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静谧的,月色朦朦胧胧,房中人影绰绰,透过那扇窗,能够清楚的看见交颈缠绵的影子,难舍难分。

  阿檀双手扶着宁玉泽的腰,望着她泛着绯红的脸颊,嗔笑道:“谁准你今夜来的?”

  宁玉泽她简直是昏了头,竟然还做出了夜闯公主府之事,如果不是暗卫对阿檀说房上有人,阿檀很难想像得出老成持重的她敢孤身来闯这戒备森严的公主府,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她扯了扯宁玉泽的耳坠,和自己的不同,因为常年的男子装扮,宁玉泽并未有耳洞,所以摸起来的触感很柔棉。

  “幸好暗卫见到是你,换作旁人现在已经被暗卫射成了筛子。”

  她骄纵地瞪了眼宁玉泽,对她那双胡作为非的手用力打了几下,她可不会去心疼宁玉泽,反正声音越响,她越高兴。

  阿檀的公主府不仅有护卫巡逻,还有藏匿在暗处的暗卫,一旦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势必要做好一击毙命的准备。

  但他们对宁玉泽的这张面孔不陌生,从她现身的那刻,暗卫就禀报了阿檀,连阿檀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起初是想让暗卫给宁玉泽点教训瞧瞧,省得让她以为公主府是好闯的,就算你武功再怎么高强,也难挡住百人的围攻。不过阿檀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宁玉泽明儿个还要上早朝,打伤了脸不怕,就怕打成了暗伤不能上朝,引人多疑。

  所以暗卫全部退下,阿檀让采盼大开着窗,等候着这位宁大人的出现。

  阿檀的轻声细语激起了宁玉泽内心中的野蛮,她吻得愈发猛烈,让阿檀再也无法找到空闲来质问宁玉泽。

  怀中是温香软玉,这架子床上处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所以宁玉泽满脑子都是阿檀,根本听不进她对自己说的那一次次的话语。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面上,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碎发,阿檀疲惫地躺在了宁玉泽的身侧,她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宁玉泽。

  白皙的好似散发着光的肌肤留下数朵红梅,宁玉泽餍足地勾起了嘴角,从阿檀的背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因为夜里发凉,宁玉泽便给她们盖上了薄被,清爽的晚风回荡在室中,阿檀留在薄被外的双足来回蹭了蹭,然后可爱地缩回了被子里。

  现在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宁玉泽也有功夫去回答阿檀之前的疑问。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很轻很轻,如风吹动花的枝头,落下片片花瓣,道:“微臣只是想来偷偷看一看殿下。”

  “所以你就爬上了本宫的屋顶?宁大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阿檀语含讽刺,就算宁玉泽没有看见她的神情,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来她的模样,一定是嫌弃地挑着眉头,嘴角的弧度鄙夷冷漠。

  宁玉泽笑了笑,解释道:“微臣在傍晚时分其实是想来拜见公主的,但是发生了些琐事,等微臣忙完后,天色都黑了。这时微臣再来见您,也是不妥的。”

  “那也比你私闯公主府好啊?宁玉泽,你现在都敢闯公主府了,那下一步是不是都敢闯皇宫后院了?”阿檀为什么不愿意跟她面对面,那是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害怕被宁玉泽这个离她这么近的家伙看见了她的丑状。

  她诚惶诚恐说道:“微臣怎敢?”

  “还有咱们宁大人不敢做的事儿?连公主都冒犯了,也不怕再多犯几个砍头的大罪了。”

  宁玉泽知道她这是在发脾气,更刁蛮不讲理的时候她也见过,所以现在的宁玉泽司空见惯,顺势贴在阿檀的身后说道:“微臣是故意为之,在明知道公主府有暗卫微臣还敢来,这其中含义的公主猜不到么?”

  她当然知道公主府戒备森严,也知道独闯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她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来件阿檀了,但不随人愿,不是管家未在府上,就是有别的琐事缠身,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宁玉泽白日去公主府也就罢了,这夜深人静还让管家陪同,那岂不是会让管家多想?宁玉泽不舍得败坏阿檀的名声,虽然管家是心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诸多阻扰让宁玉泽搁置了去见阿檀的念头,她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那烛火,不由自主地,突然间就想起了那晚阿檀穿着勉强遮体的外衫,她光着双足踩在地上,微微弯腰,玲珑曲线透着昏黄的烛光显得妖娆妩媚。

  她的一颦一笑,勾动了宁玉泽的心弦。

  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

  她想见那个会在自己耳畔唤“玉泽”的女子,也想见那个冷若冰霜挥甩自己巴掌的娇俏蛮横的公主。

  所以,宁玉泽大胆地夜闯了公主府。

  暗卫认识她,也知宁玉泽和阿檀关系匪浅,她的出现绝对会被阿檀知晓。

  她不怕会被暗卫伤害,受了伤更好,宁玉泽倒想看看阿檀这位高贵的公主会不会对她有所怜惜,哪怕只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怜惜,她也知足了。

  阿檀转过了身,曲起膝盖想要将这个贴着她的宁玉泽给踹在一边,她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嫌热么?离本宫这么近!还有就是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干嘛要知道你话中的含义,向来只有别人来猜本宫的想法讨好本宫,何时轮到让本宫来花费心思讨你欢心?”

  宁玉泽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遇见这位福安公主时,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地位。

  那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不是不是,公主您误会微臣了。”

  阿檀撇撇嘴,漂亮的眉眼生动灵气,她看着宁玉泽不安的模样,重新又转了过去,用背对着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如果真想来见本宫,可以让你的人来给公主府的管家捎信儿,本宫若是想见你了,就会给你回信儿,这样就用不着你跑来跑去,也不用你夜闯公主府了。”

  阿檀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长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柔和,嘴上却还凶巴巴地说道:“这次是你走运,发现你的那个暗卫认得你,但凡换另外的暗卫,你的脑袋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搬家啦。”

  昨天刚见过,今天就想着见面,这宁玉泽实在贪心,不过瞧在她言语还算诚恳的份上,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对她有个好脸色。

  啧,这个宁玉泽的变脸地速度让自己都惊叹,刚发现她女儿身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别以为她面上装着淡定的模样就能骗过自己,宁玉泽的真实想法全被那双眼睛给暴露出来了,那时自己就知道宁玉泽有想杀自己的念头。

  但她也只能想想,那些暗卫可不是摆设。

  后来,宁玉泽就变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绮念。是因为美色惑人,还是她有别的想法,阿檀都不在意,谁也没有规定公主的面首只能有一位,没有了她,还会有下一个。

  拜托,自己可是公主,只要这王朝不倒,谁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所以一个宁玉泽,不足为惧。

  如果她乖乖地,不犯事不闹人不惹自己生气,那自己就会跟她和平共处下去,反正体力不错,人也好学,最重要的是那张脸蛋出众,有她陪自己消遣,还算有意思。

  难驯服的宁玉泽,不知道在驯化成功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公主!”阿檀这番扭捏的关心,让宁玉泽激动不已。

  不管在什么时候,阿檀对她的态度都算不上友善,性格如此,就别指望阿檀能有所改变。可是她刚刚听见了什么?阿檀竟然关心起了她,都已经习惯阿檀张扬跋扈的宁玉泽在得到了这一句句的话语后,宁玉泽感觉到了她的重视。

  这怎能不让宁玉泽欣喜若狂呢?

  想得到阿檀的一句关怀,简直比登天还难!

  巨大的满足感充满了宁玉泽的心房,这和她当年成为先帝的心腹不同,宁玉泽在那时的感受是激昂澎湃,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展身手,让先帝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然而现在的宁玉泽只想用力地缠住阿檀,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欢悦,让她被自己的欣喜所感染。

  她现在有了陪伴,不再是孤军奋战,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后,还接受了她的一切。她不用担心会有人暗伤,也不用害怕在睡梦中有人刺杀。

  在公主府,在阿檀的面前,她感到很自在。

  女儿身的秘密,让她勇敢坚定,一步一步地从不敢回头,直到成为了今天的宁大人。它是压力,也是动力。

  不过,肩负重任这么些年,宁玉泽很累很累。

  她有想过阿檀是为了拉拢自己所以才愿意虚与委蛇,但这个看起来不太现实,因为没有人能让她委屈自己,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是唯一一个期盼着自己把权臣位置坐稳并且不贪权势的人。

  所以自己会为了她的期盼,继续勇敢的努力着。

  她的吻来势汹汹,用力地按住阿檀的双手,她问道:“公主,你以后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关心微臣?”

  阿檀的唇瓣有些红肿,当然宁玉泽也是如此。

  她媚眼如丝,骂道:“别做梦了,一次就够了,还想着次次都有?”

  “贪心的人,你配么?”

  宁玉泽低声笑了笑,眼神里尽是愉悦,被骂了她也很开心,道:“那微臣会努力成为公主心目中那个值得被您次次关心的人。”

  阿檀上下打量着她,憋不住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有病?本宫骂你,你不生气就算了还在笑?”

  “微臣是个疯子,您是第一天才知道么?”

  阿檀挑衅地扬了扬眉头,道:“那太好了,本宫专治疯子。”

  宁玉泽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轻叹息道:“那的确是太好了。”

  疯了这么久,也该有人来治治自己了。

  “对了,你之前说有琐事缠身,是什么事?”

  阿檀想从她身上离开,但是宁玉泽不想,因为抱着她真的很舒服,软软绵绵,不过宁玉泽可硬不过阿檀,一个眼神横过去,她讪讪地收回了手臂。

  阿檀捋了捋长发,坐了起来,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如此娇艳欲滴,只会让人欲/罢不能。

  宁玉泽双手放在脑后,支起长腿,说道:“跟白姑娘有关,公主还不知她的事吧?”

  阿檀不满地说道:“小看谁呢,本宫当然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解释道:“白伯父曾经跟微臣的父亲是同窗,当年他还在世的时候,两家就有往来,病逝以后白伯父一直都在背地里照顾微臣。现在白姑娘有难,白伯父亲自求上了门,微臣也不好推脱。”

  阿檀听她咬文嚼字的难受得很,道:“别一口一个微臣了,你不嫌绕口,本宫还嫌听着累呢。”

  “遵命。”

  阿檀没有绕弯子,直接对着宁玉泽说道:“白玲珠的事情本宫劝你少管。”

  她声线微冷,烛光映射在阿檀的左脸颊上,宛若一张半面的黄玉面具,衬托出另外的右脸精致如画,她眸光肃杀无情,不是在跟宁玉泽商量,而是通知。

  宁玉泽拧起了眉,说道:“白姑娘惹过公主您么?”

  “对啊,要不然本宫费心思折腾她做什么。”阿檀也没有掩饰她对白玲珠的厌恶,宁玉泽见状便说道:“那我明日就让人手回府,不去管白姑娘的事了。”

  阿檀听她这么偏心自己,没想笑,但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说道:“你刚不还说白洪昌帮过你么?现在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宁玉泽是个有分寸的,她和很多人一样,都喜欢知趣懂进退的人,可白洪昌纵横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仿佛遗忘了这件事儿,总爱拿着从前的一点小恩来宁玉泽前面充当长辈。

  她不愿为这点人情世故就跟父辈的故交撕破脸皮,平日里她也繁忙,所以白洪昌很难在私下里见她一面。

  原本的白玲珠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宁玉泽不想去为难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姑娘,二人这才有了一些交际。不过后来都被穿来的白玲珠破坏了这份感情,掺杂了太多世俗和野心。

  宁玉泽欠白洪昌的那点儿恩,早八百年前就还清了,所以她为了阿檀放弃白洪昌不算是件很奇怪的行为。

  宁玉泽从阿檀的神情中察觉到她对自己刚才答覆的满意,心里松了口气,说道:“早不欠了,这些年我给他带来的好处也不少了。”

  阿檀对她绽放了自己的笑脸,现在这个宁玉泽是越来越有眼力劲儿了,不错不错。“前些日子白玲珠在别人的茶宴上曾讽刺过本宫,让那些对本宫羡慕嫉妒恨的人把她吹捧成了个才女,所以就让她飘得不记得姓甚名谁。那本宫就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让她明白本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她踩着的人!”

  白玲珠心气高,自诩才情过人,又有才女系统的帮助,在这个朝代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或许有人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白玲珠的追随者,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阿檀这位主角的气运被她抢走,沦落成个倒霉蛋儿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的白玲珠一步错,步步错,主角的光环哪是你能挡住的?白玲珠有系统,阿檀也有,但是阿檀从来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系统006号的身上,靠山山会倒,还不如靠自己呢。

  宁玉泽沉下了眸子,冷声道:“她竟然对公主您做出了这种事儿?”

  阿檀打了她支起的那条腿一下,说道:“你说话就说话,凶本宫做什么?”

  “不..不是凶您,这是在心疼公主您。”

  阿檀轻哼,双手掐腰道:“不用心疼本宫,敢惹本宫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下场。白玲珠的事儿你反正不准插手,你敢插手以后就别来见本宫,去跟你的白姑娘过吧。”

  她可没有忘记白玲珠亲亲热热地喊什么“玉泽哥哥”,哎哟,那叫一个肉麻呀,喊得半个身子都快酥掉啦。

  阿檀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生气,之前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她还拿这个称呼打趣过宁玉泽。但是现在她们两个把不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所以阿檀没有办法保持之前的平常心,生个小气,也不过分吧?

  她说上手就上手,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阿檀掐着宁玉泽的小腿肉,似笑非笑道:“本宫突然想起件事儿,你好像还是白玲珠的玉泽哥哥呢,别到时候在本宫面前表现得是个偏心眼儿,等到白玲珠一哭二闹找上你,你就心疼地又改变了主意。”

  “宁玉泽,本宫最讨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你可千万别让本宫抓住你的小辫子。”

  “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不对,我会天天把你锁进笼子里,把你丢进竹林里去喂蚊子!”

  宁玉泽听着听着,就仰头大笑了起来,她拉着阿檀往怀里带,她也不懂这叫什么情绪,反正看见阿檀这凶巴巴地模样,心里还挺甜蜜,所以这脸上的笑啊,不受控制地就跑了出来。

  她说道:“我是女儿身,怎么能当她的玉泽哥哥?我若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聪慧如公主,又怎能看不出我的坏心思呢?”

  公主怎么能这么可爱,还说把自己锁进笼子里喂蚊子,天底下也就只有公主会想出这个来。

  宁玉泽抚了抚阿檀的后背,说道:“是她做错在先,公主受了委屈不说,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就别说什么对她偏心了,十个她都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

  阿檀发现这两天宁玉泽给自己带来的惊喜那完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宁玉泽,你竟然会说甜言蜜语啊?”

  “很奇怪么?”

  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呢?”

  宁玉泽叹息着,呢喃道:“何况是哄公主的话,又有何难?”

  “油嘴滑舌。”

  “哎呀你别搂!离本宫远一点,好热!”

  宁玉泽被推开,滚到了一边,她无奈地失笑,从地上找到不知何时掉下去的团扇,重新拥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道:“该睡了。”

  微风轻轻,宁玉泽撑着头望着阿檀渐渐舒展的眉眼,知道她已经入睡。

  幼年时,娘亲说她一点也不累,那是因为可以看着自己依偎在她的怀里安睡,这种美好的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明白娘亲的话。

  现在,好似有些懂了。

  *

  白府的小院里,丫鬟春芽磨磨蹭蹭地回来了,她人刚到就被白玲珠喊进了房。春芽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不敢去看白玲珠。

  她是真搞不懂姑娘在想什么,外面都传疯了,和姑娘交好的人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直接是闭门不见,听管家说放在书肆的姑娘诗集已经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知道姑娘名声坏了,可是她不信邪,一个劲儿的让自己出去打听。

  打听什么啊打听,茶楼里说的都是跟姑娘有关的事儿,自己一个丫鬟听着都觉得脸皮发烫,别提有多难受了。这些不安好心的读书人看着清高,讽刺人的时候倒是挺接地气,什么话都敢说。

  “春芽,现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在骂我。”

  白玲珠很平静,淡淡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起初春芽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今个见到白玲珠嘴角的异样,就知道她心里也着急得很,没瞧见都气出火泡来了么。

  “姑娘,那些人咱们不用理会,宁大人肯定会帮您处理的。”

  白玲珠捏紧了手帕,又问道:“是不是也有人在骂福安公主?”

  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在议论福安,现在自己出了这档子事,还需要福安给自己吸引仇恨,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派出那么多人去煽风点火。

  “呃..”

  “说啊!迟疑什么?有什么话还不能跟主子说?”

  春芽犹豫地舔了舔唇,最后双眼一闭,死就死吧,说就完了。

  “姑娘,一开始的确有人在说福安公主的挥霍无度,但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公主这么多年一直在照料慈幼堂,又有人说什么人家是公主,喜欢享受又没劳民伤财,现在她还这么的有善心,干嘛要骂人家福安公主。”

  “所以..夸她的人越来越多了,骂她的人,现在都来骂..姑娘您了。”

  “姑娘?姑娘!”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姑娘她晕过去了。”

  奴婢的姑娘啊,你还是消停会吧,别再给家里惹麻烦了。真是搞不懂姑娘老是那么在乎福安公主做什么,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她想霸占宁大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谁让人家就是有这个底气呢。

  不对不对,宁大人才不会被公主看上呢。

  应该..是这样的吧?但是福安公主给宁大人送荷包了呢,那岂不是公主要跟姑娘抢人啦?

  春芽看了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白玲珠,实在做不到那睁眼说瞎话昧良心的事儿。

  是个人都会选择福安公主的吧,别说男子了,女子瞧了也动心啊。

  哎,姑娘好惨,对手偏偏是福安公主。

  要不趁着年轻,赶紧换个?

  算了算了,这事还是等姑娘的麻烦事过去了再说吧。

  她又继续哭嚎着,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白玲珠不在人世了呢。

  “闭嘴,吵死了。”

  白玲珠被她嚷嚷的从短暂晕眩中苏醒过来,她咬牙切齿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

  福安公主,我是不会认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玲珠:我要跟你pk!

  阿檀:哦。

  白玲珠: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

  阿檀:哦。

  白玲珠:身为一个成功的女人,宁玉泽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人是我的!

  阿檀:这边请,请你快点下线去死啦,别耽误我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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