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练习室里响起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琵琶声,叶宜才反应过来。
这场景如此熟悉!
毕竟江放可是出过书的人,例如:《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不精通》……
叶宜都不用怀疑,等节目播出,《会一点》也会大爆。
这就是他和大佬的差距吗?
叶宜有点怀疑人生。
他转头看向路斐,酷哥还是酷哥,表情管理依旧在线,面前的场景没给他带来半点冲击。
难道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叶宜想着,默默走过去,拍了拍路斐的肩膀,“路哥,什么感受?”
路斐:?
“什么什么感受?”
叶宜抬头示意正在试琵琶的江放。
凡尔赛到这个地步,他只服他放哥。
路斐秒懂他的意思,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江放不是说了吗?会亿点。”
叶宜:……
好像确实没啥问题?的确是会亿点。
……
节目排练都在积极的进行。
齐琛助阵小组在二号练习室,初期都磨合地很好。齐琛作为歌手,只能在曲谱和唱歌方面给予练习生们建议。
他虽然老资历,但性格挺好,自己不会的东西不会不懂装懂去干预他们懂的人。
易云助阵小组在三号练习室,他本人就是唱跳爱豆出身,这一组的进度算是最快的,气氛也很不错。
六号练习室是明朗所在的助阵小组,进展也不错,相处和谐。
龚仪和路琼分别在四号和五号练习室,与其他四个组的良好气氛不同,这两组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太对劲。
龚仪就不说了,她本身性格自我,对着一群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能有什么好脸色。一般来说,没出道的新人遇上这种前辈只能忍着,但偏偏组里有个刺头顾斯于。
别看他平日里温温和和,仿佛对谁都不会发火的模样,实际上惹毛了他比谁都还难搞。
龚仪刚一进练习室,就对着两人甩脸子,也不管自己还挂着助阵嘉宾的称号,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练习室。
“这什么啊,都没有一个能坐的地方。”
“你,去给我拿一张椅子过来,记得要软的。”她指着顾斯于吩咐道。
本以为小素人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顾斯于却像是耳聋了一样。
“叫你呢?怎么这么没教养。”
顾斯于也没惯着她,直接道:“不好意思,我的教养因人而异。”
“遇到没教养的人,我也不需要有教养吧?”
说完,顾斯于自顾自地开始准备自己的决赛舞台。
龚仪被她气得发抖。
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在自己面前狂?
她真是和这个节目组有仇吧?先是遇到一个江放,现在又遇到一个顾斯于。
被人下了面子,特别是周围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她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另一个练习生,蛮横道:“你,看什么看,去给我拿椅子!”
那练习生愣了一下,看了眼顾斯于,见他没反应,低着头就出去拿椅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斯于专注练习,龚仪躺在椅子上吃吃喝喝,十一号练习生又不敢像顾斯于一样和龚仪对呛,只能被迫成为跑腿。
五号练习室,路琼本想发挥一下实力带动练习生们,结果司鹤一开口,她发现自己居然被区区一个练习生给压了。
本来矮其他嘉宾一头就算了,她也惹不起,但凭什么连一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都能爬到她头上了?
于是,路琼对着司鹤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甚至还鸡蛋里挑骨头,说司鹤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司鹤性格敏感,路琼对他的情绪一变,他就意识到了。
五号练习室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
不管相处的怎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录制进度也在一天天完成。
在决赛晚前一天,江放正在和路斐叶宜作最后的准备工作,忽然收到了一则特殊通讯:
【第一批恢复药剂已经配置完成。】
覃塘给江放留了三支。
江放看到消息的时候,再次感叹国家速度,不愧是华国。
第一批恢复药剂的数量并不多,只有500支,其中一半分到了当初参与特殊任务的各个军区部队,剩下的一半大多数分给了未参加任务但奋斗在一线的公职人员,小部分则是下发到各省市医院。
——
云省某任务区。
办公室。
司令员正宝贝地看着被送过来的几支药剂,小心翼翼地将药剂放入保险箱中。
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得好好保存。
可惜当初人手有限,搜集的材料也有限,发下来的药剂只有六支。本来只有三支的,多出来另外三支还是因为云省作为边境,一线人员危险性更重。
“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毫无预兆地响起。
司令员刚把保险箱关上,接过电话,就听到对面急促的声音:“首长!我们的内线暴露了!”
云省作为华国边境,人口复杂,违法犯罪率也就多了起来,更严重的是,这边毒.品交易的情况十分严重。前一段时间云省缉毒小队发现了重大贩.毒团伙的线索。
最后费尽千辛万苦,卧底终于找到了具体证据,马上就要收尾了。
结果不知为何,突然暴露。
现在已经完全联系不上内线人员,恐怕凶多吉少。
司令员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起来。
“什么?!”
“立马定位内线人员最后的地点!”一旦内线人员被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抓住,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
云省某仓库。
孙离整个人被绳索吊起来,满身是血,他低垂着头,呼吸逐渐微弱。
周围一群穷凶极恶的人,看着孙离的惨样,血液都在沸腾。
“妈的,居然是个条子。”
“李子,上。”领头的人抽着烟,微眯着眼看着孙离,眼里泛着恶光。
“是。”
被称为李子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一头焦黄的头发,眼周青黑一片,手中拿着被烧得滚烫的烙铁,狞笑着朝孙离的皮肉上印上去。
“啊啊啊——”惨叫声瞬间贯穿整个仓库。
周围的人笑得更开心。
皮肉被烫熟的焦香弥漫仓库。
“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我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团伙老大深吸一口烟气,走到孙离身边,烟头狠狠地捣在他的伤口上。
孙离满头冷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啧,敬酒不吃吃罚酒。”
团伙老大示意手下上,仓库里断断续续传出惨叫,一个小时后,这些人才匆匆离开。
……
十分钟后。
警铃呼啸而过,瞬间将仓库围得密不透风。
狙击手就位,打头的警察持枪小心翼翼地朝着仓库靠近。
然后——
“砰——”
他猛地将仓库门踹开,枪迅速对准里面。
在看清楚仓库里的情景之后,他瞬间瞪大了眼睛,立马跑过去查看情况。
“老孙!老孙!”
只见,地上躺着人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四肢被硬生生折断,脸上、胸膛上被烙铁印的焦烂,身上的血流不断,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听到战友的声音,孙离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那群人给他留一口气也不过是为了折磨他和他的队友,顺带警告他们警察罢了。
“老孙,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话的功夫,支援人员排除危险之后立马进来给孙离做急救。
然而,毫无用处。
他身上被注入了大量的毒品,没有立刻休克死亡,也是当警察的体质强。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孙离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
昏死过去前,孙离最后想的是他的妻子。
他和新婚妻子刚结束三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在今年三月份结婚了,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孙离心中满是对妻子的愧疚。
对不起……
老婆。
“老孙!”
急救人员看着快速下降的身体机能,眼眶中溢满了无能为力的泪水。
他们没办法。
偌大的仓库,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只剩下预告着生命逐渐走向灭亡的监护警报。
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声从远到近,停在仓库门口。
缉毒队长拿着小箱子迅速来到孙离身边,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孙离,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拿出药剂瓶,队长的手微微发抖。
“快,给他打进去。”孙离现在没办法自主吞咽,只能通过肌肉注射。
急救人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服从是他们的第一要务,且队长不会害他们,听到这话立刻拿出针筒,将药剂抽出,给孙离进行肌肉注射。
一定要有用!
队长眨也不眨地看着孙离的情况。
下一刻,他顿时瞪大了双眼。
只见原本被折磨的骨头都漏出来的地方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骨头、肌肉、最后到表皮。
不只是队长,其他在场人员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堪比神迹,谁都不敢出声,就害怕这只是一个美梦。
“嘀、嘀、嘀……”
原本满是警报的监护仪恢复正常。
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从皮肤排出,监护仪上孙离的各项指标逐渐恢复至正常,身体机能集体回春。
寂静之中,忽然有人啜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