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安神情阴郁,俯身钻在车里,死死的按着沈兰溪的肩膀逼迫他躺在后座上动弹不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沈兰溪蹙眉反问。
有什么关系?管的太宽?苏语安冷笑。
他等了沈兰溪慢慢一天,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等到,刚刚进入地下车库就看到了他的车,可下一秒车上就下来一个女人,天知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有多生气!
他竟然去相亲了!
他竟然敢!
走了一个齐正还不够?还要去相亲!凭什么他就看不到他?凭什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吗?”齐正赤红着眼睛,咬着牙重复了一遍,然后低头擒住了沈兰溪的唇撕咬。
唇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沈兰溪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他tm被苏语安这个小兔崽子强吻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待反应过来他连忙伸手欲推开苏语安,没曾想被他先一步察觉,直接锁住了他两只手按在了头顶,便肆无忌惮的汲取香甜。
沈兰溪涨红了脸,而且可耻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对一个比他高一阶的alpha。
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应该厌恶他吗?为什么腺体竟然兴奋到自己散发信息素?
第一次,沈兰溪产生了迷茫的感觉。
“现在,还敢说没有关系吗?”直到感觉不到沈兰溪挣扎,苏语安才松开了他。
刚刚沈兰溪的变化,他都看在了眼里,这种冲动能够说明他们之间的匹配度一定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否则是不可能产生这种变化的。
“滚,简直是大逆不道。”沈兰溪铁青着脸怒斥。
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正要离开,却猛不防被苏语安圈住了脖子,感受到腺体周围传来的炙热的呼吸,沈兰溪一僵,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么不听话,不如我标记了你,让你彻底变成我的人?怎么样?我这个建议是不是很不错?”随着他冰冷的声音落下,周围就聚满了浓烈的白酒味信息素,直冲脑海,让沈兰溪产生了眩晕感。
他能够感觉到尖利的牙齿轻轻的划过他的腺体。
苏语安竟然真的想要标记他!
这怎么可以?他们都是alpha!
“苏语安,你是不是有病?”咬了咬牙,沈兰溪骂道。
“对,就是有病,犯了一种喜欢你的病,怎么?你要给我治吗?”
喜欢他?苏语安喜欢他?沈兰溪彻底没有了思想,苏语安为什么会喜欢他?
“你疯了吗?且不说我们都是alpha,而且我也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日久生情,更何况刚刚你不是挺喜欢我亲你的吗?说不定我们之间的匹配度刚好合适呢。”
苏语安附在沈兰溪耳边,嘶哑着嗓子说道。
沈兰溪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咽了咽口水,苍白无力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下彻底洗不白了,甚至还跟很有可能把他也搭进去,他实在想不通,苏语安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
“你看不出来吗?”苏语安嗤笑着反问。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眼前的人竟然还在装傻,为什么他对每个人都可以和颜悦色?而对他就这种表情?还想要和他脱离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
“看不出来,我也没有兴趣,你放开我,我还要去办公室。”沈兰溪闭了闭眼睛。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想干什么。”苏语安冷哼。
直到回到办公室,沈兰溪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一心想洗白的人现在真的对他有了别的感情,这要怎么处理?
“系统,给我滚出来!”
【宿主,干嘛这么动怒?】
“你确定这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洗白任务?”沈兰溪问道。
为什么有一种被坑的彻底的感觉?
【当然了,这就是一个洗白任务的嘛,你干嘛这么问?】
“那为什么攻略对象会喜欢上我?”沈兰溪质问。
系统一愣,没有说话。
【呃……那可能是任务升级了吧?喜欢你不是好事吗?如果攻略对象喜欢上你,这任务不就自然而然的完成了吗?】
沈兰溪闻言黑着脸问道:“上一世的结局,苏语安黑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沈兰溪感觉这原因一定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嘛。】
听着系统这轻描淡写的回答,沈兰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因爱生恨?苏语安对沈兰溪?
他感觉现在很凌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门就要离开,没曾想一拉开门就被苏语安堵在了门口,他笑着问道:“教授这是准备去哪里?”
”回家。”
苏语安闻言恍然点头,“那正好,一起吧。”
回到别墅后,沈兰溪一眼就看见了被撕碎的文件,眉头抖了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苏语安。
顺着他视线,苏语安也察觉到了他在看什么,无辜的耸了耸肩说道:“抱歉,看那些东西有些不爽。”
不爽?他辛辛苦苦一个晚上没睡觉打印出来的文件,就这样被他撕了一个粉碎,现在还外带一句不爽?他才是真的不爽,憋屈的要死。
怒瞪了苏语安一眼,沈兰溪带着怒气上楼,“砰”的一声换上了卧室的门。
对此,苏语安只是眸色变得暗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这才动身从洗手间拿出了扫把,把碎纸屑扫起来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而后从容上楼,在经过沈兰溪卧室的时候停顿了好几秒这才转身离开,进入房间,他先把衣服换成睡衣,然后才进入浴室,盯着淋浴器看了好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砰”的一声,淋浴器的头被他拆掉了。
正准备转身出去,看到身上干燥的衣服顿了片刻,然后接了半盆水,直接倒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