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卡还没有睡着,平日躺着两人两动物的床只剩下他一个人。    ◎

  卡卡还没有睡着, 平日躺着两人两动物的床只剩下他一个人。

  房间里还是一样陈设,她出去逛街买回来的小玩偶,粉粉黄黄的, 还有一些装饰画,费怡有一次和邻居罗拉去了一次展览, 买了一副西班牙新兴画家的画, 她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至少没有超前到让卡卡看不懂。

  画放在卧室里, 旁边的梳妆台上是她的护肤品,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相框里是在草坪上抱着Ranny和舒芙蕾笑的开心的卡卡,费怡枕在他肩头, 笑嘻嘻的对镜头比了个耶。

  背景是那栋焕然一新的房子。

  虽然整体没有改变,但卡卡心里已经有了不同的含义。

  这是一间有人在等待回家的房子。

  现在还不能习惯一个人睡, 这几天他都要熬到深夜, 所幸早上精神也挺好,但肯定不能长久这样下去。

  接到女孩的电话他很意外, 她那边应该是早上了,起那么早了吗?

  结果电话一接通就是女孩的哭腔:“好想你呜呜呜。”

  卡卡心里一惊,还以为她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问:“怎么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费怡就安心了, 如果一直都一个人,那也无所谓, 可是她经历过两个人的相互依偎,也有人给肩膀她靠,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更容易脆弱敏感。

  窗外是初升的朝阳, 而她却死气沉沉。

  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费怡缩在被窝里和他说:“我发烧了, 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难受,我刚刚还梦到和你分开了,一场大火把我们在马德里的房子给烧了。”

  卡卡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死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你发烧了?吃药了吗?怎么不去医院?”

  “我吃药了,人也开始降温了,只是做了很多噩梦,让我很害怕。”

  卡卡很懊恼,因为遥远的距离他只能在口头上说说,而没有给到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连给她拿杯热水喝药都不行。

  他坐不下去,走到窗边说:“吃的什么药?刚刚量的体温是多少?”

  药物的英文费怡不会说,只好含糊的说:“一些止痛的药物,我不会说它们的英文,已经喝了有几个小时,刚刚的体温已经是38.1了,比喝药前好了很多。”

  卡卡更懊恼了,因为语言不通,隔着九千多公里,他的爱人正因为生病而受伤,而他只能用嘴去说。

  如果她没有和自己说她生病,那她是不是就要自己扛过去?

  都已经那么难受了,但难受也只能哭着和他打电话,自己给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对她的爱,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她的爱。

  而后又清醒过来,她只是暂时离开,为了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现在的挫折只是为了迎来更好的未来。

  “我很好,已经扛过来了,我只是很想你,我梦到你了,你太冷酷了。”

  卡卡才想起来她说做噩梦了,梦到和他分开了,“没有的事,我们没有到那个地步,那只是一个噩梦,我们还不会分开。”

  他不像别的男人一样爱说一些“永远”,这让费怡舒服了许多,她看这方面的视野很极端很现实,大概是认识到了“永远”是个假的。

  “我真的好想抱你。”

  过了许久,他叹息一声。

  费怡因为他的这句话,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在梦里辗转醒来时她的枕边有一滩水渍,眼尾涩涩。

  在看到两个人分道扬镳时,她难受的像是心脏被人拧着。

  刺骨的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白天的时候那么在乎两个人的关系,想着他,晚上的梦就反过来了。

  ”我好想见到你,”脑子不清醒之下费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言了,“你知道我在这里最大的感想是什么吗?如果没有你给我发的短信,如果没有那几通电话,我会觉得那不勒斯只是一个梦。”

  “有人在街上遇到我,他问我说‘你是那个卡卡的女朋友吗?’其实我下意识愣住了,我会是你的女朋友吗。”

  “上万公里,海的另外一边的超级巨星,可我也知道只是因为那天天太热,我为了办手续走了很多地方,所以头脑发胀,我后来很快就应了他,我说是的,我是。”

  “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跟你有关联。”

  “那一个多月并不是假的,我觉得你应该清楚知道,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是补的两个或者三个,她不在的日子里,她缺的我爱你。

  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浪漫。

  但实际是费怡这人还真挺浪漫的。

  “我知道,你应该困了,我们都睡吧,我的药起作用了,我也很困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挂电话,费怡很难受,她想睡觉,也不想耽误明天要训练的卡卡。

  她迷糊中说了:“晚安。”也可能没有说。

  病重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费怡适应了好几天的头晕脑胀,大热天的她甚至不想出去。

  她爱上了发信息。

  原本都不怎么用到短信的两个人已经做到了一天上百条。

  费怡缩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看自己男朋友给她发训练时的动态。

  包括但不限于她的亲亲偶像罗纳尔多玩游戏犯规了,被大家惩罚,惩罚的内容是他做守门员。

  卡卡也毫不怜惜地上去就是一脚,把罗纳尔多弄得很伤心。

  他以为大家都是好朋友。

  结果只是他以为。

  费怡看得很开心,一边看一边咳嗽,前舍友知道了她发烧的信息,会定时过来看看,毕竟大学生很容易养死的,不过来浇浇水松松土,很容易挂掉。

  费怡觉得她的言论特别正确,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看前舍友去阳台浇花。

  她入住时顺路买了一盆多肉,茁壮生长。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去?”

  费怡缩在被子里面,很诚实的摇头:“再过半个月?看手续办好了我就彻底离开,抱歉,我要远走高飞了。”

  前舍友点头:“是是是,知道你最没有良心了。”

  费怡又很不服:“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不是拿钱请大家喝了糖水吗?”她把获奖的奖金都捐出来请了同系同届同学吃下午茶。

  “我说的是你远走高飞,我这样你就轻松很多了吧,不会碰到那些说自己是卡卡粉丝的人。”

  “我倒是没有排斥他的球迷,他们也没有打扰到我的生活,我只是觉得有一些人应该不是他的球迷,而来跟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们。”

  “为什么要喜欢我们,我又不是什么影视明星,喜欢他不就行了吗?”

  前舍友啧啧称奇:“人家喜欢你还不行?”

  “感觉不太行,因为喜欢我而来和我说,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我给你拿到了他的签名球衣。”

  费怡轻飘飘的一句让前舍友抛下水壶:“在哪里!在哪里!快让我我看看!我的天费怡,我简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你这种朋友我三生有幸。”

  费怡被她肉麻到不行:“在行李里,实际上他给你们准备了很多东西,也在行李箱里。”

  “天呐,我们姐夫真的很贴心。”因为费怡比她大,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这些话。

  向偶像低头的女人。

  同一时间,拉莫斯熟练的搭上马塞洛的肩膀:“他们两个是决裂了吗?”

  路过的阿隆索摇头:“感情非常好。”

  拉莫斯很不满意:“我说的是卡卡和罗纳尔多,不是卡卡和他女朋友。”

  阿隆索点头:“我知道你在说谁,我也知道我说的是谁。”

  马塞洛:……

  “那他们刚刚?”

  刚刚在进行的小游戏里卡卡提出了力度极重的一脚,罗纳尔多也不负众望的没有接到。

  不像平时会对罗纳尔多放水的他。

  “据说是昨天晚上过去串门的罗纳尔多打扰了卡卡和他女朋友打电话,所以卡卡有些记仇。”

  马塞洛很不理解:“只是因为打扰到和女朋友打电话?”

  阿隆索给他递了个你不懂了吧的眼神:“他在卡卡家里待到很晚,那个时候卡卡女朋友都已经要睡觉了,卡卡只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晚安。”

  拉莫斯也不理解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隆索走远,拉莫斯很久后才听到风中飘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昨天晚上我也在场。”

  “难怪刚刚卡卡抢了他的游戏权。”

  马塞洛理解了:“他们三个关系很好吗?”

  “据说是在某一次比赛完后聊起来的。”拉莫斯说,马塞洛扭头看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也在场吧?”

  拉莫斯摇头:“真的是据说,我也只是听来的。”

  “卡卡的女朋友回国了是吧?好可怜,异国恋。”

  “可是他们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你有没有看到刚刚他在偷偷玩手机?他就是在和女朋友发信息,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只是据说。”

  在马塞洛质问的眼神里拉莫斯举手投降:“好吧,我只是路过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的联络人叫亲爱的,我没有看懂葡语,但他用的是英文备注,不好意思我还是会一点英文的。“

  “那你怎么知道亲爱的就是他女朋友?”

  “家人不行吗?”

  “那也不能用英文发今天也很想你吧。”

  路过的古蒂很震惊:“你怎么看到那么多东西?难道他手机的字体很大吗?”

  拉莫斯也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很认真的解释:“因为他很沉醉,根本没有看到我身后的我,所以我看到了很多,当然后来他发现了我,我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结果他只是很苦恼的问我,女朋友喜欢罗纳尔多怎么办?她让他说多一些关于罗纳尔多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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