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人的气质可以在一瞬间改变吗?
我盯着他鼻梁上的痣,伸手蹭了蹭。他任我蹭,即便我将那处蹭的通红。
“我比贺暃高。”
“也是。”
说是这么说,但身高超过一米八之后的两厘米一点也不明显。
“叮”一声电梯上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扭头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到电梯下到负一层,在他牵着我往停车场走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活好吗?”
林止脚步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因为口罩遮住了脸,我只能通过他微弯的眼睛知道他在笑。
停车场的温度过渡让我额上渗出了汗。
“没有评判标准。”
“那我事后没说嘛?”
“你说还不错。”
妈的。
就记得他有点用力,但是完全忘记过程的体会了。
“你喜欢酒后做吗?”
“不太喜欢。”
“……好吧。”
“怎么了?”
他按了下车钥匙,车灯闪烁两下。我跟着他往车边走,是贺暃的车。
“家里有一条皮带……”
我盯着他欲言又止,试图从他的眼神变化中找到破绽。
是的,我现在有点怀疑他。因为他现在和贺暃几乎没有区别,甚至连声音都变得很像。
“皮带怎么了?”
“程衍拿那条谁落下的皮带抽我的逼。”
“他太过了。”
“但是我感觉蛮爽的,把我抽喷水了。”
“……”
他皱起的眉头让我意识到怀疑错了对象,看来还是贺暃做的,林止没有这么变态。
“什么时候的事?”
“大学我住程衍家那会儿。”
“林语郡那天在吗?”
“在。”
“贺暃呢?”
“不在吧。”
“你怕疼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
“没什么。”
他不再说话,我盯着他的裆部看了一会儿,见那处没有动静,便伸手打开车内音箱播放音乐,低头转动手上的戒指。
“我真的能出来转吗?”
“能。”
“你开车习惯和贺暃不一样,他不喜欢开车的时候说话。”
“姨父车祸去世的,那时车上只有姨父和贺暃,可能和这方面有关系。”
“你意思是心理创伤。”
“可能吧。”
“我没看过贺暃他爸的照片,贺暃像他吗?反正和他妈长得不像。”
“我和他都像姨父。”
“……他自恋是在他爸去世前,还是后?”
“跟姨父关系不大,他从小就自恋。”
“他爸是你俩初中那会儿去世的吗?”
“嗯。”
“我听宋绪宇说你的包皮……”
“那时年龄小,再加上姨父去世没多久,自然都顺着他。”
他的声色和贺暃很像,但比贺暃说得有温度些,听着就觉得很温柔。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俩长得这么像。”
“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
“你鸡巴粉吗?”
可能是我这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下三路,林止陷入了沉默。
“粉吗?”
“你现在要看吗?”
“……”
这下换我陷入了沉默。
他可能不明白,耍流氓的时候最怕遇见的就是真诚的人。
“我要看你咪咪。”
我不想丢脸,连忙补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