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暗骂坑货，强行挤出笑容。
孔有之指着程处默鼻子一顿臭骂，听的程处默昏昏欲睡。显然这种事经历多了，对此早已免疫。当然，书籍也被孙有之没收。
而之后，学堂学子们一个个心不在焉，都想知道萧火火遇见‘药老’这个神秘强者后续。就连学堂中学霸房遗爱，杜荷上堂时也兴致缺缺。
与此同时，正在大牢中的凌云周围被一团团白色小光点围绕。
四面八方匆匆而来的小光团笼罩凌云，旋即如浪潮朝他灵台汇集。汹涌的潮汐将昏暗的大牢点亮。宛如白昼。若不是此时人人都在睡觉都会惊呼。
灵台中，一颗黢黑的珠子浮现。珠子浮现的瞬间，如饕餮一般吞噬这些光点。
凌云身体表面的无数的小光团尽数被那颗珠子吞噬，珠子内渐渐出现一个人形光影。而后隐隐不现。
酉时。
学堂放学了。
学堂学子们也不准备回家，围在一团讨论着什么。
“我认为萧火火会拜师药老！”
“不对，修炼之人多是无情之人！说不定潜伏在萧家有什么企图！”
“程处默，程处亮，程处弼，你们三个看的早，后续是什么啊？正在关键的时候夫子把书抢走了，弄的我们心痒痒！”
“我们仨就看一点点，后面还是和你们一起看的。”被点名的三人无奈道。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附近的书店买这本书！”
“一起一起！”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
长安书坊。
“掌柜的！”程处亮吆喝一声。
粗犷的声音让书坊掌柜吓一跳。
若是凌云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将他赶出书坊之人！
中年掌柜赶快跑来，见来者居然是程家三个混世小魔王：“不知程家三公子来访有失远迎，不知公子所为何事？”心道他好像没有惹到他们，没事跑这来干嘛？
程家三位公子不喜读书算是家喻户晓，书坊掌柜还以为他们前来找事。
“别吓到人家了！”程处默往程处亮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接着对书坊掌柜道，“我们来买书！”
书坊掌柜愣了一下，不知什么书居然能让不喜读书的三位小混世魔王青睐，随后热情道：“不知程三公子想买什么书，我们长安书坊有五经正义，有……”
“我们要《斗破天穹》”程处弼打断道。
“斗破天穹是什么书？”书坊掌柜掌柜对此很是困惑。忽然想起前几日的青年，接着摇摇头，“不可能这么巧！”
见书坊没有，程处默三人悻悻离去。寻找下一家书坊。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整个长安找遍了，没有一家书坊有《斗破天穹》！不止是他们，学堂学子中其他官二代们为了斗破天穹将整个长安翻个底朝天。
若是一个官二代找一本书掀不起一点浪花，但涉及数十个官二代为找一本书可是罕见！
斗破天穹这本书算是在长安中火了！
就连皇宫中的太宗李世民也略有耳闻。不禁感叹：“斗破天穹是何神书？居然能引得学院子弟纷纷寻找？”
一旁摇头晃脑的晋阳闻声举起胖乎乎的白嫩小手：“父皇，父皇，小晋阳知道！”
“哦？我们小晋阳这么厉害！”太宗李世民闻之侧目，只当她是开玩笑。微笑哄逗她。
晋阳从小聪慧，一眼看出李世民的敷衍，撅着小嘴不服气，奶声奶气道：“哼，这个斗破天穹就是那个给我包子大哥哥的！”
接着小脸一跨：“可是大哥哥被坏人抓走了！父皇，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去救大哥哥？”
晋阳有一特殊天赋，对善恶的感应特别灵敏。
身负皇气重者，则对那人很是亲切。这还是李世民多年验证得来的结论。依靠晋阳的天赋，朝堂中的奸贼被他一扫而空。
当初晋阳被程家三子带回来时，她曾对李世民请求一次，然而当时李世民朝堂事务繁重给忘了。这次晋阳再次请求，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李世民嘴中默念几句，皇宫中几道黑影一闪而过。他摸摸晋阳的头，宠溺道：“已经在寻找了！”
“父皇最好了！”晋阳在李世民脸上吧唧一口。惹得李世民放声大笑。
程府程处默卧房中。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三个青年壮汉。他们围在一起商议。
“大哥，我们找遍整个长安，都没有那本书！”程处弼面色苦涩。
“大哥，”程处亮左右看了一下，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我们去夫子家把书偷回来？”
“偷？偷个屁！我们是名门将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程处默往程处亮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程处亮不服气：“那你说咋办！”又觉得自己挨了一巴掌太亏，往程处默脑袋上打一下。
程处默一时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程处亮突然对他出手。他被打了一巴掌，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立刻还了一巴掌给程处亮。
程处亮见程处默又打自己又还回去。一来一往，两人算是来了火气。
拳风卷携罡风肆虐，将房中木椅皆粉碎。每次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经脉俱断，骨头断裂。
程处弼倒也乐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哥，你不行，打他眼睛，大哥用力，你没吃饭啊？二哥，你快掐他脖子！”
紧接着想到某个人一个激灵，连忙劝道：“大哥，二哥，小心娘来了！我们重要的是去找孔夫子还书！”
打架的二人仿佛听到什么大恐怖，身体一紧。手中紧握的拳头一松。
“哎呀！二弟，你没事吧？近日憔悴了！”程处默抱着程处亮道。
“大哥，我没事！倒是大哥瘦了！”程处亮说话故意大声。
程处默心中腹诽：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要不是你们俩一人一只熊猫眼我差点信了！
两人心虚的贴着门，听见门外没有走路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还是小弟有文化，我们就是去找他还书！”程处默与程处亮一听，当即心动了。
乔装打扮一番，趁着朦胧月色蹑手蹑脚地离开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