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扯着陆途出了锦家,斜眼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陆途委屈道:“我刚到特查部门口,就瞧见你打车走了,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可你却把我拉黑了,我只能一路跟着你的车过来了。”
过来时他一时又没找着停车位,所以就耽误了一会儿。
“你找我干嘛?”林听语气淡淡的,边走边问陆途。
“不干嘛啊,就吃饭呀。”陆途笑嘻嘻的跟在林听身边。
“陆途。”林听拧着眉看陆途,“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和你复合。”
陆途:“不复合也行,那咱们就做朋友呗。”
林听:“也不行。”
陆途一愣,急了:“为什么啊?!因为那个江即白,你就要和我划分的这么清楚嘛?!”
又拽住林听,语气激动道:“我跟你说那姓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林听顿时沉下脸,看着陆途:“你什么意思?”
陆途:“林听哥你想啊,正常的天赋者,一般觉醒时,天赋等级顶多也就是A,而且觉醒的年龄一般都在十岁以内,十岁以上基本就定了型,不可能再成为天赋者。”
又说:“可江即白呢?在十八岁前,他压根就没有天赋,结果在他哥去世后,他突然就觉醒了3S级天赋,而且天赋属性还是天赋排行榜第一位的光系天赋,你不觉得就很离谱嘛?!”
又接着说:“而且前一段时间,我爸意外得知一件事,据说江即白其实在五岁的时候,就被人劫持过,可在江家赶去救他时候,那些劫持者却全死了!江即白是自己从被劫持的仓库里走出来的!”
“当时他全身都是血,但是他自己一点伤都没有!那事儿当时闹的挺大的,但是后来被江即白的父亲给强行封住了消息,没有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再道:“现在再回头看那事,很显然就是江即白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觉醒了天赋,他被劫持后,自己将那些劫持者给杀了。”
“可江即白却隐瞒了自己觉醒了天赋的事,证明他狼子野心,心里图谋着不轨呢!”
“所以你看他现在有把军部放在眼里吗?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吗?他都没有!”
最后说:“林听哥,你听我的,你赶紧和江即白分手,江即白这人城府太深,说不定哪天你就被他伤了!”
“江即白不是这样的人。”林听说道。
虽然他之前对江即白的天赋也觉得奇怪过,但林听却觉得,江即白并不是什么狼子野心,心图不轨。
上回卫时变异,林听其实非常自责,他觉得自己非常没用,连朋友都保护不了。
江即白那时安慰他,说在世界面前,任何人都渺小的像是蝼蚁。
林听不甘心,问:“那就这么任命吗?”
可江即白却说:“要么任命,要么,就成为世界。”
虽然不知道江即白所说的世界是什么,但林听知道,江即白是有他想做的事。
只是直到现在,他没弄清楚江即白究竟想做什么。
“哎呀,林听哥,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陆途见林听根本听不进去,还想再劝他。
可就在这时,林听忽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空中朝他们袭来。
“当心!”林听迅速扑向了陆途,抱着陆途一起翻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与此同时,林听和陆途刚才所站的路面,被两枚从天而降的火焰弹瞬间炸出了一个巨坑。
浓烟四起。
林听咬着牙,透过周围的浓烟,看见了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那男人用黑纱布蒙着面,头上也盖着帽子,林听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是男人眉心中的那朵火红色的莲花纹章,林听是打死也不会忘记!
这人就是当初一直在追杀他的人。
在林听被赶出军校后的当晚,林听的所租的屋子就着了火。
当时林听刚刚睡下,察觉到异样,赶紧拿了消防栓想要灭火。
但那火是天赋之火,消防栓对它根本没用。
意识到这一点,林听赶紧从着火的屋子里往外跑。
还好当时他睡的晚,火势还不是很大。
如果他睡的再沉一点,可能就被那火给直接烧死了。
可那时他刚跑出屋子,就遇到了这个眉心烙着火红莲花纹章的男人。
当时这个人也是如同今日的打扮,林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对方就对他发起了攻击。
这人是3S级火系天赋者,而林听当时的天赋等级只有S。
再加上火系天赋本身就非常克制风系天赋,因此林听只能被逼的逃离了梅洛帝国。
此时再遇当初的敌人,林听想也没想,立马从绿化带里冲了出去,奔向对方所在的位置。
瞧见林听追了过来,那人一个闪身,从屋檐上轻身一跃。
等林听赶到时,对方已经没了踪影。
“林听哥!”陆途也跟着追了过来,他刚才被那火焰弹的浓烟给呛着了,此时边咳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林听怔在了原地。
他知道,他的身份迟早要泄露。
当初那些追杀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必然不可能放过他。
可林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陆途也打算杀。
就和当初一样,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对方都打算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林听猛的一惊。
那江即白呢!?
既然他们连陆途都想杀,那江即白和他走的这么近,岂不是更加是他们的目标!?
“跟我过来!”林听赶紧扯着陆途进了闹市区,目光严肃的交代他,“你赶紧让陆元帅派人来接你!但你不许随便乱走!就在这里等着!这里人多,他们不敢随便出手!”
说完,便立刻拨开人群,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林听火急火燎的拨了江即白的电话。
可江即白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好不容易接通了,林听开口就问:“你在哪!?”
“办公室。”江即白回。
“知道了!等我!”林听说完就挂了电话,于此同时,出租车也停在了特查部门口。
林听飞速奔向了大楼,又着急摁下电梯,上了六楼后,连门也没顾上敲,就着急冲进了江即白的办公室。
可猛的推开门,就见江即白像是在换衣服,他此刻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精壮的胸肌,和腹部结实的八块腹肌,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林听的视线里。
可当林听看见江即白左肩那一大块烧伤的痕迹后,顿时愣住,抬眼对上江即白的视线,疑惑问:“你这伤……”
江即白将衬衫穿上,遮住了那块伤疤,接着走到林听面前,抬手在他头发里拨弄了几下,随即摊开手,修长的手指间,粘了一些枯掉的花瓣。
“林听,你刚刚是去花坛里打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