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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舌头……
席玉一下子就犹豫了,这要求听起来其实也不算过分,可他为何要让自己把舌头伸出来,是为了要做什么?
还在想着,压在齿面上的手指继续使力,将唇瓣分开,露出个足以容纳两指的缝隙。席玉立刻反应,扯落他的手,又迅速把自己的嘴给捂紧了,完全出于下意识的举动。
一刹,空气都静了,帐子里太黑太暗,根本瞧不清那人现在是何神色。唯独能感受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感,呼吸都不畅了,胸膛起伏时还会不小心相触。
他不说话,席玉也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默默猜想起来。
没有如他所愿,他会不会因为这个难过?还是会跟从前一样冷言冷语。
突然身上的人重重闷哼一声,而后嘶出口气,捂着脑袋翻倒下去,躺在了床里头靠墙的地方,不时喘过几口重息。
“惟康!”席玉惊呼出声,侧眼见他捂着脑袋的手又移到了腹间,好似全身各处都在发痛一般,不禁放轻了话音,“是在痛吗?”
“嗯……”声音虚浮着,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席玉更加担忧,将心底里对他所有不好的猜测都抛到了脑后,急急忙忙撑起身子就要下床,“我去叫大夫—”手腕却给人拉住了。
“没用的……他们治不好我,没用的……”说完,闷闷的低咳声在身后泛开。
心沉沉一坠,就跟倒在了冰窖里似的,凉了半边的身体,席玉慢慢转回去,喉咙发起干,带着滞涩,“……为何治不好?”
难不成换回身体大为损害了他的身体,而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是在硬撑,席玉登时想到梦里所经受过的事情,也就进一步确定了这个想法。
是了,他受了那样重的雷劫,或许连魂魄都未曾修养好,但那日却为了帮自己,把身体给换回来了,也不知是废了多少心血。
他说治不好,是不是就代表他快要……
席玉不敢再往下细想,鼻尖又是一酸,刚还好好忍住的泪,这会竟是再度控制不住,在里头打着转要往下流。
“那我该怎么帮你?”席玉低眸瞧着他,披散着的墨发松松遮了惟康半边的侧脸,瞧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而露在外头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苍白,连同那唇,鲜血干了,凝在上头,却也润红不了它。
看来他是真的快……
心底又是阵悲凉,都是自己害得他成了这副脆弱样子。
头一次化形为人,却连这世间都还没好好看过,就要死了。然而自己竟还在猜度他的心思是好是坏,不肯满足他最后的一点要求。
席玉暗暗下了决定,不管他再有什么要求,自己也都是要允了的。
“躺下来。”腕子上的手跟随话音轻轻扯动,席玉没有拒绝,侧身在他旁边躺了下来,不安地扇动眼睫,想要看清他此刻是否还在痛苦。
“我好疼,席玉。”惟康慢慢凑过去,长发如水贴着脸颊退去,声音闷了些,吐息在那白玉做就的颈项间。
“哪里疼?”席玉满心全放在他呼痛的话上,一时也没觉得这个距离有多近。
下一瞬手腕给人牵起,往他那处去,掌心松松盖在他的脑袋上,微微泛起凉,又有些痒丝丝的,如绸缎一般顺入指尖,“脑袋有些痛。”
被他握着往下去,手掌移到同样冰凉的腹前,“还有这里,也好痛。”他低低道:“你刚才打得有些重,现下还在疼。”
惟康将那软乎又温热的手摁实在自己腹上,带着揉过两下,“帮我揉揉?”
席玉“嗯”过声,小声道了歉,之后顺着力道轻轻揉着那结实的腰腹,“这样,好受点吗?”
“嗯,再多揉揉。”
不知不觉间,惟康已挪到了席玉的近前,吞吐出的呼吸偶尔冲撞在一起。可那人依旧认认真真,专注在揉弄伤处上,生怕把人给弄疼了。
惟康聚精会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神肆无忌惮,在他俊秀的面上流连。
于这样难以视物的暗处,蛇得天独厚的优势便体现得淋漓尽致,能够清清楚楚看清对方的模样。
包括那早已敞了大半的锦衣,以及若隐若现的粉红乳首。
刚才哄着他却没成,惟康也不气馁,知道席玉心善,最是容易心软,便故意借这个事惹他垂怜。
其实能够换得让人肯躺下来,给自己揉肚子已是很大进步。但欲望是没办法轻易满足的,有了这个,还会想要别的。
惟康神色微暗,目光下移,撩过席玉胸前几柳子长发,用手指缠绕几圈,戳弄那脆弱惹人的乳首。
席玉瑟缩一下,手中的动作微顿,以为是叫散下来的长发给扎了下,便没多心,继续给人揉肚子去了。
见他这样反应,惟康心内恶念大起,松了那墨发,换作指尖,刮擦过去。
“呃……”双乳麻痒一瞬,席玉顿时哼出了声,声线腻人,胸前的脆弱处也颤巍巍地耸立起来。
听到自己这样的声音,席玉立马闭紧双唇,后知后觉地疑心起来,摁在那人腹上的手也随之慢慢往回收。
惟康察觉到,头一低,伏进他的颈项间,“又疼起来了。”抓住那想要逃离的手,却径直越过腹下,摁在了另一处让席玉瞬间脸色大变的位置。
“我这里也疼,帮我揉揉。”
“你!”席玉奋力要抽手,脸跟被火烧过一般,烫得吓人,“无耻!”
“这是情期,控制不住的,并非我故意而为。”惟康裹紧他的手,隔了裤子,重重搓弄几下,呼吸凌乱而粗重,“席玉,帮帮我,若是情期渡不过去,我一样会死。”
“会……死?”席玉被他的话给唬住了,一时不敢再有挣扎的举动,全身都烧了起来,颈项间他的软发搔在上头,痒得心里发慌。
“我不骗你,书房里的兽志上写了,你看过吗?”
席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虽这样说,但惟康心里清楚他犹豫了,“只这一次,你帮帮我。”
席玉唇瓣翕动,却说不出来个“不”字,对他这近乎乞求一般的话,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默了默,才分开唇瓣,眼睫垂低。
“就……就这一次。”
金灿灿的竖瞳一刹眯成条线,惟康眼神转深,仿若无边暗夜要把人全部吞吃入腹,深深道:“好,我答应你。”
簌簌两声衣物摩擦的声响,席玉的手再次被人抓住贴着肌肤往下探,很快就碰到了那羞人的地方。
跟刚才不同,这次没有任何阻隔,指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上头突突跃动的经脉。
他顿时瞠圆了眼,颤道:“怎,怎么是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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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他快死了,他好可怜,我不能拒绝他。
蛇蛇:他好单纯,好善良,合该让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