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耽美小说>闪婚对象是兔子>第56章

  唐晓星震惊了。

  她震惊倒不是因为俞菟猜到了她的想法, 而是俞菟罗列出来的那一大串选项。

  由于太过吃惊,唐晓星舌头打结:“可,可以有那么多选择?”

  俞菟抿唇,不看唐晓星的眼睛, 红着脸偏开头, 嗓音涩哑:“如果你好好表现,不是不可以陪你玩。”

  唐晓星顿时精神了, 双眼冒出精光。

  想起上回她和俞菟的视频通话, 还有前两日大白天的亲热,唐晓星意识到, 在某件事情上,俞菟对她确乎是纵容的。

  反倒是她自己想法比较单纯, 循规蹈矩, 不会太积极主动地创新。

  唐晓星咽下一口唾沫,情绪兴奋, 克制不住,因而吻住俞菟时,力量稍稍有些失控。

  被唐晓星两条有力的胳膊紧搂在怀里,俞菟有种要被碾碎的感觉。

  呼吸因此变得滞塞, 口中溢出的吟哼带了点疼痛的味道。

  但她又享受这种偶尔偏移常规的粗暴,享受唐晓星在不确定的情绪影响下与往常不同的节奏带来的特殊感受。

  不管再怎么激动, 唐晓星也还是会小心爱护她, 不至于让她受伤。

  只不过,她也没想到, 傻狗子在这件事上, 还会产生换地方试试的想法。

  那张按摩椅确实功不可没。

  俞菟这样想着, 嘴角勾起点轻松愉悦的弧度, 于是双手捧起唐晓星的脸颊,几根手指在唐晓星耳根处轻轻剐蹭。

  然后,她贴着唐晓星的耳朵,小声说:“我想换个姿势。”

  “嗯?”唐晓星鼻尖蹭过俞菟造型好看的锁骨,顺从地询问,“什么姿势?”

  俞菟示意唐晓星翻身躺下,随后步子一跨,骑坐在唐晓星腰腹间,居高临下扶着唐晓星的肩膀,将一只小白兔送进唐晓星嘴里,难得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吻我。”

  唐晓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千度的高温加热,血液沸腾,在身体里奔流涌动。

  强势的小兔子别有一番风情,唐晓星不仅没觉得不适,反倒兴奋莫名。

  她搂紧俞菟柔软的腰肢,手抚上俞菟光洁的后背,放开主动权,听从俞菟给出的指令提供服务。

  或快,或慢,或深,或浅,或重,或轻,俞菟点哪里,她就吻哪里。

  她感觉到俞菟肌肤表面渗出薄薄的汗,湿热的暖流淌过她的小腹,顺着腹肌收紧时凹陷的沟壑向两侧流淌。

  俞菟身子在抖,随着唐晓星越来越密集的亲吻,她颤得也越来越厉害。

  唐晓星收紧核心,利用腹部肌肉的运动加深她们的接触。

  同时她仰头看向俞菟,眼神专注。

  像被抽空了肺部的氧气,俞菟喘得厉害,仿佛面临窒息的危险。

  她将嘴唇咬得发白,却难抑不时溢出嘴角的哼吟。

  俞菟被迫扬起纤细的脖颈,露出脆弱的咽喉,沉溺的表情也越来越失控。

  小兔子有很多面,每一面唐晓星都很喜欢。

  而此时,俞菟脸颊被薄薄的红雾晕染,眼尾勾出点惑人的秋波,清雅纯净中透着成熟的风韵,如此别具风情的样子,唐晓星更是钟爱迷恋。

  只可惜她没有俞菟那一手精妙绝伦的画技,即便用双眼捕获了这一瞬的风景,将它们深深印入脑子里,也无法将其具象化地表达。

  不过没关系,俞菟每一次眼睫轻颤,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将成为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珍贵回忆,私藏在她心里。

  当她想回味的时候,就能像现在这样翻出来看。

  她乖乖的小兔子老婆一定不会拒绝。

  唐晓星心安理得享受着俞菟对她的偏爱,也想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俞菟看一看。

  她的喜欢,她的爱,满得要从心里溢出来。

  某一刹,攀住唐晓星肩膀的双手用力攥紧,指甲在肩头留下清晰可见的痕迹。

  唐晓星却不觉得痛,她在拳击擂台上身经百战,此时一点抓挠剐蹭不仅不会让她感觉难受,反而增添了许多情趣。

  她身上每一条俞菟因失控留下的抓痕,都是代表荣誉的勋章,是小兔子的私人印鉴。

  俞菟终于支撑不住,当那一瞬激涌的感受消退,她脱力地跌伏在唐晓星怀里,趴在唐晓星胸口上急促呼吸。

  可她的身体余韵未退,仍对唐晓星的触碰产生反应,唐晓星摸她一下,她就颤一下。

  唐晓星笑容得意,眉梢眼角纳进三月的春风:“老婆,怎么样?”

  俞菟双颊绯红,不好意思回答,于是撇开脸将眼睛藏进唐晓星的颈窝,装作听不见。

  唐晓星又故意动了动肚子上的肌肉,柔韧的力量轻轻剐蹭俞菟。

  俞菟猛地一抖,情不自禁哼出声,然后小拳拳用力擂在唐晓星肩膀上,哼哼唧唧地埋怨:“你怎么变坏了!”

  但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听到唐晓星耳朵里,埋怨的意思不明显,倒更像是在撒娇。

  “这不叫变坏。”唐晓星难得为自己辩解,笑着低头吻住俞菟的拳头,“是我的小兔子老婆教导有方。”

  如果不是俞菟主动,她都不知道原来亲密活动还能玩出新的花样。

  “老婆,坐过来一点好不好,到这里来。”唐晓星招呼俞菟,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我想亲你。”

  俞菟接收到唐晓星的明示,脸红得像个番茄。

  唐晓星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却要俞菟主动过去。

  亲哪里,不言而喻。

  俞菟脸红红的,眼睫轻轻颤,难为情地抿紧唇。

  但她也没说不愿,等力气恢复了,她身子撑起来一点,朝唐晓星膝行几步,直到膝盖压上枕头,反将唐晓星包裹。

  她一只手攀着床背板,另一只手揪住唐晓星的头发。

  渐入佳境时,唐晓星轻笑,嗓音瓮瓮的:“老婆,你下手轻一点,我不想英年早秃。”

  俞菟好气又好笑,拍唐晓星一巴掌:“讨厌!”

  唐晓星乐得弯起眼,舌尖往上顶。

  俞菟触电似的猛地一颤,压抑不住的哼声从唇边溢出来。

  唐晓星没工夫再贫。

  她现在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花丛中欢快飞舞。

  眼前就有一朵开得特别鲜艳美丽的花,花瓣花蕊层次分明,每进一寸,都能瞧见不一样的风景。

  她一头扎进去,脑袋探进层层花瓣,用小蜜蜂特有的技巧开采花蜜。

  她的眼光特别好,这朵花的花蜜特别多,也不吝向她回馈热情。

  花瓣轻抚她的脸颊,拥抱她,亲吻她。

  勤劳的小蜜蜂辛勤劳作两个小时,直到她钟爱的小花疲惫地耷拉下枝叶,连回应她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唐晓星把俞菟哄睡着,摸出手机看眼时间,都快十点了。

  明天俞菟工作肯定又要腰酸腿乏,虽然此刻俞菟睡得很香,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安静又温和,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但唐晓星已经想到明早起来,俞菟没好气朝她翻白眼的表情了。

  她神情窘迫地揉了揉鼻尖,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或许因为内心羞愧,唐晓星怀着恋慕又夹带些许歉疚的心情俯身亲吻俞菟。

  小兔子睡着时美好恬静,脸颊软乎乎的,特别乖巧,可爱的不得了。

  俞菟已经睡熟了,唐晓星还在她身边陪了半小时,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洗手间冲澡,再拧一把毛巾替俞菟擦洗身体。

  全部收拾完毕,眼看着就到十一点,唐晓星却还不困。

  她下午睡得太久了,都已经到深夜了,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于是她躺下来,面朝俞菟,牵起俞菟的手,在俞菟的手掌心里画星星。

  把星星放进菟菟老婆的手心。

  以后她就在这手心里,哪也不去。

  ·

  肖谨言说让林惮睡客厅,言出必行,进卧室就落了锁。

  这是一套两室的房子,一间卧室改了书房,主卧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书房旁边还有一个卫生间。

  回卧室前,肖谨言还在客厅接了杯水,也就是说,明早天亮之前,她应该都不会从卧室里面出来了。

  林惮无语地躺倒在沙发上,把小熊抱枕抓过来垫在脑袋下面。

  她才没心思考虑回答,既然她对肖谨言还有利用价值,那她就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肖谨言跟秦柏安离婚是为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自我感动。

  像肖谨言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向来目的明确,可能以前她爱钱爱权,现在爱自由,替她擦药也好,给她留菜也罢,不过是上位者玩弄人心惯用的伎俩。

  以前逼不得已,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她不愿再啃别人吃剩的骨头。

  肖谨言还想再利用她,就要给足价码。

  林惮闭上眼,在沙发上酝酿睡意,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她今天中午喝了酒,到现在酒意也没退完,脑袋残留了一点晕乎乎的感觉。

  因而她眼睛一闭,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夜里倏然降温,林惮没被冻醒,但仍然感觉有些冷,下意识抱紧小熊抱枕,将身体蜷成一团。

  半夜一两点,卧室的门轻轻打开,肖谨言从里面出来。

  她看了眼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走过去,将手里抱的被子展开。

  第二天早上,林惮睡醒,感觉脖子疼。

  肖谨言家的沙发太软,她躺一夜脖子都要断了。

  掀开盖在身上的东西坐起来,林惮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按揉肩颈的同时,视线不经意落到身旁的被子上。

  没见过的花纹,能肯定她昨天下午睡下的时候身上没盖这个。

  什么时候盖上的?

  林惮试图回想,但完全没有印象。

  这屋子里除了她,就还有一个肖谨言,既然不是她自己盖的被子,那就是肖谨言拿出来帮她盖上的。

  林惮抿紧唇,眼神晦暗而沉默。

  她站起来,将弄乱的被子重新叠好,抱起来,去敲卧室的门。

  咚咚几声响,没一会儿,卧室房门打开。

  肖谨言穿着一件米色的真丝睡袍站在门后,左手轻轻拉着门把,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挑了挑眉,无声询问林惮来意。

  林惮撇嘴。

  她怀里那么大一团棉被,肖谨言不可能看不见,偏还要她先开口。

  林惮抬了抬胳膊,将叠好的棉被往前推,然后说:“谢谢肖总昨晚给我盖了被子。”

  “哦。”肖谨言回答她,“就放外边儿吧,反正你也要用。”

  林惮:“……”

  肖谨言说完就准备关门,门合到一半又突然打开。

  林惮以为她会问她昨晚考虑出来的答案,但那女人开口却说:“楼下有早餐铺子,你看想吃什么,自己安排。”

  随后,卧室门关上了。

  林惮抱着被子又走回客厅,她昨晚睡下之前都没洗漱,这会儿嘴里不太舒服,打算到洗手间掬一捧水泼个脸,简单清洗一下。

  踏进洗手间,她意外发现洗漱台上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新的牙具。

  牙刷竟然是电动的,跟肖谨言自己用的一个牌子,已经充好了电。

  旁边的小架子上还放了一套新的衣服,比照林惮平时的穿衣风格选的。

  肖谨言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的衣服尺码,她的衣服一大半都是肖谨言给她买的。

  林惮在洗漱台前站了足足两分钟,然后她拿过牙刷,挤好牙膏,按开按钮,嗡嗡响。

  刷足三分钟,牙刷电机到时间自己停了,她又拿起肖谨言新买的牙杯,往嘴里灌一口水。

  牙杯是粉红色的,上面印着条笑容灿烂的柴犬,也不知道肖谨言这是什么品味。

  林惮刷完牙,润湿毛巾擦了脸,离开洗手间后径直去玄关换鞋,下楼吃早餐。

  防盗门合上几分钟后,已经洗漱完成的肖谨言从卧室出来,走进旁边的公共洗手间。

  新买的那条毛巾挂在毛巾架上,捋得整整齐齐,镜子前的水杯和牙刷也都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她勾了勾嘴唇,伸手揪住林惮用过的毛巾,把过于板正的形态扯歪一点。

  大概过去一刻钟,玄关处传来声响,房门打开,林惮从屋外进来,手里拎着一份早餐。

  进屋,见肖谨言坐在沙发上,还穿着今早那套真丝睡袍,歪倚着一大团被子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竟然不是财经新闻,也不是拳击比赛,而是一部动画片。

  喜洋洋与灰太狼。

  肖谨言仿佛一点都不觉得幼稚,看得津津有味,林惮开门进屋的时候,还听见她笑出声。

  林惮随手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走过去,到肖谨言身边坐下,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不过于疏远,却也不亲近。

  肖谨言回头,和她吐槽动画片里的设定:“这只狼从头到尾一只羊也没抓到,他平时都吃什么?”

  林惮回答:“喝西北风。”

  虽然林惮的回答很无趣,但肖谨言笑得特别开心。

  林惮见她没有要起来去吃早餐的意思,不由拧眉提醒:“早饭放桌上了,肖总请自便。”

  肖谨言眼睛一直盯着电视,闻言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帮我拿过来。”

  林惮原想表示自己没有这样的义务,但想想昨夜肖谨言深夜起来给她盖被子,今早又替她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她站起来,把桌上豆浆油条拎到客厅,放肖谨言面前的茶几上。

  肖谨言先拿豆浆喝一口,然后用一次性竹筷夹起被切成小节的油条,问林惮:“你今早吃的这个?”

  “嗯。”林惮话不多,惜字如金。

  肖谨言随口又问:“好吃吗?”

  林惮瞥她一眼,感觉肖谨言在说些废话。

  不好吃她也不会带回来,再说了,味道怎么样,她试一口不就知道了?

  两秒钟后,林惮回答:“还行。”

  于是肖谨言将油条喂嘴里,轻轻咬一口。

  林惮注意到,她唇边沾了碎屑。

  肖谨言自己似乎并未发觉,她吃一小口油条,再喝一口豆浆,明明是很普通的早餐,竟然被她吃出慵懒却又从容的感觉。

  从开始用餐,她便不再讲话,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雅。

  林惮注意力被她唇边的油条碎屑吸引注意,她猜那碎屑到底什么时候掉下来,或者被肖谨言发现。

  这时,肖谨言吃完最后一口油条,把剩下的豆浆也喝干净。

  这下子,她粉润的唇边不仅沾着油条碎屑,还沾了点豆浆的白痕。

  随后,一小截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唇。

  把嘴角的碎屑和豆浆印都舔掉了。

  她这才抽一张餐巾纸,细致地把嘴和手都擦干净。

  在肖谨言扔掉豆浆杯和塑料袋起身之前,林惮及时收回视线。

  随后,肖谨言回了卧室。

  但她没关电视,留林惮继续坐在客厅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几分钟后,卧室门再次打开,肖谨言已经换好正装。

  她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西装,对比以往的穿衣风格,多了些冷酷严肃的气质。

  如果说平时肖谨言看着只是清寒冷淡,那么这一刻,给林惮的感觉则是沉闷肃杀的。

  她像要上战场,而且她自己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剑。

  肖谨言走过餐厅,径直来到玄关,换上一双十厘米高跟的鞋子。

  林惮关了电视,站起来走到餐桌旁,手随意地搭在一张餐椅背上,问她:“你去哪儿?”

  肖谨言换好鞋子,照着门前的小小仪容镜整理衣领,扣好衣袖处几颗排扣,开口时语气随意:“去法院。”

  民政局离婚手续麻烦,不如法院干净果断。

  昨天没去,是因为周末法院不上班。

  她已经退让到这个程度,秦柏安没理由再扭着她不放。

  林惮听了这话,心却猛地悬起来,眼见着肖谨言推门将要出去,她忽然快走几步,冲过去按住肖谨言的手,不让她开门。

  肖谨言回头,看向她,用眼神表达疑惑。

  对上肖谨言的目光,林惮紧张得喉咙动了动。

  她自知没资格做什么,肖谨言要离婚也绝不完全因为她。

  但她向来不够沉稳,到了这个关头,她不放心让肖谨言一个人去法院。

  林惮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然后说:“等我,我去给你开车。”

  哪怕肖谨言还没有正式允诺她一个身份。

  或许肖谨言说得也没错。

  她就是一条狗,一条随传随到的哈巴狗,不管肖谨言怎么对她,她都上赶着要给主人提鞋。

  肖谨言牢牢盯着林惮。

  但她们的视线只在刚才短暂接触一个瞬间,林惮扭开头,俯身迅速换鞋。

  直到林惮换好鞋子再一次站起来,肖谨言的双眼也没有挪开。

  但林惮故意避着她的眼神,没和她四目相触,主动伸手按住门把手,将防盗门解锁推开。

  林惮穿得一身休闲走在前面,肖谨言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块儿进了电梯,到地下车库时,肖谨言扔给林惮一枚车钥匙。

  是昨天肖谨言开出去接她那一辆,已经洗干净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开门的时候林惮还是感觉车上有股不明显的味儿。

  但那味道是她自己留下的,她也不好抱怨。

  林惮解开车锁,肖谨言拉开门坐进副驾,干净利落地扣上安全带。

  本来也没有献殷勤的意愿,林惮看她一眼就绕过车前,坐进驾驶位。

  在此之前,林惮没去过市区法院,用导航搜了一下,距离挺远的,车程三十分钟。

  一路上没人说话,肖谨言一只手撑着脸,手肘靠在窗沿边,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高速奔行的风拍打窗户,嗡嗡的声音有些吵闹。

  林惮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身旁的女人,不知道肖谨言即将和秦柏安离婚,心情是否复杂。

  半小时后,车子在九点钟准时驶进法院大门,在大楼外的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下。

  肖谨言准备开门下车。

  忽然,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左斜方开过来。

  途经她们车前时,忽然一转方向盘,直直撞向驾驶位处的林惮。

  ·

  唐晓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揉着脑袋坐起来,摸过手机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身旁俞菟也被噪音吵到了,不高兴地翻过身去,把被子全卷走了,一点也没给唐晓星留。

  唐晓星不仅没和俞菟争抢被子,还伸手将俞菟背后的被沿压实,以防漏风。

  看见不认识的号码,唐晓星原本想直接按掉。

  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忽的蹿上点莫名的感觉,无故慌乱,心惊肉跳的。

  于是她迅速下了床,出卧室再按下接听。

  听筒里传来一道中正的男音:“你好,这里是市一医院,请问您是唐晓星小姐吗?”

  医院打来的电话?

  唐晓星点头:“我是。”

  “我们医院刚刚收治了几名车祸伤员,现在伤员昏迷未醒,这部手机里只记录了您的联系方式,请问您可以到医院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