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思维一愣,听见系统说。
【宿主岑夏,介于您任务完成良好,现穿书局给您设定了以下两种奖励机制,但您只能选择其一,请仔细阅读,并做出选择】
随即,蓝色控制面板,跳出来两个选项:
1、得到一笔巨额财产,回到现实世界,过属于自己的朝九晚六
2、继续留在书中,与任务对象恩爱白首
岑夏看了眼台上收花的季晚卿,她唇角溢出笑容,眼神充满炙热,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岑夏目光淡了下,对系统说:“我能考虑一下么?”
系统闻言,卡顿了下,随后了然。
【可以的宿主,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论您做什么样的选择,本系统都支持,但请您务必在明日18点之前给出答案,不要耽误本系统下班】
岑夏:……
现在连系统,下班都这么准时了么?想她当年上班时,怎一个卷字了得?
她默默退出会场,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打了车。
晚卿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被束缚在笼子里的小鹦鹉了,她眼睛里有了光,双翅有了力量,她是一只翱翔空中的雄鹰,人人羡慕,人人钦佩敬仰。
反而她自己,出身本就卑微,小半年的牢狱生活,给她的阳光罩上了一层阴影,以前就没帮上她什么忙,之后更不可能。
突然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姐姐,值得拥有这个世界最好的,或许,她可以离开,给她的雄鹰足够高的飞翔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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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卿刚才在人群中扫到岑夏,那一瞬间,她甚至分不清梦境现实,使劲压着心中的兴奋,可是唇角的笑容,还是溢了出来。
岑夏前脚出门,她草草跟工作人员交代几句,追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季晚卿有点着急,开着车在附近找了几圈,没有人,电话打不通。
可是她为什么要突然走掉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突然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有点呆,没反应过来,随手接了一个陌生人递过来的花。
那人长什么样,她忘了,只是在对方问她可不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察觉到,岑夏已经不见了。
她的夏夏,是吃醋了吗?
小半年,每次她去探监,都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讨好,她都只是冷漠回应。
她生气,难过,被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着,可是她忘记了,那个女孩,从出手打人到进去,都是为了谁。
她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她没有比自己好受多少,可自己却连一句安慰抱歉疼惜的话都没有给她说过,一次也没有。
如今她减刑出来,第一时间跑来探班,看到的却是别人将花递到自己手中……
一时之间,季晚卿心里被自责与悔恨填满,她想找到她,抱着她,将自己的灵魂嵌入她的身体里,真真切切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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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还是打车回了家,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只有这么一个家。
严医生刚做完实验,视觉疲劳往窗户外面一看,发现进来的人有些面熟,忍不住走了出来。
虽然看到这个女孩他很意外,但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他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什么称呼也没有,只一句:“回来了。”
陈述句。
岑夏笑了下,说:“回来了,好久不见,严医生。”
一定程度上,她还是很感谢这个医生的,他面冷,可却是最体贴人心的一位医生。
那件事,所有人都觉得她狠心,在季晚卿最需要人照顾时候抛弃她,让她一身病骨四处为自己奔波,只有他,在自己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时候,选择了理解。
严双“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进了自己房间,转头给季晚卿发消息:“夫人回来了。”
季晚卿收到信息,一路狂奔过来。
岑夏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她还不确定要不要离开,但万一离开的话,她想多带走一些沾满雪松味的物品,好让她在想她的时候,能有些实体的寄托。
她一边整理,一边回忆,思绪总是控制不住飘远,季晚卿从外面冲进来,动静很大,她都没有发现,直到那人三步并两步跨过来,将她拦腰抱住。
嗅着熟悉的味道,岑夏愣了几秒。
季晚卿的整张脸埋在她背上,哽咽着问:“你在做什么?”
岑夏手中的衣服滑在地上,半天才想起来回答她的问题。
她开口,尽可能让自己声音欢快:“我在收拾东西呀,姐姐。”
季晚卿抱紧她,强势追问:“收拾东西做什么?”
岑夏抿了抿唇,小声道:“系统任务完成了,我该回去了,姐姐。”
下一秒,季晚卿崩溃大哭。
她双手死死地锁紧她的细腰,一连一声地重复:“夏夏,对不起,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让你离开我,对不起……姐姐错了,姐姐错了,对不起……”
岑夏身体僵硬,她垂眸,发现季晚卿十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微微的红色。
每一次见面时,那个高冷的女人,在这一刻,哭得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遍又一遍求对方原谅。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太爱她了,因为爱,因为在乎,才不敢给她好脸色,她想给她点教训,下一次不要因为自己的破事,搭上她的前程。
岑夏本就不够坚定的意志力,这一下直接瓦解。
她猛然转身,反拥住季晚卿,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柔声哄:“姐姐,夏夏不走,夏夏那么积极表现的,想早点出来,就是等着跟姐姐团聚,夏夏舍不得姐姐……”
季晚卿脸埋她胸口柔软处,身子轻颤,哭着说:“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好不容易分清是现实,可当我一回神,你就不见了。”
“我四处找,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你就那么狠心地抛弃我了,一次又一次……”
岑夏抱着她,给她拍背顺气,怎么哄都哄不乖。
她只好声音很小,很醋地道出真相:“姐姐,夏夏看到,你接那个人的花了。”
季晚卿更难过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这半年来,我……我没有……接过任何人的花,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睡不着,我喝安眠……药,做梦……见到你,我都……舍不得醒来,我挣了……很多很多……钱,我给你……买了……大房子,我……”
她有点晕,急的喘不过来气。
岑夏一下紧张了,连声喊:“姐姐,你不要激动,没事了,夏夏在,夏夏在啊!”
她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往床上抱。
季晚卿抽了几下,冷静了点,她伸手,扯她衣服领:“你不许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岑夏频频点头:“我不走,姐姐我不走,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守着姐姐,我等着姐姐包养我,我当姐姐的小雀鸟。”
季晚卿摇头,纠正她的话:“不是小雀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不是小雀鸟……”
她把她放床上,低头,热烈的吻压在唇上,季晚卿还想说什么,被堵在嘴里,二人持续交缠。
岑夏将她带到自己亲手编织的梦网里,用浓烈的栀子花香包裹,冰山一样的人,就那么一点点融化,化成一滩春水,柔软,清澈……
两人折腾到疲惫不堪,拥抱睡着,贪恋地呼吸着彼此身上的味道,小半年以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下午,季晚卿被工作电话吵醒,她伸手摸到手机,刚挂断,岑夏就醒了。
她伸手抱她,闷声哼:“夏夏,再睡会!”
说完,手机又响了。
季晚卿皱眉,接通电话。
那边提醒:“季总,下午五点钟约的客户,我这边开车过来接您?”
季晚卿脑袋埋岑夏怀里,语气上倒和日常没什么区别:“我有很重要的事,去不了了,你找唐少云。”
岑夏扬唇,脑海中蹦出来姐姐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她的下属如果看到此时的季总,会不会惊的掉了下巴。
挂断电话,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明亮的目光对着她一双凤眸,坏笑着问:“季总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跟夏夏睡觉吗?嗯?”
季晚卿想起刚才的画面,脸颊迅速爬上一层薄粉。
她又亲她,唇凑人耳边:“起来了,季总。”
季晚卿摇头,伸手推她:“不要!”
岑夏将人捞起来,抱着哄:“姐姐约了客户,不能放别人鸽子,夏夏在家等你。”
季晚卿拒绝一次,她就欺负她一下。
最后被磨的没了脾气,有些委屈地说:“我不去,我要看着你,我走了,你就跑了,我要看着你,不准你离开我!”
一句话,戳到心窝子里,她的姐姐,还是那么患得患失,她们好不容易能走到这一步,自己那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想着第一种可能,真是该死……
季晚卿看这家伙心不在焉,以为她又在撺掇离开的事,声音又带上哭腔。
“夏夏,不要离开我,如果我的身份让你觉得有压力了,我立马从那个位子退下来,我也不用再唱歌,那把轮椅……”
岑夏猛地抱紧她,低头,柔软的唇堵住了她的嘴,眼中咸涩顺轮廓滑入口腔,她们再一次交缠,用真真实实的触感告诉对方,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