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课下课,柏夭夭的书摆在桌上,一直没动过,还展新展新的。
大学的教室都不固定,下一堂课的教室,他们又得去找,柏夭夭起身把书递给夏灼,给艾僮打了一个电话。
“小僮?你干嘛呢?课都不上?”
电话那头传来艾僮软绵的声音,明显是被电话吵醒的,“柠檬、大清早的干嘛呀。”
“大清早?十点多了!”
“让我在睡会儿。”
柏夭夭刚想喊他起床,一会儿吃午饭,结果就被艾僮对象挂断电话。
一言不合就挂电话。
“……”柏夭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艾僮昨晚也疯狂过度了,看来军训憋着的不止他,艾僮一看就是身体不适,起不来,所以!艾僮也是下面那个……
想到这里,柏夭夭重重拍了柴子瑱的肩膀,表扬道,“子瑱,不愧是你,厉害。”
“?”柴子瑱有些懵,莫名其妙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兄弟团四个人,来上课的只有他和柴子瑱,艾僮是下面那个,任白桦居然也是?
不对啊,他男人也没来上课,难不成他们互……
算了,算了,关他什么事。
上午的课结束后,柏夭夭和夏灼牵着手回了公寓。
自从高考完,柏夭夭在也没了学习的压力,导致他又回到学渣模式,看见书就头疼,对老师布置的作业也是不想动笔。
下午满课,一想到还要在教室待一下午,他就浑身难受,有些乏力的抱住夏灼,“男朋友,我想旷课。”
“可以,我也想旷课。”
他口中所说的旷课,是指玩游戏睡觉,出去玩,并不是给他一条公主裙,蓬松的裙摆真的很梦幻,但是他不喜欢。
裙摆也太碍事了,穿着……
思想突然跑偏,如果、那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占地方,影响发挥,没关系,如果真的碍事,大不了他脱了就是。
如果不是夏灼给他戴上水晶皇冠,他还以为夏灼在跟他玩情趣,当夏灼把捏瓷娃的工具摆好,柏夭夭就知道他想多了。
天蓝色蓬松公主裙,露出一排锁骨,戴有闪亮的项链,头顶还戴有水晶皇冠,妥妥的公主一枚。
这个样子的柏爷,如果被人撞见,他可以直接不用活了,但是男朋友有这方面的癖好,没办法,只能穿给他看,幸好只有夏灼能看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有洁癖的夏灼,唯独对捏瓷娃一点洁癖没有,反而还聚精会神,也许捏的瓷娃是柏夭夭,仿佛缩小版的柏夭夭被他捧在手心。
时间流逝,柏夭夭冲夏灼眨眼,夏灼也笑了起来。
单单一个眼神,他们就能读懂对方。
柏夭夭颇有些撒娇的口吻,“男朋友,我饿了。”
夏灼闻言,温柔哄道,“男朋友,十分钟,马上就好。”
“男朋友,想喝水。”柏夭夭微微仰下颚,示意他桌上的水杯。
夏灼会意,端起水杯大喝一口,柏夭夭见状,笑弯了眼,主动仰头,夏灼俯身把水喂柏夭夭,喝了几口,柏夭夭就微微点了点下颚,示意他可以回去继续捏。
见柏夭夭嘴角滑落水珠,夏灼下意识伸手一抹,发现他手是脏的,只得偏头,温柔舔干净,语气微喘,“男朋友,十分钟。”
“知道了,男朋友,十分钟。”柏夭夭红着脸,偏开头。
夏灼时间抓得很严格,十分钟当真十分钟,也不顾手脏,直接抱起公主裙,往浴室走去。
淋浴打湿了公主裙,又瞟见裙上的泥,柏夭夭微微推开夏灼,“男朋友,这洗得掉吗?”
夏灼走到柏夭夭背后,为他拉开后背的拉链,情不自禁吻上了他后背,“你还要穿?”
感觉被套路了,柏夭夭果断摇头,“不穿。”
“那就不穿,我还有很多。”
听到这里,柏夭夭有些呵斥道,“男朋友,你知道这个多贵嘛!”
败家、
脱掉层层薄纱,把公主裙丢在地上,夏灼嫌弃的踢开一些,很财大气粗道,“我钱多。”
钱多也不是这么霍霍的,迟早被你败光!
见柏夭夭还想说话,夏灼直接拍拍他屁股,眼眸一沉,“男朋友,喊我。”
“你先喊。”
“老公。”
浴室的动静延伸到客厅,又从客厅转移卧房,最终又回到浴室,时间来到凌晨,他们才打算睡觉,伴随安静的月光相拥而眠。
年少轻狂不知累,纵使看着梦一次次破碎,也能够微笑着继续前进;脚底下踩着的,是一次次的成长,他们脚下也会越来越稳。
校园生活,是美丽的花季,是他们的青春。毕业照的拍摄,回往的是青春——春去秋来,冬暖夏凉,绿叶、红花、黄地、白树,一幅幅画面印在脑中,此刻全部浮出脑海,消散不去。
五年时光,朝夕相处,人们常说珍惜高中友谊,高中友情南门可贵,大学友情,也是今生缘分,昭和相处。
——三市夏院——
“紧张吗?”夏灼牵着柏夭夭问道。
柏夭夭站在大门口,望着高大华贵的大门,开玩笑道,“紧张肯定是不紧张,但、我如果翻进去,你爸会紧张吗?”
话音刚落,夏灼神色严肃,沉声道,“别翻,有电。”
“有电,难得倒我?”柏夭夭不屑稍眉,却在见到夏灼脸色沉下来,立马转调,“难、肯定难得倒我。”
“不许翻。”夏灼再次强调道。
“不翻,以后都不翻。”柏夭夭卖笑才让夏灼脸色恢复正常。
这时,大门自动打开,风风火火走来的是夏灼的父亲:夏湛。
“叔叔。”柏夭夭率先问好。
“爸。”
夏湛慈爱的看着夏灼,很幸福的笑着,接过夏灼递来的礼物,关心道,“儿子,你最近瘦了。”
“没。”夏灼。
寒暄都没寒暄一句,夏湛在后面追着他们,但夏灼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拉着柏夭夭快步上楼,夏湛在后面都甩了好远。
夏灼进入房间,迫不及待的把柏夭夭压在门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后果!”
听闻后果,柏夭夭顾虑的微微推动夏灼,偏头避开夏灼的亲吻,提醒道,“你爸还在!”
“是谁说的,回家就要!”夏灼顺势抓住抵着他脸上的手,在手腕处一吻。
“别、你爸真在外边!”柏夭夭稍显慌张道。
“不用管他。”
话音刚落,夏湛就来敲门了,一口一个儿子,乖巧得很,殊不知他儿子此刻无比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