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弦沉思的时候,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看起来是来给她输液的。

  花弦看到吊针就害怕,默默把手藏到背后,护士看到她的小动作,笑道:“这么大人了还害怕输液啊?”

  花弦诚实地点点头:“我从小就害怕打针,看到针头就头皮发麻。”说着她把有好几个青紫针孔的手背露出来,可怜巴巴地道:“护士姐姐,能不能不输液啊,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

  护士坚定地摇头,手底下麻利的动作着,“不可以,这是你女朋友要求的,都是些葡萄糖和营养液,她让我们用最好的药,务必把你的身体调养好。其实她是过度紧张了,你只是有些体虚,回头注意饮食再多加锻炼就好了,可你女朋友不听劝啊,我们只好给你多输些营养液了。”

  “女朋友?”

  “对啊,难道不是吗?她亲口跟我们说的。”

  花弦见护士语气平静,就知道她已经接受自己跟风霜的关系了,只是不知道风霜说了多少遍,才能让对方现在说起来毫无波澜。

  但她还从对方的话里捕捉到另一个重点,于是问:“只是体虚而已吗,没有中毒什么的?”

  护士抬眼看她,观察几秒之后说:“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要是中毒了你能这么快醒来吗?”

  花弦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琢磨她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讪笑岔开话题:“真不能不扎吗?你不是说我的身体没什么毛病,可以不用听风……我女朋友的话吧?”

  护士无奈耸肩:“药都兑好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手伸出来。”

  花弦:没兑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听了吗?

  她唯唯诺诺的把手伸出去,没想到这个护士手特别轻,还没感觉到就已经扎进去了。

  “手放在枕头上,不要随便乱动也不要压,免得滚针。有事就按床头的服务铃。”护士叮嘱几句,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花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花弦:“?”

  “脸上的伤不要太在意,伤口不是很深,我们整形科的医生都是国内外知名的,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下。注意调节心情,不用太逼着自己强颜欢笑,毕竟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爱美,大家都能理解。”

  不,我觉得你就不太理解,强颜欢笑是因为你要扎我,而不是因为脸上的伤啊。

  但对于陌生的善意,花弦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如他所愿收敛了笑容,对她道了谢。

  护士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不客气,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样。”

  说到妹妹的时候,她的眼中有光闪过,很快却又黯淡下来,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花弦觉得这个护士姐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人生在世,谁能没点故事呢?比如自己,各个小世界做渣女,为了任务牺牲节操和色相,深藏功与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断她的幻想。风霜提着两个纸袋和一个保温盒进来,触到她的视线后有些闪躲。仔细看,她的眼神不如之前自信,但冷漠阴郁淡去不少,整个人温和许多。

  花弦心想,看来自己白天那一闹效果不错,风霜不仅黑化值降低了,连对她的态度都转变不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只不过她现在还在为“毁容”的事伤心欲绝,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心里偷着乐一下倒是可以。

  “来吃饭吧。”风霜的声音略显怪异,仿佛找不到温柔和冷漠的中间值。

  花弦坐着没动,淡淡道:“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其实她早就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更是忍不住想流口水,但是如果就这么妥协了,未免有点崩人设。

  感觉自己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认真,但这种飙戏的感觉还有点上瘾。

  风霜闻言走到面前,认真地看着她:“你睡了那么久,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恢复?多少吃一点好吗,都是你爱吃的。”

  我知道,早都看到了!花弦:o(╥﹏╥)o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给我下毒的时候可没见你顾及我的身体啊。”

  风霜神情一僵,刚要说什么,花弦打断她的话。

  “你不是恨我欺骗你吗?现在我的脸毁了,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至于其他的……拟合同吧,我把公司给你,花家的一切我都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走。”

  风霜一把抱住她,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勒得花弦骨头都在疼。

  “不可能,想都别想!死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后面一句话声音虽然小,但花弦还是从中听出了偏执。很好,她很满意风霜的反应。

  走是不可能走的,走了任务怎么办?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自己在风霜心里的分量,然后制定下一步计划。

  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用项圈惩罚,看来是真的心存愧疚,连带着对她的耐心也变多了。

  花弦假意挣扎两下,被风霜抱得更紧,然后她就就不动了,用故作委屈的语气道:“一张脸和花家数以亿计的财富还不够吗?你到底有多恨我?”

  风霜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脸埋进她颈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话弦的有多恨。只是这恨跟爱是相伴相生的,有多恨就有多爱,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纠结痛苦。

  两人就这么样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风霜才缓缓放开花弦,将每样菜都往碗里夹了些,端到花弦面前,目光平和的看着她。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花弦没有让人喂饭的怪癖,但这个时候很想捉弄风霜,张了张嘴,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吸气。

  风霜连忙把筷子放到碗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关切道:“很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花弦不看她,眼睛垂着,小声道:“没那么娇气,脸都烂了,这点疼算什么?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照顾。”

  风霜权当没听到,夹了一口菜喂到她嘴边,“张嘴。”

  花弦抬头看她,眉头紧紧蹙起,风霜执拗地保持着先前的动作,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花弦也不张嘴,就那么跟她对峙,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声。

  “……”这就尴尬了。

  花弦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风霜则什么都没听到般,只温柔又不失霸道地说:“乖,张嘴,吃了饭再说其他的。”

  花弦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于是不再假装矜持,一口一口的吃着风霜喂的食物。

  一碗饭不知不觉下肚,花弦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风霜问:“饱了吗?再喝点鸡汤吧。”

  花弦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把鸡汤端过来了。合着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是吧?

  鸡汤炖的很鲜美,但花弦喝了两口就嫌油腻不喝了,风霜也不逼她,把她剩下的多半碗喝掉。这个时候,她们的相处回到了以前。

  花弦胃口小,母亲又爱投喂她们,所以每次风霜都帮她解决吃不掉的食物,她已经习惯了,只要不想吃了就丢给风霜,她知道,风霜总是会帮她的,就像无数次替她解决麻烦那样。

  想到这里,花弦突然选择用道德来束缚风霜的自己,渣到了极点。

  “姐姐,我可以跟你回去,也能保证永远待在你身边,但你能不能别再那么恨我了?”

  正在喝她剩下的鸡汤的风霜闻言呛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她将碗放在桌子上,还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走到花弦面前,轻柔地吻住她的唇。

  其实花弦的话她不信,因为已经被骗过一次了,但此刻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赌输了,只能怪她太过天真,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花弦被牵扯到伤口,只能小幅度回应她,唇齿间都是鸡汤的味道,之前她还觉得油腻,但在风霜嘴里,好像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风霜顾忌她脸上的伤,没敢亲太久,放开之后看着花弦莹润的唇瓣,眸色暗了几分,旋即移开视线,掩饰性地问:“还要吃吗,不吃我把菜收掉。”

  花弦望向她,惊奇的发现她的耳尖红了,先前那么对她都面不改色,现在只是一个吻就害羞了?怎么突然纯情起来了?

  “你不吃吗?”

  虽然风霜现在的状态比她刚醒的时候要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眼睛里的红血丝依旧存在,黑眼圈挂在漂亮的眼睛下面,整个人都显得极其憔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住院的是她。

  “我不饿。”风霜回道。

  花弦微微皱眉,在她转身去收拾桌子时拉住她。

  “你想把自己饿死,然后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风霜一顿,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愧疚吗?”

  花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会,你以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可是我姐姐。”

  风霜看了她几秒,再次抱住她,唇贴在她额上,“从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姐妹了。”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她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因为她对花弦的心已经不纯粹了。

  花弦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反驳,毕竟连护士都知道自己是风霜的女朋友了,她的心思很好猜。

  其实她这么说只是想表明,除了是恋人关系外,她们之间还有更深的羁绊,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切断的。

  “所以你要好好吃饭啊,可不能死在我后头,那样岂不是便宜了我?”花弦伸出手,轻轻环住风霜的腰,风霜先是一怔,随后眼睛弯了一下。

  【目标黑化值下降十,当前总黑化值九百六十。】因为风霜的黑化值下降的太快,小九反而没什么波澜了。

  花弦觉得这值得给风霜一点鼓励,于是把脸埋到了她胸前,使坏地蹭了蹭,明显感觉风霜僵了一下。

  “弦弦,别动。”风霜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滞涩,花弦听出来了,但她不想听她的,不仅没停下,还加大力度蹭,然后就被制裁了。

  被压在床上,花弦垂着眼睛,弱弱地说:“姐姐不会想对一个受伤的人做什么吧?”

  风霜眸色幽沉,听到她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脸埋在她颈侧,闷声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花弦心里应道。她就是要反复试探风霜对自己的容忍底线,这样才能知道今后可以作到什么程度。

  万一过了,惹恼风霜就不好了,她可没有受虐倾向。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许久,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风霜才不情不愿地从花弦身上起来,然后迅速整理衣服,调整表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花弦这个专业的看来都想为她竖大拇指。

  “请进。”

  风霜话音落下,先前为花弦输液的护士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躺着的花弦,然后收回视线,对风霜说:“我来给患者拔针,既然你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花弦垂死病中惊坐起:“为什么她在你就不帮我拔了?”

  护士:“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她帮你拔的,所以我很放心。”

  花弦:“?!!”

  怪不得她的手背肿了,原来真相竟是这样。但她又不能明着表示自己不相信风霜,只得对护士道:“既然你都来了,就顺便帮我拔了呗,还有一点就完了,很快的。”

  护士双手插兜,毫不留情戳破真相:“你是不相信她吧?”

  风霜闻言慢慢看向她,好像在询问是否如此,花弦自然不敢承认,露出得体笑容:“怎么会呢,就是不想让你白跑一趟。”

  “不算白跑,还要去隔壁病房给病人量体温,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走啊,我需要你!花弦无声挽留,但显然对方听不到,推门走了出去。

  她失望地收回眼神,发现风霜正看着她,好似已经将她的心思看透。不等她解释,就欺身压了上来,花弦只能不断往后,勉强用两条胳膊支撑着身体,维持着半躺的姿势。

  “这么不相信姐姐吗?”

  花弦扯出一个笑:“哪有?你想多了。”

  “但我感觉你好像很不想让她走,是觉得护士比我温柔吗?”

  你怎么知道?花弦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风霜猜中了,于是不再藏着掖着,“倒不是觉得她比的温柔,就是人家是专业,做这种事情毕竟得心应手,你真的可以吗?”

  她的手已经有些肿了,要是再操作不当,不得肿成发面馒头。

  “可以,相信我,给你拔之前我已经在自己手上试验过了。”

  “啊?”花弦低头,她的手背上果然有个两个针孔,周围也有点泛青。

  心情复杂,这种为了他人伤害自己的方法她并不喜欢,她觉得爱人的前提是自爱,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又不是没有专业人士,干嘛要在自己身上扎呢?

  “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我并不会觉得感动,只会觉得你傻。”

  风霜将额头抵在她的锁骨上,声音淡的几乎听不见。

  “傻就傻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初连花弦那么拙劣的借口都当真,可不是傻到骨子里了吗?

  说话间吊瓶里的药见底,风霜起身帮她拔针,虽然说了相信她,花弦还是有些紧张,另一只手捏着被角暗暗使劲。

  “不用这么紧张,不会痛的。”风霜说着快准稳的将针拔了出来。

  哎?好像真的不疼。花弦抬头看风霜,对方的吻向她压来。

  花弦的胳膊支撑不住,倒在床上,风霜及时撑住身体,这才没不至于整个人都砸在她身上,她害怕碰到花弦脸上的伤口,所以格外小心。

  花弦盯着她看了几秒,拉住她的衣领让她靠近自己,两人距离无限拉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灼热的气息洒在脸上,花弦觉得有些热,心也鼓噪了起来。

  “这算是邀请吗?”风霜问。

  花弦眨眨眼睛:“什么邀请?”

  风霜并不解释,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我觉得算。”随后噙住花弦的唇。

  花弦红唇微张,由她厮磨舔舐,手慢慢揽住风霜的腰,停留片刻后从衣摆下探了进去。

  每抚过一寸肌肤,风霜就会战栗一下,亲吻的力道也加几分,到最后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花弦舌根发麻,嘴唇又麻又痛,能明显感觉肿了。

  风霜看着那对白皙的兔子,眼神暗了又暗,喉头滚动的速度都急促了起来,她埋首于兔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花弦被她的气息灼的皮肤发痒,忍不住往后缩去,又被一把捞了回来,并牢牢固定住。

  埋够之后,风霜不再满足于此,抬头望着花弦,道:“我想喝奶。”

  花弦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将脸转到一边,声若蚊蝇道:“你喝就是了,干嘛还要告诉我。”

  “征求你的意见。”风霜已经行动了,声音有些含混。花弦身子轻颤,咬住了下唇。

  这跟不征求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答不答应你都会这么做。很快花弦就无暇思考了,心里升腾出一股躁意,好像有什么东西急需一个出口倾泻而出。

  风霜喝完奶之后又俯下身去,花弦沉底沦陷,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将脸埋进枕头里,眼角沁出的泪打湿了枕头,压抑在唇间的声音溢出来,变成低低的嘤咛。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她的病房有细微的声音传出,突然风霜起身,伸手按住了她的唇。

  “嘘~”

  花弦也听到了那脚步声,一个紧张就交代了,整个人不住发抖,风霜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亲吻她。

  “姐姐,不要在这里,会被听到的。”缓过神来之后,花弦伏在风霜怀里轻声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周围病房的病人肯定休息了,她真的很难保证不发出声音,毕竟……

  “好,那你亲亲我。”风霜答应的很干脆,这倒让花弦没想到,她扬起脖子去亲风霜,风霜低头回应她,吻得很急很用力,环着她的手臂也在收紧,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把宣泄多余的情感。

  在这样霸道的亲吻中花弦只能被动承受,所幸风霜注意着分寸,并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

  明明有陪护床,风霜就是要跟花弦挤一起,并且还十分不老实,用其他方式把没能尽兴的遗憾讨了回来。

  花弦做梦梦见自己是一只奶牛,一个长得像风霜一样的挤奶工拿着工具,一遍遍榨她。

  实在太可怕了,她在梦里都这么觉得。

  第二天花弦睡醒,那个梦依然清晰,她连忙摇了摇头,想把这记忆摒除出去,被子刮到皮肤,胸前火辣辣的疼。

  “……”原来不是梦。

  风霜躺在身边,还没睡醒,她眼底的黑眼圈依旧明显,花弦看着她的熟睡的脸,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首先,她不是花痴,做了这么多任务见过的美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风霜的脸实在太过优越了,好看到难以用语言形容,是进娱乐圈光靠脸都能红的类型。

  不知盯着看了多久,风霜突然把她按进怀里,眼睛都没睁就准确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触即分的早安吻,随后风霜半睁开眼睛,问:“好看吗?”

  “啊?”花弦有些懵,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吻冲昏了头脑。

  风霜声音含笑:“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难道不是因为因为我好看吗?”

  花弦反应过来,圈住她的脖子,毫不吝啬地夸奖:“好看,特别好看,天下第一好看。”毫不夸张,至少现在她还没见过比风霜更漂亮的。

  风霜又抱紧了几分,唇在她耳边蹭蹭,道:“待会儿我要去公司一趟,你一个人可以吗?”

  花弦这才想起,自己受伤前风霜就去公司处理问题了,不知道处理好了没,这几天一直守着她,估计又积压了一堆工作。

  “没问题,我伤的是脸又不是脑子。”

  花弦说完,感觉气氛凝滞了一瞬,风霜把脸埋到她的肩头,歉疚地说“对不起”。

  花弦什么都没说,既不原谅也不责备,像受了委屈的小猫似的,往风霜怀里钻去,稳稳拿捏着风霜的心。

  委屈,但可以为了爱把委屈吞下,她希望自己在风霜心里树立这样的形象。

  抱了好一阵子,风霜才翻身起床,洗漱过后下楼买早餐,陪着花弦吃过之后才动身去公司。

  “有事就叫李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赶回来。”

  花弦点点头,催促她快去,风霜将外套西装拿在手里,回身嘬了花弦一口,然后转身出去,唇边似乎挂着一丝笑。

  花弦感觉自从受伤后,风霜就又变成了黑化前的样子,温柔迷人又强大,浑身都散发着魅力,只是态度变得太快,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风霜身体里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一个温柔善良,另一个阴鸷危险,现在虽然是温柔的那一个,但不知道危险的那个什么时候会再跑出来,按着她极尽折磨。

  花弦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自从醒来之后都没感受到过风霜的黑化值,该不会真的免疫了吧?

  叫了半天系统都不见它出来,花弦知道她又开小差了,暗骂一声垃圾。

  不管是不是免疫,只要不痛就好,管他呢!

  吃饱喝足困意就来了,昨晚因为风霜闹她,再加上做奇奇怪怪的梦,睡得并不怎么好,所以她打算补个觉。

  拿出手机催眠,短视频越看越精神,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对于扰人清梦这种事,花弦十分鄙夷,骂一句垃圾之后拿起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清醒两分。

  姜蕊,好熟悉的名字。

  花弦按下接听键,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就连声音都似曾相识。

  “小弦,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你了。”

  花弦心想,风霜对她的态度才好一点,可不能再因为什么变成老样子了,要是她知道姜蕊来看她,说不定又得“黑化”。

  “不必了吧,小伤而已。”

  “可是我已经到你病房门口了耶。”

  声音越来越清晰,因为姜蕊已经推门进来了。

  花弦表情僵在脸上,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都到门口了你说屁!

  

  姜蕊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进来,一进门就把玫瑰花丢到桌子上,然后一把抱住花弦。

  “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花弦:并没有,谢谢。

  “蕊蕊,你先放开我,这样叫别人看到不好。”看到她那张酷似南枝的脸,花弦实在出戏的不行。

  面对花弦的推拒,姜蕊不退反进,紧紧搂着她道:“你都不说想人家,人家伤心了,要抱一分钟才能好。”

  花弦加重手上的力道,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这块牛皮糖撕下来。

  而姜蕊趁花弦不注意,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然后退开两步,在花弦够不到的地方得意的看着她。

  花弦:“……”剧情里也没说这个NPC的性格这个顽劣啊。

  而一门之隔的走廊上,风霜正像尊雕像似的站着,她眼睛不眨的盯着病房内的两人,折断了手里的玫瑰。

  回来的路上遇到卖花的小女孩,她买了一枝玫瑰回来,结果就看到这一幕,看来花弦并不需要她的玫瑰,已经有人准备了很多给她。

  玫瑰枝上的刺没修剪干净,扎进风霜柔嫩的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般,唇角勾起一个冷到极致的笑,隐在睫毛下的眼睛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谁说我短,自觉站出来,╭(╯^╰)╮

  风霜:小狗,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的玫瑰(挥舞鞭子)

  花弦:刚好没两天又黑了,心好累_(:з」∠)_感谢在2022-07-2322:08:39~2022-07-2423:14: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赵美延圈外女友5瓶;告白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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