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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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耻毛被汗水与精血打湿,湿漉漉地蹭在臀瓣上,带来不可忽视的黏着感。伴随着大力地抽插,微小的水珠打在大腿内侧,一片冰凉,有种被毛毛细雨一点点浸湿的感觉。展禹宁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他在半梦半醒之中听见的不歇雨声。欲望如雨一般潮湿阴暗、如角落斑驳的青色苔藓,潜滋暗长,蓬勃旺盛,不断释放热量。

  现在展禹宁就有这种感觉,被黏上的感觉。

  两具汗津津的胴体密不透风地贴合在一起,在白到炫目的日光灯下闪着细润的水光。但那束关不掉的白光刺痛了展禹宁眼瞳,他双眼紧闭,汗湿的发丝腻在脖侧,毫无力气地将后背靠在谢云暄胸前。展禹宁岔着腿,被死死钉坐在谢云暄胯上,极力忍受鸡巴在体内的横冲直撞。他歪靠的头随着顶弄的幅度颠来倒去,红唇时有时无地张合,像一尾窒息的金鱼。倘若不是腰被人从背后紧紧箍住,恐怕他现在已经滑倒在地。

  突出的喉结在空中滚动得十分滞涩,展禹宁口干舌燥,两眼昏黑到让他抑制不住地翻白眼。舌尖从腮帮顶过,滑到牙关感觉有几分松动,好像是挣扎时谢云暄扇了他一掌。那一时牙龈的疼痛刺激了唾液腺,展禹宁得以吞咽下一口血腥。嘴唇已经开始发麻,皴裂的嘴角也难受起来,于是到最后,他只得牢牢把唇瓣闭合起来。

  “嗯...”

  箍紧他的手臂骤然发力,大到几乎要勒进他的肋骨之中。身体深处传来细微的抽颤,展禹宁看到自己小腹上的顶出的凸起停止了滑动。

  应该是...射精了。

  腰间的力道一松,他从垂软的鸡巴上滑了下去,直直地砸在地砖上也没任何闪躲。他实在筋疲力竭,以至于外部的撞击都对烂泥一样的身体产生不了影响。只是展禹宁躺在地板上,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冷却的身体,鼻头还是会有些酸楚。

  和谢云暄的性事大多没有那么温和,展禹宁知道。可他分得清什么是做爱,什么又是单纯的发泄欲望。或许谢云暄或许天然喜欢带着疼痛的性爱,就像一匹未经驯化的狼,只是对着展禹宁他宁愿给往脖子上套上镣铐。他想让展禹宁也享受,想让展禹宁发自真心地愿意。他喜欢用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展禹宁看,执拗的,含情的,仿佛用眼神就能一遍遍吻他。可眼下,展禹宁甚至从谢云暄眼里看不到一丁点自己的影子。

  他的手腕被谢云暄拉起,上面的红痕异常明显——那是被摁在墙拐处反复摩擦留下的痕迹。谢云暄曾经吻过上面的疤痕,对他说,老师,我希望你以后能多想想我。可谢云暄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能够释放他的性欲,无论这个人是谁。

  展禹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是以供挑选对比的无数玩具之一,是随意玩弄不用负责的性奴,被用各种手段驱使他听话投降,摧毁自己所有的自尊和坚持。他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是一副性器官,或者说,只是后面的洞。

  谢云暄掐开他的腿,抵着流出去的精水,把鸡巴塞进操得烂熟的肉穴。他碎发低垂,不甚清晰的眼神愈来愈沉,灼热的喘息喷在他耳垂处,写满了进攻的欲望。展禹宁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陌生,又忽然熟悉到让他心生恐惧。谢云暄的五官一点点在眼前扭曲,爱欲如细沙般流亡殆尽,亲密接触一下子变得面部可憎。

  展禹宁瞳孔皱缩。

  记忆是无法销毁的,只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联想和反应的契机而搁置。在那一瞬间,展禹宁脑中跳出无数自己意愿被碾碎的瞬间,有重叠的身影,也有谢云暄亲手做过的。他的呼吸一紧,谢云暄掐着他的脖子逐渐收紧手指,享受着暴力和控制带来的快感。过往回环相扣,就此,种种一切都回落到了谢云暄触碰自己的双手上。

  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七零八落地淌进展禹宁嘴里。他含着一口泪呼吸微弱,没能战胜过去是他的错,是他软弱无能,可他不想把谢云暄和那些不好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不想让谢云暄在自己心里真的成为和强奸犯无异的人...

  那样自己还要怎么面对他?

  展禹宁掰过他抓着自己的肩膀的手,无意间触碰到断指,谢云暄在剧痛间失神,一下子松了手。展禹宁顾不上踹开他的肩膀,下意识想起身又被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绊倒,滚在地上的姿势他想应该很可笑,但那也比不上被爱人强暴来得可笑。于是展禹宁终于爬进了房间,用全身的力气推上了门,可想象中锁舌咔哒跳动的响声却并没有传来,他才注意到门锁已经坏了。

  “嘭!”

  门被一脚踹开,他也跟着被门砸了个踉跄。谢云暄照常甩了他一巴掌后抓着他的手臂将他甩到床上。脖子被谢云暄从后面死死卡住,展禹宁被摁在被子里找不到呼吸的空隙。他下意识地去挣开,却摸到了谢云暄明显变形的小指。

  展禹宁怔了一下,想到自己刚才不假思索的挣扎,血液急遽降温。

  是他掰断的吗?

  短暂的犹豫间,手掌已经大力地摸遍他的身体,最后停在了丰腴软腻的臀尖。

  “啪!”

  一声闷响,展禹宁蜷缩着脚趾,抓紧被单。他一连落了十几掌,位置毫无规律,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出去。指甲偶尔刮到腿间的会阴,把红肿的肉穴扇得淫水四溅。

  “唔...”

  展禹宁把脸埋在枕头里,夹着腿肚一阵发颤,杂乱无章地呻吟着。热乎乎的掌心掐着他发烫的屁股揉捏,用鸡巴把冰凉的爱液蹭得到处都是。谢云暄喘着粗气,努力聚焦双眼,才手抖地把鸡巴塞了进去,借着这个掐脖子的姿势骑在了展禹宁身上肏他。

  浮空的欲望落到了可操控的实处。谢云暄头昏脑胀,腰身不断朝里努劲。只有在每次射精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可以稍微平息一些。四肢又实又虚,有时竟会觉察不到末梢的存在。他好像被人砍断四肢,心里有无穷的力气使不出来,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他需要用力一点,紧紧抓住什么,才能从混沌中感到真实的重量。

  ...他在做什么?

  谢云暄垂下头,晃神间他看到肥白的臀肉被顶得往前推,汗水从下颌滴落进细窄的腰身,沿着遍布的牙印向下一直流到臀沟里。他目光上移,看到自己掐着谁的脖子,而那个人只把头埋在枕头里,从喉咙里断续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好像,从房间跑出来了。

  痉挛的肠道又湿又滑,细细密密地绞着他的性器。谢云暄仰着头剧烈喘息着,瞳孔不断颤动,飙升的心率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耳边充血的感觉好热,他摸着胯下发凉的脊背,不自觉弯腰靠近。抖动的视线中,他看到裸露的脖颈正令人垂怜地细细颤抖,靠近左侧有着两颗小痣。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谢云暄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俯身吻在小痣的落点。他用舌尖轻轻舔弄含吮,就像无数次他和展禹宁做爱时做过的那样,出自本能地安慰。

  别哭了...

  鼻尖触碰到细滑的肌肤,他闻到了展禹宁身上熟悉的味道,被体温温过的洗涤剂味,熨帖又干净。谢云暄扣住他的肩膀,晦暗不清地想:

  ...这是他过于渴望的幻想吗?

  老师。

  谢云暄伏在温热的颈窝之中,默默在心底喊展禹宁。他的眼角泛了一片潮湿,迷迷糊糊间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一些糟糕透顶的事情。

  他真的不想让展禹宁对他失望。

  纵使展禹宁已经看穿了他的的处境,却依旧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不动声色地替他规划着未来。可他不想在展禹宁面前展现他的无能,不想自己成为老师的负担,他想要老师能够依靠他...

  为什么就没有做到呢?

  浑噩之中谢云暄眼眶通红,想到了自己连篇累牍的谎言,对展禹宁不遗余力地哄骗,如同奸邪小人般无所不用其极。他费尽力气才维持这摇摇欲坠的现实,不敢对展禹宁说一句实话,生怕再从他口中听到一次到此为止...

  毕竟在他将精心编造的谎言抛出之前,展禹宁一直都想离开他。

  层叠的眼泪之中,谢云暄仿佛看到展禹宁的身影愈来愈远。因为老师的人生本来就不该有自己,是自己卑劣又贪心地寻求他留下来,让老师原本好不容易安稳的人生又变得波折起来。没有他,老师会过得更好。

  他一开始就不该去打搅展禹宁的。

  误以为展禹宁跳楼的那天晚上,他油门踩到底,在悔过之中隐隐生出这个想法;又在站在三十层楼的高空中,听着风声猎猎把这个念头想明白。他们之间的最优解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紧握展禹宁不放,而是他应该在收拾好自己,摆脱了学生的身份之后,再来平等地追求展禹宁。

  可展禹宁会等他这么久吗?

  谢云暄忽然听到了展禹宁低低的喘息,那种在录像里听到的声音。没有自己老师难过了怎么办?会去找纪少慈吗?或者和随便什么慈的在一起?

  在他来之前...就和别人在一起。

  他就像是掉进了思维的迷宫,无论怎么走都是在死胡同里打转。谢云暄愈是着急就愈是委屈,就愈是发狂地操展禹宁,恨不得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吞进肚中据为己有。

  ...我的。

  “什么...?”

  展禹宁屏住呼吸,仔细听谢云暄颠来倒去的梦呓。他辨认了很久,才终于听清谢云暄的话,是不断重复的两个字:

  “我的...”

  展禹宁怔怔地看着皱成一团的枕头,两行清泪掉进下巴。

  和着他压抑的哭声,谢云暄射在展禹宁体内。射精还未结束时他就急不可耐地将展禹宁翻了过去,掐住他的下巴吻用力他。鼻子下湿乎乎的,浓烈的血腥气钻进展禹宁的鼻腔。他用力将谢云暄推开,胸口却蓦地一凉,抬眼望到晶亮的泪珠戚戚滚落。黑暗中那张失落的脸上,鼻血混着眼泪不断往外涌。展禹宁看着谢云暄睁着失神的双眼,像弄丢了什么,哭似地呢喃道:

  “我的...”

  展禹宁哆嗦着手指,又是用指腹又是用手背地帮他擦掉人中的血痕。血糊了半边脸颊,谢云暄抓住他的手高举头顶,咬破了他的嘴唇。

  “唔...”

  分离的唇瓣拉着血丝,鲜血从裂口肆无忌惮地流出,濡湿了干涸的唇瓣。谢云暄用指腹替他擦掉,却反而将血水在展禹宁肿胀的唇上涂抹开。鲜红欲滴,热气淋漓地浸透他的指骨,带着浓稠的情色气息。

  心脏狂跳,谢云暄猛地卡住展禹宁的下颌,用软厚的舌头舔过裂口。他把鲜血和体液都咽进喉咙,又猛地挺腰,凶蛮地肏弄展禹宁的肉穴,以这种幼稚又微不足道的方式宣示对展禹宁的主权:

  “...是我的。”

  麻木的快感依旧操控身体做出反应,舌头的交缠断在唇边,黑色的雪花点如同上涌的海潮笼盖眼前。展禹宁腰后悬空,被顶得下意识夹紧谢云暄的腰,狭窄的甬道不断痉挛。

  好、好晕...

  热切的筋络贴着他的内里的软肉跳动,密不可分地碾压而过,又牢牢锁在他身体里似地停住不动。他的尺寸本来就大得夸张,展禹宁抵着谢云暄硬邦邦的腰腹手指直抖,突然察觉身体里的异样——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穴口淋了下来。他想要推离,却被谢云暄扣住了腰。

  一股滚烫的激流射进了窄薄的胃襞之中。展禹宁大脑一片空白,热潺潺的液体在他身体里震荡流淌,快要把肠壁烧灼。

  那射的不是精液。

  “你放开我,不行...谢云暄,你别弄在里面...”

  谢云暄紧紧摁着他的肩膀,鼓噪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铺天盖地地响在展禹宁耳垂,呼出的逼人热气几乎要把他烫化。他的肚皮诡异地隆起了一个的浑圆山丘,跟怀了孕似的,顶起桃红色的纹身。展禹宁崩溃地去推谢云暄的肩膀,他却在高潮之中脸上泛着红晕,弯着身用干燥的唇贴住展禹宁的嘴巴。

  他的腰身晃动,那被射满了的圆弧也跟着晃动。热流撞向更深的肠道,不遗余力地占满每一寸空间,灌得他肚子撑涨。里面被煨烂了似的,心口不断地发虚,好像那股液体要随着顶进的动作要流进他的胸腔。

  “混蛋...”

  耻辱又颠乱,奇怪的感觉让展禹宁快疯了,细碎地发着抖喘不上气,浑身发烧。他不知道谢云暄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体里结束了排泄,只是耳边低伏的喘息让展禹宁眼前一圈又一圈地发黑。他强撑着冷静,却从身体挪开的空隙中,亲眼看到透明的尿液不断从身体相连的地方流了出来——冒着腾腾的热气从两腿间流出,淋湿了大腿上的生殖器纹身,淅淅沥沥地滴答个没完。

  又这样被弄得又脏又乱,仿佛下体都被泡在了尿液里,皮肤都沾上别人气味。

  画面分毫不差地重合,潮湿的气味诱捕了记忆,他生理性的反胃卡在喉咙里。展禹宁想起自己第二天在酒店醒来的崩溃,看着厕所里的马桶吐得昏天地暗。他在那些有钱人眼里或许也和马桶差不多,也就是一座肉便器。他觉得恶心,也觉得自己下贱又肮脏,恨不得去医院开肠破肚,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一遍。

  他把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淋了很久很久,皮肤都泡皱了才忘掉一点。

  “为什么要弄在里面...”

  颤抖的躯体被摁住,眼泪横斜流进耳际。展禹宁头一次听到自己发出声音哭了出来,却是哭着质问谢云暄,问一个不能够回答他的人,如同朝着自己无法出声的过去发问: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某宴厅内,现场引起了小幅度骚乱。

  地上的男人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却一人敢上前察看。他们面有忌惮,皱着眉头垂首滑着手机,或干脆冷漠地置身事外。只是苦了几分钟前给将针剂递上去的同伴,满脸惶恐,不知所措。

  是谢昀晞只是说今晚心情好,想要来点更刺激的,自己才把这个给他的。

  手中剩下的注射剂仿佛烫手,他想丢掉,可谢昀焕的声音却突然横插进来:

  “不拿稳了,是想把证据弄得满地都是么?”

  “联系这里的医疗队。”

  男人连忙将注射剂收进了盒子里,去旁边打内场电话。谢昀焕环顾四周,挑了几个身体结实的,让他们将谢昀晞搬到房间去。可这些天之骄子哪是轮得到他这种角色的人使唤的,几个人反而抱臂退后一步,都并未动身。

  “让这里成为事发的第一现场,都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吗?”谢昀焕摊平双手:“可以啊,我只是认为海恩集团的独子既然吸毒已久,那么死于用药过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的话语平和却掷地有声,养尊处优的少爷们终于稀稀拉拉地动起身来。平日里呼来喝去的谢昀晞到此时也只是一具棘手玩意,他们忍着谢昀晞口鼻中不断流出的异物,将人搬进了房间。

  看着穿着白大褂的谢昀焕,他们只知道这人是跟在谢昀晞身边的跟班,和研究打交道,总该对这种情况有些经验,便发号施令道:

  “你会处理好吧?”

  “我若处理不好。”谢昀焕笑了一声:“这不便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秘密了吗?”

  谢昀晞留下来的残局该重新洗牌了。

  房间里只剩下这对兄弟,而谢昀焕却从腰后掏出了那把被谢云暄摸过的枪。他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房间的监控,随即竖着黑漆漆的枪管,对准了躺在床上还留有一口热气的谢昀晞。谢昀焕的口吻里略带可惜:

  “有些仓促了,我还以为你会死在这把枪下。”

  他将手指摁在了扳机上。

  “嘭!”

  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掉下来的声音。

  热闹散去的宴会厅,台子上的人身体凉了一半却无人在意。只有炮机仍在恪尽职守地运作,机身滚烫,发出嗡嗡的声响。

  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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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射尿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