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死缠烂打,别有所图。◎

  被敲门声一吓,岳宴溪险些把自己舌头咬了。

  禾谨舟将岳宴溪的腿放下去,起身开门,“怎么了?”

  小安秘书汇报道:“董事会成员全都来了,说要召开临时董事会,赵董牵头,恐怕来者不善。”

  “知道了。”禾谨舟说,“让他们在会议室等着,我一会过去。”

  “好的。”

  岳宴溪听着门外秘书哒哒哒哒远去的高跟鞋声,知道属于两人的独处时光又要泡汤,不悦地皱起眉,赵董这帮人一天不干正事,只知道逮到机会找茬。

  禾谨舟对岳宴溪说:“你听到了,我要去开会。”

  岳宴溪叹口气说:“一起吧?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我是死的?”

  以前还在月辉任职的时候,她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有爷爷做靠山,她骂起人来,从不知道什么是情面。

  这段时间只是少露面些,他们倒是会蹬鼻子上脸。

  赵董是月辉集团的旧部,以前就总是挑着挑那,岳宴溪本想让他好好养老,许多事不跟他计较,现在牵头蹦跶起来,看来也不是很想安度晚年。

  禾谨舟没有立即答应,问道:“你觉得我一个人应付不了?”

  岳宴溪摇摇头,“我只是怕谨舟骂人骂不出什么花来,不要脸皮的人,自然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没有脸面。”

  说完,还不忘补充:“我是一个有教养的人,骂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带一个脏字。”

  禾谨舟忍俊不禁,唇角勾起来一个小小的弧,“我倒是很想看看岳总以前在自己公司是什么做派,又是怎么骂人的。”

  岳宴溪轻挑一下眉:“这不是机会来了。”

  禾谨舟把岳宴溪移到轮椅上,推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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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岳宴溪所料,董事会果然揪着那篇文章说事,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我们自然相信禾总的为人做派,可外头的人不知道,这集团是大家的心血,不如先把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位置让出来,等风头过去,再回来掌权,这段时间他们这群董事一定尽心尽力督促下面的人。

  禾谨舟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开口,不屑争辩。

  岳宴溪方才一直闭着眼睛,像是在会上睡着了,那群苍蝇嗡嗡嗡的声音暂时停下来后,才睁开眼,抬起头,懒洋洋地说:“让禾总卸任董事局主席和总裁,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人选,来接替这么重的担子?”

  “我这边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赵董事说,“以前从月辉集团出去的冯仁,是个青年才俊,这些年在外面也闯出不少成绩,管理公司的经验也丰富。”

  岳宴溪嗤笑一声:“管理公司的经验丰富,是说管一家倒一家?”

  赵董事的脸色有点黑,说:“是那些公司本来就经营不善才叫他去帮忙救火,就是大罗神仙去也不能起死回生,冯仁至少让他们多活了几个月。”

  岳宴溪:“如果没记错,他入赘到你家当了个侄女婿?管理公司的心思都花在讨好别人身上了吧?赵董是嫌月河集团命太长,在你入土之前倒不了?”

  会上其他董事脸比赵董还黑,没想到鼓动着他们召开董事会,竟是为给自己家小辈铺路搭桥,这是拿他们当猴耍呢?!

  “赵董,你这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一位陈姓董事率先开口,“不敢推荐自己的直系亲人,弄了这么个草包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禾谨舟上位的时候,这位陈姓董事就第一个冲过来当狗腿,他能力虽不怎么样,但看人的眼光倒是准,认准禾谨舟能让他的钱包鼓鼓囊囊。

  这年头,谁能让他赚钱谁就是爹,那么一点无足轻重的花边新闻罢了,对他而言还是赚钱更重要,所以他是不支持换总裁的。

  赵董事沉声说:“岳总说话未免太难听,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岳宴溪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看着赵董事:“我现在就是一个没什么实职的闲散董事,赵董不必叫我岳总,咱们在商言商,搬出长辈那套来干什么?我也没什么能耐,就是手里的股份比较多,再怎么样,推选新的掌权人也得我投票不是?”

  在座各位董事对于禾谨舟与岳宴溪的关系,大抵也只能通过那些不着边际的媒体报道了解,岳宴溪说话模棱两可的,叫人摸不准态度。

  “那岳总觉得,应该选谁来接任禾总的位置?”赵董已经默认岳宴溪会借机更换总裁,以禾谨舟的手腕,只要在位一天,别人就很难撬得动。

  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然得好好把握,他们之间冲突的只不过是人选问题,只要换一个人,他迟早有办法替上自己的人。

  就算不为公,为私,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也不会大度得把偌大的集团拱手让人。

  “我看这禾总每天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干嘛非得要换掉呢?”岳宴溪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而且是十分天真的那种,仿佛刚刚在会上说的那些原因,她一句都没有听。

  “自然是因为……”赵董刚想再将那篇掀起舆论旋涡的文章搬出来,意识到岳宴溪也在其中,便改了主意,说:“岳总前阵子在雪山出事,差点丧命,据我所知,是有人蓄意谋害。”

  话说到这里,不言而明,就是将矛头对准禾谨舟,暗指是她动的手脚。

  岳宴溪一副了然的表情,眼皮轻抬,说:“赵总消息灵通,我都还没找到幕后黑手,赵董倒先帮我找到了,我真应该谢谢你。”

  赵董见岳宴溪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他,立刻说:“我的意思是,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应该找与这件事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来管理公司,别让这些事影响到公司运作,毕竟咱们还要对很多股东负责。”

  毕竟没有证据,到时候被有心之人说他空口造谣,诽谤禾谨舟蓄意谋害,会白给别人手里添条把柄。

  岳宴溪思忖片刻,说:“赵总这么说,意思就是只要与这件事无关,又能保持公司正常运作,就是一个好的人选。”

  赵董:“可以这么说。”

  岳宴溪:“那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费时费力开什么董事会,禾总这个总裁当的好好的,偏偏有些闲的没事做的烂东西要把人家拽下来,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恐怕只有天知地知鬼神知,各位说,是不是?”

  赵董面色不佳,其他嚷嚷着要换总裁的董事也面面相觑,不是说这两个人不和吗?

  岳宴溪看向禾谨舟,口中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是我对禾总死缠烂打,别有所图,想找麻烦也要找对人。”

  她目光扫过以赵董事为首那群董事,语气比方才重了许多,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各位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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