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的名声就这样被一炮打响。
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阁楼,因为拥有一只传奇的“魅魔”,成了洛明翰最大的销金窟。
源源不断的奇珍异宝被红色丝绒礼盒装好,绒绒的材质外围还用米粒大小的紫珍珠收好边缘,极尽奢华之美。
老鸨已经合不拢嘴,把阮梨严加看守起来,并且没有按照预定计划那样,要求阮梨接客。
他把阮梨当作奇货可居的摇钱树,一块吊着无数宛若狼狗的贵族绅士们的美味的肉。
距离阮梨演出刚过两天,就已经有数不清的贵族家臣奉命来小阁楼打探老鸨的口风了。
他们都想要成为救阮梨脱离风尘之苦的主子,把这只可怜的小白鹿私有,给他建造一个华美又庞大的乐园。
但是老鸨怎么会同意呢?
只要阮梨在他手里,金钱就会像滚滚滔滔的河流一样涌进他的钱袋子里。
但得意忘形的老鸨全然没想过,这个行为已经触怒了向来矜持的贵族。
在多方势力角逐之下,教会的人介入了小阁楼。
老鸨满脸菜色的看着圣骑士们一箱一箱地运走他的财富,敢怒不敢言地对着洛明翰教区的大团长艾布特露出奴颜婢色。
艾布特穿着皮革制成的高筒靴,将腿放在檀木制成的桌子上。
眼尾和额头的细纹透露了他的年龄,显示出不怒自威的神色。
他双手交叉到胸前,眯着眼假寐,完全置老鸨于空气。
一旁佩剑的随从掏出剑柄,狠狠击打了一下老鸨的腿窝,让他重重地跪在艾布特大团长的面前。
随从们身上的佩剑银光闪烁,皆散发着森然的死亡之气,不知道剑下终结过多少人的生命。
老鸨的一瞬间被吓得涕泗横流,他跪着爬过去,抱着艾布特的大腿求情。
“大人……求大人饶命……小的错了,不该假借教会的名义……”
艾布特嫌恶地张开了眼睛,一脚将老鸨重力踢开。
老鸨被从他的大腿上甩开,身体一下子狠狠飞撞到檀香木质的椅子腿上,撞翻椅子后又飞到了厚重的墙壁上。
他忍不住痛苦的嚎叫着,脊背的骨头似乎已经断掉了。
“太吵了”
艾布特冷漠的声调传来,毫不关心那人被他踢成了什么样子,只觉得呻吟声聒噪吵闹。
随从闻言,向艾布特鞠躬,然后指尖闪烁起金黄色的光芒,形成一道魔法刀刃,朝着老鸨飞去。
老鸨一边吐血,一边用双手用力扒着地面,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拼了命想要逃出这个屋子。
可是毫无作用,那个小小的金色刀刃像是秋天里一片被暖阳烘照的落叶。
划开他喉咙的时候还带着暖洋洋的温度。
一股鲜血喷溅而出,将被白灰粉刷的墙壁染红。
老鸨一下子就丧失了气息,他的手还放在门框上,眼睛惊喜地睁开着,彷佛已经看到了离开的曙光。
艾布特皱皱眉,彷佛是觉得这样的死亡方式太不优雅了。
他烦躁地用双手按按眉心,招手让人将那个被传成魅魔的妓女带上来。
阮梨被推搡着带到艾布特的面前。
艾布特看到阮梨后,眉心皱的更严重了,他没想到传闻中的魅魔竟然连个女人都不是。
莹润的男孩和眼下的环境格格不入,鲜血横流的尸体边上站着一个玉人,这场景有种糜烂的诡异。
阮梨没有穿鞋,一只白皙娇小的玉足沾上了鲜红色血液。
极致的白和疯狂的红交缠着,把那只冰清玉洁的脚衬得格外的涩。
阮梨身上还带着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缠绵悱恻的香味,勾的人彷佛身处幻境,到处开满了糜烂的花。
闻到这股香味,艾布特的眼神都变了。
他禁不住低低地笑着,感觉着身上的血液都在奔腾,这种久违的鲜活气息让他不能自拔。
“哪里来的小宝贝儿?”
他温柔地哼笑一声,忍不住靠上前去,在阮梨的脖颈处细细地嗅着。
眼神如有实质般,彷佛已经扒开了阮梨的衣服,恶狠狠地摸着他的软肉。
也不知道里面得香成什么样子?
……
阮梨被骑士们从小阁楼接走,送往大团长的府邸。
艾布特离开小阁楼的时候心情大好,任谁找到了宝贝都会人逢喜事精神爽。
艾布特的首席骑士长——阿道夫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阮梨被随从带走,他眉心狠狠皱着。
作为洛明翰的大团长,艾布特一直都是总团长候选中最具竞争力的人之一。
同样实力强劲的布莱克大团长突然之间就死在了道尔蒂小镇。
据说还是以极其羞辱的死亡的方式走向了地狱。
旁人暗暗猜测是艾布特暗中策划的,但阿道夫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和他们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无论如何,此时艾布特的上位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招惹一个来历不明的、被洛明翰上流社会公认的“魅魔”真的有必要吗?
这件事上,阮梨是不是魅魔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艾布特大团长正处于候选的敏感时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他绝对不能让艾布特被一个小人物迷了心智。
阿道夫面色沉沉地想着,他快走几步,挡在了艾布特身前。
艾布特挑了挑眉,阿道夫跟着他多年,这点小小的僭越他还是能包容的。
“哦?怎么了,阿道夫,我找到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阿道夫将自己身上的锋利佩剑拔出来,他单膝下跪,向艾布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双手把佩剑举过头顶。
他坚毅的面容满是倔强,“请大团长亲自消除黑暗生物!”
阿道夫边说边刚硬地盯着阮梨,他甚至不提“魅魔”这个称呼,直接把阮梨等同于人人痛恨的、喊打喊杀的魔物。
“大团长的光辉将会继续照耀在洛明翰之都!您将会登峰造极,成为首屈一指的总团……”
阿道夫的话音未落就被艾布特踹开了。
“好了,阿道夫,你可真是糊涂了。”艾布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轻不重地回应。
他的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这只是一只经过了光明洗礼的小魅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既然让他活下来是光明神的旨意,那么就跟在我身边继续受到教化吧。”
讲到这,艾伯特微微一笑,他都要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这漂亮小男孩“灌输”来自神明的经义了。
灌得满满的。
让那张精妙绝伦的小脸露出让人怜惜的乖巧神情来,像是一只惊恐的小兽。
对,就和今天他看到鲜血的表情一样。
艾布特畅想着这场景,忍不住放声笑出来,他看看阮梨,又挥手叫阿道夫起来。
上帝啊,瞅瞅他粗鲁的骑士长吧,怎么这么可怕,把他的小宝贝儿吓得眼睛瞪得更圆了。
艾布特四两拨千斤地打住了阿道夫的话头,他禁止任何圣骑士对阮梨动手,并且要所有人改口声称已经给阮梨做过了洗礼。
阮梨从一个人类变成了一只过了明路的“魅魔”。
回府邸的第一天,艾布特带着阮梨来到了自己在地下修建的,专门用来虐杀黑暗魔兽的刑房。
刚进入暗室,一股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刑房刻意地没有使用过亮的白炽光,昏昏的烛光暗暗淡淡,随着风的动静忽明忽暗,仿佛试图利用黑暗遮掩着大团长虐杀成性的丑闻。
阮梨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不敢想象自己这段时间要在刑房里度过。
环顾四周,阮梨脑门上的脉搏都在突突跳。
“吱呀——”
“当——”
艾布特利用魔法,把门关的死死的。
昏暗的烛火在他残忍的脸上投下了黑色的影子,那影子不断跳动着,预兆着危险的气息。
阮梨的心被吓得几乎都要不动了,摒住呼吸看着那个人一点点的朝着他靠近。
艾布特走近后,朝着阮梨伸出了手。
修长的手盖住了阮梨的眼睛,他的视线一片漆黑,其他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
阮梨被惊得忍不住短促地急叫一声。
艾布特被阮梨逗笑了,连带着靠着阮梨的身子都在笑的发颤。
“你好乖啊,宝贝儿。”
艾布特温柔的笑了,但在这刑房中显得格外诡谲。
“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你现在又是我最喜欢的宝贝,真的是——”
“棒极了……”
艾布特从腹部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神中闪烁着邪恶狂热的光芒,恶意的遮住了阮梨全部的光明。
让阮梨张牙舞爪地扑腾,最后也只能依赖地用两只软手拽着艾布特满是肌肉的胳膊。
像一只溺水的可怜小猫,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艾布特的心理得到了巨大的餍足。
阮梨慌死了,想到刚刚走进刑房时看到的那些五花八门的铁刑具,斧钺钩叉,每一件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越想越害怕,偏偏这个时候艾布特还要遮住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阮梨忍不住哭了。
晶莹的泪水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滴一滴地顺着睫毛流下去,流到了艾布特的手掌心里。
艾布特变态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把手一拿开。
哦,上帝,他看到了一张多么可怜又委屈的小脸蛋。
阮梨泪眼婆娑,细细密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眼睑泛起一抹红色,鼻尖委屈地发红,脸颊也带着桃粉色,柔软的唇微微张开着,轻轻的啜泣。
艾布特迷醉地看着阮梨伤心又略带着惊恐的可爱表情,嗅着他身上香馥馥的气味。
最后,艾布特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一口阮梨的泪珠。
作为一个魔力精湛的大团长,艾布特的动作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精准,从来不会出错,他发誓他只是舔到了阮梨的泪液。
可是,
这人怎么连泪水都不是苦咸的?
泪水带着一点点清淡淡的涩,配着阮梨身上的甜香,反倒更可口了。
阮梨被艾布特的动作吓得像块即将被一口吞掉的小蛋糕。
关键艾布特舔完眼泪还要咂咂舌头,彷佛在细细品尝什么绝世美味一般。
真是变态……
艾伯特可不管阮梨在腹诽什么。
他用舌头卷起一滴滴的泪珠,然后用魔力把口腔里的泪液包裹起来,不让那股清香迅速消失在他的口腔里。
可是,舔着舔着,艾布特发现阮梨居然不哭了。
唉,他略有些遗憾地盯着阮梨红彤彤的眼睛,盘算着要不要再吓吓,如果能流出更多更多的液体就好了。
但阮梨这时候已经哭的呼吸都不顺畅了,时不时一抽一吸,艾布特本着可持续发展的念头,犹豫不决。
最后,他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克制地将阮梨带出了刑房,并且吩咐仆人带着他去泡温泉。
———
说实话,来到艾布特府邸的日子,是阮梨离开布德以后过的最奢靡的时光。
艾布特虽然不喜欢在房间里摆放太过奢侈的装饰,但是对于享受生活仍有自己的一套。
吃牛排只吃最娇嫩的一小块肉,斥巨资挖通温泉,穷尽能工巧匠制作的五花八门的刑具……
阮梨也跟着享福了,除了时不时要哭给艾布特这个变态看,还必须要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
此人甚是变态,特别喜欢看到阮梨红肿肿、水汪汪的眼睛,经常性搞出一些惊吓,让阮梨害怕。
摸清了艾布特的需求后,阮梨现在已经养出了眼泪收放自如的本领。
想到前几天,艾布特拿着一条匠人新做的,满是铁荆棘小刺的软鞭对着他招摇,阮梨不屑的摇摇头。
不就是哭么?
他很会的。
果不其然,今天艾布特又把他带到刑房来了。
来来回回这么多次,阮梨对刑房的恐惧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被艾布特教训的时候甚至还会走神想,要是夏天来这里应该会很消暑。
艾布特挥舞着新到手的鞭子,轻轻鞭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连带着扬起一阵尘土。
阮梨目光呆滞,光明正大地走思。
艾布特瞧见阮梨这副模样,忍不住有些牙痒痒,他闷闷的哼笑一声。
然后将鞭子对折,收好扎人的小刺,扬起阮梨的下巴来。
阮梨这才把目光看向艾布特,一双无辜的鹿眼写满了疑问。
是不是该走流程了?
阮梨的眼圈瞬间就变红了,黑色的眸子水莹莹的,细细的眉毛蹙起来,彷佛很是娇弱。
小珍珠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掉。
可是艾布特这次才不管阮梨哭不哭,他用另一只手捏住阮梨的下巴。
轻轻的用着巧劲儿,就让阮梨被迫展开了小嘴。
那张殷红的小嘴,里面的软肉也是粉红色的,和洁白的牙齿相得益彰。
阮梨用力推艾布特,完全推不开。
这时候他才感到一丝久违的危险。
艾布特兴奋地看着阮梨的涎水一滴一滴的垂下,晶莹又拉着长丝,显得靡靡又缠绵。
阮梨羞恼极了,也许是皮肤太薄了,他全身的皮肤都透出粉色来,像是盛开了一朵朵的桃花。
艾布特看着阮梨张开的嘴,突发奇想将另一只手上的鞭子塞进去。
“唔……唔唔……”
阮梨的口涎垂到他柔软的衣衫上。
甚至还有一小块流到了艾布特的衣摆上,将那一小块洇得湿淋淋,香透透。
艾布特的喉咙忍不住滑动了一瞬,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弱。
这条鞭子工艺精湛,荆棘小刺还可以收缩起来。
但即使收起来尖锐的刺,也还有着突兀的小疙瘩,粗粝又磨人。
阮梨都不敢激烈地反抗了,他实在害怕艾布特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鞭子上的开关,他这张嘴怕是立刻就要血肉模糊起来。
阮梨温顺地宛如一个熟透了流着汁液的果子。
任由狂风骤雨的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