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发疯到别人身上,自己才不会被这股子气搞的身体出问题。
这样怼完苏元辞以后,虞漆蓦的心里明显是好多了。
他颇有种神清气爽感觉,看着还在那里半天崩不出来一个字的苏元辞,实在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这一句话,并没有半点儿是说错的。
“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是完全调换了,这难道是穿梭的另一个后遗症,只有记忆回归的时候才能发现?”
苏元辞纠结了半天,终于摆脱了自己讨厌那种犹豫不决和内心折磨。
这一次他倒是第一时间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种情况,到底是按什么规律才会上身的。
听了苏元辞的话,虞漆蓦那股子莽撞和不讲理的暴躁才好像有了丝丝缓解,他动了动自己好像许久都没有用过的脑子,终于在生锈的智商里,想明白了苏元辞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在脾气和处理事情的方式上,可不就是发生了极大的转换,明明这件事一直都是苏元辞才是那个毒舌负心武断的人,可现在却变成了委屈造作的娘娘腔……
真是没眼看!
难道他这三世也全是这副德性?
矫揉造作,委屈内秀的小圣母模样?
虞漆蓦前半段还想着缘由,后半段在接触到苏元辞的样子以后,再一次离谱跑偏。
不过……性情和脾气转换了,怎么就不见得脑子换换,为什么他还是这副没脑子的模样,甚至比以前的脑子还要次?
虞漆蓦想不明白着其中的问题,他分明记得之前在面对空鹫的时候,他还很厉害来着,难道是这个苏元辞克他……脑子?
“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机器人作祟。”苏元辞可不知道虞漆蓦那生锈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沉思了片刻以后,就立即将自己的目标确定了方向。
“阿虞,那个机器人是不是叛变了?”
苏元辞甚至都没有称呼空鹫的名字,或许在他的心里,在得知这个空鹫只是自己第一世的一个实验造物以后,就只是将它当做了一个东西,再也没有把他当做过人。
但是虞漆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种暴躁因子之下还保留那份莫名其妙的感性的,明明他现在也怀疑的要死,却还是在回答苏元辞问题的时候,轻声道:“空鹫……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吧!”
他这语气太过于轻柔,引得旁边人连连观看他的表情。
“你这一天天的到底要看我多少遍,我脸上又没有金子银子,你到底在看屁呢!”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苏元辞又引得虞漆蓦暴躁上头,挨了一顿骂。
他还以为这秉性换回去了!
不过他这之前的暴躁也要不得,也不是他最开始的性子,苏元辞自认为还得是做自己最好。
按了一顿骂,还是有一点好的。
起码让苏元辞知道了那个机器人真的是已经叛变了,要不然虞漆蓦怎么会单单在提起它的时候那么柔情,换了旁人就是这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虞漆蓦是精分呢。
“刚刚我和你哥在说从小追杀你的那些人,就是你六岁差点被拐十二次,七岁差点车祸八次,八岁差点坠楼三次,九岁最离谱……差点自己给自己撑死……”
“这个倒是不用说了!”
苏元辞就差掰着手指数了。
虞漆蓦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一年十二次拐,倒是能月月不偏心?
“能不能说正题?”
明明他们两个都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可偏偏虞漆蓦对于最开始他们之间的那种相处到底是什么样子,忘却的一干二净。
在最开始他们相依相偎的第一世,自己也会像现在这样怼着苏元辞吗?
还是像之前那三世一样,是又敬又怕又依恋?
虞漆蓦想破脑袋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对,苏元辞,不对……”
本来虞漆蓦还给自己整的有了三分伤感,可他想了想自己因为这点破事,前赴后继的这几世,突然就想起来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事情。
他五岁以前的记忆……是没有的!
并不是那种小孩子因为器官尚且发育完全,所以就将幼时的记忆记不清楚,虞漆蓦是那种五岁以前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六岁步入幼儿园大班的事情,再过半岁,他就即将上小学了……
苏元辞的脸色也明显一沉,应该也是想起来了这一回事,只是这件事情在他们的所有事情中,太过于微不足道,以至于他们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成人五岁以前的记忆,能保存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但就是因为这一点,让他们犯了大忌。
“阿虞,一直以来做出这些事情的都是三大家族的许家,这是我前世查出来的,只是还没有将事情做完,就被人将我做掉了。”
这话听着很搞笑,可落到亲身经历的当事人耳中,便是无可救赎的灾难。
或许……那是他们第一次距离那个真相那么近的时刻。
“先生,陆家的大少爷陆言颐先生送上了拜帖,现在人已经将车听到门口了。”
苏元辞的这栋别墅没有外人,就连这看宅子的管家,打扫卫生的保洁厨娘都是他从苏家内部调过来的,可以确保可信度。
而唯一有别样心思的陈景容,又不是三大家族的人,而是东部的,所以他和虞燕沉说起这些事情来才会肆无忌惮。
可是现在他们刚提到了许家,陆言颐就来了?
人人都知道中城三大家族不是一块铁板,但是人人也都知道,三大家族得罪其一,便是将三方都得罪了。
苏元辞长吐了一口气:“他这哪是拜帖,分明就是来通知我们的。”
心里虽然怀疑着什么,但是苏元辞还是安排管家将人接进来,他还顾念着第二世虞漆蓦嫁给过陆言颐这件事情。
虞漆蓦现在倒是无所谓了,这所谓的前夫哥,也不过是他在苍茫人生中的一环,连他自己都是别人的棋子,更何况这只是有个证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