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
听到周瑞明说出代号，林九心中暗惊。
这是一个，从来不曾听说过的尊名。
无论是他以前去到过的那些世界，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在贝尔兰德的见闻。
他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不管怎么样。
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他的神魂带入这一片神秘的空间。
至少要比他林九还要更加强大。
心思转念间，林九暗中施展法诀，悄然开启法眼。
一抹金光从林九双眸闪过。
林九抬头向着远方的王座上看去。
灰茫茫的雾气，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
阻挡了林九的窥探。
愚者先生那模糊的身影和轮廓，始终处于云山雾罩之中。
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容。
“茅山林九，见过愚者先生！”
察觉到自己的法眼也无法窥探迷雾，林九当即双手抱拳，向着愚者拱手说道：
“愚者先生神通广大，怕是与我师门中的不少上界真仙，也不遑多让，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所以师父你这一句话，是想要警告愚者先生，像我这种级别的神明，茅山派也有不少，叫愚者不要乱来吗？”听到林九的话，周瑞明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心中不断嘀咕。
“师父你想多了，你面前的愚者先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而已……”
灰雾笼罩之下，周瑞明那有些发红发烫的脸颊，倒是没有让林九发现。
不然的话，周瑞明搞不好就要马上穿帮。
直到周瑞明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王座之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愚者先生才缓缓开口。
“不必紧张。”
“不知道愚者先生唤林九前来，所为何事？”林九双手抱拳，忐忑问道。
虽然搬出了师门背景，但是林九也知道。
茅山派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根基。
山高皇帝远。
尤其是这种，连任何一点道教传承都看不见的世界。
不要说是让祖师爷显圣，就是想要联系，都联系不上。
他刚刚搬出来的背景，只能用来唬人。
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作用。
听到林九的话，周瑞明不敢分心，生怕自己露馅，急忙扮演起愚者的角色。
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淡淡向着林九说道：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在这里组织了一个聚会，你可以和其他成员相互交流，或者做交易……”
“每一个参加聚会的人，都会用一张塔罗牌作为代号。”
说话间，愚者先生已经来到林九身边。
手上拿着一沓塔罗牌，递到了林九面前。
“你可以从里面随意抽一张，作为你在塔罗会中的代号。”愚者先生说道。
见愚者没有恶意，林九也不推脱。
两根手指头从愚者先生的手上，抽出了一张塔罗牌。
“等一等！这个气息是！”
接触到愚者手上的塔罗牌的时候，林九手指瞬间抽动，身体猛地一颤。
他从愚者的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股独属于茅山道士的气息！
灰雾笼罩之下，即便是林九的法眼，也无法洞穿愚者先生的真正面目。
可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愚者先生毕竟只是周瑞明。
一个占卜家途径，序列8的超凡者。
一个刚刚修炼茅山道术，只学会的扎纸人的炼气小道童。
近距离发生接触之后。
他身上那一道独属于茅山道术特有的气息，哪里能够瞒得过林九的感知。
“我给祖师爷上香都没反应，整个诡秘世界，除了周瑞明，还能有谁会茅山道术！”
刹那间，林九瞳孔一缩，很快猜出来了愚者的身份。
“好小子！竟然敢在你师父面前装神弄鬼。”林九强行忍住脸上的笑意，心中暗道。
“喜欢玩是吧，那就让师父好好陪你玩玩……小兔崽子！”
林九的手指，来回在周瑞明手上的那一叠塔罗牌后山徘徊。
周瑞明看在眼里，只觉得师父林九可能是在犹豫。
像是在犹豫要挑选哪一张牌，作为自己的代号一样。
此时此刻，周瑞明还没有意识到。
尽管有着灰雾的遮掩，但是他的真正面目，已经彻底暴露在了林九面前。
见周瑞明有意隐藏身份，林九也没有当场拆穿。
反而很有默契地配合着愚者先生。
从牌堆中抽出了一张塔罗牌。
翻过面来，这是一张【教皇】牌。
“恭喜你，教皇先生。”
愚者先生的声音瞬间回荡在整个灰雾空间：
“塔罗会下一次的聚会，将会在明天下午三点开始。”
……
给林九交代了一些塔罗会的事项之后，周瑞明便将林九的神魂，送出了灰雾空间。
“呼……”
工厂区的房间之中，林九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结束了打坐。
扭头望着房间中熟悉的场景。
他竟然，就这样被周瑞明给送了回来。
根本就没有看清，周瑞明使的是什么手段。
“师父，想到对付汉尼拔的办法了吗？”
这时候，隔壁房间的周瑞明，若无其事走来。
“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来试探我，看我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目光从周瑞明身上瞥过，林九瞬间就猜出了周瑞明这是在拉的什么屎。
“还没有，他好像每次都能未卜先知，很是棘手。”林九沉下心来，保持平常语气说道。
接着，两人心有灵犀谈了一会儿后，周瑞明便向林九告退，离开房间。
望着周瑞明的背影，林九心中暗惊叹。
看起来，这个徒弟身上藏着的秘密，怕是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还要厉害。
不过，经历了好几个世界之后，林九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他的一个徒弟，身上有着麒麟血脉。
另外一个徒弟，有一双先天阴阳眼。
有人怀揣着价值不菲的掌天瓶。
有人直接就是活佛转世……
蓦然回望，林九瞬间大吃一惊。
他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收了一批了不得的徒弟。
这样看起来，拥有灰雾空间的周瑞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了。
“由他去吧！”
林九走到窗户边上，看着贝尔兰德灰蒙蒙的天空，畅然说道。
他可没有兴趣，揭发别人的隐私。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徒弟。
更何况，他的身上，也有一个连祖师爷都不能告诉的秘密。
“系统上仙，刚才周瑞明把我带过去的地方，是另外一个世界么？”
林九默念出系统的名号，在脑海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