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望着远去的出租车,蛇神从身后抱住他,体温慢慢浸透许书容的身体。
“她是谁?”蛇神问。
许书容:“同事,一起打工的工友。”
他在蛇神怀里转个身,面对面抱住蛇神的腰,“你怎么来接我了?”
“十点半了,你还没回来。”
许书容又问:“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哪里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蛇神勾唇得意一笑,“我能闻到你的味道,跟着味道就能找到你。”
“哈哈哈哈。”许书容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笑着夸他,“哦,这么厉害啊。”
蛇神听到许书容夸他,下巴都抬起来,一副得意傲娇的模样。
许书容在蛇神怀里咯咯地笑着,蛇神慢慢低下头,对上许书容的眼睛。
碧绿的眼睛里藏着复杂的情绪,许书容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
“怎么了?”
怎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蛇神对许书容说:“不管你跑到多远的地方,我都能找到你,但是……不要离我太远,我的嗅觉灵敏,但这个世界那么大,你离我太远,我闻不到你的味道,就找不到你了。”
蛇神低头,将头埋进许书容的颈窝,他嗅着许书容的味道,“不要离开我。”
这个世界太大,若是许书容消失不见,他要花很多很多时间才能找到许书容。
分离一次,他就不想体验第二次。
许书容摸摸蛇神的脑袋,“知道了,不会离开你的。”
蛇神将许书容抱得更紧些,像是要把人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亲了亲许书容的脖子。
许书容牵起他的手,一起回家。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小猫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蛇神把它放进猫窝,它都没有反应。
许书容站在卧室门口等他,蛇神抬头看向许书容。
许书容冲他挑眉,扭开卧室的把手转身进去,关上门却没有关严实,留下一条缝。
蛇神心脏扑腾直跳,似乎明白了许书容的暗示,他起身推门进去,反手锁上房门。
没有开灯,外面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卧室里昏暗,但蛇神拥有夜视的能力,能看清屋里的每一个细节。
许书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蛇神脱衣服。
蛇神一步步向他走去,步履平稳,那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许书容脱掉上衣,上身赤裸在空气中,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蛇神及时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给予他温暖。
“你现在好暖和。”许书容往后靠在他肩上, 附上腰间蛇神的手。
蛇神:“我还可以变冷。”
说完,许书容便感受到蛇神的体温在一点点变冷。
许书容瞪大眼睛,转头看着蛇神,“好神奇,你怎么做到的?”
蛇神微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书容转身,面对蛇神,他撩起蛇神的衣服下摆,手伸进衣服里,抚摸着蛇神结实的腹肌胸肌。
或许是今天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不清醒,举止比平常好大胆许多,脑子里也有不少疯狂的想法。
他微微踮起脚尖, 在蛇神耳边轻声说:“你能变会蛇吗?”
说完,他害怕蛇神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补充道:“变出蛇尾巴就好。”
蛇神听后,耳朵都红起来,心脏狂跳。
他看着许书容含笑的眼睛,呆愣半晌,忽而勾唇一笑。
“容容,果然喜欢两根。”
……
许书容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气。
蛇神啄吻着他的小腿,然后往上,从腿吻到腹部,到胸口,再到脸颊,唇部。
细长的蛇信子缠着舌根,水声清晰可闻。
一吻结束。
许书容紧紧抓住蛇神的胳膊,大口喘气,浑身都在颤抖,体温高得要命,许书容浑身都在冒汗,蛇神身上的鳞片冰冷,许书容控制不住地往蛇神身上靠,紧紧贴着。
“还好吗?”蛇神温柔地抚摸着他。
许书容颤栗着,拼命摇头,他求着蛇神:“变回去!快点变回去!”
蛇神亲吻着他的耳廓,低声笑着,“不行,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许书容举起拳头,砸在蛇神胸口,声音颤抖着骂他:“混蛋。”
“嗯。”蛇神轻声应了一声。
——
许书容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他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眯着眼睛寻找自己的手机,看到床边的外套,他伸手把外套里的手机拿出来,关掉闹钟。
“嗯……”许书容翻个身,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一只有力的胳膊轻轻搂住他的腰。
他伸个懒腰,动动脚,发现腿部意外沉重。
掀开被子一看,一只脚腕被蛇尾缠住了。
他转头看向蛇神,一巴掌轻拍在蛇神脸上。
蛇神缓缓睁开眼,在许书容醒来的时候,他也醒了。
“容容,早上好。”蛇神手臂用力,把许书容勒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再用脑袋使劲蹭蹭。
许书容用双手抵住蛇神的脑袋,抗拒他的接触,“行了,放开我,难受。”
他用另一只脚踹踹蛇尾,想让蛇神放开他。
蛇神被踹了,非但没有放开,反而用尾巴把许书容下半身缠得严严实实。
“容容,容容,我好爱你呀。”
许书容推着蛇神的脑袋,无奈道:“好好好,爱爱爱,你能放开我吗?”
“我喘不过气了!”许书容的双腿已经没办法动弹了。
蛇神捧着许书容的脸,亲了好几下,才把人松开。
许书容揉揉自己酸痛的腰,从床上下来,他低头看着腿上留下的鳞片印子,无奈地叹口气。
“要去上班吗?”蛇神趴在床上看着穿衣服的许书容。
许书容背对蛇神穿衣服,轻轻“嗯”了一声。
蛇神的目光落在许书容的双腿上,腿上还留着他昨晚弄出来的吻痕,蛇神心弦微动。
“能不去上班吗?”蛇神问,“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蛇神突然想起来,上次发情期,他变成小蛇,被许书容带去上班。
“要不,我又变成小蛇,和你一起去上班?”蛇神支起身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许书容。
许书容穿戴好衣物,转身看着蛇神,他摇摇头,拒绝蛇神的建议,“不行,上次是没办法,这次你又不是发情期。”
他走到床边,亲了亲蛇神的额头,“乖一点,你还要上课,放了学,想去打工就去吧。”
蛇神甩出尾巴,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 掏出昨天挣的钱,递给许书容。
“容容,陪我一天好不好?”蛇神用碧绿的眼睛望着他。
许书容笑着摇头,“不行,你要上课。”
贿赂无果,蛇神垂头丧气地把钱塞回包里。
他们收拾好,一起出门,坐电梯时,又遇见老太太。
此时,蛇神弯着腰把头放在许书容的肩上,一只手轻轻揽住许书容的腰。
一刻也离不开许书容的模样。
老太太看到他们的样子,也习惯了,客气地说一句:“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许书容干巴巴地笑两声,手却悄悄地去扒拉蛇神放在他腰间的手。
小声训斥蛇神,“放开。”
蛇神全当没听见。
路口分别时,蛇神缠着许书容讨亲亲。
“你亲我一下再走嘛。”蛇神拉着许书容的手不愿意放开。
许书容看着人来人往,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他红着脸,无奈道:“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去上班了。”
蛇神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许书容看着眼前的蛇神,大高个,人群中显眼的存在。
那么大的个子,行为举止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啊!许书容无奈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好了,别撒娇了。”许书容左右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但行人匆匆没人管他们。
许书容迅速在蛇神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吧?可以乖乖去上课了吗?”
蛇神摸着自己被亲过的脸颊,眼睛笑成一条缝,他恋恋不舍地松开许书容的手。
“拜拜,晚上见。”许书容转身走了。
走出去几步,又回头看去,蛇神还站在原地望着他。
见他回头,蛇神又露出灿烂的笑容,高高举起手对着许书容做拜拜。
许书容勾起嘴角,心头暖烘烘的,像是一股暖流淌过心底。
不远处,有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看着许书容和蛇神分别后,他低头看着相机上的照片。
都是两人恩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