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朝文武知道君明烁要把自己嫁给帝师做师后这事儿的那刻。
全体整齐划一的跪下,劝君明烁三思而后行。
剩下的则是张流云,石清淮,严豫书和君明晨几人鹤立鸡群。
互相瞅一眼彼此的神情。
那里全是对君明烁的幸灾乐祸。
君明烁却毫不在意的说了句,想死谏的大臣,直接让人把头提来就是。
他可以勉强数数能集齐多少颗。
谁若反对,他就把龙椅让给谁坐。
既然管的这般宽,干脆把这天下事一同管了去吧。
这皮笑肉不笑,油盐不进的态度,能让百官说什么?
难不成,真把自己的头送上去?
或者真当场说句,你下来,龙椅我来坐?
笑死。
两条路就没一条是能留活口的。
区别在于。
死谏只要一颗脑袋,若真想不开把新帝的话当了真,去做龙椅,那就是让对方光明正大的砍完自己整个族谱。
不至于,真不至于。
因而君明烁这事也算另辟蹊径的成了。
直把君明晨几人看的大跌眼镜。
做皇帝的,还能这么无赖?
强行打开新玩法?
真是一点不在乎史官怎么记录了是吧?
“张大人,朕和帝师大婚一事,就有劳你多费心思了。到时举国欢庆,也算一桩美谈。”
被叫的礼部尚书张流云,抽搐了下嘴角。
美谈?
这人是半点不知野史以讹传讹的威力。
啧,为了帝师,真疯完了。
回头我还得写本自传,告诉后事人,这种荒唐的婚礼,才不是他自愿开了礼部先和的。
当皇帝当的非常任性的君明烁在朝上宣布完这件事后,把需要处理的事,全都交给了君明晨几个人。
当场开溜。
他这几日修为精进得厉害,萧逍说不出百年,定然是可以和天道对上的。
所以,要更加勤奋些才是。
可以说,君明烁这个皇帝当的就跟玩似的,随时都一副谁爱当,谁赶紧来当的态度。
对严豫书几人来说,这是无比幸福的。
君明烁在位期间的日子,朝中氛围可比成帝在的时候欢快太多。
只要不触碰到新帝唯一的逆鳞,也不用时时提心吊胆,自己有没有碍着上位的眼。
反而越有能耐越得新帝赏识。
毕竟这就能间接给新帝自己省事儿。
可能因为新帝完全不瞎操心,那面色是一天春风得意过一天,不管过多久,十八岁的嫩脸永远十八岁。
艳光逼人的很,每次拿来诱惑萧逍正正好。
反观还没到25岁的君明晨,那是可见的迅速衰老。
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
啊啊啊!
他真的要去杀了那对狗男:男。
为什么他要这么怂。
为什么当初要这么识时务。
在君明烁的再三催促之下,张流云终于赶出了这场帝师和师后的婚礼。
应君明烁的需求,两人身着红色喜袍,要并列坐在四面敞开雕刻金龙的喜轿上游满整个京都直行的那条长街。
长街上都要铺满红色的绸缎和鲜花,到时所有的人都可以出来观礼。
观礼的人,不分高低贵贱,皆可赐下喜糖喜饼。
若是会说话的献了吉祥话,还能领到几文喜钱。
当然,这一切,君明烁都不止一次的暗示礼部,让他告诉萧逍这是正常流程。
张流云真心为君明烁流了一额头的汗。
纯粹是被无语的。
这是深怕落下一个人不知道当今圣上要把自己嫁给帝师吗?
真正是身前那管身后事。
随你俩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