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厉革辰刚出来，言随就迎了上去。
厉革辰看着他道：“她是被人指使的。”
言随太过于感性，共情能力强，女人的故事就不用跟他说了，免得又要哭。
“那是谁啊？查出来了吗？”他背后都在发凉，要不是厉革辰，他可能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
厉革辰薅了一把他的脑袋：“边走边说。”
“好。”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在车上时厉革辰就把事情跟他说了。
他一进门就冲到厕所里呕吐，却只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恶心…
他只要一想到林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用黏腻的眼神盯着他，他就恶心害怕。
他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栗，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天晚上。
他衣不蔽体，从房间跑出来，结果被林贺抓着头发拖了回去，绑在床上。
就在他心死如灰的时候，林贺的老婆带了人来“捉奸，”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还拍下了照片。
害怕，恐惧，羞耻各种情绪团团地包裹着他，令他喘不过气，分不清今昔。
厉革辰停好车，一进来就看到言随发着抖，冷汗把发梢都弄湿了，整个人更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神情紧张害怕，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缩起来，怕受到伤害。
厉革辰心脏都被揪起来了，抬手想抱住他。
却被言随躲开了，他哆嗦着，缩成一团还不断地往后退：“不要过来……”
厉革辰心疼坏了，轻声地说，害怕再次吓到他：“言言，别怕，我不是他。”
言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明显还陷入在自己的梦魇之中。
厉革辰把他拉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言随果然挣扎得很厉害，哭得声音都哑了。
“言言，言言，你看看我，我是谁？”厉革辰捧起他的脸，帮他擦着眼泪。
言随停下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厉革辰，眼里还盛着眼泪：“厉先生……”
“嗯，我在，别怕。”
他的眼神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跟满眼的爱意。
令言随的整个心脏都为之颤动，爱意不加掩饰地冲击着他，他也在漂浮中落地，却是石沉大海，他知道，他给不了厉革辰想要的。
他抬手捂住厉革辰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不要再看着我了。”
厉革辰一僵，没有说话，任由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跟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他薄唇微抿，声音有些沙哑：“起来吧。”
言随把手松开，厉革辰还没适应强烈的光线，就见一个人影跑走了。
厉革辰突然卸了力，失了仪态坐到了地上，在地上枯坐了很久。
言随回到房间，把自己砸在床上，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让自己不要这么痛。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就不动了。
他知道自己对厉革辰是什么感情了，可是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他明明恐惧这种不合生理的恋爱，但还是不可控制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喂，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