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谭先生,你在一直擦汗呢?太热了?”
谭先生边擦汗边笑着说,“是有点热,可能是我穿的太厚了!”
红酒,鲜花,美女,沈依纯吃的极其享受,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过,目光忽然瞥见门口的一个身影,她不禁一怔。
是他?
“你先吃,我碰到个熟人打生招呼!”沈依纯不忘了拎上包,麻溜就跑出来找那个人。
看到贺倾言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沈依纯眼睛都直了,内心是无法压制的激动和紧张。
她一直在意淫贺倾言,可贺倾言却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记得她这个人,擦着她大步经过。
“先生请等一下!”
贺倾言闻声转身,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悦的皱眉。
沈依纯一副花痴相,两眼冒桃心,“那个,你不记得我了吗?之前我们在星灿娱乐公司门口我们……”
“抱歉,我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语毕,他弯腰坐上了车。
沈依纯追了几步,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她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嘛!
目光朝地上不经意一瞥,赫然躺着一条质地上乘的白色手帕。
捡起来一看,一角的位置手工绣着一个“言”字。
“哎先生,你的手帕掉了!”
沈依纯的车就在路边,她想都没想,开了车就去追。
二层小洋楼。
沈织意正陪着小宝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读绘本。
可小丫头一点也听不进去,“沈织意,我好想大树啊,我能见他吗?”
沈织意合上绘本,望着落地窗外叹了口气,“我也很想大树,可是现在……”
沈织意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贺公馆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佣人,沈织意让对方转交给大树。
“织织阿姨,是你吗?是你给我打电话了吗?”大树迫不及待的小奶音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像是抚慰心灵的良药,一下子让人宽了心。
“是啊,大树,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乖乖吃药,乖乖去医院做复检啊?”
大树点头如捣蒜,“当然有哦,我可听爸爸的话啦,没惹他生气,爸爸答应我了,只要我乖乖的,他一忙完手里的工作就会带我去看你们呢!”
沈织意:“……”
真的假的,贺景尧会带大树来找她们娘俩?
“大树!沈织意让我跟大树聊几句!”
小宝蹦跶着小短腿要抢手机,沈织意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丫头,就把手机转给了她。
小丫头怕沈织意听到似的,抱着手机跑去院子里说话,“喂大树,你在做什么呢?”
“咱们之前的乐高你到底拼完了没有?”
“别我们没在,你就天天偷吃冰淇淋,小心虫牙哦!”
“矮油对不起啦,沈织意最近很忙啦,所以才没回去看你……”
沈织意隔着玻璃看着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谁也不舍得先挂电话,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思绪。
如果大树也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
可眼下虽然她对大树有不舍,那也没办法,他有爸爸,有妈妈,她相信,有一天他的妈妈会回来找他,到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美满,其乐融融,大树也许就把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给抛之脑后了。
她怅然的样子,被进来的贺倾言尽收眼底,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小丫头正抱着手机通电话。
贺倾言猜不出她怅然的原因,轻咳了一声。
听到动静,沈织意回神,直了直身体,“你怎么过来了?”
“路过一家蛋糕店,买了这个!”贺倾言把买来的切块蛋糕放桌上,是用粉色的盒子包起来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沈织意扫了眼,竟然有两份,难道另一份是给她的?
哎!她又不是小孩子!
“下次不许这么惯着这丫头了,她吃甜食没节制!”沈织意虽然嗔怪,但打心眼还是替小宝感谢贺倾言。
说来奇怪,贺倾言不善言谈,性格孤冷,可唯独和小宝很处的来,有时候他一来,小宝就急吼吼凑上去,聊得话题让沈织意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贺倾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竟也不觉得无聊,很有耐心的一一回应她。
他们的聊天,甚至是沈织意都不能插进去的。
对于沈织意的提醒,贺倾言很妥协的回应了一个字,“好!”
楼院外头,沈依纯一路跟了过来,看到院门口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她更加确定,这里就是贺倾言的家。
她以还手帕为借口,就可以顺理成章进去喝杯茶什么的,接着如果条件允许,她可以再使美人计,把这个男人钓上钩。
什么清冷高傲,现在的男人多会装,一个个表面衣冠楚楚,上了床,一个比一个禽兽。
没有搞不定的男人,只有豁不出去的女人。
按响门铃,响了两声之后,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接着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你找谁呀?”
“咦?你不是那个坏女人沈依纯吗?”
沈依纯也懵了,这小野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大人的力气大,她一把挤开门就冲了进去。
“不许你进来,你出去!”小宝追上来,横在沈依纯面前展开两条短短的手臂。
沈依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就凭你一个小野种,还想拦我?滚开!”
她攥住小丫头两个肩膀,就把人甩到了一边。
“沈织意,你快出来啊,坏女人欺负我……”小宝嗷嚎着搬救兵。
听到动静的沈织意闻声赶来,在石子小路上和沈依纯狭路相逢。
“沈,沈织意,你怎么在这?”沈依纯望了望沈织意,又看了看她身后跟过来的贺倾言,表情一阵比一阵惊骇。
沈织意把小宝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回头,用一种厌恶的眼神打量沈依纯,笑道,“不好意思,我住在这,想怎么在这就怎么在这,那你呢?”
沈织意抱着肩膀一步步朝沈依纯逼近,“我的好妹妹,你不知道私闯民宅也足够判刑的吗?”
沈依纯无路可退,后腰撞到一旁的樱花树树干上,疼得她嘶了一身。
“谁,谁私闯民宅了?我是来找人的好不?”
沈织意偏头看想贺倾言,贺倾言摇摇头,率先否认,“我不认识她!”
这求生欲得多强,好似急着给自家女朋友解释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