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真假假,说得这么复杂。”

  青年一身凤霞,抹了胭脂的红唇微微勾起,“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吧。”

  容墨竹浑身僵住。

  “我以前倒没发现,你心思还挺重。”简玉酌曲起腿,侧眸道,“亲的开心吗?”

  他似笑非笑的摩挲着自己的耳骨,容墨竹看着他,心跳如擂鼓,“你怎么发现的。”

  “看到你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刚随便诈了一下,还真是。”

  简玉酌转着中指上的灵戒,漫不经心的道:“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被心上人审问般的询问动心全程,即便是容墨竹,也有点遭不住。

  他紧紧揪着身下大红的被单,心被青年眼尾鲜红的泪痣灼得发烫,“不知道,可能从你把我带出北境开始就喜欢了。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我确定不是感恩之情,我对你有欲望。”

  最后三个字实在让人无法忽略,容墨竹的欲望早在湿热的吻舔舐上简玉酌的耳骨时,简玉酌就一清二楚了。

  他微微抬起下巴,残忍的道:“你的感情我不插手,但不能喜欢我。”

  “为什么?”容墨竹坐起身,眸子浮起一层水色,近乎哀求的道,“是因为我太小了吗?我会长大,也不会背叛你……”

  “没用。”简玉酌神色淡淡,“不能就是不能。”

  似乎怕少年还不死心,他顿了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我幻境里的障碍是你,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容墨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还跟受虐般没有打断,直愣愣的盯着青年。

  果不其然,简玉酌笑得云淡风轻,“我骗他说带他一起出去,然后动手杀了他。”

  “……那又不是我。”容墨竹不在乎的垂下头,手指却被硬生生抠出了血,“你不会杀我。”

  “谁知道呢。”

  再重的话,简玉酌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沉默的并肩坐在床头,简玉酌不知道容墨竹在想什么,他反正正在跟系统“交战”。

  [宿主,你说话怎么这么狠,拒绝有很多种方式啊!]

  简玉酌忍着烦躁在心中说:“这种最干净利落。”

  [虽然我只是个数据,但是根据我的统计,刚才那种情况至少有十种更好的处理方法。]

  简玉酌啧了一声,“你一个纸上谈兵的牛什么?”

  [等一下,宿主,我的资料显示你也没谈过。]系统暗戳戳的点他也是个纸上谈兵的。

  简玉酌自然明了,冷笑道:“这跟我谈没谈过有什么关系?我就算谈的次数是负数,也好过你个机器。”

  [你这样是不对的,虽然我是个系统,但是我拥有……]

  “闭嘴,再bb我不干了。”简玉酌烦躁的想薅人,“幻境崩塌就崩塌,反正任务是让容墨竹成仙,没了自我意识更听话。”

  说这话时,简玉酌没想到后来的容墨竹被自己一语中的。

  他现在只想快点出去,转过脸,道:“好点了没?”

  容墨竹慢半拍的抬起头。

  “时间不够了,难受等出去再难受,我先拿点你的血……”

  他话没说完,少年忽而脸色骤变,迅雷不及的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系统的警报声也拉到了最响——

  【三级警报!】

  警报分五级,一级警报是高危,三级也算是中高危机。

  简玉酌心有所感的侧过脸,穿过红色的珠帘,对上纸糊窗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那双眼睛不知盯了他们多久了。

  简玉酌瞬时头皮发麻!

  “哥,对不住了,”容墨竹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能听到颤抖,“你要不配合一下?”

  他的身影牢牢笼住身下的青年,只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眼睫抖了一下,“你开始演吧。”

  “嗯。”

  身子缓缓压了下来,珠帘遮着的床上,交叠的人影更显暧昧。

  容墨竹捏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

  简玉酌:“!”

  他反应极快的握住容墨竹的手腕,用唇语道:不是说好了演吗?

  容墨竹拧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系统也跟约好了似的焦急催促起来,[宿主,快叫啊!让外面的知道。]

  简玉酌:“……”

  容墨竹再次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唇,像只大狗。

  “呃……”他艰难的挤出一个音,“嗯……?”

  [宿主!你在干嘛啊——]

  系统崩溃了,简玉酌也崩溃了,“你行你上,我他妈真的不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难道你就没看过那方面的东西?]

  “都说了你行你上,谁看那玩意儿还铭记在心啊?”

  简玉酌一边忙着和系统天人交战,一边还要疯狂格挡容墨竹乱摸的手,整个人都快累趴下了。

  系统急中生智,[宿主,我这里有一个素材,你实在想不出的话,等会儿照着这个念就行了。]

  语毕,简玉酌眼前真浮起了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金色面板,看着上面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简玉酌倒吸一口冷气,“统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统子,竟然保留这种东西!”

  系统恼羞成怒:[快念!]

  简玉酌沉默了。

  容墨竹舔的更起劲。

  系统干着急。

  总之,三人都在某种程度上为这件事付出了超乎想象的努力。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简玉酌终于在系统的劝说下,颤巍巍的张开口,“好、好大,慢一点……”

  唇上陡然一痛,血腥味漫上了口腔,简玉酌这会儿叫得真心实意了:“啊……!!!”

  他恨恨揪紧容墨竹胳膊上的肉。

  还亲!还亲!嘴皮都被亲没了!

  但容墨竹就跟疯了似的,完全不顾胳膊上的疼痛,甚至还想伸舌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简玉酌麻木的屈起膝盖,用几乎每个男人都承受不了的力道毫不犹豫顶上容墨竹两腿之间。

  “唔……”

  这下难受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简玉酌满意的接下剩下的台词,“不行了,啊啊。”

  “好难受哦。”

  “太多了啦。”

  “……”

  平铺直叙的语气像是小学时公开课上的朗读课文,机械且没有感情的令系统彻底绝望。

  但凡外面有一个是人,就杀进来了。

  [好了,宿主,你别念了。]

  它真怕气运之子就此萎了。

  此话深得简玉酌的心意,既然干都干完了,那现在应该进入盖棉被睡觉的环节。

  【作者有话说】:系统好像容儿的妈,舍不得自己儿子吃一点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