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调查,发现姚溪处于鹤城一家下九流的地方。
许多犯了事儿的到这里来,第二天就能见到他的尸体飘在音合江中。
下手的人是谁,没人知道,就连当地政府也并未查到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牛鬼蛇神存在,久而久之,大家都都对这个地方趋之若骛,根本不敢靠近。
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搬离,剩下了一幢幢空房,夜晚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来这里开party,但是没人出事。
所以这块地方成了流浪汉的居所和年轻且有疯狂的男女们肆意潇洒的地儿。
齐姜鹤一行人就住在其中的一间空楼里,已经住了四五天,还是没有发现姚溪的踪影。
他不禁怀消息是否错误,可是顾氏暗卫是不可能出任何差错的。
只要给一个地儿,一个人名以及一张人脸,那这个人几乎是逃不掉的。
那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看护姚溪,同时也在戒备着他们的存在。
“找到人了吗?“齐姜鹤朝着刚从外面回来的一行三人说道。
其中一个高壮硕的黑皮男说道:“完全没有一点踪迹,是不是有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齐姜鹤陷入沉思。
黑皮男粗犷地叹了口气:“就我们这样每天在这里跟死人似的不动,肯定会被怀疑的。”
黑皮男说的不错,的确如此,他们人多又安静,而且已经有一个周没离开这个空楼,被怀疑实属正常。
齐姜鹤环视一周,已经破掉的墙皮掉了好几块下来,他皱了皱眉:“全都回去订酒店,一个周后乔装打扮混入这些青年人的狂欢,记住了,每晚上必来。”
他走进窗边,视线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另外一栋楼房,灯光闪烁,还能隐隐地听到对面的歌声。
乱七八糟的声音,每一栋楼都是,只有他们这一栋安静如鸡,不引人注意就怪了。
“明白!”
一行十二个人,分了六波,分批次和时间出去,齐姜鹤是最后一波。
离开这里后,他让另外一个人去和他们汇合,自己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扫了几眼,看见了藏在几棵茂密大树下面的车子。
齐姜鹤冷着脸走过去,上了副驾驶:“在外面坐一整天好玩吗?”
“还行。”李青阳欢快道,打火离开这个鬼地方,还补充了一句,“一点都不无聊。”
“很不放心我?“齐姜鹤问。
李青阳轻轻一笑,偷摸瞥了几眼:“也不是,我是不放心那群男的。”
“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当然不放心啊,你看那个黑皮男,眼神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所以我得来保驾护航。”
齐姜鹤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因为每一次李青阳都有更多的言语来堵他的嘴。
向来独来独往的齐姜鹤并不适应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得来插两句嘴。
他不喜欢,是为讨厌。
可是李青阳好像乐此不疲。
这完全违背了齐姜鹤当初答应他的原则,明明只是有个恋爱关系,也同意李青阳进入家里住,但是为什么不管去哪儿,李青阳都必得跟着。
还各种看不惯自己的身边所有人。
齐姜鹤感觉头又开始疼了,他已经让了一步又一步,不能再让了。
再这样下去,他的领域就都没了,那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不喜欢,不喜欢这种被扒光后扔在人群里的感觉。
十分难受。
这么想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不对劲,齐姜鹤往外看了几眼,这并不是去酒店的路。
“停下!”
李青阳并没有踩刹车:“怎么了?”
齐姜鹤严厉地质问:“这是在去哪里?“
“我家啊。”李青阳答得很欢快,“我家里人说想见见你。”
“放我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去你家。”齐姜鹤冷声道。
李青阳局促道:“为什么?我们的感情还不够好吗?”
“不因为这个,我就单纯的不想去,你要是不让我下去,我就立马跳车。”
齐姜鹤向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卡扣处。
见他都这么做了,李青阳也没什么办法了,妥协道:“别跳,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李青阳就在前面路口掉了头。
齐姜鹤虽然愧疚,可是他接受不了作为某一个人的爱人回到别人的家里。
他只会感觉到束缚与害怕。
他仰头叹了口气,他以为已经好了,原来这些恐惧是被他藏进了潜意识。
两人回到酒店,齐姜鹤内疚地看着他,说了句:“抱歉。”
李青阳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抚慰:“没关系,等你愿意,我们就去。”
“嗯。”
齐姜鹤眼里闪着光,没这个机会了,他不想去,一辈子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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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动进行了两三天之后,黑皮男总算发现了姚溪的身影,他兴高采烈地跑去跟齐姜鹤报告这件事:“齐哥,已经发现了。”
“觉得什么时候能动手?”
“后天,一定把人带到你面前。”黑皮男保证道。
齐姜鹤还是比较信任他的:“那就全权交给你。”
黑皮男行了个礼,高兴地打算出去,然后又被齐姜鹤叫住了。
“我记得你买了一辆新车?”
“对啊,花了我十多万,是一辆小面包,怎么了?齐哥你也要买吗?“
齐姜鹤嘴角的笑意凝滞了,朝他挥挥手:“算了,你赶紧去吧,没事了。”
黑皮男这次才终于出去了。
看来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黑皮男买了辆豪华的车,打算让黑皮开他的新车去接人,可是,算了,好歹是十多万呢。
剩下的两天,齐姜鹤几乎都是居住在他们原先的那栋楼里,第二天,他终于接到了黑皮男的电话。
“齐哥,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一小时就到。”
“好,小心防备,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松懈。”齐姜鹤嘱托道。
不然被别人抢了去,那就是白干一场。
他也是没想到,他想的这些竟然一语成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