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好像又要喷涌而出了。◎

  禾谨舟被微张的蛊惑的唇吸引着靠近,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倏然醒神,不着痕迹地退开,眼睛也看向别处。

  破天荒地,看着心虚,用舌尖润了润下唇。

  岳宴溪对这边的动作一无所知,她的下巴还被人捏在手里,呼吸也很不畅,哼了两声:“你温柔点。”像刚才那样就很好。

  禾谨舟:“你在撒娇么?”

  岳宴溪叛逆心起来,握住禾谨舟的手,不让她再像个山大王一样调戏自己,“我从来不会撒娇,你别污蔑造谣!”

  禾谨舟:“该在你头顶上装个摄像头,让你无法抵赖。”

  “装摄像头,你看犯人呢?”岳宴溪眉头拧在一起,眼眸委屈,看着就像刚被欺负过。

  禾谨舟在她面前摊开掌心:“手帕用完就还给我。”

  “不是送我的么?”岳宴溪仰着头一副很有理的架势,“全是我的血,你想拿回去收藏啊?当然也可以,可以天天想我。”

  “你又胡言乱语!”禾谨舟几乎都要忘记岳宴溪以前的无赖行径,果真说两句话就暴露本性!

  岳宴溪眉毛向上挑了挑,原本狭长深邃的眼睛多出几分灵动,像是在无声地说:“你能奈我何?”

  禾谨舟被气得说不出话,最后狠狠揪了一下岳宴溪的脸泄愤。

  “你做什么!”岳宴溪瞪得眼睛都圆了,“你想毁掉我倾国倾城的美貌!”

  以往的城府,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堡垒,现在最钟爱的人就在身边,也不必时刻躲在堡垒里,反而比二十多岁时更有少年气。

  那时的她,偶尔,或许还有些阴鸷。

  禾谨舟忽然觉得面前的岳宴溪很可爱,很想多欺负欺负,连那随意搭在胸前的头发丝上的弯,都像个钩子,钩住她的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不想深究。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岳宴溪被禾谨舟盯得有点不自在,鼻血好像又要喷涌而出了,她从禾谨舟那静如寒潭的眸子里,捕捉到几簇炙热,烧得她脸烫,身上也烫。

  禾谨舟用手指绕住岳宴溪的发梢,一圈一圈绕在手里,一路绕到耳边,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耳朵,揉了揉。

  岳宴溪呼吸渐渐紊乱,偏了偏脑袋,唇刚好碰到禾谨舟的手腕,不安分地舌尖跑出去撩拨一下那柔白细腻的肌肤。

  她刚想更进一步,禾谨舟似乎看出她的意图,使劲揪了一把她的耳朵,抽身离开,砰的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

  又变成凶巴巴的大螃蟹了!

  岳宴溪对着门的方向踢了几下腿,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没有水的鱼,时不时拍动两下尾巴,扑腾扑腾,她没有尾巴,只能蹬腿。

  **

  禾谨舟很不习惯现在面对岳宴溪时不由自主的反应,总是被一时情迷蒙蔽大脑,若是让那人发现,尾巴该翘上天了。

  在办公室偷看漫画,这么大的人,是岳宴溪才能做出来的事!

  回想起画面的内容,禾谨舟板正的身姿绷得更直,脸上表情也有点不自然。

  她还没在办公室坐两分钟,刚甩开的人又出现在视野中。

  “刚刚谨舟去找我,只是为了看我有没有摸鱼?”岳宴溪一脸狐疑,“你最好说实话,我的眼睛很毒辣,别以为能骗过我。”

  气焰十分嚣张。

  有人宠着,终归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我……”禾谨舟一时间忘记后面的话,看到岳宴溪,她脑中就自动蹦出她看的那些不正经的画。

  岳宴溪见禾谨舟耳朵有点红,知道再得寸进尺又该被赶出去,便一秒变乖,温声说:“我饿了,可以邀请禾总共进午餐么?”

  禾谨舟投来一个凶巴巴的眼神,但还是起身,推着岳宴溪出去。

  岳宴溪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就算不能立刻实践漫画上学习到的新知识,现在这样也很好,活着总算不会闷了。

  **

  岳宴溪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万恶之源——那个有几个G漫画的平板电脑,自言自语:“不不不,不能再看了。”

  可身体还是诚实地点开。

  就再看一眼,理论是实践的基石,她得时刻做好准备。

  床头放了一杯水,还没看几页,水杯就被岳宴溪喝空了。

  她拍拍发烫的脸,明天得吃点降火的东西才行。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吃禾谨舟。

  岳宴溪脑子里一蹦出“吃禾谨舟”四个字,也心慌气短,跟醉了酒一样,浑身都轻飘飘的。

  的确是没出息了些。

  她用被子蒙住头,长叹一口气,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今天禾谨舟去参加了个什么慈善晚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就算结束了,她也得能把人骗过来才行。

  难道那只河舟就不会饥渴难耐吗?

  岳宴溪把被子掀开,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手抓起一本书给自己扇风,不行,不能再学习了,再学就要把身体学炸了。

  **

  禾谨舟从宴会场出来,就接到岳宴溪掐着点一般的电话。

  ——“禾总,那破晚宴该结束了吧?”

  语气幽怨,仿佛独守空闺几百天了还没等到枕边人回家似的。

  “嗯。”禾谨舟应了简单的一个字。

  ——“你喝酒了?”电话那边的人大概有某种隔着电话线也能嗅到酒气的超能力。

  “一点香槟。”禾谨舟答。

  ——“那我得去照顾你才行。”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显得很兴奋。

  明知那边的人看不见,禾谨舟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没醉。”

  ——“好吧,那我不去。”岳宴溪很轻易就放弃这个提议,分外体贴,“你自己好好休息。”

  禾谨舟又“嗯”了一声,那边就挂断电话。

  她皱了皱眉,将手机放进包里,闭上眼睛养神。

  禾谨舟这些年已经轻易不在外喝酒,今天是作为公司代表必须要喝两口做做样子。

  一点香槟不至于醉,只是反应会有些迟缓,眼神跟平时也不太一样,没有那么锋利。

  司机谭齐没有从后视镜看老板,但从她接电话的语气中,能听出她与岳总之间似乎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至少,老板从来没有跟顾先生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岳宴溪嘴上说不去,自然不可能真不去。

  上回一起喝红酒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那时候差一点就在轮椅上……

  岳宴溪人还没见到,心就已经被带着点醉态的禾谨舟填满,上一回不敢趁虚而入,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这一回怎么也能光明正大地做那种事吧。

  威风凛凛的岳总,此时此刻在禾总家门口,像个望妻石。来就来吧,怀里还抱着一个平板电脑,不知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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