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白平时不苟言笑,一副誓要单身八百年的样子。
因此白鸥这个问题甩出来,众人觉得肯定是白问。
江即白就像是雪山顶峰的雪莲似得,外表和心都是冷的,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可就听江即白回答:“有。”
林听默默在桌底捏拳。
其他人都惊呆了。
随即惊叫声险些掀翻屋顶。
李存最激动,拽着江即白的胳膊:“部长!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都不知道您居然有喜欢的人,那人是谁是谁啊?您快说快说!”
林听生怕江即白就这么赤裸裸的把他的名字吐出来,于是一把端起面前的酒杯,灌进江即白嘴里。
“他选择喝酒!”
江即白:……
众人:???
之后大家又玩了几轮,但好在都没有转到江即白。
酒过三巡,林听说要去洗手间,起身时,朝白鸥使了个眼色,让他出来一趟。
林听把白鸥带到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江即白与咱们的仇怨无关,你们不准伤他。”
白鸥后面输了好几轮,酒喝的有点多,揉了揉脑袋。
“小林子,你和那江即白是什么关系?干嘛跟个护媳妇儿似的护着他?”
“什么媳妇儿!”林听脸上发烫,别过头,“总之你们不准动他,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
两人回了包厢。
见人回来了,江即白瞧了瞧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今晚早点回去休息。”
李存大概也喝多了些,不小心说漏了嘴:“对对对,你们明天还要参加选秀呢!不能玩的太晚!”
江即白无语的瞟了他一眼。
李存立马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但白鸥已经听见了,问:“嗯?什么选秀?”
见没人答他,白鸥手肘碰了碰林听,“你们明天要去参加什么选秀?”
林听站起身:“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听错?”白鸥也晃晃悠悠跟着站起来。
“你喝这么多,幻听了吧。”林听将白欧扶稳,“行了,我送你上车。”
白鸥显然是喝高了,走路都不稳。
林听嘱咐奈奈开慢一点,以免白鸥不舒服。
“小林子……”白鸥站在车边,将脑袋埋进林听的脖颈间,抱着他,“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多担心你嘛……”
随即,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林听的脖颈里。
林听心头也有些发酸。
没想到在当初的生离死别后,他居然还能再遇见故人。
林听安慰似的拍了拍白鸥后背:“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林听目送白鸥离开,见车子已经驶远,林听也准备回去了。
可一回头,便见江即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林听被吓了一跳:“你不是跟大家先走了嘛?”
“他抱了你。”江即白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我不喜欢。”
“什么?”林听转了好大一圈,才明白了江即白应该是指,刚才白鸥抱了他的事。
“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林听说完就走。
可江即白一把抓住了他:“林听,我喜欢你。”
林听一愣,只觉得脸上发烫,立马甩开江即白的爪子:“江即白,我说过了,我不可能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你别再缠着我!”
本以为像江即白这么理智的人,在他把话挑的这么明后,江即白肯定会主动放弃。
可谁知江即白却说:“没关系,那我就继续单恋你吧。”
“够了江即白!”林听用力甩开江即白的手,忍无可忍。
“不要摆出一副你对我用情至深的样子!我和你之前几乎没有说过话吧,就凭我在台上做检讨,你看了我几眼,就喜欢上我了?”
“好!就算你真喜欢我,那么为什么我活着的时候你不说?!非等到我死了,你才说!?”
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林听将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说完后,林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视着江即白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可江即白什么都没说,灿烂的星眸中,尽是落寞之色。
等不到江即白的答案,林听立马扭头就走。
直到林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江即白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林听消失的方向,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似的,期盼着主人回来接他。
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期盼之人的身影。
帝都的深冬格外的寒冷。
天空中,已经开始飘起小雪。
雪花落在了江即白蓬松的银发上,又被体温给融化,浸润了他的发丝。
可江即白依旧一动不动,向只没有魂魄的木桩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即白的手机响了,这才将江即白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江即白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以及左下角十几个未接电话,微微皱眉,随即点了接通。
“太奶奶。”江即白语气恭敬。
对方的语气着急:“即白啊,我看你的定位怎么一直没动啊,打你十几个电话也不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江即白:“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方说,“你下班了吧,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悬浮车就稳稳的停在江即白面前。
随即一个身穿黑西装的高大男性Alpha从车上下来。
“二少爷!”
对方恭敬的为江即白拉开了车门。
江即白俯身上了后座,脑袋没什么精神的靠在车窗上,点开手机照片里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全是林听身前的照片。
但拍摄角度都不是正面。
显然都是偷拍的。
江即白就一页一页的往下翻,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
江即白是被司机扶着进门的。
“即白!你怎么了!?”江家老祖母——江乐茗瞧见了,连忙拄着拐棍上来嘘寒问暖。
“少爷好像喝了点酒,发烧了。”司机说。
“喝了酒?!”江乐茗大惊失色,“即白啊!你对酒精过敏不知道嘛?!打小碰到酒精你就会发烧,怎么还在外面喝酒呢?!”
江即白已经没什么力气回答,但心里却说——
因为酒是他喂的……他舍不得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