,但是还是觉得好害羞啊......王爷,王爷他怎么能让人来收拾那些东西呢?

  ‘碰。’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柳渊抬头望去就看到流萤正端着一碗肉粥走了进来,见他醒了,流萤连忙把盘子放到桌上,皱眉质问:“夫人,你怎么能光着脚站在地上呢?”

  “啊,我......”

  柳渊被流萤的语气吓了一跳,见他紧皱着眉头好像很生气,柳渊抱歉的话都到了嘴边,可流萤却充耳不闻,只是快步把柳渊拉到了床上,然后蹲在床边撩起袖子,把柳渊的脚放到了她自己的手上,一边给人擦着脚底的灰尘还一边碎碎念:“夫人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地上那么凉的,要是受了风寒,或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伤了脚这可怎么办?”

  “奴才一直都在外面侯着,夫人你若是渴了,想要喝水就叫一声奴才,或是敲敲墙壁奴才就能听到,哪儿能有夫人你自己动手的道理?”

  “而且王爷刚刚临走时还曾多次嘱咐奴才一定要照看好夫人,若夫人真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受伤了,那等王爷回来知晓,奴才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流萤,你,你别这么说。”柳渊被流萤为他擦脚的动作惹的小脸一红,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挣脱开来,可流萤却已经为他穿好了鞋子,最后还不忘伸出胳膊让柳渊借力站起来。

  “夫人,如今流萤本就是你的人,照顾夫人和保护夫人也就是奴才的职责所在,所以夫人跟奴才之间不用这么生分。”流萤边说边扶着柳渊坐到了桌边,还很贴心的在凳子上放了一层软垫,好让柳渊能坐的舒服点。

  “而且夫人也可以尽情的使唤流萤,因为从流萤来到夫人的身边开始,流萤就已经是夫人你的人了,不论生死,忠贞不二。”

  流萤的这一番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要不是今天见夫人又不穿鞋的往地上乱跑,还有总不愿意麻烦他做事,流萤都要以为夫人这是还不信他,对他还有所怀疑。

  但柳渊其实就是独立惯了,而且他也是真心把流萤当朋友,所以在一些小事他总是力所能及,不愿意麻烦流萤,但谁知道这竟让流萤产生了误会。

  柳渊被流萤责备了一通,虽然不敢保证马上就能改变,但柳渊还是在尽力控制,努力的把自己当成了这座王府的真正主人。

  彼时,萧衍之正在书房听魏呈延说着月清宫里的趣事,特别是在说到江屿秋被皇帝亲眼撞见衣衫不整的躺在虞天身下时,魏呈延笑的那是一个肆意,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皇宫,亲眼目睹一下当时的场景才能来的爽快。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总算能跟那个江屿秋彻底了结了,从今往后咱们跟他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往的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魏呈延说完就把纸条扔给了萧衍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也是在警告。

  “鉴于你有前车之鉴,我在这里呢就先跟你提个醒,跟你说道说道。”

  “......”

  萧衍之一目十行的看完就烧了纸条,对魏呈延的警告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人话。

  魏呈延倒也不介意萧衍之看蠢货的眼神,只是撑着桌子,俯身逼近,口吻极其认真:“我们以后要再跟江屿秋见面那就是对手了,你可不能心软,念及那早被柳渊替你偿还的救命之恩就不忍心伤他,再把柳渊一个人丢在一边,让他成为这全城的笑柄。”

  “而且为了我们以后能更方便行事,我提议从今天开始江屿秋不得再踏入萧王府半步,还有你也不能再去那太师府,必须与其彻底断绝联系,好让柳渊,当然,也是让我们大家都放心。”

  “最后就是你之前答应柳渊说要为他重新办一场大婚,我也建议可以从近几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也好趁此机会来彻底坐实柳渊萧王妃的名头,也能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你与那江屿秋已经决裂,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