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柔韧度训练后,阿尔法开始经常的触碰他,包括动作纠正,肌肉发力的讲解,按着他的肩膀帮他练习压腿。切利觉得难以忍受,拉韧带固然疼痛,但接触更让他发慌。
“就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教练吗?我不想看见你。”
“不进行脱敏治疗的话,你没法杀死我。”
“你那该死的治疗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加大剂量,加速肌体耐受能力,可以缩短疗程。你这种情况是可以的,反正不会致死。”阿尔法思考了一下,说到。
先境语,生僻字,切利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但马上就体会到了。
阿尔法紧紧搂住了他——一个让他窒息的拥抱。切利尖叫着挣扎起来,对方纹丝不动,钢铁般的肌肉包裹着他,扎手的毛发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一种灼热的混合着松香的毛发味道笼罩着他。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头脑沸腾,意识模糊。
“深呼吸,冷静下来,控制自己。”阿尔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必须振作一点。克服它,这不难。”看他就要晕过去的样子,阿尔法终于松开了桎梏,抓住他的肩头扶着他,用一种平静冷漠的语调指导。
“那你振作给我看看呀!变态!”切利挣脱他的扶持,甩了他一个耳光。
然后男孩定在那里,甚至没注意到指尖的疼痛。恐惧从头脑蔓延到手腕,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冷静下来,控制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呢?!干嘛去惹他!
阿尔法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握拢成拳头,移到自己下颚边。
“你应该用拳头,用力点集中,攻击力会强很多。打下颚,像这样。”阿尔法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颚上刷过。
“这招对人类有效。但对我不行。”白色的掠食者侧过脸,换过右手拉着男孩的拳头按照力的惯性方向继续移动,直到男孩的手臂完全暴露在他的嘴侧方。
“因为这个势能你停不住,给了我咬住你的机会。”他转回来张开嘴轻轻咬住了他的手腕,尖利的牙齿压得皮肤都凹了下去,一种刺穿的错觉让切利的手臂几近失去知觉。
阿尔法松开口,左手再次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拳头带到眉弓处。“要打这里,眼睛。”
切利拳头的倒映在他金绿色的眼里仍在微微颤抖。
“记住了?”
切利机械的点点头。
直到垂下手臂,他才感觉到手指被对方的毛发刮的火辣辣的疼。
切利用集中精神训练来减少接触,抵抗心慌——只要他不犯错,就不需要指导。他很努力,进步很快。
阿尔法开始教他招式。他的武功非常独特,除了与他的形体有关,还有一个重点就是追求一击必杀。
“记住这些动作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杀死对方,需要不断练习,理解和把握力度。你现在的力量还不够,但与其他人对战的时候仍要注意,尤其是有武器的时候。在先境遗民无故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你不是监视者吗?为什么会这些?”切利在端城也接受过搏击训练,虽然只认真学过一年,跟麦克都没法打成平手。教练说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风格,但阿尔法这种他是第一次听说。宗教领袖他见过,三寸不烂之舌远比体力重要。
“我在成为监视者以前,是杀手。”
“塔哥说你是外科医生。”切利听凡落说过,虽然他不信。
“那是成为外科医生以前。”
切利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仍是无法分辨出他的年龄,只觉得他和塔哥长得很像,除了毛色不一样。但他说了,塔哥并不是他亲生的。种族差异是一道有效屏障,把既有经验和知识隔绝在外,需要对屏障重新学习和理解。
落星神殿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他既有的有限知识,这让切利既兴趣盎然又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