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金穗>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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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药?”

  他:“你说什么药?”

  我举头再次打量这座笼子,看到顶上安了监控摄像,我狠狠深呼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沉默,脸上写着“不用多说了吧?”

  他不说还不要紧,他这一说,我立刻脸红心跳起来,全体器官此时都在向大脑齐声呼告:“报告长官,我们被攻破了!”随后身体开始发痒,我抓头挠肚起来。

  舒怀意见状,尴尬地干咳了下:“冷静。按理说没那么快。”

  哦,我这是心理作用。“这个莫河川是谁,能给个简介吗?”

  “这会说了有用吗?”他反问。

  有什么用?知己知彼总有用场吧?哪怕回去扎他小人呢?

  “李沫程策他们的跟班,表里不一,不正派。”他用打标签的方式简短介绍。“他从前对你干过类似的事。”

  我像受了惊吓的小熊猫,上半身直立起来。“你说哪个?抓起来,还是下药?还是都有?”

  “后者。”他用“只占到其一,没那么糟糕”的口吻安慰道。

  这有差吗?“和谁?”

  “……李沫。”

  我打开脑海中残缺不全的人物关系图,李沫向我说起过,他养父是我前任,一名现今缝纫机踩得飞快的法制咖。人在被某则消息震撼时,往往会向下寻求心理安慰,我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想,还好不是程策。

  可就算是李沫,问题也很大啊!不管和谁,这个姓莫的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来我这大半年过得挺精彩纷呈的。我有如一头迷路的猹,在自己的瓜田里四肢无措。“那……成功了没?”

  “这你最好向李沫去求证。”舒怀意脸红了一红。他脸红,除了心理上的避嫌,更多的却是一种不自觉的生理反应。

  药起效了。

  他最后几字说得气短音虚,两股红潮自脖根寸寸淹没脸颊,直逼上眼眶。

  他告诉我我们被灌了药时,我小腹处便已未雨绸缪地支好了炉子,他异态一显,那口炉子就仿佛气温终于降到零下,可以使用了般,呼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我们形同撂在火坑里的两张纸,看似自主却不受控制地翻腾,伸扬,蜷缩,合到一处。

  屋子里不透光,但是通风,也辨不准来的方向,时不时就有几绺冷丝丝地钻过铁栏,

  出穴的小蛇一般,在耳尖、脖颈、腰腹,任何裸露的肌肤上飞旋,将几近沉溺的人冷不防咬醒。

  冰凉的小蛇被体温烫热,变为篷篷的热风,变为了吻。我与舒怀意在同个点骤醒,就看见底下四条腿绞在一起,如粗大的蛇尾在进行尾交。我们慌乱地出手推搡对方,手做着推却的动作,下身却恋恋不舍,反而缠得更紧密。

  不能够再进一步了。“自己解决问题吧。”我提议。

  我们相互松开,像两头受伤而蹒跚的动物爬行到笼子的两端,背过身自顾自。不想被监控拍到,我便曲起胳膊挡住脸,手插进裤子里。

  即使是蒙着头,手肘压住了耳朵,套弄性器的声音还是很大,仿佛有人在午夜的荷塘里扑腾扑腾地拍水。

  这药不像是催情用的,只是单纯为了叫人难受,先在人的体内播下蛊种,精密地设定好时间,等到了那一刻,它便准准地,毫无预兆地生长出毒花,将人催灭,重铸,直到变为没有慧知的,依附本能而生的野兽。

  前端胀得厉害,又不能拿出,只能半折着用手挤弄。我今天身上的衣服都是修身的款式,不单是胯间的硬杵,我感到整个身体像花骨像云雾一般在不断膨胀,也许下一秒就会从领子、袖口、裤链中奔逸出来。

  让我真正觉得害怕的,是这种感觉竟然并不陌生,我好似经历过,枯灰下埋了几根冷却的薪,火星子一擦,又燃起来了。会是和李沫那次吗?

  自行疏解欲望是我的提议,残存的那一星理智告诉我,我还要脸,能守住一点是一点。可潮润的穴口和挺立起摩擦着衬衫内里的乳尖却传达着截然相反,更深层的,我更想追随的意念。

  我渴望被插入,我想要做爱,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我想被操到大声尖叫,和谁并不要紧。

  捏住裤头的手松开,我抽了自己一耳光。妈的我在想什么呢?这一下生猛结实,噼啪声响,那股欲念稍微被打散了些,但还剩下一小缕,哀怨微弱地倾诉着“我就是想,真的想”。

  我不能,不能大错特错。我扬起手,又要给自己一耳光。就在这时,一个更刺耳,激得我几乎要原地起跳的声音劈裂潮闷浓稠的空气,阴差阳错代了这个劳。

  我蜷着身子,眼睛斜视上去。有个人拿鞭子抽了下铁笼。

  “都傍了两个了,还装什么纯呀,搞啊?”很恶劣的口气。

  “这人是莫那什么?”我接近呻吟着问舒怀意。

  “不是。”他低吟着答。

  那人耐性极差,我们不从,他就噼里啪啦不断抽打我这边的铁栏。

  我他妈……

  正难受呢,还来找茬,我暴躁了,火气上来了,想揍人了。一到要打架,我脑子不发蠢了,力不虚了,一口气能边挥拳边连想三个问题。

  我噌地蹦起三尺高,立定,掣手,一把夺住鞭梢。

  鞭子挥过后余势犹在,尾巴上的小半截飞电似的缠上小臂,震得整条胳膊一阵麻痛。我不由嘶声缩了缩,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拽住后,连鞭带人往里拉,受药物影响,力气不够使,就将揪住的这一段在铁栏上一抹,折出个角度来。那人被我拖到了仅一栏之隔的距离,这时我又将另一手伸出笼子,找准他颈部最吃痛的两个穴掐了进去。

  那人急促地哀嚎了声,便发声困难,脖子顷刻间红肿臌胀,青筋条条绽出。

  虽取得了初步胜利,可我目前处境过于被动,挨延不了多久,于是我叫舒怀意:“舒……那什么……”

  “舒怀意。”

  “过来帮忙。”

  舒怀意跌跌撞撞哆哆嗦嗦半爬半走地上来,扶着铁栏稍许站稳之后,他便愣着不动了。“怎么帮?”

  药力还在作祟,我力已经开始散了,我咬着牙吼他:“掐呀!”

  他这才有了头绪,双手探出去,合力掐住那人的脖子。他比我还狠,直接按人家喉结,扼得那人又是干呕又是干咳。

  “很好,继续用力。”我指导他,指导完仰起脸对着监控喊话“放了我们,不然现在就掐死他。”

  监控里发出嘎嘎两声的磁音,听上去像是在接触设备,估计那头的人要说话了。

  就这一瞬的时间,我腰泥巴一样软了下去。

  舒怀意比我高些,他站在我背后,为了控住那人而朝前半倾着身子,他炙热硬挺的裆部正好压在我屁股上,因为裤子来不及合上,前端就抵进了股缝。

  我绷直了腰,屁股翘起来往后撞他,想把他撞开些,可这一撞,竟更进去了,甚至形成了性交的初步程度。不得已我再把腰往一边扭,想要避开,得到的效果却是臀瓣摇晃着与身后的性器深度摩擦。

  他急喘起来,手自那人脖颈上一分分松懈,下身贴上来。

  我要挣脱,我要闪避,我的大脑发出的强烈信号是这样的,但我身体没有行践,它在感知到了他龟头的尺寸与形状的那一刻,背叛了我。

  “舒怀意!”我还在试图叫醒舒怀意。

  我负隅顽抗,他却举起了白旗。他如一株找到寄主的藤蔓,以一种引诱但又强势的姿态缠绕上来。

  鞭子脱出手去,我们抱着跌落在地上,地面仿佛是软的,像泥淖,我们爱抚着彼此,一同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