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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清冬不愿意让付北陆在外面待着,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看,这就是我现在要住的地方。房间很大,床也很大,什么都大,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丁清冬说话声音特别小,“要不是你来,我感觉这里和监狱没区别。”
付北陆看了一圈,说:“牢房没这里舒坦。太窄了,而且潮湿,还很暗。”
“你怎么知道?”丁清冬问,“你见过牢房?”
“……”
何止。
可这个话题付北陆不想谈,“我蒸了螃蟹,炒了一个辣子鸡丁,鱼香肉丝,弄了凉菜,主食就吃大米饭。”
房间里的仪器都价值不菲,就连床头柜都是金丝楠木。
付北陆不在意,几样菜弄好,实在找不到板凳,干脆蹲下来,给丁清冬剥螃蟹。
“刚蒸出来的螃蟹最鲜,这几只都是我亲自挑的活蟹,要是再早一些吃,肉会更多,更美。”
弄出来的蟹肉白里透红,瞧着就让人稀罕。
付北陆放在小碗里,边掀壳,边说:“你真在这儿住一个月。”
丁清冬坐在床边,看着付北陆,都要哭了。
“我不想在这儿住,我在这个房间里多一秒,都感觉自己像长发公主被关在塔里一样,每天都见不到喜欢的人。”
付北陆笑了下,抬手一刮他鼻子,“漂亮的公主从来不掉小珍珠。哭什么,想吃什么发信息,我每天给你送饭。”
他干事麻利,眨眼间已经弄出来一小碗儿蟹肉。
丁清冬看着那些成条的螃蟹肉,睫毛很长,眼睛却很黑。
看了半天,他说:“原来螃蟹是真的不用砸碎再吃的。”
付北陆手一顿,咽了咽唾液,“往后想吃螃蟹跟我说,有付哥在,什么都能吃到嘴里,不用你操心这些。”
丁清冬没讲话。
胡兰英在家里搬了一盏特别大的吊灯,掉下来能把他砸死。
可是这盏灯的光落在付北陆的宽阔背上,却像一片能够跑几千匹马驹的大漠辽原。
他看着付北陆T恤上沾的一根头发,细细软软的,可能是小树抱爸爸的时候蹭在上面。
丁清冬梅摘那根头发,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付北陆,鼻梁压在他的脊梁骨上。
付北陆正向开玩笑,说他现在比小树还粘人。
然后就发现后背一片湿热。
丁清冬哭了。
“小丁?”
“……小丁。”
“对不起。”丁清冬就是个小冰块,以前从来不哭,是因为他知道哭也没用。
但遇见付北陆之后,他内心的柔软被一点点剥开外皮露出来,逐渐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会疼的,他不必装的那么坚强,完全没必要。
“一个月太长了。”丁清冬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说辉哥让我出差。”
他这么诚实,付北陆作为男朋友,也不忍心骗他一点。
拿了一条蟹腿蘸醋喂给小丁。
等人吃下,付北陆才说:“从头再来被封了。停业一个星期,大整顿。”
“为什么?”丁清冬挂着泪花吃螃蟹,“出了什么事?”
他下意识往自己身上联想,面色变得不好看:“是不是刘哥检举我有艾滋病?别听他瞎说,我很干净的,我什么病都没有。”
“我知道。”付北陆嗓音哑了一半,“只是单纯的卫生消毒问题,和你没关。”
丁清冬打小流浪罐了,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愿意因为他把事情搞砸。
听付北陆这么一说,才用力揉了揉眼:“那就好。我没病,我是干净、健康的人。”
付北陆没说话。
等丁清冬吃完第一根蟹腿,就凑上去亲了亲他,笑起来,“清甜的味儿。”
“才不甜。”丁清冬脸颊发红,“我又不是糖,怎么会甜?”
“你比糖可珍贵多了。”付北陆说,“糖才多少钱一斤,我们小丁千金不换。”
丁清冬终于被他哄得开心了一点。
他发现其实在哪都一样,只要付北陆在他身边,什么困难他都能熬过。不要紧。
两个人在房间里吃完饭,付北陆把东西收好,“明天想吃什么发信息。我再来送。”
“没什么想吃的。”丁清冬吮着沾了柚子醋的手指,“这个最好吃,明天还想要。”
“柚子醋?”付北陆见他没够,擦干净丁清冬的泪珠,“调料不能多吃,想要明天付哥给你带苹果醋,那个多少能喝一点。”
时间不早了。
他走到玻璃窗前,敲了敲:“确实挺硬的。”
这种隐扣式落地窗乍一看光滑无比,但一定也有能打开的开关。
付北陆研究两分钟,瞧见墙上有一颗凸起,随手一按。
下一秒,落地窗中间连接的位置变成一条缝隙,从上往下降落到地平线。
“怎么能打开?”丁清冬站在付北陆身边,“原来能打开啊,我研究一下午。”
“这东西还是要小心。”付北陆说,“像这种一体化的东西,如果开关在房间里面,自动合上后估计就得从正门进来,再从里面开,外面操作不了。”
他倒是考虑到可以让丁清冬跑路。
问题是,它不是双相操作。
这头刚把窗户关上,保姆在外面敲门:“先生和太太刚才打电话,说今晚要去邻市一趟,就不回来。”
丁清冬应了一声,眼眉弯弯:“真好。”
“是挺好的。”付北陆摸他脸,“小树正好送到裁缝店,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一起。”
丁清冬没废话,门反锁,一把扑进付北陆怀里,捧着他的唇瓣就亲。
“螃蟹原来是甜的,吃起来那么香,比砸碎了吃好吃一百倍。”
付北陆吮住丁清冬的唇,亲吻他一番,回应人:“你也变得越来越开朗了,冰冻玫瑰花今夜要盛开,变成风情大美人,我爽一百倍。”
他嘴上说的好听,上了床更是游刃有余。
好几天没和小丁宝贝做爱,才把人衣服扒了,裤子拽下去,就迫不及待埋在小丁两腿之间,拨开那肉嘟嘟的两颗小丸儿,顺着中间的细缝一舔,吃起中间的蜜液来。
丁清冬开始喜欢这个,付北陆冲着他的女阴还没舔一会,他就哼哼唧唧,小鸡巴颤颤巍巍的起来,连肚子都一阵阵的抽搐,忍不住伸手扯付北陆头发,让他进来。
他的身体,已经渴望付北陆到来,而变得持续高温,流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