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比赛我心情自然大好,也不在意鹤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傲然回应:“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真人不露相。所谓的压轴出场,说得就是本人了。”
“胜不骄,败不馁!”南风逸幽幽开口。
我撇了撇嘴,没敢明面反驳,只敢在心里吐槽:“老干部就是老干部,赢了也不许我嘚瑟一下。”
南风逸见我没回应,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他默然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无须妄自菲薄,今日能取胜说明你自身能力本来就不弱,明日只需照常发挥即可。”
鹤妖翻了个白眼:“切,马后炮。”
南风逸凉凉的扫了鹤妖一眼,没搭理他。
鹤妖显然也没打算跟他多说,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的笑容一分都没减少:“还是要恭喜小公子勇夺第一名,明日可要再接再厉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回客栈。”
北漠漓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这才看向北漠漓,没等我们回应,他已经迈开步伐向王宫外走去了。
看他头也不回的样子,似乎不大高兴。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北漠漓这家伙不顺心了。
鹤妖和南风逸显然也看出来了,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我也不明白。
反正也不清楚个所以然,我们只能跟在北漠漓身后离开王宫。
也不知道是比赛时的情绪波动太大,还是体力输出过多,我莫名觉得有点乏累。
心里多少有点嫌弃我自己,就两场比赛而已,体力竟然透支了,果然还是太弱鸡!
周围景色渐渐模糊,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我甩了甩头,想让脑子清醒一些,而后强撑着朝王宫门口走去。
刚出了王宫门,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客栈。
我疑惑的扫视了一圈屋内,脑袋有些懵:“我是怎么回来的?”
抓着脑袋想了想,这才记起昨天比赛后,刚出王宫门口整个人发晕,然后好像直接晕过去了。
【你是北漠漓扛回来的哦!】
006笑眯眯的给我解惑。
我心里更为奇怪:“他不是生气先走了吗?咋又回过头来扛我?”
【这我就不知道啦!反正你晕过去的时候是鹤妖接住了你,北漠漓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你出事了,就立刻闪现在你身旁,扛起你就走。】
我:“……”
怎么总觉得006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就像是北漠漓扛了一头牛回来的感觉。
草,我这弱鸡体质,真是太丢脸了。
我郁闷得转头望向窗外,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倒是让人倍感温暖舒适,
这一瞬间我胸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整个人精神抖擞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啦!】
我一惊:“卧槽!我睡了一天啊!”
【准确的说,你睡了一个晚上加半天。】
我翻了个白眼:大可不必这么准确。
今天可是决赛日,我不敢懈怠,干脆直接下了床,快速穿好靴子,往门口大步跨去。
现在去找北漠漓的话,也不知来不来得及赶上这次决赛。
走到门口处,正准备拉开木屋门,南楚慕清朗的嗓音却在脑海响了起来:“征哥,你感觉还好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当然,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事就好,昨天你突然晕倒是中毒迹象,好在北漠漓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啥?”我大吃一惊:“中毒?什么时候的事?”
我全程都没受伤吧?怎么会中毒?
“比赛期间。”
我想起那气质颇佳的黑衣老哥似乎是一个妖怪,比赛期间他好几次都催动了自身妖法,难道是毒气散发在空气里,然后被我吸进去了?
这个想法我还是觉得有点扯淡:“那哥们看上去也不是背后耍阴招的人呐!”
如果他要用毒,那当时比赛还没彻底结束的时候,他就不会没做其他小动作就那样认输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南楚慕轻声道。
我深以为然:“这话我同意。”
我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一扫,发现已经站在门口半天了。
得,思绪飘太远了,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我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前杵着一人。
我奇怪的问:“你在这做什么?”
鹤妖原本背对着木门,听到我的声音立马转过身,面露担忧之色:“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他这幅表情我就明白了,估计是担心南楚慕所以在这守着呢。
“我没事了,比赛还没开始吧?”
鹤妖松了一空气,回答道:“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我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其他人,便问了一句:“北漠漓和南风逸呢?”
鹤妖微微一愣,而后摇了摇头:“不知,今日还未见过他。”
“行吧!”我也没深想:“走吧!或许他们已经去了决赛现场。”
鹤妖点了点头,不在多问,跟着我朝院落外树林方向而去。
一路上都很顺畅,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我和鹤妖便抵达了比赛场地。
现场人员基本都已到齐,参赛者们均看着擂台,等候时霄现身。
我扫视一圈四周,却发现并没看到北漠漓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决赛马上就要开始,北漠漓去哪了?难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概过了五分钟,时霄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擂台上,他面色沉冷的打量着台下,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着,感觉像是在搜寻什么人?
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眸光变得讳莫如深。
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没看错的话,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明显有点错愕,难道我中毒的事与他有关系?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看向比赛场地的入口处,就见一身黑衣的北漠漓正在入场。
这家伙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
北漠漓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地方,也没打量过人群,只是淡漠的目视前方,脚下却是朝我所在的位置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