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衍这么会玩大富翁,辛洛都差点儿认为他也是跟他一样穿书来到这里的。

  “皇叔,你先前真没玩过这游戏?”辛洛身体往前倾,凑近尹衍,蹙眉询问,仿佛在审问有可能犯下罪行的嫌疑犯,桌上就差那个特别有气氛感的白灯。

  每一部刑侦电视剧的标配,好像只要有那一个白灯,每一位罪犯都会被迫吐露真相。

  尹衍努力压下欲要挑起的弧度,摇了摇头,“第一次玩还是陛下带着寡人的。”

  从前生人勿近的尹衍慢慢也开始展露笑意,在旁人看来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却不知他此时的笑容在辛洛眼里是多么的扎眼。

  辛洛气的磨牙,你也知道还是我带着你玩的。

  结果!你他妈玩的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好。

  师傅带着你玩,你玩的比我这个师傅玩的还要好。

  在旁的小包子顿时觉得今日的信息量过大,暗暗吃了一惊,陛下和殿下何时怎么好相处了呢?之前两人不是都不对付的吗?

  辛洛愤恨地拍了下桌子,“朕也想要做大地主!”

  “陛下也是一国的大地主。”尹衍出声劝慰道:“国库内的黄金银两都是陛下的。”

  “是哦…国库是朕的!”辛洛顿时醒悟,清澈透亮的眼眸’刷’的一下亮了起来,“那朕能随意使用?”

  尹衍被辛洛的晶亮亮的眼眸取悦了,“陛下自然能随意使用。”如若放在从前尹衍可能都不让辛洛使用,因为一国之库非常重要,不仅要在修葺花钱,军队以及大臣们的俸禄都需要银两,所以尹衍自然不会让辛洛随意使用,现在呢就不一样了。

  他看辛洛的眼神都变味了,只是本人不自知而已。

  “那是说朕要赏赐何人都行?”辛洛的声量忽地拔高。

  尹衍点头,“可以。”如若国库少了,寡人便拿摄政王府的银两再添少的部分就行了。

  当即辛洛便大四赏了几人,赏了秦斯泽、瞿榆、小包子与安清,就连罗荫他也一并赏赐了,唯独没赏赐在现场的尹衍。

  名字一个一个出现,尹衍却始终未听到自己的名字,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压平。

  “好了,朕今日就赏这几人。”辛洛幸福的搓搓手,他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真的像皇帝一样大手一挥,不用看银两多少就直接赏赐给别人。

  小包子与安清有几分欣喜,“谢陛下。”

  银两,没人会嫌多。

  尹衍藏在袖子下手悄悄攥成拳头,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陛下,寡人呢?”

  却不想辛洛露出一副很狐疑的模样,大大的眼睛盈满了怀疑,“皇叔需要朕赏赐?”

  摄政王的银两听说比国库还多,家财万贯的摄政王这时候还需要我再赏赐?

  尹衍顿时不高兴了,沉声道:“寡人需要。”为什么别人都有,独独寡人未有?

  辛洛只当尹衍也是认为银两怎么也不嫌多,毕竟他也是不会嫌弃自己兜里有很多银两。

  辛洛勉勉强强也赏赐了尹衍,不过赏赐的没有其他人多,毕竟辛洛对他还是喜欢不起来,特别是在大富翁上还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当大地主!

  不过尹衍却很高兴,回去碰到来找他的罗荫,尹衍没忍住冲罗荫扬了扬下巴,伸手指了下摆放在案桌上墨绿色的洮河砚,“你瞧。”他还特意摆在最显眼的一处,也不理会那砚台占了不少位置。

  罗荫瞧了瞧洮河砚,又抬眸觑向尹衍那怎么也压不下的唇角,他立即顿悟。

  “这洮河砚是不是陛下赏的?”罗荫明知故问。

  尹衍点了点头。

  “我都说了吧,殿下就是喜欢陛下,却不承认。”罗荫漂亮的桃花眼一挑,眸底似有似无的迷离感,摄人心魂。

  尹衍迎上罗荫满满戏谑的眼神,心底蓦地一阵发虚,拳头抵唇轻咳几声,解释道:“寡人并未喜欢陛下,寡人只是认为陛下年纪尚小,还需长辈的关心。”

  辛洛喊尹衍皇叔,所以尹衍自动代入长辈身份也不足为奇。

  罗荫拖长音调打趣,“陛下的长辈——”

  尹衍受不了罗荫的调侃了,瞪了他一眼,罗荫受到他的危险也闭上了嘴,却时不时传出低低的笑声。

  另一头。

  瞿榆想到榆熙宫内殿莫名出现的礼品,抓了个太监询问说是陛下送的,他不由得奇怪,“你怎么赏了这么多东西?”他这才不过两日没来,怎么辛洛就变得如此有钱,送了好多东西。

  辛洛喜滋滋地表明身份,“因为我是一国大地主,我要送什么都行。”

  瞿榆:……

  他把当日也在现场的小包子拉过来,压低声量询问:“陛下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还是你们给陛下吃了些什么?”

  小包子解释了当日的情况,瞿榆闻言神色登时一变,“你怎么会与尹衍那般好?先前你和他不是很不对付的吗?”

  “对啊,我和他不对付。”辛洛哼的一声,随后想起那一日送的东西,他颇有些得意道:“所以我只送他一个砚台而已,你们其他人送的比他多很多。”

  “……”瞿榆无奈扶额,“我不是要问你送了别人什么,只是你为什么会跟他走近?”

  “我哪有?”辛洛道:“他说我能用国库的银两送你们东西,我就一并都送啦。”

  瞿榆神色复杂觑向辛洛。

  那人肯定不安好心,但面前这个小笨蛋看不出来。

  瞿榆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从方才一进来太阳穴就痛的不行,没好气道:“你别忘了当初尹衍说要’杀’了那一位地坤。”

  “他知道我五个月身孕的事情。”辛洛摸了摸下巴,“可是我看到他反应平平的,对我并没有起疑心。”

  “他又怎么会知道此事?”瞿榆的眉头越皱越深,好像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样。

  辛洛耸了耸肩,“我不小心说漏嘴,他刚好听到了。”

  瞿榆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我看他是偷听的。”他讨厌尹衍不仅仅是因为他俩是对立的情况,也是因他是标记辛洛的那位天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